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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手不及 秦十二 4206 字 1個月前

候最流行因為愛一個人為了他點做什麼事情,你要沒做過什麼犧牲,你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真愛,蘇纖為了梁文自殺,她為了沈辰離家出走,不過兩種情況不太一樣,蘇纖自殺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爸媽的死因以及拋棄她這件事,但就結果來說這兩個人也算是對得起青春裡疼痛又哀傷的愛情,真是真……..愛過啊。

後來她找回了個性,就在她覺得兩個人能這麼和諧的相處下去的時候,他又突然變得不太有個性,宋知杳真是有點兒困擾,按照秦雀的困擾哲學來著,這是考驗,她得接受,為了沈早她也得接受。

上天的考驗不止這一點,還包括了其他的考驗,由此看來上天其實還挺忙的,尤其在宋知杳的身上更是比別人更上心。

宋知杳開車去幼兒園接秦雀去相親,這件事嚴格來說真不能算是個相親活動,主要是邵陽想見見秦雀,秦雀覺得邵陽去幼兒園接她有點招搖,怎麼著她也是個不為五鬥米折腰的大好青年,本世紀最清廉也最清貧的教育工作者,想想覺得自己簡直光輝都能照耀一片漆黑大地。

秦雀的清貧光輝沒有照耀多久,兩人就被救護車,以及警車上的警笛光輝照耀著了,在十字路口被一輛車橫著撞過來,交警來現場勘測,證實對方酒駕,要負全責。

秦雀眉頭擰成個結,一臉陰沉被醫生架上了救護車,過程中秦雀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那輛車的車主,事實上他也被順便一起抬上車,秦雀得以近距離看著他,忽然皺著眉頭,半天訝異的叫了句:「…………二狗子?」

宋知杳坐在一旁讓醫生進行簡易包紮,一聽見二狗子猛地抬頭,正好扯到傷口,疼的呲牙咧嘴緩了好一陣才說:「這個二狗子,不會就是那個二狗子吧?」

☆、愛來的倉促[2]

秦雀眉毛這下簡直要擰到頭頂去了,咬牙切齒的開口:「可不就是他呢。你說十年前他就跟我過不去,現在都過去這麼久了他怎麼還跟我過不去,安的什麼心啊他?」

宋知杳想了想安慰她道:「這可能不是跟你過不去,不過跟自己,還有jing cha叔叔過不去是真的,酒駕這不是作死嗎。」

秦雀說:「唉………」

看著秦雀突然憂傷的表情,宋知杳也有點憂愁,兩人在一路憂愁和救護車的鳴笛聲裡到了醫院,期間宋知杳摸出手機給沈辰打了電話說自己在醫院,沒什麼事兒就是隨便撞了下車,隨便進醫院躺一躺,讓他抽空拎個果籃來表示一下慰問就行,不用太在意。

沈辰說:「哪家醫院?」

宋知杳說:「C市第一人民醫院。」

秦雀伸手摸出手機朝宋知杳糾結道:「知了,你說我要不要也給邵陽打個電話?」

宋知杳說:「這裡麵還有什麼門道?」

秦雀正色道:「你看吧,我一直樹立的形象就是個堅強的少女,說不定他也就喜歡我這麼堅強,我要是在他麵前表現出我柔弱的一麵他是不是就不喜歡我了,轉而喜歡別的堅強的姑娘去了,我可怎麼辦啊,這不是因小失大嗎?不好不好。」

宋知杳一愣,秦雀最近為了這五鬥米還真是…….細膩了不少,宋知杳想了想說:「話不能這麼說啊,你看像你這麼堅強的姑娘,鐵定不能輕易在人麵前表示柔弱吧,就算在人麵前表現柔弱也不能在所有人麵前表現柔弱吧,你要是在邵陽一個人麵前表現柔弱,這不正好體現了他在你心裡是不一樣的嗎,並且,你不想讓邵陽站在…二狗….不是,在他….麵前麼,出口氣比那些重要多了。」

秦雀轉頭看了眼還沒醒過來的前男友一眼,微微笑著撥通邵陽電話:「邵先生,我出車禍…….」話還沒說完就被邵陽打斷說:「你在哪裡?」

秦雀說:「我在救護車上,一會就到醫院了,基於人道,你有空了來看我一眼就行。」

邵陽靜默了一會,宋知杳估摸著在想,人道用在這裡合不合適,良久才停他在那頭說:「………你別亂跑,等我過來。」

上天的這個考驗不知道是給誰的,不過不管是給誰的,三個人都受傷就算是給三個人的吧,好在一個考驗分成三份,並沒有人受很嚴重的傷,萬幸萬幸。

夕陽從病房外照射進來,投在一邊的櫃子上形成一個陰影,櫃子上放著一個果籃和一束櫻花草,宋知杳趁著邵陽出去打水的空檔問秦雀:「怎麼送你個這麼醜的花,有什麼意義?」

秦雀想了想:「難道是意思我跟這花一樣醜?不是想隱晦的告訴我懶蛤蟆別想吃天鵝肉吧,知了我就說這不靠譜吧,都是你給我出的餿主意,我非掐死你不……..」

「掐死什麼?」門口一個聲音猛然響起來,這個偏冷的聲音打斷秦雀要說的話,宋知杳轉身看見沈辰手裡拎著隻保溫桶站在門口,胳膊上搭著件大衣,感慨道:真是個形影不離的大衣啊。

秦雀結巴的看著沈辰把大衣放在一邊的椅子上,手裡的保溫桶放到病床前的櫃子上說:「你剛剛說……..掐死什麼?」

秦雀苦著張臉說:「沒…….沒有,我是想掐死那個撞杳杳的人,沈老闆你耳朵也忒好使了吧。」

沈辰沒有抬頭,取出兩隻碗盛了半碗粥,一碗遞給秦雀:「過獎過獎。」

秦雀握著半碗粥說:「沈老闆,我問你個問題行嗎?」

沈辰端著粥,握著勺子吹涼遞到宋知杳嘴邊說:「乖,張嘴。」

宋知杳在秦雀一臉驚訝的表情下,張嘴吃了口沈辰舀來的粥,沈辰又舀了一勺遞過來,一邊轉頭跟秦雀說:「你問。」

秦雀抱著半碗粥,想了半天:「我剛想問什麼來著………你知道我每天被孩子吵的記性都不好了……..哦對了,你看你讀的書都快比我吃的飯多了,你說邵陽他送我這麼醜一束花是什麼意思啊?」

沈辰轉頭看了眼放在病床櫃子上的一束櫻花草說:「在希臘神話中有一個叫做巴拉利索斯的青年,他有一位很美的未婚妻梅麗雪爾塔,他們每天都在盼望著結婚的日子,但是後來梅麗雪爾塔因病去世,巴拉利索斯悲傷過度殉情,神可憐他,就把他變成花,開在梅麗雪爾塔的墓旁,這種花就是櫻花草。而櫻花草的花語就是,除你之外別無所愛。」

秦雀欲言又止了半天,看著那束櫻花草臉色複雜:「媽的這不是咒我嗎?」

沈辰端著粥碗的手頓了頓,沒有接話。秦雀這種邏輯,一般正常人不太能和她溝通,沈辰這種邏輯性不是一般二般強的也不太容易溝通,宋知杳選擇錯過這個話題的熱烈討論。

正吃粥吃的認真,秦雀看著門口說了句:「林…林什麼的…...林若望。」

宋知杳心裡一頓,真是冤家路窄,冤家常常路窄,要不然怎麼說是冤家呢,以前宋知杳跟林若望吵架均以勝利告終,但六年前那些勝利卻是宋知杳最失敗的證據,當年她嘴皮子功夫雖然比林若望厲害,但心計遠遠比不上林若望,甩了不止一條街,那甩的簡直沒邊了。

她是個心理醫生,連宋知杳下一步怎麼走她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不過這都屬於正常人的思維軌跡,她能針尖對麥芒的虐了宋知杳這麼多年,主要取決於宋知還有一種叫做邏輯的東西。

林若望站在門口敲了敲門,而後雙手插在兩邊白大褂口袋裡微微朝宋知杳笑著點頭:「我剛從精神科陳主任哪裡過來,聽說宋小姐出車禍了過來看看,沒事吧?」

沈辰站在她麵前有點礙事,又沒什麼眼力勁兒微微錯開,讓她跟林若望好好客氣一下,宋知杳剛想坐起來,就被沈辰摁回去。順手替她掖好被角,起身轉頭和林若望說:「有勞林醫生掛心,杳杳沒事。」

宋知杳欲再次起身,就在即將摸上成功道路上的路燈開關時,被沈辰啪的一聲把開關拆了,宋知杳說:「你總是摁著我幹什麼?」沈辰說:「乖一點,別亂動。」

宋知杳說:「你讓我上個廁所,不能說出了車禍還不能讓我去廁所了吧。」

沈辰說:「………..」

宋知杳從廁所回來,一邊爬上床一邊問在一邊削蘋果的沈辰說:「你怎麼不讓我跟林若望說話?」∫思∫兔∫在∫線∫閱∫讀∫

沈辰說:「你跟她能有什麼好說。」

宋知杳說:「怎呢也能共同探討一下,死皮賴臉的經驗到底是誰比較高一點,不過我覺得應該是她,你看我就挺識趣的,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識時務者為俊傑,你看我關鍵時刻就是個俊傑。」

秦雀被扶著去樓下拍片子,屋裡隻剩他們兩個,宋知杳認為,他們兩人之間隻是一種危險平衡,各有各的想法,以前是沈辰的想法比較深刻,宋知杳明目張膽,現在換成了宋知杳深刻,沈辰明目張膽,明目的有點像下套給宋知杳鑽似的。

陷阱上放塊肉,他放的肉就是之前在酒會上,溫柔又嚴肅的一句:「坦白說,我在追你。」

這句話坦白的有點不像話,沈辰不應該是這麼坦白的人,他喜歡把一件事的最大可能性擺在檯麵上讓你理解是什麼意思,當然智商高的人一般都不太喜歡把事情太明說,顯得自己格調高。

一般比較有格調的人都不太需要愛情這種俗物,沈辰一直就是個很有格調又有品味的人,對愛情的需求基本為零,現在突然間,對愛情的需求度近乎到了飢渴的地步,誰要說它不是個套,宋知杳覺得他都不認識套這個字怎麼寫。

沈辰從蘋果上抬起頭,看了她一眼說:「你們沒有好比的,不需要。」想了想又補了句:「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樣。」

宋知杳接過蘋果啃了一口:「什麼?哦你說你和林醫生啊,你別擔心我又不吃醋。」

沈辰靜了一會說:「她是小夕的心理醫生,我們家很感激她治好小夕,僅此而已,並沒有別的。」

宋知杳坐起身認真的對沈辰說:「沈辰,其實你不用跟我解釋你和林若望的關係,你不愛我也不愛她,這件事我比誰都清楚,我不會因為這樣就跟你吵架或者離婚,為了早早,我們裝作一對恩愛夫妻,別的時候就不用裝了吧。」

沈辰削另一隻蘋果時,聽見這句話大約是激動的手一歪,一刀割在左手拇指上,頓時滲出血珠,宋知杳轉身按鈴,護士進來看見沈辰流血的手,一邊包紮一邊說:「小夫妻吵架也別傷害自己啊………」

☆、愛來的倉促[3]

護士包紮完出去,宋知杳接過話說:「是啊,小夫妻吵架也別傷害自己啊,怪疼人的。」

沈辰站起身替宋知杳蓋好被子,掖了掖被角,沒有再說話,出門前背對著她說了句:「杳杳,往後這些話,隻在我麵前說一說,別再外人麵前說。」

這些話又不是什麼好話,在別人麵前說幹什麼,況且她一直希望能在外人麵前裝一裝他們兩個其實是個恩愛夫妻的錯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