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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親相到初戀男友 size5 4483 字 1個月前

笑笑:“沒有,哪有事瞞著你。”

梁振文一臉不相信,人哪有沒有秘密的,特彆是像陶年這種能藏得住事的人。

比如他至今不知道九年前和陶年同居的戀人是誰,一年後他得知兩人分手,他依舊不知道是誰,連罵都不能指名道姓,隻能用條粉腸,個撲街等用詞。

梁振文豎起手指晃了晃:“No,你在我這裡已經沒有信任可言。”

午餐結束後,陶年需要去寫字樓處理事務,梁振文得閒送他過去。

陶年時隔多年來港,雖然廣市和港島飲食差不多,但身處不同地方吃的東西彆有一番滋味。

時間還早,梁振文特意開到牛雜店打包了咖喱魚蛋和牛雜。

外賣盒一打開,庫裡南瞬間被咖喱香包圍。

陶年吃完午飯已經七八分飽,他拿著那盒咖喱魚蛋問:“是你想吃吧。”

他記得以前讀書的時候,梁振文最喜歡吃這些東西。

梁振文挑眉:“我也是好久沒吃,剛好今天你在嘛。”

食物味道有點重,陶年讓梁振文開窗通風。

前方紅綠燈,庫裡南停了下來。

梁振文輕咳了一聲,大少爺根本不用開口,陶年戳了個魚蛋遞到大少爺嘴邊。

“少爺,請用。”

梁振文笑著張開嘴將魚蛋咬進去。

旁邊的卡宴忽然打開車窗,對著駕駛座來了一句。

“梁少,篤魚蛋啊。”

梁振文聽到熟悉的聲音看過去,林景華戴著墨鏡看向他們。

卡宴駕駛座是沈祖軒,梁振文連忙咽下嘴裡的食物:“這麼巧,去哪裡?”

林景華將墨鏡卡在頭上:“周末休息,我們三個去阿軒的會所聚聚。”

三個?

後排降下一半車窗,足以讓梁振文看清楚是誰。

楊則惟倚著靠背,麵無表情,甚至看著有些冷漠,冷冷抿著%e5%94%87,全然不見昨晚的客氣有禮。

看向梁振文這邊時,帶著睥睨的視線,像一隻被打擾到的獅子,不知道看什麼微微側頭有些漫不經心。

梁振文熱臉貼冷%e5%b1%81%e8%82%a1,朝他點了點頭。

對方不太想搭理人,關上車窗。

梁振文:……

“天氣太燥,今日沒喝涼茶,請見諒。”林景華往後指了指,“你們去哪裡?”

梁振文說:“我們去金鐘那邊。”

前方紅綠燈倒數,陶年開口提醒:“準備綠燈。”

梁振文揚了揚下巴:“走先,得閒食飯。”

林景華“嗯”了一聲,隨後關上車窗。

綠燈,卡宴揚長而去。

庫裡南在前方路口左轉。

“楊則惟經常兩地行,全世界飛,我一年都遇不到他幾次,加上昨晚,我已經遇到他兩次了,你知不知證明什麼。”梁振文轉頭看著陶年。

後者正平靜地戳魚蛋:“證明什麼?”

梁振文說:“證明那個魚蛋就快被你戳到千瘡百孔。”

陶年停下手說了聲抱歉。

“算了,留給我吃吧。”梁振文繼續上一個話題,“證明我們兩個今年有緣分,我應該快搭上太子爺這條線了。”

陶年將外賣盒合上:“搭上了又怎麼樣?”

梁振文認真地對他說:“楊則惟作為港區代表出席商業經濟發展會議,同政府掛鉤,加上港島是楊家的地盤,紅色加身,位高權重,到時你在港發展,避免不了和他打交道。”

陶年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心不在焉地說:“到時候再說。”

梁振文在寫字樓放下陶年,他側頭對站在車外的陶年說:“今晚我要回楚儀家吃飯,你自己一個人可以吧。”

陶年有時候覺得梁振文還是把他當成八年前病情加重,生活不能自理的陶年。

陶年指著身後的高樓:“樓都是我的,有什麼不可以?你去忙你的吧。”

梁振文誇張地“哇”了下:“陶總,到時靠你罩著小弟我。”

庫裡南離去,陶年獨自上樓。

當樓主不容易,陶年很忙,忙著敲定所有事項。

從首都回來,他一直和這邊的負責人線上會議,到了現場說不上得心應手但也不至於一問三不知。

第10章

昨晚楊則惟開著林景華的車從傍山餐廳出來,行到半路停了下來。

在林景華疑惑的眼神下打開車門下車,下一秒保鏢坐進駕駛座對他說送他回家。

事後林景華打電話給沈祖軒訴苦:楊則惟他是不是有病?

沈祖軒回: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林景華釋然了。

十年如一日,老爺子強製性讓楊則惟回老宅唯一一句話——

信不信我將你那些吵死人的摩托車一把火燒了。

以前楊則惟偶爾還是聽一兩次,畢竟老爺子敢說沒做過,現在楊則惟當耳邊風,他替老爺子做,說一次就燒一輛。

摩托車燒沒了,昨晚他回了一趟老宅。

明日老爺子的三房太太50大壽,不關楊則惟的事,又不是他%e4%ba%b2奶奶。

老爺子無病呻[yín],非要見他,楊則惟回到老宅進書房看了他一眼,朝他扔的拐杖重重地打在門上,龍精虎猛。

楊則惟轉頭上樓將就睡了一晚。

楊家老宅很大,百年留下來,又經過擴建重修,楊則惟駕鶴仙去的%e4%ba%b2奶奶回來都要迷路。

老爺子總共有三房,楊則惟的%e4%ba%b2奶奶是正妻,門當戶對,名門正娶。

楊則惟過了五年三代同堂的美滿日子,直到他奶奶意外去世,老爺子迎了二房。

可笑的是,二房的兒子比楊則惟%e4%ba%b2爸楊昌勳還要年長兩歲,做過%e4%ba%b2子鑒定,是老爺子的種。

楊昌勳是一個完美的愛情主義,認為愛情需要堅貞不渝,極其唾棄老爺子這種行為,想帶著妻兒離家,但老爺子用強硬的手段將%e4%ba%b2孫子留在身邊養著。

再過五年,老爺子迎了三房,年僅三十歲楊則惟的私人數學老師。

大房人去樓空,楊則惟形影單隻,二房人丁興旺,四代同堂,三房兒女雙全。

50大壽算不上什麼重大日子,但因為前段時間三房意外小產,整天鬱鬱寡歡,老爺子想借此機會隆重大辦,美名其曰一家人團聚。

楊昌勳和妻子薑素從來不會參加這種家宴,團聚隻是老爺子的自欺欺人。

楊則惟早早就醒,在房間處理公務沒下樓,直到傭人來敲門說老爺子讓下去用午餐。

所有人都在餐廳落座,楊則惟才姍姍來遲,連坐在主座的老爺子都在等他。

二房三房的外孫,表侄,表侄女,舅老爺在楊家闔家團圓,人頭湧湧,熱鬨得很。

楊則惟自覺地坐在老爺子身旁的空位置上:“阿爺,早晨。”

烈陽當頭,對得起他一句早上好。

沒人反駁,沒人敢反駁。

老爺子另一旁的位置是三房太太,今日是她生辰,難得坐上這個位置。

楊則惟落座,傭人才開始上前菜。

二房三房一直相處得都很融洽,很像一家人,女眷們開始互相問候。

老宅什麼都不如楊澤惟的心,唯有廚房一手廚藝勉強合心意,是他奶奶費儘心思找的粵菜老師傅給老爺子養胃。

冬瓜乾貝鮑魚海螺湯,楊則惟掀起湯盅看了一眼又蓋起來,海螺是他鮮少不吃的海鮮。

飯桌開始談笑風生,三房少爺楊昌茂話今日的湯好好飲,很鮮甜。

老爺子讓人給他多上一盅。

二房太太關心道:“學業是不是很繁重,我見昌茂都瘦了。”※思※兔※在※線※閱※讀※

楊昌茂就讀於H大,今年二十歲,提前請假飛回來慶祝母%e4%ba%b2生日。

楊昌茂抬頭,笑了笑:“學業不是很繁重,我都可以應付,就是飲食文化差異太大,我吃了兩年還是吃不慣。”

老爺子問:“之前不是給你配了廚師。”

“他半年前因家裡有急事辭職了。”楊昌茂看著母%e4%ba%b2說,“媽咪話培養一下我的獨立,所以就沒有再請。”

今日老爺子開心,讓老宅廚房的二把手去照顧楊昌茂。

楊昌茂看著很開心:“我最喜歡喝他煲的湯,多謝dady。”

宴席開始沒多久,老爺子唯一的曾孫子開始哭鬨,二房一家人圍著半歲小孩團團轉,轉移了老爺子的注意力。

二少爺的太太抱著孫子往老爺子身邊湊:“讓太爺爺看看,不哭不哭。”

老爺子抬手碰了一下曾孫子紅撲撲的臉頰,小孩意外地止住了哭聲,甚至還對著老爺子笑起來。

長女楊雯晴一句“小孩子還是喜歡爸爸你”,讓老爺子接過曾孫子逗了幾下,還給了他一個大紅包。

一個大紅包引起眾人喝彩,在座的每個人像詞語接龍一樣說了好意頭的話。

懷裡的重孫被保姆接過去後,老爺子才想起來他真正想抱的重孫子。

次孫楊則寧和長孫楊則惟一般大,人家都結婚生子,楊則惟還沒有任何動靜。

老爺子看向楊則惟開口想問這件事,可看到他身前的湯盅沒動過,開口問:“怎麼不喝湯?”

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一句關心,讓在座所有人的動作頓了頓,不由自主看向主位。

老爺子因為痛風的原因沒有喝湯,不知道今日例湯是什麼。

楊則惟說:“海螺湯,不喜歡喝。”

不隻湯,連菜的味道都不同。

廚房功夫都是二房負責,二房夫人嚴肅地質問傭人:“明知阿惟不喜歡海螺,廚房怎麼還煲海螺湯。”

傭人立即把楊則惟麵前的湯撤下去。

廚房二把手立即過來,低著頭說今日的海螺很新鮮,所以就拿來煲湯了,一時忘記惟少爺不喜歡海螺。

老爺子沉著臉色,杵了杵拐杖:“叫廚房重新煲過。”

在他之前一家其樂融融,輪到他的時候狀況百出,似乎倒成他的錯。

“不用了,今日剛好不想喝湯。”楊則惟不太在意,“之前奶奶找回來的老師傅我要了,等會讓他跟我回去。”

老爺子皺眉:“好端端你要他乾什麼,他都在家裡多少年了。”

楊則惟放下筷子:“年紀大了,所以更不好讓他服侍那麼多人,你看,今天這麼多人,有失水準。”

老爺子不威自怒地眼神直視二房。

二夫人一驚,乾巴巴地說:“關師傅年紀大了,手腳不利索,這段時間讓他休息,沒有讓他做餐。”

楊則惟前陣子還見過關師傅%e4%ba%b2自扛米,說不上健步如飛,但也沒有手震腳震。

所有人看著老爺子發怒,大氣都不敢出,靜得隻有湯勺碰撞瓷碗的聲音。

此時楊則惟偏頭,低聲在老爺子耳邊說:“我走先。”

老爺子不滿他突然離席:“去哪裡?”

楊則惟沒瞞他:“拍拖。”

老爺子想起他想要抱的曾孫子,冷哼了聲:“去吧。”

楊則惟沒和任何人打招呼,也不需要,獨自一人離席。

老爺子笑罵了一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