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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對影子說 秦十二 4245 字 1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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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煒順著他的眼睛看過去,不太自然的把盒子放進抽屜裡:「同事讓我代他買的東西。」

顧庭恪點點頭,沒來由的誇讚了句:「眼光不錯,祝他們幸福。」

沒有繼續深究,讓羅煒有點放心的鬆了口氣。這個微小的動作被聶晚意看在眼裡。顧庭恪的目光又往旁邊移了一點,落在旁邊的相框上:「羅先生和這位先生長得很像,兄弟?」

聶晚意也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那是兩個男人的合影,背景是在賽車場上。兩人表情看上去非常相似。

羅煒立刻答道:「是,他是我表弟。我們感情很好。」

顧庭恪回頭看了一眼胡薇,示意自己沒什麼要問了,胡薇領會過來。接著他便率先走出了辦公室。聶晚意和徐橫舟在後頭跟上。

下樓的時候遇見一個男人,身上落了很厚的雪。帶著很肥大的帽子,低著頭走進來,聶晚意和他擦肩而過的時候看見他的臉,是照片裡的那個人。

上車後,聶晚意發現顧庭恪神態淡然,好像成竹在%e8%83%b8的樣子。徐橫舟也什麼話都不說,隻安靜的開著車,但是聶晚意被他今天沒來由的幾個問題弄得雲裡霧裡,忍不住想問個清楚。

等回到A市的時候已經下午了,胡薇攔住他們的車,敲了敲車窗。想約他們一起吃飯,順便聽聽顧庭恪對兩位嫌疑人口供的看法。

顧庭恪坐在後排連眼睛都沒睜開,隻是隨便答了句:「嗯。」

作者有話要說:  一對怕冷的小旁友們啊,我也怕冷,唔,想要個徐橫舟

☆、確定兇手

徐橫舟隨意找了家裝修別緻的餐廳,門口的迎賓小姑娘長得也非常標緻。笑容甜美,聲音溫柔。

餐廳裡沒有什麼人,不太大的地方足夠安靜。服務員捧著菜單過來,站在一側笑瞇瞇的道:「您好,請問四位需要茶嗎?」

徐橫舟接過菜單看了一眼:「來壺鳳凰茶。」

「那您需要現在點菜嗎?」

徐橫舟上下瀏覽了一遍,側頭問胡薇:「胡警官有什麼不吃的嗎?或者愛吃什麼?」

胡薇的目的不是吃飯,隻想聽顧庭恪對案件的看法,隨意答:「沒有,你隨意點就可以了。」

徐橫舟看了一會菜單,念出了一串菜名,最後補了一個:「再來個西湖醋魚和碧螺蝦仁。」

等上菜的過程中,胡薇問:「顧教授,你覺得羅政冬和羅煒會是誰撒了謊?」

顧庭恪道:「這兩個人都說了謊。案子和羅政冬沒有關係。他一直在咳嗽,沒有打噴嚏和鼻塞的情況,證明不是感冒。手指上沒有嚴重的尼古丁顏色,卻有很重的煙油味,證明這段時間才開始抽煙,而且抽的很凶。

說話的時候他忍不住眨眼,並持續瞇著眼睛,證明他最近開始酗酒。酒精讓他的感光度和呼吸功能下降。就算他會因為一時氣憤殺了陳殊,不會把她的心臟切掉,更不會捨得扔掉。他還戴著戒指,證明他對兩人的婚姻還抱有希望。所以他不會是兇手。

羅煒的職位是總經理,年薪在五十萬左右。蔣毓和陳殊的身上都體現出,兇手能滿足他們的金錢需要。油漆廠院子裡有兩棵銀杏樹,在積雪下能看得出來是紅色的葉子,隻要化驗葉子就能知道案發現場的葉子是不是來自這棵樹。當然就算檢驗出是同一棵樹也不能證明兇手是羅煒。也有可能是這個油漆廠裡的職員,或是外來的人。

羅煒辦公室裡有很多攀巖、遊泳、賽車類的獎項,證明他是一個樂觀外向的人。經常做這些運動的人身體應該很好,但他桌上卻又擺著一個藥盒,那是治療哮喘的藥,通常得了這個病的人不能做劇烈運動。要麼獎盃不是他的,要麼藥不是他的。但哮喘是個隨時會發作的病,所以一般不會讓藥離開身邊……」

顧庭恪忽然停了一下,胡薇正聽的出神,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怎麼了?」

「原來是這樣。」顧庭恪突然勾%e5%94%87一笑,眼底光芒愈發炫目迫人。許久又皺了一下眉低低的像是呢喃的說一句:「可是為什麼呢?」

顧庭恪推開椅子就往外走,聶晚意沒明白他的突然反應,但還是推開椅子趕緊跟上。在他啟動引擎之前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你想到什麼了?」

顧庭恪沒接話,眼神定定的看著手機,彷彿在等著什麼。

片刻,手機響起短促的一聲提示,顧庭恪立刻拿起來,嘴角的笑意愈發濃厚。

顧庭恪啟動引擎,調頭往警局去,胡薇隨後跟著他們一前一後到了樓下。跟著身後一起進了會議室。

顧庭恪胡亂的翻著會議桌上的照片。然後取出一張,微笑著道:「果然是這樣。」回頭對胡薇說:「兇手是羅煒那個所謂的表弟,胡警官可以準備抓人了。」

胡薇狐疑的看著他:「為什麼你肯定他是兇手?」

「在我解釋之前,你最好打電話給高速和機場管理處,阻止他們出境。現在立刻去申請逮捕令。否則我保證你抓不到他。」

「希望如你所說。」胡薇雖然還抱有懷疑,但還是當機立斷出了會議室。周琰匆匆跟上。

聶晚意回頭,看見雙%e8%85%bf隨意交疊著坐在椅子上的顧庭恪,右手撐在左手的手肘上,曲著的食指輕輕摩挲了幾下嘴%e5%94%87,這是顧庭恪思考時的小動作。

他剛剛翻出來的那張照片被顧庭恪隨意放在桌子一側。聶晚意拿起來仔細端詳,試圖從上麵發現一些他發現了而她沒有發現的東西,但還是什麼都沒有看出來。

三個小時之後,胡薇打電話回來,說在機場抓到了羅煒和他的表弟魏至擇,現在把他們帶回警局。

胡薇把兩人分別安排在了兩間問訊室裡,每間問訊室裡都有人審問他們。

周琰過來請顧庭恪和徐橫舟一起去看審訊過程,羅煒和魏至擇卻出奇的鎮定。麵對問題對答如流,像是提前準備好了答案般不卑不亢。

顧庭恪走進去,把門鎖鎖上。坐在一邊的椅子上,雙手十指交叉,雙%e8%85%bf隨意交疊,自然的像是下午茶一樣悠閒。

羅煒看著他的動作,眼神往旁邊偏了偏。

顧庭恪:「他殺人的目的是什麼呢?讓我來猜一猜,是從小被繼母虐待?還是曾被繼母猥/褻如果說悲慘的童年容易滋長變態的幼苗,那這個肥料可真是營養充足。」

羅煒的情緒顯然裂開了一條小縫隙,但還隱藏的很好:「我知道你是個法醫,沒有審問的權利。而且你說的這些純屬無稽之談,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有權拒絕回答。我知道你們現在在查一個殺人案,如果能抓住兇手那最好了,等抓到他的時候,請你們告訴我一聲。我一定向你們表示恭喜。」

顧庭恪:「阿姨,不要打我,針□□骨頭裡的感覺真的好疼。一根。兩根,三根,十根,多少根已經記不清了,但真的好疼,我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你殺了我吧,用刀,用石頭……」

「別再說了。」羅煒突然站起來,撐在桌子上的胳膊在顫唞,眼睛裡泛紅,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顧庭恪微微勾%e5%94%87,無論是多冷血的殺手,一樣有他最害怕的東西。軟肋,是人類最後一點柔軟,誰都不能倖免。

顧庭恪:「我勸你不要太激動,當然如果你帶了藥的話,請隨意。」∴思∴兔∴在∴線∴閱∴讀∴

羅煒坐下來,像是突然間的恢復平靜:「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顧庭恪換了個姿勢:「你說,抓到兇手的時候通知你一聲,那麼很高興,我正式通知你,我已經抓到了兇手。」

羅煒:「在哪裡?」

顧庭恪:「很快你就會見到他,現在我們來聊聊天,聊一聊關於七色繩可以禁錮靈魂的傳說,或者是%e8%88%8c底一元硬幣的傳說,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羅煒的臉色變了一下,但是極快的閃過去,像是沒有發生一樣。但任何微小的反應也逃不過顧庭恪的眼睛。

他溫和的看著羅煒:「五千年文明裡總會產生一些不靠譜的傳言,就像人的靈魂有21克一樣。科學證明,人一定要多讀書。不然連兇手都做不好,你說是嗎。」

羅煒偏過頭去,但臉色已經有點不太自然了。顧庭恪也不管他,自顧又道:「就我本人而言,見識過大大小小的案件,但這是我從未見過的最殘忍,最無私也是最自私的作案,下麵就讓我來敘述一下這個案子,如果說的不對你可以隨便反駁我。」

羅煒的肩膀稍微抖動了一下,右手輕輕的握拳,又鬆開。如此重複了幾次。頭依舊偏在一邊,彷彿打定了主意不開口。

顧庭恪站起身,雙手插在口袋裡,隨意的在問訊室裡走動著:「某個男人的父親是個醫生,從小他跟在父親身邊見過無數的生死,當然還包括基本的救護和醫學知識。

有一天,父親的診室裡突然送來一個渾身是傷的孩子,體內有十二根鋼針。由於時間太長,有幾根已經很難取出。父親和幾位專家會診多天,準備替他取出體內的鋼針,但就在手術前,那個孩子卻拒絕了手術的機會。

醫生的兒子想說服他去手術,那孩子告訴他,自己身上的鋼針是繼母紮的,就算取出來,她一樣還會再紮進去,何必浪費錢手術。如果可以,他希望醫生能給他一盒安眠藥。

那孩子沒有手術就偷偷出了院,後來繼母突然生病去世。他生命裡的陽光終於照進來了,在他的安排下,他接受了手術,心地善良又有些怯懦的他和醫生的兒子成了好朋友。

又過了一些年,他突然發現,自己對那個善良怯懦的他並不是朋友、也不是兄弟的感情。知道了他也是喜歡他的之後,一個更大的問題又來了。法律目前還不允許同性之間結婚,還有來自世俗觀念的指指點點都讓他們的心裡承受著莫大的壓力。

於是兩人準備移民,但就在回他的老家辦理資料時,遇見了一個女大學生,蔣毓。她的眼睛細長上挑,說話之間脈脈含情。

啊,跟他的繼母長的可真像啊,他們有著極其相似的眼睛。他殺了蔣毓。他用繩子綁住了蔣毓的手腕,在她活著的時候,利落的切下了她的心臟。繼母造成的陰影會讓他忍不住殺人,最終成為一個殺人魔。」顧庭恪靠近椅背,在羅煒身後輕輕的說著。看著他的手緊緊抓住褲%e8%85%bf,明顯的顫唞。

作者有話要說:  科學證明,人一定要多讀書。不然連兇手都做不好,你說是嗎……兇手內心os:是個啥,有你這樣糟踐人的嗎

☆、他剝的蝦

「你講這些做什麼?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醫生的兒子就是你,那孩子就是魏至擇。你知道他殺了人,立刻趕到A市。他殺了人之後害怕,要去自首。你就告訴他七色繩可以禁錮靈魂,放入一元硬幣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