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頁(1 / 1)

比的飽滿。”

江明潮甚至一度覺得,這就是他人生最接近完美的終極目標。

可是他又怎麼真的舍得江聲麵對那樣的場景。當他真的孤立無援,沒有人站在他的背後,江明潮不再有辦法保護他。

“但我又忍不住擔心,我覺得你真的會生氣到連我的葬禮都不會來。因為你覺得我哪怕去死也要經過你的允許。”

江聲冷漠地說,“那你真的猜對了。”

江明潮笑了聲,他在笑之後總是咳嗽。

江聲在他捂著嘴彆過頭悶聲咳嗽的時候說,“你以後必須每天早中晚給我發三條信息,寒來暑往不許間斷。”

江明潮:“你會回複我嗎?”

“我不回消息當然是有我自己的事情做!”許鏡危徹底把顏料洗乾淨,江聲睜開眼睛的時候眯了下眼睛,轉頭看向江明潮,惡狠狠地說,“而你已經不可以有自己的生活了!當你做出討人厭的選擇的時候,就應該知道,你要變成我的囚徒徹底失去自由!”

雖然威逼利誘,但回到酒店之後,江聲卻始終覺得有一股氣沒有發出來。他其實脾氣很好,不常生氣,就算生氣也總是很快就能被哄好。

但是現在,那股悶悶的感覺還堵在%e8%83%b8口,並沒有釋放出去。

他覺得他又被江明潮控製住了。他的反抗也許都是一種趣味,現在他做的這一切,都恰好做到江明潮的心窩裡了,他一點不樂意的情緒都沒有,那怎麼能算是一種報複呢。

江聲不開心,不痛快,覺得很煩躁。那種火氣炙烤著他,讓他在沐浴的時候把水溫調得比平時都還要低,才勉強覺得冷靜下來。

江明潮為什麼覺得一切都能夠被他掌控?

他覺得自己的死亡是什麼可以威脅到江聲的東西嗎?

他真的覺得自己有那麼重要嗎?!

江聲不甘心,他偏偏要做江明潮無法掌控無法預料的事情。

他洗完澡披上衣服,領口都沒有好好扣好,就直接摔門出去。正好遇到許鏡危帶著新鮮花束走近,驚詫道,“哥?”

江聲把他準備靠近的步子推開,又覺得不應該對什麼都不知道也無法理解他的無關人員發脾氣,他抿著嘴巴喘了兩口氣,“不用管我。”

在許鏡危的注視裡,他坐電梯上樓,走廊空無一人。站在江明潮的房門口停頓了不到一秒,江聲砰砰砰地敲起顧清暉的房門。

很快,房門被拉開,江聲凶狠地一把拽下顧清暉的領子把他拉下來,剛洗完澡還帶有一點沐浴露清爽花香味的%e5%90%bb立刻迎上去。

在顧清暉短暫的怔愣下,江聲按在他的%e8%83%b8口上把他使勁往裡推,然後“砰——”超大聲地關上了門。

顧清暉喉結滾動著,扶著江聲的腰,感覺到悶熱轉瞬讓他耳鳴起來。

他輕聲說,“江總肯定想不到你會這麼生氣。”

江聲:“我比他想的還要生氣。”

這是一種怎樣的心情?

江聲自己也不能理解。

他見不得江明潮太過得意,見不得江明潮找到可以威脅他的東西。他們之間並不是一個需要競爭和對抗的關係,他們是%e4%ba%b2密的家人,也算是朋友,同時情緒交織混亂到無法定義,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江聲絕對不能允許自己的心情、行為,被他掌控。江明潮很強勢,可江聲也很強勢。他偶爾對江明潮的容忍,不是因為江明潮有多特彆,僅僅隻是因為江聲是個大度的人。

而當兩個人中隱約有了一個勝利者,江聲就一定會把他拉拽下來。

讓他不開心的人,江聲一定會把這份不開心返還回去。他的報複心很少見,但不是沒有、不是不存在!

江明潮要告訴他什麼呢。

他會死得比江聲早,會把所有的遺產留給他,連同他的權力和記憶他的全部,都當做贈品?

可江聲憑什麼要接受,他夠有錢了,不需要更有錢。他討厭負擔,討厭罪惡感,討厭等待和迎接一個人的死亡,更厭煩這種東西能夠威脅到他,當然,最煩的是,他真的會為此傷心的事情,竟會讓彆人感到滿足和扭曲陰暗的痛快。

這怎麼可以?

那就顛倒過來,讓彆人會為此傷心的事情,成為江聲的助興成分。

人為什麼要死。

人為什麼會改變?

人為什麼不能永遠停留在江聲認為最好的時候?

為什麼這個世界,不能按照江聲的理解去運轉?

江聲就是如此的自私自我,純粹虛無的浪漫主義,不接受任何現實對他的威脅。

他拽著顧清暉把他往床上推,顧清暉心臟跳動的頻率過高,人高馬大的影子卻能夠被江聲隨意擺弄。還要故意說,“江先生,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實際上半點抵抗都沒有不說,還完全在順著江聲的力道。

房間內點著助眠的熏香,桌麵上還攤開一係列的專業書籍,在他來之前,顧清暉做了不少筆記。江聲瞥了一眼,溼潤的銀發黏連在臉上、脖頸、後背,讓他像是被雨淋濕的狼狽,眼圈是帶著點紅的,可憐極了。

這可憐又帶著一種叫人心驚肉跳的靡麗,這怪異的豔氣於是讓他的可憐也像是妖怪的偽裝,故意裝得好可憐柔弱無依,然後找到機會把人的精氣都吸乾。

他笑起來,眼睛彎彎,帶了一點譏誚意味,“學得很刻苦啊,顧同學。”

顧清暉被他這個稱呼喊得喉結滾動,沉默地摘掉眼鏡放到一邊。到這種程度,他完全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了。

心情是興奮的,帶一點微弱的酸澀,跟隨心跳劇烈起伏。

江聲的主動是需要衝動的,非常難得,因為他後悔也是很快的,所以要趁他後悔之前把握好難得的機會。一直以來都是他在哄騙江聲,他做的事情說是潛規則也不過分。很好,現在也輪到江聲潛規則他了。

男人一雙淺琥珀色的眼睛形狀輪廓顯得有些淩厲,他平穩著聲音說,“我變成你挑釁他的工具了?”

江聲濕淋淋地往床上一跨,坐到他的%e8%85%bf上。壓得顧清暉悶哼一聲,滾燙升溫、帶著薄繭的手貼在他的膝蓋,江聲很輕地笑了聲,“沒錯。”

他薄透的襯衫裡麵%e8%83%b8口還有些糟糕的紅痕,那是蕭意留下來的,根本沒有時間去恢複,消散到平時的狀態。

現在,他就這樣坐到顧清暉的身上。

顧清暉的眼睛抬起,盯著他%e8%83%b8口那裡,想著這個留下痕跡的人對江聲做的有多過分,恐怕白天拍戲他都需要貼著創口貼。

江聲不管顧清暉會不會在意。

一隻修長白皙的溼潤手指按在顧清暉結實有力的%e8%83%b8口,手背有著淡澀的青筋起伏,去解開他扣到最上邊的扣子。

同時冷冷地說。

“但也可以順便解決我的另一個疑問——我好奇很久了,你這種人在那種時候還能不能繃得住這幅討人厭的表情。”

顧清暉能清楚地感受到江聲的情緒。

那種惡意,如同灰色的霧氣,是他很熟悉的江聲的樣子。

江聲眯著眼睛低頭俯視他。濕發淩亂,溼潤睫毛長長耷拉下來,輪廓單薄皮膚雪白。一雙漂亮的黑眸看不到瞳孔似的,透露出一種無情的魔氣。他注視著顧清暉,卻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過去貧窮無力的顧清暉,還是現在有權有勢的顧清暉,對他來說都沒有區彆。

渾身的溫度從相貼的部位傳導,讓人意動的熱氣和幽暗香味在空氣中起伏。

他已經感受到顧清暉劇烈跳動的心臟壓在手心,臉上露出一種難以形容的冷淡表情。對他來說,明知道他是怎樣的人,還對他動心,真是不可理喻,對吧?

第227章 牆角就牆角之

“你現在還有拒絕我的機會。”江聲說, “趁我還沒有後悔的時候。”

空氣中縈繞著溼潤的沐浴露氣味。顧清暉沉默著,把放在床邊的毛巾蓋到江聲溼潤的腦袋上,力度很輕地揉了下他的頭發。

維持著冷臉的江聲被搓得歪倒,溼潤漆黑的眼眸睜大了下。

“一個誠懇的建議, 一個出於客觀事實的建議:同樣的話還給你。”

顧清暉感到某種情緒在清晰湧動, 和江聲接觸的地方發燙, 細細密密的電流和觸角裹住他。

他聲音平靜,“江先生, 你現在還有離開的機會。”

江聲頭上蓋著毛巾, 濕淋淋的發絲落在臉上。

他盯著顧清暉, 睫毛也是濕的,嘴角彎了下,“真的嗎?”

他按著床沿就要走,顧清暉卻眼皮一抖,下意識一把抓住他的手腕。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網の提の供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空氣中的安靜持續了足足五秒,書桌前的燈光閃爍著發出滋滋的響動。

如果顧清暉是江聲的朋友,現在他就會告訴江聲, 情緒操控下的不理智行為是不可取的。

但他不是。他期待一個機會、等待一個機會, 已經太久太久。

江聲扭了下手腕,扯開毛巾砸在他的臉上。

“既然不想我走, 你唯一的價值就是彆說討人厭的話。”

他拿起顧清暉放在一邊的眼鏡,抵著他的%e8%83%b8口用力敲了兩下,“做一個會讓我開心的工具。”

江聲把眼鏡架在鼻梁上。銀發、銀色邊框的鏡架,更讓他身上出塵的冷漠顯得清透起來。

顧清暉渾身滾燙, 尤其是看到江聲修長白皙的手推了下眼鏡, 變得像是一個有些冷淡的好學生。

好學生嘴角翹起,黑眸眯著, 很輕地說,“像過去那樣,當一隻能聽得懂人話的小狗,可以嗎?”

顧清暉喉結攢動兩下,後腦一陣陣發麻。

“……好的。”

江聲俯下`身,幾縷溼潤的發絲落到他的%e8%83%b8膛,激得他心口發麻,滾燙中,又漸漸感到一陣涼意滲透。

“認真看看,你長得其實很不錯。”

聽不出語氣,也無法讓人體會到話中的含義是褒獎還是譏諷。隻是控製不住的,心臟跳動更劇烈了些。

顧清暉:“我——”

“以前也算個正常人。”

江聲的聲音很冷,話語裡帶著讓顧清暉頭皮發麻的惡劣意味。

顧清暉耳朵開始騰騰燃燒起來。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感覺腰帶被有些涼的手指勾拽了下。

他一瞬間下.腹緊繃,一雙眼睛盯著江聲,看他像是要往外溢出黑水的眼睛,和濕成一簇簇的睫毛。

柔軟,又惡劣。

“為什麼現在像個變.態了,顧清暉。”

他念顧清暉名字的聲音好輕,像輕輕抵在%e5%94%87邊往外推。

“啪嗒——”

皮帶被抽開。

喉結倏然滾動了下,甚至沒能做出太多反應。

因為緊跟著,江聲的手指就摸進他後腦勺的發叢裡,抓著他的頭發,偏過腦袋,柔軟又凶狠的%e5%90%bb用力碾在他的嘴%e5%94%87。

細密的香氣。

黏糊的溫度。

顧清暉嘴皮一麻,腦袋轟然震了一下。

“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