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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對影子說 秦十二 4240 字 1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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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住了一段時間,實在受不了醫院的氣氛,本來整個人都很壓抑,住在醫院裡更覺得要憋出病了,便和顧庭恪商量出院的事。正在剝橙子的他頭都沒抬:「出院可以,但是必須和我一起住。」

聶晚意坐起來:「不行,孤男寡女的我們怎麼能住在一起啊。再說了我跟芽芽住在一起也挺安全的啊。他總不能跑到警/察家裡來再抓我一次吧。」

顧庭恪擦了擦手,把剝好的橙子遞給她。還真的認真考慮了一下:「你不是第一次住我家了,你緊張什麼?」

他突然這麼說,聶晚意想起第一次被他帶回家的事情,突然結巴起來:「誰……誰緊張了。我隻是,隻是有點覺得不合規矩。」

他理所當然道:「我們總歸會結婚的,住在一起是遲早的事情,你現在搬過去可以當做提前適應一下。」篤定的語氣讓她的心口一震,完全沒想到他突然提結婚,還是這麼理所當然的語氣。似乎早已認定了她會嫁給他一樣。

聶晚意摸摸滾燙的臉,絲毫沒有任何準備,雖然她一直很期待有一天能夠嫁給他,但沒想到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被提出。不由得遲疑道:「你是認真的嗎?要不要再考慮考慮?」

顧庭恪背過身,道:「嗯,既然這麼說,是該好好考慮考慮。」頓了頓又繼續道:「即將成為我妻子的這個人,有跟蹤前科,智商也不太高。話太多讓我覺得很吵,做飯也不是很好吃……」聶晚意爬起來用力轉過他,一把摀住他的嘴,不讓他繼續說下去。卻看見他眼中全是笑意。掌心的呼吸溫熱酥/癢,細細的撩撥著掌心的肌膚。

她窘迫的收回手,想從病床上爬起來,卻被他一把握住手腕拉向他。整個人都被禁錮著,鼻尖相抵,她似乎能感受到他平穩的心跳,正規律的跳動著。

「告訴我,在被抓的時候,你在想什麼?」顧庭恪聲音低穩,語速緩慢的問道。呼吸極細的噴薄,獨特的清冷聲線在此時顯得異常撩人,她在隱約之中聽見了心弦被撥動的聲音。

幾乎隻是一想到那段漫長的囚禁時光,她的身體就不自覺的顫唞。不想被他發現,所以掙紮著想從他的手掌中抽出手來。不經意一抬頭看見他眼中的心疼時,心像突然被蟄了一下。

幾乎是毫不遲疑的,她決定遵循內心的聲音,堅定的看著他的眼睛說:「你。在我最難熬的時候,我想的是你。也許可能會稍微晚一點,但你總會來救我的。」

「人在緊要關頭都會用本能來保護自己。有科學證明,人在緊要關頭做出的決定才是真正的決定,往往表現的就是內心真正的需要。所以嫁給我好嗎,晚晚。」他稍微側了下`身,然後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摸出一個絲絨盒子來,正正好好的擺在手心。

聶晚意盯著那個絲絨盒子,好半天說不出話,隻能愣愣的盯著他的掌心,半天才找回聲音:「不要,哪有人在醫院裡求婚的。」

顧庭恪把戒指套進她的手指,聶晚意愣:「你怎麼不按劇本來啊。我都說了拒絕了。」然後就看見他從床底摸出一套剪刀來,又縮回手囁嚅:「那個,就算我不同意,你也不能拿凶器出來解剖我啊。」

顧庭恪繞到她身後,從櫃子上拿過梳子,輕輕梳了幾下她被剪的淩亂的頭髮。然後就聽見剪刀剪斷頭髮傳來的聲音,她忍不住轉頭,剛動就被他摁住頭:「別動。」

聶晚意坐直身體:「你除了會解剖,還會剪頭髮啊,顧教授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你一併說了,我學。我全都學。」

顧庭恪頓了一秒,緩緩道:「生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預個告,下一章有船(嗶————

☆、一黑一白

被成功解救後,她的安全就是兩個男人心裡最重要的東西了。以前一直很隨和淡然的聶寒江對這件事異常堅持,完全不允許她拒絕。她的東西甚至比她先到了顧庭恪的家。

顧庭恪取出鑰匙插/進鎖孔,卡噠一聲開了門。跟著他身後進門,一眼看到門後的鞋架旁邊放著兩雙拖鞋,款式一男一女,顏色一黑一白。

這還是她第一次來顧庭恪在星海市的家,過完年回來之後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他們之間連見麵的時間都很少,大多數也都是他去她那兒。這還是她第一次登堂入室。和在A市的家差不多,佈置擺設也幾近相同。他非常喜歡實木傢俱,入眼淨是古樸的原木色。

她的東西被大喇喇放在客廳中間,聶晚意窘迫的道:「其實,我和芽芽住在一起也沒關係,她也能保護我的。」

顧庭恪的語氣毋庸置疑:「我想親自保護你。」頓了頓又道:「你不想和我住在一起?」

聶晚意臉一紅,推開他,裝作四處打量著房子:「這兩句話之間沒有直接關聯,我拒絕回答後一個問題。」

突然聽見他的笑聲,微窘的走向陽台。陽光毫無阻礙的照在臉上,她伸手擋住刺眼的光芒,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活著真好。忍不住伸直雙手伸了個懶腰,卻沒控製好力度扯到了鎖骨的傷,下意識縮了一下。

想起她剛醒的時候,聽見他低低說出的那句:晚晚,我回來了。我回來娶你了。她居然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消化。雖然對他恢復記憶不是很堅持,但是她還是打從心底希望他能真的恢復記憶,想起他小時候說的那句話。證明那不是一句戲言,是認真的承諾。

突然腰上一緊,緊接著肩膀一沉,他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輕輕磨蹭著她的肩窩。聶晚意沒回頭,任由他攬著自己的腰,輕輕的開口:「你知道嗎,你離開的那段時間,我總在想。我想我隻不過去演出幾天,怎麼回來就再也見不到你了。我問爸爸你去哪兒了,他不肯告訴我,隻說你搬走了,可能以後再也不會回來了。後來我就再也不喜歡彈琴了,我每天放學就連孫小紅找我出去玩兒我也不去了,我得在你家門口等你。我想要是哪天你回來了,我要是出去玩兒了,或者出去演出了,你不就見不著我了。可是,後來我長大了,才慢慢知道我就算是每天都坐在你家門口那也沒有用。不會回來,始終不會回來。」說著轉過身,雙手交叉在他頸後,望向他的眼睛裡:「後來,居然在星海市遇見了你,可是你居然不記得我了,你說你是不是很過分?」

顧庭恪點頭:「過分。」

聶晚意發覺他要做什麼,笑著閃躲腳步慢慢後退,直到腰部抵住身後的欄杆,才發現已經退無可退。就像是被盯上的獵物般,他的表情透著掠奪般的自信。外露的陌生神色,完全不像平時低沉內斂的顧教授,她的心突然又開始完全不正常的跳動,不止是緊張,甚至還有一些期待。

細風襲來,□□在外的肌膚一冷,他發現了,輕鬆將她打橫抱起來。一步步踏上實木台階,腳底發出的咚咚聲像是敲擊她心口的鼓槌,想到待會可能做的事情,她不由得連呼吸都緊張了。

他將她輕輕的放在床上,然後居高臨下的俯下`身:「怕不怕?如果你還沒有準備好……」聶晚意勾住他的脖子,一下子拉近在鎖骨處:「你看,我是個傷員,你會對我溫柔一點嗎?」

手指移到耳邊,把她散落的頭髮順到耳後,聲音低回:「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

聶晚意知道他說的是這次被綁架的事情,坦然一笑:「都過去了,我還好好的。」說完,他一直沒接話,在一低頭才發覺他的手指已經在拉她裙子的拉鏈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儘管她一直在克製,但是不能否認她的掌心已經全是汗了,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就像第一次來大姨媽,緊張時很正常的。她這麼在心裡安慰自己,要是痛就當做痛經好了。這麼一想,竟然稍微放鬆了點。

緊接著她就不能有任何的心理活動了,因為他已經完全脫掉了她的衣服,順便自己的也全扔在床下,散落一地的女性內衣和男性長褲胡亂的疊在一起。他如果真的沒有交過女朋友,那麼做這件事他還真是異乎尋常的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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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時,他已經不在床上了,聶晚意看著乾淨的地板,黑色的遮光窗簾,還有枕邊的凹陷,臉不自覺又紅了一下,痛是真的痛,可那和大姨媽完全不是一個類型的痛。舒服也是真的舒服,怪不得古人要發明□□這個詞來形容這件事,要說真要用什麼詞來形容昨晚的感受,除了這個詞估摸著也沒有別的詞合適。

她的衣服全被他收拾了,昨天拿過來的行李也全都不知道被他放哪兒去了,她總不能直接這麼出去。雖然說昨天已經%e8%a3%b8誠相見過了,但那是一回事,這麼走出去又是一回事。想一想還是繼續裹在被子裡等他回來。

不知道他幹什麼去了,等了一會還是沒來,她已經快忍不住了。朝門口看了一會,四下確認了才拉開被子去他的櫃子裡找件襯衫套上,正在扣紐扣時,門口一聲清脆的碎裂聲傳來,她下意識轉身。低頭一看,顧庭恪的腳邊正躺著一堆白瓷碎片,看上去是個杯子。

昨晚她的反應實在讓他滿意,當睡夢中的她下意識靠近他,並且蜷縮著鑽進他懷裡時,他第一次覺得安心。看著她的睡顏,好像能聽見花葉輕輕舒展的聲音。早晨的第一束陽光照進來時,正好照在她的臉上,他下床取出相機,拍了幾張。

然後,他拉上遮光窗簾,收拾了一下兩人的衣物,便起床為她熬湯。一回來就看見她背對著自己,長%e8%85%bf雪白挺直,窗簾有一絲縫隙,隱約透出一點光亮,正好照在她的身上。白色的襯衫讓她的腰間往下若隱若現。

越過一地的碎瓷,他走上前,輕輕的把她壓在衣櫃上。聶晚意一把抵住他的%e8%83%b8口:「不行,我餓了。」

他居然真的沒再繼續,而是鬆開她,又走向了剛才摔裂一地碎瓷的地方,拿過掃把全部掃進垃圾桶裡,然後轉身出了臥室:「洗漱用品都在第一個櫃子裡,你的衣服也在。洗乾淨了就過來吃飯。」

她關上門,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嘴%e5%94%87紅腫,%e8%83%b8口明顯的%e5%90%bb痕,忍不住感歎一聲:「這就是縱慾過度的鐵證啊。」

%e5%90%bb痕位置不明顯,穿上衣服都能遮起來,她也能正常去上班。要不然被宋君君這幾個八卦的女人問起來,不出半天整個鑒證科都能知道她和顧庭恪昨晚已經把事兒辦了。

雖然聶晚意失蹤了一段時間,好在宋君君這段時間也已經能獨當一麵了,鑒證科裡也沒有什麼積壓的需要化驗的指紋。目前最主要的就是破獲胡納盛的那個案子。

她住院的這幾天,徐橫舟已經找到了胡納盛遇害的地點。但由於時間太長,證物被汙染的可能極大,指紋也有可能已完全被破壞,不能抱太大的希望。

聶晚意和宋君君到達案發現場時,徐橫舟在和顧庭恪說話,背對著大門口。她突然想起來,第一次在案發現場見到顧庭恪,也是這樣一幅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