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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

胡氏急的團團轉有心去百味樓找人,又怕定遠侯世子從中作梗,思來想去,還是擔心兒子的%e8%85%bf,匆匆說了句:「我還有事兒,先回去了。」轉身離開了。

「夫人慢走。」鏡溪揚聲道。

映雪對胡氏的印象極其不好,見人走了,皺著眉頭道:「趙夫人到底要幹什麼?還自稱是王爺的姨母,奴婢怎麼從來沒聽說過王爺有姨母?」

鏡溪嗤笑一聲,慢悠悠地說道:「有的人啊,以為有層關係就能讓讓人當牛做馬,也不看看自己做的事兒,當不當得起那個身份。」

「奴婢不明白。」映雪疑惑地說道。

鏡溪微微一笑,轉身往內院走去,「走了,王爺跟人喝酒也該回來了,回去準備午膳吧。」

映雪後知後覺地想,不對啊,王爺明明待在屋裡看書呢,王妃怎麼說去喝酒了?

鏡溪回到臥房,把胡氏的事情跟薑和說了。薑和放下手裡的書,點著頭說:「嗯,這些小事兒,你看著處理便是。」

兩人第二天才從李顯那裡聽說定遠侯大鬧趙府的事情,鏡溪愣了愣,噗嗤一笑,「我說她怎麼那麼急著找你呢,不過都到這份上了,還要擺架子,真不知她在想些什麼。」

「不必管他。」薑和揮揮手讓李顯下去,皺眉看著手裡的信封,「艾古木還真是不消停,我已經把楚瑩給他了,他還想做什麼?」

「怎麼了?」鏡溪疑惑地問道。

薑和把手裡的信遞給她,沉聲道:「我本來打算先安定了南疆,再好好同薑明周旋。」

鏡溪接過信一看,眼珠一轉,說道:「我倒是有個辦法,能讓定北樓少費些力氣。」

「什麼辦法?」薑和問道。

鏡溪卻買起了關子,走到薑和麵前,把胳膊搭到他的脖子上,眨著眼睛問道:「我問你,你現在最重視的是什麼?」

薑和扶住她的腰,想也不想的答道:「自然是你跟孩子。」

「這不就對了!」鏡溪勾%e5%94%87一笑,狡黠地說道:「艾古木那麼重視楚瑩,你拿楚瑩做要挾,還怕他不就範?」

「我已經按約定把楚瑩交給艾古木了。」薑和皺起了眉頭。

「楚瑩是回去了,可她肚子裡的孩子還沒落地呢。」鏡溪道,「孩子也該有三四個月了吧,想必正是孕吐最嚴重的時候,南蠻的醫術落後,艾古木那個蠻子定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嗯。」薑和把人抱在%e8%85%bf上,親了親她的耳朵,「然後呢?」

鏡溪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你想啊,艾古木那麼喜歡楚瑩,肯定很擔心,你就讓定北樓拿這個嚇一嚇他,巫月不是定北樓的師妹麼,艾古木肯定不會懷疑他的話。」

薑和俊朗的眉微微一挑,點點頭道:「倒是個省力的好法子,我這就寫信告訴他。」

鏡溪點點頭,拍開他作亂的手,起身道:「走吧,午膳該備好了,我跟兒子都餓了。」

薑和收回手,摸摸鼻子道:「我先去寫信。」

鏡溪沒理他,自從那晚之後,這人這幾日越發沒個正形了。想著想著,鏡溪不自覺地勾起了嘴角。

還有兩天就是小年了,宮裡那位要大宴群臣,也不知要出什麼蛾子呢!鏡溪一邊往外走一邊想,得趁這兩天好好做做準備,那可是一場硬仗!

☆、第六十八章 路遇唐茂

鏡溪沒有想到的是,那場硬仗來之前,她卻先遇上了個小麻煩。

事情要從薑妃華的拜訪說起。

那天下午,鏡溪午睡起來後,門房送過來一張精緻的名貼。鏡溪打開一看,原來是薑妃華想要上門拜訪。

對於薑妃華,鏡溪說不上討厭,也說不上多喜歡,畢竟是她喜歡的人是自己的相公。

本來按鏡溪的性子,她是不會答應的。有可能是那天的陽光太溫暖,也有可能是窗外的梅花太香,又可能是她剛從午睡中醒來,她竟然同意了薑妃華的拜訪。

總不能顯得太小氣不是,鏡溪想。

第二天,薑妃華如約而至。

鏡溪在南院的暖房裡招待了她。房間是頭一天佈置好的,一共有三間房,中間是會客的花廳,右邊是供客人休息的客房,左邊則是用餐的地方。

映雪按鏡溪的意思,把這三間屋子佈置得精巧雅致,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

薑妃華對這些佈置很是喜歡,從她進來時臉上糾結的笑意就能看出來。縱使笑意可以偽裝,眼裡的驚訝與失落是騙不了人的。

鏡溪假裝沒有看到,淡定地擺弄著麵前的茶具。治具、納茶、侯湯……鏡溪安靜從容地煮著,直到最後「關公巡城,韓信點兵」,三杯清香四溢的功夫茶煮出來了。

鏡溪淺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謙虛地說道:「手藝粗劣,讓妹妹見笑了。」

薑妃華雙手端起茶杯,先深吸一口氣,功夫茶的清香立刻溢滿肺腑。她垂下眼睛,遮住眼中的失落與不甘,輕輕啜了口茶,由衷地讚歎道:「好茶!沒想到嫂嫂還有這樣的好手藝。」

「不過是閒來無事的消遣罷了。」鏡溪放下手裡的茶,笑道,「妹妹喜歡就好。」

她想起了外公讓她學功夫茶的初衷,大約是擔心她性格不夠溫婉,才讓她去學這磨人心性的技藝。

薑妃華突然就沉默了,低著頭也不知在想著什麼,再抬起頭的時候,臉上的笑意真摯了許多。

兩人一邊煮茶品茗,一邊聊著京城的風土人情趣聞軼事,倒也算得上融洽。

薑和聽說薑妃華要來,擔心鏡溪打翻醋罈子,索性在這天的邀約中隨便選了個過去。那個刑部的小官員嚇了一跳,沒想到肅王會屈尊降貴來赴宴,慌慌張張的話都說不全了。

客人來訪,不招待客人吃飯是怎麼也說不過去的。一桌子精緻的菜餚,吃的賓主盡歡。

午睡是不可能了,鏡溪苦惱著飯後做些什麼好。

薑妃華提議道:「嫂嫂來了京城數日,還沒好好逛逛,不如由妃華帶嫂嫂出去走一走看一看?」

鏡溪想了想,同意了她的提議,離開京城那麼久,她也想去看看。

套好了馬車,兩人就出門了。駕車的是薑和特意給她挑的護衛,一個叫風揚,一個叫雲揚,是兩兄弟。

兩人其貌不揚,卻意外的能幹,不但武藝高強,還什麼事情都會做,讓鏡溪沒由來的想起秦烈來。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薑妃華在馬車上問起了成玉。

「我本來也想帶著他的。」鏡溪有些為難地說道,「可王爺不讓,你也知道,成玉是宋老將軍送過來給姐姐……」鏡溪故意頓了頓,垂下眼簾遮住眼中的懷疑,接著說道,「蜀地的風俗,戴孝之人需守滿一年才行,我跟王爺也沒辦法啊。」

鏡溪想到前天去赴宴,舅母跟表嫂問起成玉時,眼圈紅紅,低頭抹淚的樣子,不由得歎息一聲。

可憐天下父母心,這幾個月來,舅母跟表嫂想必十分擔憂。

表嫂甚至說:「我不知王妃那日在福王府說的話是真是假,隻盼著您看在成玉還是個孩子的份上,不要同他計較……」

鏡溪還記得自己是這樣說的:「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出自肺腑,至於沒有帶成玉來京城,實乃是不得已而為之,夫人若是不信,盡可以拭目以待。」

薑妃華聽她歎息,還以為她在為宋家的為難傷神,不由安慰道:「嫂嫂不必憂心,將軍府我雖然不熟悉,卻也知道幾位將軍都是明事理的人,幾位夫人又都是溫婉賢淑的性子,嫂嫂又這般謙讓有理,相信誤會很快就能解開。」

不讓成玉過來,其實是外公的意思。鏡溪跟薑和商議過後,也覺得成玉呆在西蜀是最安全的。

薑明對薑和的戒心一日沒有放下,宋家便免不了被懷疑。薑明生性多疑,又剛愎自用,若是突然發難,宋家如何能像上次那樣送走成玉?

兩人走之前跟秦烈暗中談過,京城若有什麼風吹草動,就讓他帶著成玉離開肅王府,躲到閩南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些話自然不能告訴薑妃華,對她的安慰隻能無奈的笑笑,「但願如此。」

說話間馬車已經行到鬧市,映雪長在西蜀,對京裡的風俗事物十分好奇。鏡溪見她臉上滿是躍躍欲試,笑道:「想看就揭開簾子看看。」

映雪驚喜地說道:「謝謝王妃!」

薑妃華看著映雪興致勃勃的背影,由衷地說道:「嫂嫂跟侍女的感情真好。」

鏡溪不在意地說道:「她生在西屬,難免對京城覺得好奇,左右也不用她伺候,又何必拘著她?」

薑妃華見她說的理所當然,點點頭道:「嫂嫂這般體恤下人,真是溫和寬厚。」

鏡溪不明白眼前這個情敵怎麼突然誇起自己來了,隻當她是在客套,微微一笑,轉移了話題:「咱們去哪兒逛?」

薑妃華想了想說:「臨近年關,街上人多,不若把馬車停在街邊,咱們下車走一走,看看有什麼新奇的玩意兒。」

鏡溪摸摸肚子,正想著怎麼回絕,便見映雪縮回身子,擔憂地說道:「王妃,路上行人多,您的身子……」

感情這丫頭看著熱鬧也不忘聽車裡的動靜啊。

鏡溪好笑地看著她,說道:「放心吧,我有分寸。」

映雪欲言又止地看著她,眼裡的擔憂清晰可見。

薑妃華也發現自己的提議似乎有些不太合適,不好意思地說道:「抱歉,我忘了嫂嫂的身子不方便,還提這樣的建議……」

鏡溪搖搖頭,愈發覺得這位南華郡主跟初見時的感覺不大一樣,因道:「沒關係,是我要說抱歉才是,本想跟郡主一起逛逛,卻連累郡主跟我一起呆在馬車上。」

薑妃華笑笑,說道:「嫂嫂別這樣說,我聽說容記又出了新的衣服樣式,不如咱們一起去看看?」

變故就發生在這個時候,「彭」的一聲巨響,馬車劇烈地晃動了一下,隨之停了下來。

鏡溪一個趔趄,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後仰去。映雪嚇了一跳,大驚失色地伸手接住她,自己則結結實實地撞到了車壁上。

她到底是有功夫在身,等衝撞的力量一過去,立刻扶住了鏡溪,「王妃,您怎麼樣?」

「我沒事。」鏡溪搖搖頭,看向薑妃華,見她跟她的丫頭摔倒一團,忙問道,「郡主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還好。」薑妃華應了一聲,在丫頭的幫助下重新坐好。

「王妃,您沒事兒吧?」車外傳來風揚沉穩中帶著擔憂的聲音。

「我還好,外麵出什麼事兒了?」鏡溪一邊問,一邊扶著映雪的胳膊試圖坐起來,卻發現身上使不上力氣。

「有一輛馬車突然從街角衝了出來,屬下躲避不及,兩輛馬車擦了一下。」

鏡溪皺皺眉,這裡是鬧市,哪家的馬車這麼猖狂,竟敢這樣橫衝直撞?

「對方怎麼樣?可知道是哪個府上的嗎?」

「啟稟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