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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養子 趙四大爺 4181 字 1個月前

襲,揮了揮手讓他們二人回去了。

二人才一回院子,就見林澤房門禁閉,料想他必是睡了,也不肯擾他清靜,各自洗漱歇下自不必提。

又說林澤一夜好夢,再醒來時隻覺得神清氣爽,也不要小僮來服侍,自己打了水來洗漱也盡夠了。等到小僮掐著時間來服侍時,林澤早已經服飾齊整坐在書齋裡誦書了。

見小僮束手侍立在門口,林澤放下手裡的書卷,把那一封厚厚的書信託小僮去送,又吃了早飯和茶,再看看天色,隻覺得聞希白和裴子峻貪睡甚奇。待問了人,才知道昨夜他們竟被張先生留著聊了整整一宿,不禁哭笑不得。

等他們歇夠了,三人彼此間說起那一晚的事,也頗多慨歎。一時又笑鬧起來,仍和平日無異並未生分。及至兩日後,午間林澤因和聞希白笑鬧了一回,又彼此間賭書作樂,聞希白因輸了一回,便笑著嬉鬧起來,也不管裴子峻在旁,隻一徑撓著林澤的癢癢兒,二人皆撲倒在藤下的一張長榻上捶笑不已。

冷不防卻聽得一聲怒喝,“你們在做什麼!”林澤還未及反應,就覺腰間一緊,整個人都被一隻強勁有力的胳膊撈了過去。若不說聞希白和裴子峻臉上一時怔愣的神色,腰間那股不容推拒的力道倒很熟悉,加上身後這人繃得緊緊的%e8%83%b8膛和他衝口而出的聲音,這情景實在有些似曾相識。

水湛再想不到,自己快馬加鞭日以繼夜地趕回來,見著的就是這樣一麵!那個長相俊美的男孩子正壓在一團粉雕玉琢的孩童身上,二人笑意%e5%90%9f%e5%90%9f不分彼此的樣子當真刺眼至極!不等水湛大腦反應過來,他已經直接伸手撈起心心念念的那人往自己懷裡摟住,瞪視著眼前兩個半大小子的神色活像是一隻護食的餓狼。

聞希白微微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卻多少有些摸不著頭腦。拿眼去瞅裴子峻,卻見後者一臉冷肅,當下撇了撇%e5%94%87。見麵前的年輕公子雖風塵僕僕,卻也不掩其傲然之氣,當下便笑著問道:“敢問兄台何許人也,可否放了我這小兄弟?”

“不能!”

直白得連拐彎都省略了,聞希白眼角抽了抽,心想跟一根筋的人說話真是累得很。不覺又瞥了一眼沉默不語的裴子峻,繼續挑眉笑道:“哦?敢問兄台為何不能放開我這小兄弟呢?”

聞希白問出這話可沒指望對方會回答,畢竟麼,看看眼前這人的氣度神韻也足以讓人打心底裡明白,要這人乖乖回答自己的問題,那可是難如登天。可偏偏,就在聞希白一邊搖著手裡的美人扇,一邊欣賞林澤被人“挾持”的時候,那年輕公子偏偏就發話了。

“因為他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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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沈愈趕來的時候,就見林澤被某人攬抱在膝上,一張椅子幸而大才能坐的下他二人。看了一眼滿臉不自在的林澤,又見水湛臉色沉鬱,顯是還在生氣,便笑了笑,隻說道:“這是怎麼了,前次見你們還有說有笑,今次如何把臉都撂下了?”

林澤聽見沈愈的聲音就要下來行禮,偏偏身後那人霸道極了,攬在他腰間的手臂可不要太緊!

林澤心裡焦急,覺著自己這樣被人抱著實在不好,便又掙紮個不停。水湛垂目看了他一眼,小孩子微鼓著麵頰,粉撲撲的一張小臉因掙紮得用力已染上了暈紅,如同抹了一層胭脂般美麗。水湛瞧著瞧著,目光便微微炙熱起來。

“咳!”沈愈重重地咳了一聲,好歹讓二人都收斂了些,林澤也總算安分了一些,不至於胡亂地掙紮,而水湛也收回了過於熱切的目光,隻是橫在林澤腰腹上的手臂又緊了一些。沈愈也不理他們的神色,隻逕自道:“既然你也來了,好歹就送了澤兒回揚州罷。”因又看向林澤,笑道:“算來你路上也需時,倘或一時耽擱了反而不美,不若早些動身,縱回去的早一些時日,也無妨的。”

見林澤點了點頭稱是,沈愈轉身就要離去,卻忽而想起一事,忙轉過身笑了。“我差點把人給忘記了。”林澤一雙清亮的眼睛眨了眨,有些困惑。沈愈隻道:“隨你一道來的那三人,如今你既要回去,自該帶他們一起。難不成還要他們癡癡地在這裡等你不成?”

林澤聽罷,便知沈愈說的正是長安、長寧和甘草三人了,忙道:“先生說的很是,自該帶他們一起回去的。”

沈愈見水湛也無甚要事交代,隻囑咐一句:“路上好生看著,別叫什麼人又衝撞了。”說罷,擺擺手也不要他們起身來送,逕自走了。隻是心裡卻想到:他這囑咐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心,其實說來也不過是白囑咐他一句罷了。以水湛的性子,再不會叫別人衝撞了林澤的。一時想到此,也便放下心來,見路上有小僮經過,便隨手指了一個小僮去傳話。

林澤見沈愈走了,身後這人卻還不放手,經不住便有些著惱,“三哥這是做什麼,把我抱在膝上坐著是什麼個意思呢!”又指向旁邊的椅子說道:“我們隻好好說話,你且放我下來,我坐在旁邊那張椅子上也就是了。”

水湛聽他這樣說,眼睛眯了眯,又看小孩臉上終究有些薄紅,也怕逼急了他不好,便鬆了鬆手臂。林澤一察覺到,立馬順著水湛的膝蓋往下滑去,卻又感到身後那人不自在的一僵,當下心裡疑惑了一下也不再想。

待林澤坐穩,水湛也不開口,隻拿了小幾上的茶盞慢慢地撇著茶沫。林澤看了他一眼,隻覺得那雙修長的手托著白瓷茶盞說不出的矜貴,平凡的一個動作,聞希白做來慵懶自得,裴子峻做來豪爽大氣,可落在這沈湛身上,端的是矜貴無比。不覺便看住了,等那隻手不再動作時,林澤才回過神來,抬頭就見沈湛淡笑著看自己,臉上登時一紅!

因林澤無意識的出神,倒把水湛氣悶的心情改善了不少,心頭的鬱氣也去了大半。見林澤一雙清亮的眸子盯著自己看,不覺便笑了。又見林澤回神之後一臉通紅,水湛心裡隻覺這孩子乖巧可愛,哪裡還有別的悶氣要生。

“我聽沈先生說,你在書院裡大有進益,想來在這裡學習自是極好不過的。”水湛輕聲說著,手指頓了頓,終究掩住了想要去撫摸林澤緋紅臉頰的欲.望,便看向一邊青翠的藤蘿,眯著眼笑道:“隻是苦了你小小年紀就要在這裡自食其力。”

水湛說的是在這蔚陽書院裡,不管你出身寒微或是出身高貴,都要謹遵師訓,恪守禮儀。再一個,因書院裡是讀書的清靜地方,哪裡許那些個不識規矩的小廝進來服侍,都是學生自己動手,唯有書院裡的小僮可以為他們聊解幾分罷了。因此,那些想送孩子來蔚陽書院的,大多等孩子七八歲能自己做事之時,才肯送進來。以林澤的年紀來說,確是小了些。

林澤聽水湛這樣說,便笑道:“倒也不苦。上有先生教導,下有小僮服侍,何況我還有兩個頂好的朋友一起,再沒有比這更快活的啦。”㊣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林澤說到這裡,語氣不由地便歡快了幾分,卻不知水湛聽他這樣說話,手裡用力幾乎不曾把掌下的椅子給掰壞。因又笑道:“現在三哥也來瞧我,我就更高興了。”

待林澤這樣說罷,水湛才收了力,身子也不再繃得死緊。一時側過身來瞧著林澤,見他粉妝玉琢乖覺可喜,一雙清亮的眸子燦若星辰,眉眼之間和那人十分相象,心頭不由一痛。隻想著當初若不是甯壽宮的那位逼得那樣緊,他的小九兒怎會落到要給別人抱養的地步。如今在林家雖不能說不好,隻是……到底不是他該有的身份。想到此,水湛心裡一時哀慟至極,神色間便泛出幾分淒苦之意來。

林澤瞧見他神色這樣,不禁大急,忙拿手去拉住水湛的袖口,口中隻道:“三哥?三哥這是怎麼了?”

水湛見他眼睛裡滿是關懷急切之色,心頭大慰,順勢便握了林澤的小手在手心裡。勉強笑道:“三哥無事,隻是想念你甚緊,又聽聞你要回家去,連夜急趕了好幾日的路,怕是累著了。”說著,見林澤眉宇間仍有擔憂之色,便溫聲道:“你別擔心,我隻略歇上一歇,必無事的。”

林澤聽他這樣說,也無法。便領了水湛往自己房裡去歇一覺,一路上手被水湛緊握在掌心裡也不敢掙,隻想著三哥是為自己緊趕慢趕回來才傷了身子,眼下不過被他握著手行一段路,也無甚要緊的。便由著水湛動作,待到房裡,又幫水湛拿了水來洗漱,一應事情都自己親手動作再沒有假手他人的道理。

見水湛洗漱罷,一碰著枕頭便睡著了,林澤忙收拾了用具往外麵去。才一出門,就見聞希白搖著繪花鳥的摺扇站在門口,一雙狹長鳳目微微眯著,臉上的笑容很有些似笑非笑的意思,也不搭理他,隻逕自把手裡的洗漱用具重新放好。

“哎,可見是有了新人笑便不聞舊人哭啦。”聞希白說著,假意歎息數次,見林澤不肯搭理他,便收了臉上戲謔的神色,隻湊到林澤身邊道:“這‘沈三哥’可真嚇人,原見你和他通信,都是厚厚的一疊子,還以為他是什麼溫雅敦厚之人呢,誰想是這樣的。”心裡便想著:世上人大多表裡不一,這沈三哥便也是如此。瞧他對林澤那溫柔小意,對自己和子峻一張臉幾乎要冷得結出冰來。

林澤瞥了他一眼,見他還兀自發呆,也不答話,也不理他,自己便往書齋那裡去了。待得聞希白回神過來,也就隻能巴巴地望著林澤轉過月門的一片衣角,手下用力地拿著扇骨敲了敲手心,腳一頓便追了上去。他心裡可急著想知道這沈三哥是哪方人物呢,單瞧著他今日的一番言辭做派,別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罷?

書齋裡四麵窗戶緊閉著,獨開了南麵的一扇,隻透過那扇視窗便能瞧見南角有一樹梅花開得極好。一簇簇燦若紅霞,團團濃烈似火,幽香撲鼻,枝幹遒勁,單是教人看著心裡便大為舒爽。林澤一進門,就瞧見了站在窗邊的裴子峻,不由笑了:“裴師兄,你怎得站在那裡吹風?”又見裴子峻轉過臉來,隻道:“吹了風仔細頭疼,張先生還說明日要查默書呢,裴師兄莫不是不想默書故站在這裡吹風罷?”

裴子峻正要說話,卻冷不防從林澤身後躥出一人,老大不客氣地大笑道:“你當人人和你一樣,三日一小病的孱弱身子骨,你裴師兄的身子好著呢,再不必你為他擔心的。”來人正是聞希白,一手搖了扇子,一手已搭上了林澤的肩頭,見裴子峻眉頭微皺,便又笑了:“好歹你也高興些,這麼沉著臉是為什麼呢?”

林澤也看向裴子峻,見他神色鬱鬱,便也問道:“裴師兄是有話要對我講麼?”見裴子峻點了點頭,林澤一轉臉,便對身側的聞希白笑道:“那就得請二師兄讓出個地盤來了。”還不等聞希白咋呼著反應,人就被林澤推了出去,再要進去,就見林澤齜牙一笑,書齋的大門“——”一聲就合上了。

“這兩個人,還有悄悄話要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