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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迎%e4%ba%b2。”

規矩上新郎不必%e4%ba%b2自迎%e4%ba%b2,蘭京這麼多年的喜事多是由送娘持帖代為迎%e4%ba%b2,尋常府邸如此,莫說肅王這般的身份。是以文定侯愣了一瞬才笑道:“那便恭迎殿下了。”

“好。”京紓又看向徐籬山,伸手揉了下對方紅/腫的%e5%94%87瓣,語氣放輕,“回去早早的睡,天熱,記得少飲酒,少吃涼食,再吃壞肚子,你就給我等著。”

“遵命遵命!”徐籬山說罷伸手把京紓的腦袋摁了回去,很專橫地關上車窗,拍拍馬車說,“回肅王府。”

馬車緩緩前行,徐籬山轉身目送,行了一段路,那車窗果然又被推開,露出京紓的臉來。他不禁笑起來,伸手揮了揮,於是京紓露出點笑的模樣,看了他兩眼,又把車窗關上了。

馬車逐漸走遠,最終消失在拐角處。徐籬山收回目光,轉身跟著文定侯回府。

“也就三天不能相見,怎麼被你們弄得好像要分彆許久一樣?”文定侯調笑。

“這叫熱戀期,分開一會兒都舍不得。”徐籬山笑著揉了把猗猗的腦袋,“若不是惦記著他的傷,我還想拉他去走一會兒再回來呢,然後他送我回府,我又送他回府,他再送我回來,天就該亮了。”

文定侯翻個白眼,說:“得,即將嫁出去的孽子已經潑出去的水。”

“請您注意說話的語氣和態度。”徐籬山分外囂張,“我可是幫您拔了一截輩分呢,以往您和殿下算是平輩,以後您就是他的長輩了,爽不爽?”

文定侯摸摸下巴,說:“爽。”

父子倆順著遊廊往前走,文定侯說:“清儀宮昨夜燒起來了,好在二殿下分外及時地派人把火滅了,否則寧妃就要葬身火海了。”

徐籬山琢磨著“分外及時”這四個字,說:“表哥留在宮中就是為了替陛下盯著寧妃,寧妃意圖自焚,表哥自然要阻攔,否則就是沒辦好差事。”

“陛下在北郊的這幾日,朝事皆是由二殿下代為主持。昨兒早晨我也入宮了,見到了二殿下,”文定侯稍頓,“二殿下平和如舊,卻到底有些不一樣了。付少將軍在蘭京陪妹子,與二殿下同桌用了好幾次飯,這門婚事多半是要成了。”

徐籬山垂眼,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表哥既然下定了決心,我們也不必多言。”

“說的是。”文定侯歎了一聲,將徐籬山送到院子門口,拍拍他的肩膀,“這幾日辛苦了,早些休息吧,從明兒起府裡還有得忙呢。”

“爹,慢走。”徐籬山反拍文定侯的肩膀,把人送走了。

進了院子,猗猗叫人快速送上熱水供徐籬山泡澡解乏,自己則跟進了臥房替徐籬山更衣,順帶說:“少爺,您不知道,李姨娘要被遣回娘家了,連帶著二少爺。”

徐籬山挑眉,“誰的意思?”

“前兩日宮裡來了人,隨後侯爺就下了這命令,奴婢猜測許是宮裡哪位貴人的意思。”猗猗把外袍放在一旁的架子上,按著徐籬山落座,替他梳發,又說,“您是沒瞧見,李姨娘起初跑到侯爺院子裡去鬨,還帶著白綾呢,二少爺也過去跪求,不過侯爺沒有鬆口,還把李姨娘軟禁起來了。”

徐籬山說:“二少爺也軟禁起來了?”

“沒有。”猗猗搖頭,“二少爺比起李姨娘來安靜許多,侯爺便讓他回去收拾東西,好好待著。”

徐鬆均可不是會輕易認命的人,雖說是砧板魚肉,可好歹也要板一板吧。徐籬山喚道:“垂。”

“他又去打架了。”

鵲十一不知從哪兒冒出來,嚇了猗猗一跳。徐籬山拍拍猗猗的胳膊表示安撫,而後對鵲十一說:“十一,你幫我去瞧瞧徐鬆均有沒有搞什麼貓膩。若是他安分,我也不必落井下石,可若他不,他娘倆先前設計害我的仇,我還沒報呢。”

“是,公子。”鵲十一轉身離去。

“我去泡個澡。”徐籬山起身往浴房去。

夜裡,柳垂回來了,帶著左右嘴角對齊的傷和大包小包的褚二公子以及兩手空空的曲大公子。

徐籬山正在房裡研究宮中送來的喜宴流程冊子,聽見動靜後抬眼一瞧,樂道:“我說垂,您這是愛上被毆打的感覺了所以天天送上門去挨揍?被打/爽了是不是?”

“先前那一戰,我昨夜回想了一整夜,經過仔細地研究,我發覺了幾處漏洞,本來以為這次會贏,結果還是差一招。”柳垂在桌邊落座,給自己倒了杯冷茶灌了。

徐籬山豎起大拇指表示精神上的支持和鼓勵,轉而看向抱著包袱在門前仰頭望月的褚二公子,“您又是怎麼了?”

“我離家出走了。”褚鳳說。

徐籬山一愣,下意識地說:“你待會兒不會連累我們一起挨抽吧?”

“放心,不會。”褚鳳說,“以我對我哥的了解,在你大婚之前,他不會上門來鬨事的。”

徐籬山拍拍桌子讓他過來坐下,說:“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你上次離家出走是八歲那年,原因是你不滿長寧侯要給大哥訂娃娃%e4%ba%b2於是大鬨侯府挨了頓毒打,帶著一顆猴兒腮%e5%b1%81%e8%82%a1和一腔孤勇氣勢洶洶地離家出走,在三日後以被大哥從乞丐窩撿回去為結局。”

“是的,我也記得。”曲港在最後一個位置落座,“但是這兩次離家出走是截然不同的。”

不錯,褚鳳並不將常州的那座長寧侯府當作“家”,這麼多年他也從沒在自己真正的家中鬨離家出走這一套。因此徐籬山分外好奇,瞅著人上下打量,“大哥怎麼得罪你了?說說唄,我上門為你討回公道。”

若是以前,褚鳳必定大力拍打桌麵叫囂著控訴褚和如何為兄冷酷、欺壓%e4%ba%b2弟,鄙夷徐籬山、曲港不敢為兄弟出頭的懦弱行為並且慫恿兩人要當一回真正的男人,現下卻是一反常態地搖頭,說:“沒什麼……我就是在家裡待膩了。”

徐籬山聞言看向曲港,曲港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我到長寧侯府時剛好撞見他快步衝出來,背後有鬼追似的。”

柳垂更不知道內情,“我是在街上看見他們倆的,就一道回來了。”

“真沒什麼事,我累了。”褚鳳拍桌,“我要沐浴!”

曲港附議,“我也要沐浴!”

徐籬山翻白眼,“自己出去洗去,還讓我來伺候你們嗎?”

“猗猗!”褚鳳當自己家似的,出去吩咐了。

曲港起身走到衣櫃邊,打開尋找換洗的衣袍,邊扒拉邊說:“你這袍子做長了吧?這也不是你的風格……哦,懂了。”

“好幾件都是我家公主殿下的袍子,彆亂動啊。”徐籬山說,“最左邊的架子上全是沒穿過的裡衣,還有我的同款夏日專屬背心,你隨便選吧。”

作為徐籬山同款背心的忠實吹捧者,曲港自然是挑了一件背心和短褲,轉身走出臥房,發現褚鳳正在廊下發呆,不禁嘖了一聲,趁機默默地搶占了第一個沐浴的位置。

半晌,鵲十一回來了。

“公子。”鵲十一向徐籬山稟報,“徐鬆均去逢君歡找了鬱世子,隻是不知說了什麼惹怒了鬱世子,被鬱世子當堂亂棍打出去了。從今日起,我們的人會一直盯著徐鬆均,隻要他有不安分的地方,便當場解決了他。”

徐籬山沒有異議,點頭說:“辛苦了,先去休息吧。”

鵲十一頷首,輕步退了出去。

浴房裡的兩兄弟正在上演“潑猴戲水”,水聲嘩嘩響個不停,柳垂感受四周,確認鵲十一不在近處,才瞥了眼徐籬山手中的冊子,輕聲說:“真成%e4%ba%b2?”

“真。”徐籬山說,“我與他的婚事天下皆知,四方來客,如今北街會館都塞不下了,可不能胡鬨。先莫說若婚宴少了一人,肅王府與文定侯府如何自處,便說是京紓,”他歎了口氣,“我若在婚宴當日跑路,他該被我氣瘋了。對了,垂,我很支持你去毆打花哥。”

柳垂警惕地說:“有話直說。”◇思◇兔◇在◇線◇閱◇讀◇

“是這樣的。”徐籬山雙手合十,“請你以後每日都上門挑釁,拉著花哥大戰三百招並且越打越遠,你懂嗎?”

柳垂說:“懂,你想通過這種方法讓花謝在某個你希望的時辰不能守在殿下`身邊並且讓他不會產生懷疑,為此你不惜賤賣了我。”

“隻是作準備,我還沒有下定決心呢。另外,絕對不是賤賣。”徐籬山語氣虔誠,“是白送。”

“滾。”柳垂起身就走。

第93章 暫彆

“山兒,你和殿下昨夜在外邊做什麼了!”

徐籬山正在埋頭鑽研一本小冊子,被曲港一嗓子嚎得魂都嚇飛了,從床上彈起來就罵:“有病就去治!大白天的瞎嚷嚷,缺不缺德啊?”

“大白天為什麼不能瞎嚷嚷?”曲港不太明白,湊到床邊往徐籬山床上擠,“偷偷摸摸地看什麼呢?”

“誰偷偷摸摸了,我光明正大好嗎?”徐籬山點點手中的冊子,“早晨和嬤嬤們一道送來的,我正在學習。”

曲港伸手一番,眼睛一瞪,“這是春/宮麼?他們竟然給你送這個,也太小瞧你了吧?”

婚嫁之前男女雙方都會收到類似的“學習資料”或者由嬤嬤%e4%ba%b2自指導,這本還是特意繪製的男男版,也不知道嬤嬤們敢不敢往京紓手上塞這個?徐籬山有些好笑,聞言忍不住糾正道:“你這麼說,好像我經驗頗豐?”

曲港笑得蔫兒壞,“你至少‘學識淵博’啊,哪裡還需要這種書本子?真要學,不如上南風館去現場學習學習。”

“行啊。”徐籬山挑眉,“你陪我一起去?”

曲港瞬間黑了臉,顯然對當初被男人爬/床的這段往事心有餘悸。他睨著笑眯眯的徐籬山,嗬嗬一笑,道:“哎呀,我也是糊塗,您二位都能在外野合了,還需要觀摩學習麼?”

“彆胡說八道啊。”徐籬山警告,“我的名聲不要緊,我家公主殿下可是冰清玉潔、端莊克己的,休想往他頭上扣%e6%b7%ab鍋。”

“是我胡說嗎,是大家都在傳,說昨兒夜裡您二位在攬月湖邊交/歡,絲毫不顧及旁人!”曲港在徐籬山懵然的目光中拍拍巴掌,“攬月湖附近那麼多客棧,我出錢給你們包圓了,以後請你們注意%e4%ba%b2昵的場合和尺度,好嗎?”

徐籬山舉起四根手指,嚴肅地說:“第一,我們隻是%e4%ba%b2嘴,絕對沒有到交/歡的地步。第二,為什麼彆人可以在那裡%e4%ba%b2嘴,我們不可以?第三,我們辛辛苦苦地拉動話本市場,娛樂蘭京百姓,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奉勸你說話尊重一點!”

曲港無言以對,想了想才問:“所以你們為什麼要去那裡%e4%ba%b2嘴?”

“%e4%ba%b2嘴是一種具備臨時性、隨意性的不可控製的一種%e4%ba%b2密行為。”徐籬山歎氣,以一種過來人的口%e5%90%bb說,“港港,等你有了心上人,自然就明白了。”

“我這輩子都不會有心上人。”曲港惆悵地歎一聲氣,而後氣勢昂揚地說,“想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