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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親相到初戀男友 size5 4430 字 1個月前

:“今晚你也在這邊?”

楊則惟穿著白襯衫,手臂上挽著件外套,脖頸上的領帶不知所蹤,大大咧咧敞著兩顆紐扣,任由被風吹,好一個翩翩花心大少。

“來見個人。”楊則惟眼神掃過一臉驚訝的梁振文。

林景華見狀開口:“前兩日和你說過約了人在這邊吃飯,梁振文。”

梁振文手上還拿著準備遞給陶年的鑰匙,客氣禮貌地回:“晚上好,楊生。”

楊則惟朝他點了點頭,隨後又平和地看向麵前的人。

林景華是兩邊交流的紐帶:“今晚接風宴的主角,陶年。”

楊則惟主動朝對方伸出手:“晚上好,楊則惟。”

被三人注視著的陶年握住了楊則惟的手:“你好,陶年。”

虛握半秒,兩手分開,正常不過的社交。

林景華還想說些什麼,身後響起高跟鞋的聲音,未聞其聲先聞其香水。

淡淡的玫瑰香飄向四位男士,林景華和梁振文齊齊轉頭。

“曉悅姐。”林景華喊了一聲,隨後一臉蕩漾看向楊則惟。

楊則惟剛剛那句“來見個人”,不出意外就是來見霍曉悅,沒幾個人能約太子爺出來,來約會就說約會,說得這麼私密乾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來幽會。

霍曉悅一身酒紅色吊帶長裙,儘顯優越身材,站在楊則惟身旁,金童玉女,男才女貌,是人都要說一句般配。

她熟絡地問林景華:“散場啦。”

林景華笑笑:“快十點了,夠鐘回家睡覺。”

霍曉悅打趣:“今晚這麼乖?我們有下一趴,要一起嗎?”

說完後,掃了一眼在場的四位男士,在陶年身上多停留了一秒。

不多時,門口又走出來一幫年輕人,領頭那個像是喝醉了酒,吵吵鬨鬨朝霍曉悅喊了一聲。

“家姐。”

他頓了下看到旁邊的男人,喊得更大一聲。

“姐夫!”

被喊的兩人沒給他任何反應,男人自顧自地搖搖晃晃走過來。

鬨鬨哄哄,陶年往後退了一步,梁振文注意到好友的動作,給林景華使了個眼神後,不好打擾人家一家人見麵,也跟著陶年往後退。

兩人一退,很快就有人接替了他們的位置。

司機到門口,梁振文剛想上車,想起鑰匙還在他手裡,將手裡的車鑰匙拋給他:“年仔,接住。”

陶年站在車的另一邊,聞言仰頭抬手精準接住遠處扔過來車匙。

梁振文:“明日找你。”

陶年沒說話,比了個OK手勢,徑直朝那輛庫裡南走去。

霍啟楠注意到拋車鑰匙的兩人,上車的那個他知道,梁振文,接鑰匙的那個男人不眼熟,但長得有點好看。

他沒大沒小朝陶年揚了揚下巴:“林景華,邊個?”

霍啟楠,港島出了名的二世祖,敗家仔,仗著自己%e4%ba%b2姐和楊則惟交好,好幾次無禮闖入他們的圈子。

用沈祖軒的話說,每見他一次就想扔他去一次西伯利亞提神醒腦,毛都還沒生齊不知天高地厚。

林景華不屑做表麵功夫,對楊則惟說:“走先,你們慢慢。”

誰知楊則惟說:“搭我一程。”

林景華掃了一眼霍曉悅,又把眼光放到楊則惟上:“可以啊,沒喝酒吧,那你來開車。”

楊則惟接過遞過來的鑰匙頭也沒回。

他全程沒搭理霍家姐弟,氣勢沒收斂,似乎是有點生氣。

霍曉悅對霍啟楠說:“時間不早了,一起回家。”

霍啟楠還有深夜活動,不太想回家。

霍曉悅皺了下眉:“走還是不走。”

誰的話霍啟楠都能不聽,但還是聽他姐的話,嬉皮笑臉:“走,回家。”

霍啟楠打發了身後的小弟,跟著他姐上車。

在車上他問東問西:“你們倆今天出來約會?姐夫為什麼不送你回家啊?”

“霍啟楠。”霍曉悅忽然喊他。

霍啟楠還是第一次見他姐這麼嚴肅,“啊”了一聲。

“以後出門在外,不要口多多。”霍曉悅平靜地陳訴事實,“楊則惟你惹不起,我們霍家也惹不起。”

霍啟楠知道他姐說的是什麼,無非就是那一句姐夫,現在整個港島都知道霍家大小姐和楊則惟的事,就快好事將近,提前稱呼姐夫又能怎麼樣。

“我沒惹他啊。”霍啟楠靠著椅背吊兒郎當,“我很尊敬他,還尊敬過我老豆。”

霍啟楠靈光一閃:“家裡的這輛車你一早就叫司機送你,去是這輛車,回也是這輛車,今晚你不是和楊則惟約會,難道自己過去捉奸。”

霍啟楠覺得自己是柯南上身,猜得七七八八,他楊則惟一個花心大蘿卜哪有這麼容易定下心,吃著碗裡看著鍋裡。

“diu……”

霍曉悅嗬斥:“收聲,這些事不是你該管的。”

霍啟楠忿忿噤聲,心裡已經認定楊則惟已經背叛了他姐。

*

陶年回到家,玄關感應燈亮起,大平層一覽無餘,整潔,簡約,乾淨得像個樣板房。

昨天管家讓家政上門清潔,這裡長年沒人住,家具都被白布蓋著,除了灰塵也沒有多臟。

陶年自覺從背包裡拿出藥瓶倒出兩顆藥,平靜地打開冰箱拿出礦泉水,就著冰涼的水將藥咽下去。

%e8%88%8c底泛起苦澀,陶年習以為常。

吃完藥後陶年把自己扔進沙發。

高層麵向維港,霓虹燈閃爍,熠熠星光,仿佛置身浩瀚之中。

屋內沒開燈,窗外的光影落在陶年側臉,落地玻璃上的紗簾被吹起,隨著紗簾的晃動飄渺不定。

陶年放空思緒——

【楊生和霍家大小姐出席慈善晚會後同返愛巢……】

第9章

翌日,熱鬨過後,梁振文單獨約了陶年在空中花園餐廳見麵,再續兄弟情。

陶年一身休閒服,右手拿著杯絲襪奶茶,左手拿著%e9%b8%a1蛋仔,不知早上又去逛哪條街。

昨晚幾杯烈酒下肚,梁振文睡到日上三竿,早餐都沒來得及就來這邊。

“你精力怎麼這麼旺盛?”梁振文很是佩服陶年這種能早起的人。

陶年把手上的%e9%b8%a1蛋仔遞過去:“吃嗎?”

梁振文肚子空空,聞到蛋糕的香氣沒忍住接過去吃了兩口。

人齊,上菜。

梁振文切著五分熟的牛排,對麵的陶年吃著竹升麵,一桌子兩極分化,一邊西餐一邊粵菜。

“年仔,昨晚我覺得有點不對勁。”梁振文凝重地放下刀叉,“楊則惟他不對。”

陶年聽到楊則惟的名字夾起雲吞的手停頓了下,自然地問道:“怎麼不對?”

說完他咬了一口魚子鮮蝦雲吞。

梁振文說:“昨晚他同你握手,沒有和我握手。”

陶年:“……”

“明明大家都是第一次見麵,啊,不是,我和他遠遠見過幾次吧,怎麼說昨晚也是第一次麵對麵正式見麵,他怎麼能區彆對待呢。”梁振文後知後覺,“我是有什麼地方得罪過他?”

得罪是不可能得罪的,兩人的圈子完全不一樣,楊家在港島有百年曆史,人家是正兒八經的太子爺,金融巨鱷,屬於金字塔最頂層,而他就一個偶爾努力,等著繼承家產的大少爺。

梁振文忽然想起一件事:“你應該認識楊則惟吧。”∴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雖然陶年隱藏深居,不聞世事整整一年,但近兩年楊則惟的名字頻頻出現在經濟新聞上,陶年這種關注時事的人沒理由不知道。

陶年聲音溫和平靜:“聽過。”

梁振文點了點頭,認真地問:“你覺得他為什麼不和我握手。”

“……”

陶年給了個中肯答複:“可能覺得你麵熟以為見過,我是第……一次見他。”

梁振文勉強接受這個可能性,疑惑來得快也走得快,他把重心放回到好友身上。

“這次打算在港島待多久?”

陶明宗一夜豪撒一千多萬這件事不至於讓陶年專門來一趟港島,這次來主要是為了陶氏和港區的合作。

十年前陶明宗來到港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陶氏在港島的分公司改名為明建。

他執意要將這家公司與陶氏分離,誌大才疏的人立誌%e8%84%b1離母%e4%ba%b2乾一番大事業,結果可想而知。

近年灣區發展,陶明宗又大肆宣揚明建是陶氏的子公司。

明建的名聲已經被敗壞,一棟房子地基打得不穩,無論建了多少層,未來都有坍塌的風險。

陶年為了及時止損,在舊地基沒建幾層的時候,在旁邊另打一個堅固無論蓋幾層都屹立不倒的地基。

他決定重走陶明宗的老路,在港島重新建立一個陶氏子公司。

當然,他沒陶明宗那樣獨立的偉大誌向,人脈,錢財,他能用陶氏就用陶氏,他不傻,前人鋪路他不走,偏偏走那條荊棘之路。

這件事他和陶老太提過,對方不持反對意見,她唯一擔心的是她兒子陶明宗受不住。

七旬老人擔心剛過半百中年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不知道該說陶老太母愛充足,還是該說兒子無能。

陶年並不打算在開始籌備的時候告訴陶明宗,因為他知道陶明宗一定會承受不住,甚至還會向陶老太一哭二鬨三上吊。

老淚縱橫在陶家很實用,不管是陶明宗,還是他堂叔陶明興。

“可能要待一段時間。”陶年向梁振文說了接下來的計劃。

沒想到梁振文比他還期待,甚至興奮。

“那就是說你會在港島待很長一段時間,我就說嘛,你這個工作狂怎麼可能會放過這個大好時機,等等,如果你現在才開始籌劃的話,不就是從建樓開始,進程會不會有點慢,錯失先機。”

陶年笑了下,難得表情生動,帶著點神秘:“兩年前金鐘新建的寫字樓。”

點到為止,他沒繼續說下去。

梁振文的教養在這一刻儘失,手上的刀叉落在盤上發出叮當響,差點就被嘴裡的牛排給噎死。

陶年貼心送上一旁的龍井,梁振文喝了一口總算把牛排順下去。

“你……你,我……”語無倫次,不知道要說什麼,終歸一句,“牛逼。”

兩年前金鐘那塊荒廢已久的空地忽然動工,動土在港島算得上是一件大事,何況是在金融中心金鐘。

這棟寫字樓算是引起了熱議,所有人都在猜測背後究竟是哪位大佛。

但不知道是大佛靠山太硬還是打聽的人沒門路,竟然一絲消息都沒有透出來,更多人猜測是在港島一手接天的泰弘。

梁振文借機問過林景華,那棟樓是不是楊家的,對方回答得模棱兩可。

兩年來樓主竟然成了未解之謎。

如今樓主竟然坐在他對麵吃午飯,梁振文覺得這個世界兜兜轉轉是一個圈。

“你藏得夠深的。”梁振文拿起叉子一把陶年麵前的牛腩叉走,“你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