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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對影子說 秦十二 4303 字 1個月前

徐橫舟冷颼颼的揶揄道:「顧教授今天這麼和善,不符合你性格啊。」

顧庭恪淡淡道:「日行一善。」

徐橫舟張了張口:「當我沒說。」

顧庭恪有嚴重潔癖,而且不喜歡和除了徐橫舟以外的警察打交道,即使胡薇多次邀請他坐自己的車,仍被淡淡拒絕。

徐橫舟一言不發的開著車,顧庭恪本來話就少,一上車就安靜的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這個時間段沒什麼車,跟著胡薇的車後,在不超速的情況下歡快的奔馳在路上,很快便到了第一個嫌疑人,盧政冬的家裡。

他住在兩人訂婚後買的房子裡,是個獨立型小別墅,裝修的清新雅致。一個男人正坐在院子裡抽煙,看起來有些憔悴。

庭院裡種的一些盆栽長勢雜亂,看得出很久沒有人修整過了。他聽見汽車引擎聲,抬起頭來看著門口。

胡薇首先下了車,接著聶晚意他們也一起下了車,跟著胡薇身後一起走到大門前。顧庭恪走在最後,步履很慢,像是打量似的四處看。

盧政冬走過來開了門。盧政冬身體結實,中等身材。但是看上去不太乾淨,胡茬雜亂,看得出很多天沒有刮鬍子。

胡薇拿出證件先自我介紹,說明來意後便開始進行詢問,首先是不在場證明。

「請問,這個月的13號下午5點到8點這段時間,你在哪裡?」

「我在家」

「有人證嗎?」

「沒有。」

盧政冬看上去很平靜,也很配合。無論胡薇問什麼,他都坦然回答,不卑不亢。似乎隻除了眼睛上的黑眼圈和紅血絲之外,沒有任何不妥。

顧庭恪盯著他看了一會,突然道:「問話應該還有一會,方便讓我們進去坐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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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海市的冬天尤其冷,像是要把天地重新凍住一般,讓人連哆嗦都怕多散發一點熱量。

天地幾乎都變成一色,樹梢上厚厚的積了一層雪白,蒼勁的枝頭被壓的低垂。

星海市還是第一次有這麼大的雪,怕出事故所以道路都被封堵了。放假在家,無聊的聶晚意趴在窗戶邊,試圖用嘴裡的熱氣嗬出一個心形。但是由於屋裡暖氣很足,很快窗戶上就被蒙上霧氣。

聶晚意又擦掉,不屈不撓的重新描繪。就差最後一個往下的步驟即將完成時,卻突然貼上一個溫熱的物體。她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後一退,卻被他一把拉回去,持續深%e5%90%bb。聶晚意被%e5%90%bb的七葷八素,卻聽見耳邊傳來他不太高興的聲音:玩了這麼半天,你終於注意到我了。

作者有話要說:  當你們看到這一章的時候

沒錯……我正在電影院看錘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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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得到的東西

盧政冬有瞬間的猶豫,抬起頭看了顧庭恪一會,但還是起身在門口的指紋鎖上按了手印,讓他們進了門。

進了門之後,胡薇又繼續問:「你和陳殊是什麼時候談戀愛的?」

盧政冬有點侷促不安,雙掌不由自主抓著褲%e8%85%bf:「三年前。」這個動作代表他很緊張,雙手抓住褲%e8%85%bf是為了擦去手中的汗漬。

「聽陳殊的同事說,你們已經訂了婚,為什麼你們會分手?」

盧政冬:「兩個人相處總會有矛盾和摩攃發生,她馬上就要升職做總經理,我是個開出租的,她有的時候覺得委屈我能理解。」說著,他突然低了低頭,肩膀微微下垮,然後有點沮喪的用雙手遮住臉。

聶晚意盯著他的身體動作和微表情,他剛剛雙肩下垮,證明他很自卑,雙手遮住臉的動作代表他很羞愧。對於不能給陳殊很好的生活他感到自責。這樣的男人,會殺了自己的未婚妻嗎?還是用極其殘忍的方式奪去了她的生命。

胡薇:「聽說你們分手的時候,你打了她。」

盧政冬:「我知道我和她在一起,是高攀了她。可是我們都訂婚了,她怎麼可以還不收斂,和那些……」說了一半,突然停住。盧政冬謹慎的低下頭,不再說話。

「陳殊和你訂婚了之後,還和其他男人來往?」胡薇抓住了重點,立刻提問。但是盧政冬卻無論如何也不肯再開口。

「你和死者關係太親密,又沒有不在場證明,我們有理由懷疑你和陳殊的死有關,或者是你為了包庇某個人,而隱藏事實真相,我們有權告你妨礙司法公正。無論哪一條罪名,你都要坐牢,你真的不如實說出來嗎?」

胡薇看著盧政冬的低著頭的樣子,頓覺挫敗。一邊的顧庭恪突然道:「你喜歡探險?」

這個問題看上去和案子沒有什麼關係,盧政冬點點頭:「我享受那種未知的神秘和寧靜。」

顧庭恪隨意打量了下房間內的擺設:「這些獎盃都是你的?」

盧政冬搖搖頭:「是陳殊的。」

顧庭恪走了幾步,忽然話鋒一轉,沒來由的說了句:「你聽過禁錮靈魂的傳說嗎?」

盧政冬奇怪的看著他:「什麼禁錮靈魂?」

顧庭恪沒什麼要問了,看了胡薇一眼示意,後者領會過來,道:「我們需要對你們的房間進行證物採集。」

盧政冬點點頭,往後退了一步。鑒證科的工作人員對房間裡進行了詳細的採集,還有血液測試。並沒有發現有任何不妥。陳殊的第一案發現場應該不是在這個房子裡。

胡薇:「我們沒什麼要問了,破案之前請你不要離開A市,有需要我們會請你回警局協助調查。」

盧政冬送他們出去的時候,突然被徐橫舟拍了拍肩膀:「盧先生,我知道陳殊的死對你打擊很大,我們也很希望能盡快破案,但是現在她的心臟還沒有找到,如果有任何這方麵的線索還請你及時和警方聯絡。」

盧政冬猛地抬頭看著他,什麼都沒有說。

第一個嫌疑人的拜訪結束。

梅桑市離A市不遠,兩輛車一前一後在高速上歡快的行駛。徐橫舟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顧庭恪。

「盧政冬對陳殊被挖去心臟的事情顯得很驚訝,雙手下意識遮住嘴%e5%94%87,這個動作比較像是沒有任何準備的聽見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顧庭恪讓徐橫舟在所有人都離開的時候,給盧政冬一個安慰,並私下告訴他,陳殊被殺的慘狀,目的就是看看他的反應。顧庭恪輕輕笑了一下,他這個反應倒是很有趣。

第二個嫌疑人是梅桑市綠岸油漆廠的總經理羅煒。和盧政冬不一樣,他經濟條件較好,且更加可疑,因為他曾讀過半年醫學。

現在是午休時間,工廠裡沒什麼人,隻有幾個巡視的工人在挨間車間進行巡視。一行人直接去了羅煒的辦公室。

羅煒給人的感覺很乾淨,西裝袖口整齊,白襯衣熨燙服帖。看起來更像是個大學生。

胡薇說明身份和來意便開始問問題。顧庭恪則自顧在辦公室裡打量著,偶爾走到檔案櫃和書架前,略微駐足便換個地方。⊥思⊥兔⊥在⊥線⊥閱⊥讀⊥

「請問,這個月的13號下午5點到8點這段時間,你在哪裡?」

「我在A市開會,但那個時間段我在酒店裡,沒有出門。」

「有人證嗎?」

「不信的話,你們可以調查酒店的閉路電視,我那天沒有出去過。」他顯得很淡定,對任何問題都對答如流,沒有任何遲疑。

聶晚意看了顧庭恪一眼,跟著走過去。顧庭恪雙手插在口袋裡,脖子上還圍著那個兔絨圍巾,看起來皮膚更加白皙,此刻正微微斂眉審視著辦公室的擺設。沒有淩厲視線和淡諷的顧庭恪清俊迫人。有點符合許芽芽說的天人。

櫥櫃裡整齊的擺放了許多賽車獎項,還有一些攀巖以及遊泳的獎狀和獎盃,如果是羅煒的,那他的業餘生活還真是豐富。

今天下了雪,院子裡有很厚的積雪,一片白茫茫的。有個人站在樹下,像個雪人般一動不動的看著這間辦公室的方向。等再回頭的時候,那個人影已經不見了,如果不是地上的腳印,聶晚意差點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聶晚意小聲問:「你堆過雪人嗎?或者打雪仗。」

「沒有,這種一群人在一起做一件無意義的事情我並不覺得很有意思。」顧庭恪回答的很乾脆肯定。半天又道:「我怕冷。」

聶晚意聽見後一句,忍不住笑出來,但看見他的表情時又忍了回去。一本正經道:「傳說堆雪人的時候,把自己的心願寫在一張紙上,等到雪人化了,那麼你的願望就會被雪人帶走,它會替你實現願望。」

「你相信這種無聊又荒謬的傳說?」他斂眉看她,目光不似以往淡漠,像是帶著一些不知名的情緒:「你有什麼想得到卻得不到的東西,所以寄希望在這種荒謬的傳說上?」

聶晚意一怔,在心裡小聲的回答。我想得到的東西,就是你啊。忽然覺得有點感傷,彷彿有雪從%e8%83%b8口呼呼的吹進去,冰冰涼涼。

顧庭恪突然說:「如果有什麼想得到的東西,就去努力。」說完還在她肩膀上輕輕拍了幾下,動作稍嫌僵硬不自然,看來他不是經常做這個動作。

聶晚意看著他淺淺彎起來的嘴角,忽然覺得心口一陣溫暖,就像是冬天堆完雪人後雙手回暖的感覺。

「胡薇在問話,你不需要過去聽聽嗎?」聶晚意從積雪和他一閃即逝的笑容上上回過神來。

顧庭恪的姿勢沒變:「我在聽啊。」

聶晚意:「可你根本沒看她。」

「並不是所有的答案都必須從微表情和身體語言上觀察出來。有時候嫌疑人的語速,對問題的回答都能暴露出嫌疑。就像我不會總是把鑰匙放在門環裡。還有可能放在花盆裡,或者是別的地方。」

聶晚意:「……」

果然這個人,深情不過三秒。

聶晚意跟著他的腳步走回去,胡薇正在問他之前買手術刀的事情。

羅煒解釋買這把刀是自己家裡有個侄女在學醫,利用寒假的時間在家裡練習。不知道買手術刀是犯法的。

詢問接近尾聲,沒有什麼突破性的發現。羅煒對每一個問題的回答都非常完美,可以說是天衣無縫。

顧庭恪突然道:「羅先生結婚了嗎?」

羅煒愣了一下,然後答道:「沒有。」

顧庭恪的目光在辦公桌上掃過,然後停留在一個盒子上:「這個產品的東西很貴,羅先生買給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