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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對影子說 秦十二 4313 字 1個月前

,顯得爽朗悠遠卻不突兀。聶晚意不知道他在笑什麼,直覺覺得他一定在算計著什麼。他和顧庭恪兩人能做朋友,一定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們兩人都是屬狐狸的。

徐橫舟在前麵開門,聶晚意跟著進去。進門的時候顧庭恪還沒起床,聶晚意解下圍巾隨手放在了沙發上。一眼看見沙發上的兩條交纏在一起的圍巾時,臉突然紅了起來。

屋裡開了暖氣,聶晚意覺得有些熱,而且做飯不是很方便,就脫下棉襖和圍巾一起放在沙發上。徐橫舟進了浴室洗澡,嘩嘩的水聲隱約從門裡傳出來。

打開冰箱,裡麵的食材很少,也沒有用%e9%9b%9e肉。想做的%e9%9b%9e絲粥隻能放棄。聶晚意稍微看了一下食材,邊考慮能做些什麼東西出來。

最近顧庭恪有點咳嗽,聶晚意忽然想起來外麵種著幾株綠萼白梅樹,聶晚意把米洗好開始煮。然後披上棉襖,又拿著洗米用的竹篩子出了門。

白梅樹上都是昨晚的落雪,厚厚的一層覆蓋在花瓣上,和潔白的花瓣融為一體,渾然天成。聶晚意握住樹枝,輕輕一抖,積雪便從花瓣上墜落,無聲的砸在地上。

梅花性平,氣味清淡。有清頭目,利肺氣的功效。放在粥裡煮能疏肝理氣,健脾開胃。平時唐荇喜歡用花瓣來做菜煮粥。雖然大部分有些奇怪的味道,但時間長了總還有一些好吃的。梅花粥就屬於為數不多那幾種。

把花瓣稍微清洗,放在一邊待用。聶晚意有一下沒一下的攪拌著鍋裡的粥。聽見身後有響動,聶晚意轉過身,看見徐橫舟靠在門邊探頭:「%e9%9b%9e絲粥嗎?」

聶晚意回過身:「冰箱裡沒有%e9%9b%9e肉,所以做不了%e9%9b%9e絲粥了。下次有機會再做吧,今天嘗嘗我媽常做的梅花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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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一日,聶晚意在看電視劇:「粒子從宇宙誕生之初就存在世上,是它造就了我們我常想那些原子,用140億年穿越時間和空間來創造我們,好讓我們能相遇,完整對方。」被這種專業又直白情話感動的不行。轉頭看了一眼正在看文件的他,拿過畫筆隨手畫了一隻鴨子。毛色暖黃姿勢可愛。然後在右下角簽上了名字遞給他看。顧庭恪抬眼,接過畫板給深黃色的鴨嘴叼上一隻曇花。

聶晚意:顧庭恪,你怎麼從來不說愛我?

顧庭恪行雲流水的在她的名字外畫了一個圈,然後在圈裡簽上自己的名字。下一秒把畫板一扔翻身壓過她:我比較喜歡用淺顯直白又能切身感受的方式說愛你。

下一秒就要%e5%90%bb上來。聶晚意抬手抵住他欺上來的%e5%94%87:「為什麼是曇花?它的花語是剎那的美麗,難道你對我隻有一瞬間的愛?」

顧庭恪的額頭抵住她的:「那你知不知道下一句叫一瞬間永恆。當我愛上你時,那一瞬間,足以永恆。」

聶晚意的臉一紅,顧庭恪的%e5%94%87又%e5%90%bb上來,逐漸下移到她的脖子、耳後、輾轉又回到%e8%83%b8`前的白嫩肌膚「別動。」聶晚意:「你在幹什麼?」顧庭恪頭都沒抬:「我正在讓自己身體力行的說愛你。別說話,好好感受。」

作者有話要說:  小花鴨這個梗大家應該都很熟悉了吧哈哈哈,源自於一首兒歌《迷路的小花鴨》。這個程度的情話,顧教授表示很突破了,希望大家食用愉快。下一更在後天(依然有小劇場哦……我已經寫了,還是甜,偷偷的不要告訴別人哈哈哈。另外我的讀者大人們,勤勉的作者菌真的好想看小鴨叼曇花的場景啊啊啊……求觸滿足,我一定會更加努力寫小劇場的(星星眼

☆、共進早餐

徐橫舟非常隨和,在吃什麼這方麵從來不挑,點點頭就往外去了。聶晚意又轉過身仔細的看著鍋裡的粥。米湯翻滾帶著米粒咕咕跳動。感覺煮的差不多了,把洗乾淨的梅花倒了進去,又煮了三分鐘左右,關掉火。戴上隔熱手套把粥端出來。

徐橫舟聞見味道,已經坐在餐桌邊等著了。顧庭恪還沒起床,徐橫舟也沒有叫他的意思。聶晚意低頭看了眼時間,已經九點十分了,再過一會就到胡薇通知的時間了。一咬牙,朝顧庭恪的房間走過去,剛想敲門,裡頭就打開了。

顧庭恪看見她的時候頓了一下,然後繞過她直接進了衛生間。聶晚意對著衛生間的門說道:「胡薇打電話來說,九點半到公安部開會。我煮了粥,你洗漱完了就過來吃一點。」

緊接著裡麵傳來嘩嘩的水聲,他在洗澡。聶晚意不由得聯想到之前所看見的□□著上身,鬆鬆圍住腰部以下的那塊浴巾。

顧庭恪洗漱完出來的時候,兩人聊著笑的正歡。他一聲不響的走過來,隨口問:「在聊什麼?」

徐橫舟瞥了他一眼,神神秘秘道:「你猜猜看,猜對了沒有獎。」

顧庭恪拉開椅子在聶晚意旁邊坐下,端起粥默不作聲的喝了一口,然後又喝了一口。聶晚意看著他的動作,眼睛彎彎的笑了一下。

因為鍋放在聶晚意旁邊,徐橫舟喝完一碗隨手就把空碗遞過來,聶晚意還沒來得及伸手,就聽顧庭恪頭都沒抬的道:「沒長手?自己不會盛?」

徐橫舟無語:「好好好,我自己盛。」語氣酸涼:「果然無論是什麼人都擺脫不了有異性沒人性的怪圈。哦不,你本來也沒什麼人性。」

顧庭恪像是沒聽見,神色坦然的繼續喝著粥。聶晚意剛伸出去的手又縮回來,看著他的碗也要空了。徐橫舟顯然也發現了,挑著眉促狹的看著顧庭恪。

顧庭恪隨手把碗遞過來:「粥不錯,放了梅花?」

聶晚意接過來,一邊盛粥一邊回答:「這個叫梅花粥。」

吃完飯,徐橫舟自然就擔任了司機。用顧庭恪的話說,就是不能免費吃粥,必須用行動來報答。

上了車之後,顧庭恪靠在一邊的車窗上閉目養神。聶晚意才反應過來,今天他醒的這麼晚,肯定是昨天晚上又熬夜了。

因為車裡開了空調,車窗上的霧氣漸漸又蒙起來,聶晚意想起第一次坐他車的時候畫的一隻小鴨子,忍不住的唱了句:「池塘邊,柳樹下,有隻迷路的小花鴨,嘎嘎……」

徐橫舟在前麵噗嗤一聲笑出來:「這是什麼歌?」

聶晚意一下子反應過來,看了一眼偏頭閉著眼睛的顧庭恪,沒有回答。過了一會又忍不住朝他看過去。從這個角度,能看見他安靜的側臉。

突然間,顧庭恪睜開眼睛,修長淩厲的眼睛正盯著她,四目相對。彷彿正認真的觀察著她,專注的眼神盯著她的一舉一動。聶晚意突然覺得心口一陣悸動。

到公安部的時候聶晚意看了下時間,九點四十分。期間胡薇打了兩次電話來。三個人上樓的時候,聶晚意不經意發覺電梯裡的小姑娘忍不住多他們兩人看了幾眼。

胡薇正在開會,說著一些死者資料。桌上堆滿了打印出來的數據,照片和一些死者的解剖細節。做過化驗的證物被放在貼著標籤的證物袋裡,放在桌子中間,方便每一個人能觸到。

胡薇聽見開門聲,起身給他們讓位子。顧庭恪徑直找了個最後麵的位子坐下。

聶晚意朝胡薇解釋:「抱歉,你們繼續不用管他。」徐橫舟倒是隨和的朝著胡薇的位置旁邊走過去,坦然落座。

胡薇站在白板前,前一位死者蔣毓,研究生。年齡25歲,在去探險時失蹤,三天後發現屍體。

第二個死者陳殊,公司白領,27歲。去參加朋友婚禮時失蹤,同樣是三天後被人發現屍體。○思○兔○在○線○閱○讀○

兩位死者同樣被人切去心臟,雙手綁住七色尼龍繩,還有%e8%88%8c底的一元硬幣。不排除是同一個人作案,我覺得可以朝連環兇殺案方向調查。兇手主要針對20到30歲之間的女人進行下手。

關於顧教授讓我們調查的紅色銀杏葉結果出來了,是梅桑市的一家油漆廠,由於嚴重汙染,附近的植被均變異為彩色……」

胡薇在上麵說著,不時用黑色記號筆在白板上書寫,顧庭恪坐在椅子上,長%e8%85%bf隨意交疊著,單手撐著太陽%e7%a9%b4靠在會議桌上。然後就聽到他語氣涼涼的開口:「說完了麼,我來說幾句。」

胡薇愣了愣,然後往旁邊讓了一點,坐在了位子上。

顧庭恪走上前去,隨意的站在一邊:「死者雙手被綁上的尼龍繩,源自於某個古老而荒謬的傳說。傳言隻要死者被七色繩綁住雙手,那麼他們的靈魂就會被禁錮在繩子上。%e8%88%8c底放入一元硬幣,即使死者靈魂脫離彩繩,也不會找他索命。這兩樣東西證明兇手很怕死者會找他算賬。

找到嫌疑人了麼?」

胡薇:「目前有兩個嫌疑人,第一個,陳殊的男朋友盧政冬,三十一歲。出租車司機。第二個嫌疑人,梅桑市綠岸油漆廠的總經理羅煒,三十歲。資料顯示他曾在梅桑市買過一把型號為4#TH-854的外科手術刀。」

「假設兇手是盧政冬,陳殊和他分手,他報復陳殊,把她綁起來殺掉也有可能。毒打和刀殺是一回事,但這麼殘忍的謀殺又是另一回事。他有可能把陳殊綁起來,再挖掉心臟嗎?這種殺人方式是不是太殘忍了?」聶晚意做著假設。

盯著照片看了一會又道:「蔣毓和陳殊都是在死前不久和男朋友分手,這算不算是共通點?還有你們看,這兩個人長得像不像?」聶晚意用手遮住兩張照片的下半部分,蔣毓和陳殊有著非常相像的眼睛,而且眉心中間都有一顆小小的痣。

聶晚意:「如果盧政冬因為洩憤的原因殺了陳殊,那很正常。但是殺人手法和上一個案子,蔣毓的死法一模一樣。他不可能會在和陳殊分手之前,毫無理由的去殺了另一個女人。除非他們兩者之間有什麼聯繫。但如果盧政冬殺人不是因為洩憤,那麼他殺陳殊的理由就有待調查。如果說是這兩個嫌疑人的其中一個,那麼我更偏向後者。

蔣毓經濟條件一般,支撐不了她買一輛越野車。還有她寢室裡的一些照片和日曆規劃,看得出她接下來還有很多地方想去,所以不再租車不是因為放棄探險。

莫敬應該也買不起車,如果買得起蔣毓之前不會不開他的車去。不排除兇手是個非常有錢的人,如果是這樣,陳殊的死會不會也是因為和錢有關係?」說完,聶晚意下意識看了一眼顧庭恪,想聽聽他的看法。

顧庭恪微微一笑,笑容優雅中似乎還透著一股讚賞。眉目閃耀,燦若星辰。聶晚意看著這樣的他,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徐橫舟瞥了眼兩人「眉來眼去」的表情,轉頭和胡薇說話:「盧政冬的職業是什麼?」

胡薇翻了一下資料:「出租車司機。」

徐橫舟:「兩個嫌疑人的筆錄呢?」

胡薇:「盧政冬昨天回莫城老家探親。待會要去他家給他做筆錄,如果可以的話,顧教授願意同行嗎?」

顧庭恪沒有什麼表情的點點頭,下樓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