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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一點軟綿綿的快意就抵抗不來的脾氣?

啊啊啊不可以。

因此吃到的教訓難道還不夠多嗎江聲,但凡你漲漲教訓!

他萎靡道:“可以放開了!可以放開了!!”

許鏡危黝黑的眼眸抬起和顧清暉對視,棱角分明的帥氣臉龐和體型高大結實的軀體,很有些撲麵而來的威懾力。

他的聲音不卑不亢,友好地提問,“顧導,起碼應該先讓哥吃個午飯?”

江聲立刻當起應聲蟲,“就是就是。”

顧清暉的拇指摩挲了下。江聲的腰線霎時緊繃,警告他,“顧清暉!”

顧清暉的手背發酸發疼,繃緊皮肉時痛感直刺心臟,可想而知這位少爺在不爽的時候對他的手發了多大脾氣。

在江聲年少對他的折磨和拋棄之下,顧清暉對他觸碰的渴望本就已經累計饑餓的程度。在這種狀態下,發生過度的肢體接觸,那種依賴性成癮性已經快要不受顧清暉的控製。

他本來是有機會選擇放棄的。他自己的理智在發出警報,江聲也在做出警告。

“沒關係,下午不用來,”他很慢地鬆開手,和許鏡危對視,冷淡的琥珀色眼珠有著些寡淡的秩序性,“江先生的效率很高,剩下的自己消化就足夠。之後的拍攝強度會提高。許助理,你既然是秦安留下來的人,記得提醒他注意休息。”

許鏡危笑了下:“我明白。”

江聲可算是順利地被許鏡危帶走上了電梯。他身心俱疲,像是沒氣的商店充氣人一樣萎靡下來變成薄薄一片,幾乎像是純靠靜電依附著,不然都要飄起來。

電梯下行,許鏡危說,“顧導剛剛的話,很奇怪。”

江聲:“嗯?”

許鏡危眼珠一轉,從古銅色反光的電梯內|壁看到江聲,他輕聲說,“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顧導這句話像是把我當做……嗯。一個進冷宮的寵妃安排到皇上跟前的%e4%ba%b2信。”

他試圖形容。

儘管聽起來很有些荒謬。

江聲靠在後麵的把杆,銀色的頭發亂糟糟地落在肩膀、黏在臉上,褲子單薄的麵料上都是討人厭的褶皺。

他笑起來,“這是什麼奇怪的身份啊?還是說你在心裡是這樣給自己下定義的?”

許鏡危卻沒有回答,話題很突兀地一轉,“哥……你在和顧導做什麼?”

江聲愣了下,頭皮重重一麻,他飛快地扭過頭去看許鏡危的表情。什麼都看不出來,許鏡危似乎隻是很尋常地在問這個話題。

江聲忍不住拿手去撓冷冰冰的把杆,心虛地轉過頭,“沒做什麼。”

許鏡危看著他半秒,皺著眉,輕聲說,“他的手都摸到哥那裡去了……”

???

江聲立刻震撼到瞳孔都放大,他嘴皮哆嗦著卡頓地轉過頭,“你看到……不是!他沒有摸到那裡!”

許鏡危話題的重點本來也不是在摸哪裡。

他又轉過頭去,看著淡綠色的熒幕數字跳動,輕聲說:“人太多了會很麻煩的,哥。”

江聲:“嗯?啊?”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把他思路都打亂了,江聲還以為他會控訴他們行徑的不正當。

他想了想。

“你這樣信仰貞潔的神明的人,看著我和彆人亂玩的時候心情應該會很糟糕?”他說,“你當初做我助理的時候,我和楚熄在談戀愛,也有和其他的人保持較為良好的界限……所以現在我和彆人之間的距離讓你感到不適?”

許鏡危:“嗯?不是的。”

奇怪,那是什麼。

江聲絞儘腦汁,回憶起了什麼,“哦哦!你還不知道?我現在已經和卜繪分手了。”

許鏡危笑起來,“不是的哥,和這些都沒有關係。我的信仰隻是對自己的要求,我沒有理由乾涉哥行為的理由。”

電梯門打開。

江聲發懵,思考他究竟是什麼意思,“哦哦?”

許鏡危往外走,見江聲還在皺眉思考,就回過頭來輕輕按著江聲的肩膀把他往外推,同時聲色平穩地輕聲說。

“我隻是覺得這些人很礙事。哥如果養狗的話應該會知道,在狗群裡並不一定全部都是平等的關係,在主人之下,會有一個類似於管理層的存在。這樣階級式的族群可以更具備條理性。”

江聲:“等等……”

他剛剛從顧清暉房間上完課出來,現在腦子裡麵還有點漿糊,江聲將其統稱為學習後遺症。

許鏡危換了個說法,“哥應該看過後宮劇?”

江聲搖晃了下腦袋,誠懇地回答,“沒有。”

許鏡危笑了聲,他的手還按在江聲的肩膀上沒有拿下來。江聲對於一些肢體接觸的距離似乎缺乏防範心。

他拿出卡給江聲刷開了房門。嘀嘀兩聲之後,房間內瞬間亮了起來,照亮了桌麵上玻璃窄口花瓶裡被許鏡危插好的花束。

開得正好的香檳玫瑰小小一朵,暖色調很好地中和了房間裡過於簡潔的線條。

許鏡危解釋。

“我覺得,哥儘量不要讓他們都處於和自己太過平等的關係,他們會不自覺地冒犯哥,謀取更多權利和待遇,會帶來很多麻煩。”

男生身量很高,結實的肩膀和肌肉帶來輕微的壓迫感。

他眼眸低垂,漆黑的短發在行走中的風裡揚起又垂落,蓋在眼皮上,他的神態與姿態,都有些低眉順眼的滋味。

“要麼讓他們變成互相廝殺的關係,要麼提拔其中一個,讓他獲得更高的地位,他可以幫你管理你的關係,幫你料理你不忍心處理的壞東西。”

“哢噠——”

門關上。

許鏡危關掉了幾盞燈,過於明亮的室內被壓暗了些許。

江聲的思路已經漸漸清晰起來,他恍然大悟,“哦哦,你的意思是,秦安可以勝任!”

許鏡危說,“……是的。”

江聲:“是秦安來安排你當說客的嗎?”

許鏡危又說:“……哥可以這樣認為。”

江聲:“這下真感覺你是寵妃%e4%ba%b2信了。”

第220章 答案就答案之

“是不是挺新奇?”冷淡的聲音響在耳邊, “都有人在你耳朵邊吹枕頭風了。”

喧鬨吵雜的劇組,人來人往和各種漆黑的器具轉動的嗡嗡響動,帶著一股輕微但難聞的機油味。

江聲和嚴落白說,“真的很新奇!”

江聲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

許鏡危既然幫秦安吹了枕頭風, 心軟軟的江聲自然也會承情, 在蕭意又一次敲門倆找他的時候, 江聲乾脆地甩出了秦安,“你先去問一下秦安同不同意。”

那瞬間蕭意的表情真的好有意思。

嚴落白冷笑, “下一步是什麼?讓許鏡危和秦安寵冠後宮?”

在一旁的江明潮笑了聲, “嚴落白。”

嚴落白沉默了下。

江明潮款步走近, 身上的西裝外套搭在手臂,他說,“你平時就是這麼對我弟弟的嗎?你說許鏡危與秦安寵冠後宮,但我覺得,你才是有些恃寵而驕的那個。”

嚴落白眉毛死死皺了下,又很快鬆開,愈發沉默。

恃寵而驕。

他帶著些對於步入陷阱的警惕和怪異的愉快, 隱秘掂量著這四個字。

江聲有人撐腰, 立刻開始搖尾巴,“他平時一直都這麼陰陽怪氣的!然後在你麵前裝老實!”

“……”嚴落白沉著道:“抱歉, 我會調整我的態度。”◇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江聲:“你也有今天啊嚴落白,叫我江老大,叫我大哥,現在立刻說你崇拜我。”

江明潮輕笑起來, 卻不阻攔, 溺愛到簡直太過分。

嚴落白板著臉,鏡片後的眼眸清銳冷厲地盯著江聲, “……”

他真的瘋了,現在江明潮的懲罰還沒落下,他就開始覺得江聲這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可愛得奇怪。

他卻說,“少把玩弄卜繪的戲碼安排在我的身上。”

顧清暉的助理把江明潮叫走,嚴落白立刻開始說,“告我黑狀?”

江聲抱著胳膊往後靠,然後不慎壓到自己頭發,悶悶叫了聲,連帶對嚴落白的語氣也不好了起來,“我說的是事實。”

“什麼事實,我陰陽怪氣?”

“不僅陰陽怪氣,你還兩麵派。你當著我哥是什麼樣子,對我又是什麼樣子?變臉真快。你覺得我好欺負。你根本沒把我放心上、”

“我還沒有把你放心上?我就差讓你騎我頭上了。”嚴落白皺了下眉,冷峻的臉上有了些緊繃的表情,強行轉移話題,“我看你分明是準備讓許鏡危秦安一家獨大,然後爬到你的頭上來作威作福。”

嚴落白補充。

“我就知道許鏡危回來沒有什麼好事。”

江聲,“你什麼意思,不要對彆人有什麼偏見。”

“我對他有偏見?”嚴落白不可思議地再次冷笑起來。

江聲是一個很直覺係的人。當他的直覺沒有發出警報,那就意味著他對彆人的靠近幾乎不存在什麼提防。

這是很危險的事情,意思是隻要沒有被他發現,那麼做什麼都可以。

比如許鏡危。

嚴落白轉頭就能在遠處看到正在幫劇組人員搬道具的許鏡危。

一頭黑色碎短,身體結實,當他那雙略顯鋒利的眼眸垂下,鼻尖上的一點痣就會顯得他整個人老實遲鈍不少。

嚴落白本來想好好說的,可是他忍不住。他一回頭一張口,譏誚刻薄的意味流露出來,“乾脆今後我見你也讓許鏡危通傳一下好不好?”

江聲:“嗯?”

“你知不知道給一個人的權利太大會發生什麼。今後許鏡危指著蕭意說‘這是秦安’你是不是也會信?”

江聲愣了下,差點沒憋住笑,“什麼權宦戲碼!你也太——”

不遠處的場務在喊,“江江,可以準備了!”

江聲立刻把嚴落白拋到一邊去,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站起來回應,“好的!”

他今天穿的衣服相當乾練帥氣,身上的束縛帶捆綁著各種機械。

這幾天會集中拍攝米修斯大殺特殺的戲碼。也是江聲在全劇本中最喜歡的戲份,基本上就是趕場殺人,教會耀眼的代理人偉大聖潔的神官,手染血腥的審判者並非他的官職,然而他手下死有餘辜的人的血液卻足夠彙成一條河流。

顧清暉坐在攝影監視器後,鏡片後的眼睛緊盯著熒幕上的江聲。

身邊的副導演是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現在摸著胡子略有些嚴肅地輕聲說。

“這段戲可不好演,我看可能要ng好幾遍……”說完估計怕顧清暉聽了不開心,補充說,“不過江聲迄今的表現已經很不錯了!他是我見過的新人演員裡ng場最少的了!”

顧清暉輕聲:“嗯。”

理所當然的語氣,仿佛覺得這根本不值得回應。

被他冷漠應對副導演也沒有不爽,隻是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