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1 / 1)

羹,鹹甜皆可,雨天多吃辣子;二性格,偏愛溫柔且善解人意的女子,例如沈柔;三武器,偏愛長槍……

鏡溪一目十行迅速看了一遍滿意地點了點頭,把紙放到桌上,對畫屏道:「收起來放好。」

畫屏笑瞇瞇地拿起宣紙看了看,不解地問道:「娘子是在想怎麼討好王爺嗎?可是奴婢看的懂下麵的,卻不知道『逆襲』二字是什麼意思?」

鏡溪神秘一笑,解釋道:「我如今也算主子裡最不得寵的了,卻一心想要得到王爺的寵愛,難道不是『逆』流而上?王府中有上有兩位側妃,下有姨娘何氏,我想得償所願自然要避其鋒芒,暗中行事,出其不意,這跟兵法上的『襲』類似,合起來不就是『逆襲』二字了嗎?」

「原來是這樣!」畫屏恍然大悟,笑嘻嘻地收起宣紙放好,「娘子容貌性情樣樣不輸府裡的那幾位,一定能逆襲成!」

鏡溪淡淡一笑,轉身進了裡間,「行了,就你嘴甜,快去把人打發了去,晚了該嫌咱們怠慢了。」

「哎,知道了!」畫屏說著就往外廳走。坐在小榻上柳葉兒見了她,身體猛地抖了抖,她相貌清秀,滿臉冷汗的樣子很是可憐,彎彎細眉不自覺地皺到一起,畫屏覺得奇怪,「柳葉兒姐姐這是怎麼了?」

「啊?沒什麼沒什麼!」柳葉兒急忙忙地擺擺手,左顧右盼的,並不敢看畫屏,支支吾吾地問道:「你們娘子怎麼、怎麼說……可、可願意見我?」

「真是不好意思,」畫屏壓下心中的疑惑,歉意地笑道:「姐姐也知道我們娘子身體一向不大好,這會兒又在床上躺著呢,人也沒什麼精神,唉……」

「不礙事,不礙事!」柳葉兒急促地接過畫屏的話,何氏交代她的事兒她已經完成了,見不見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現在她隻想快點兒離開這個地方。

「讓你家娘子好好休息,姨娘還等著我伺候,我、我得趕緊走了!」柳葉兒丟下一句話,就頭也不回地跑出去了。

「哎……柳葉兒……」畫屏到嘴邊的話被憋了回去,奇奇怪怪地看了一眼柳葉兒的背影,想了想轉身進了裡屋。

「娘子,人走了。」畫屏道,「說起來這何姨娘的脾氣也太大了些,跟著她的人稍不留神就要挨罵,我話都沒說完呢,柳葉兒就著急忙慌的要回去。」

鏡溪慢悠悠地端起一杯茶,啜了一口道:「隻怕讓她害怕的不隻是何姨娘,去把柳葉兒帶過來的東西仔細檢查一遍,可別夾了什麼不乾淨的物什。」

前世鏡溪在何氏手裡吃了不少暗虧,也算瞭解她的脾氣,得理不饒人不說,還十分好麵子。早上自己讓她那樣難堪,下午她就能讓人來賠禮道歉?隻怕太陽打西邊出來都沒可能。

畫屏在府裡待的時日也不短了,自然也聽嘴碎的婆子說過何氏的行事作風,聽鏡溪這麼一說,愈發覺得柳葉兒有問題,忙跟夏蝶一起把柳葉兒送過來的東西拿給鏡溪看。

「娘子,都是些尋常的首飾跟補品,沒什麼不對的。」畫屏仔細瞧了瞧才對鏡溪說。

「何氏手段高明,怎麼會在這些明麵的東西上做文章?」鏡溪冷笑一聲,「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才是她慣用的伎倆。」

畫屏詫異地看著鏡溪,想問她足不出戶怎麼會知道何姨娘的手段如何,可想到她說的中秋家宴的事情,到了嘴邊的話又嚥了回去,她開始意識到自己的主子或許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樣。

夏蝶一直盯著何氏送過來的那堆東西出神,此時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烏黑的眼瞳一亮,口中急切的說道:「娘子,是布!是放首飾的那塊布有問題!」她說著抓起墊在首飾下的那塊絹布,用手輕輕一撚,手腕一抖,小小的一塊布頃刻間變的尺長,薄如蟬翼。

潔白的絹布入手柔軟細滑,一摸便知是上品,何氏怎麼捨得把這等好東西當作首飾的襯布?不用想也知道有貓膩。

鏡溪拿著布略看了看轉手遞給畫屏,探究的目光投向夏蝶,「這絹布有什麼問題?」

「娘子有所不知,前天芝蘭姐姐有事兒不能去幫忙,就讓我代她去了一上午,那天沈側妃安排我們給王妃繡腰帶,用的就是這種絹布。」夏蝶解釋道:「我繡工不好也就是給那些姐姐們打個下手,聽說這些絹布都是宮裡送過來的貢品,每年也不過得三匹,何姨娘拿這等貴重的絹布混到首飾堆裡,定然沒安什麼好心!」

鏡溪點點頭,「你說的不錯,她以為咱們隻顧著懷疑首飾補品,不會注意到墊首飾的絹布,等到我們放下戒心的時候,她再發難,我們便在劫難逃了。」

畫屏明白過來以後,隻覺後背一陣發涼,一邊慶幸夏蝶看出了絹布的問題,一邊後怕不小心著了何姨娘的道可怎麼辦,「這何姨娘可真是心狠,這布可是給王妃用的,無緣無故丟了一塊,又在咱們這兒找著了,萬一給王爺知道了,咱們哪兒還有活路?」

鏡溪皺皺眉沒有說話,一塊絹布,用的得當自然能置人於死地,可稍有差池就會前功盡棄。何氏向來狠毒跋扈,不可能就這樣而已,一定還有什麼後招。

「娘子,咱們怎麼辦?」夏蝶看著鏡溪焦急地問道:「這絹布要怎麼處理才好?」

鏡溪回過神來,卻沒有理會夏蝶的問題,「你剛剛說這絹布是用來做什麼的?」

夏蝶不明白鏡溪的意思,看看她又看看畫屏才道:「是給王妃做腰帶用的。」

「腰帶……」鏡溪反覆咀嚼著這兩個字,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明白了何氏的後招,「快、快去小廳堂,找找看有沒有一個墨綠色的雲紋玉珮。」

畫屏二人聽了一陣雲裡霧裡,當務之急難道不是處理了桌子上的絹布?怎麼又要去找什麼玉珮?

自從上次鏡溪從王婆子手下救了夏蝶又把她留在身邊後,夏蝶就對鏡溪有一種說不出的崇拜感,對她信服的很。此時她雖然不明白鏡溪的用意,但還是願意按照她說的去做,她輕輕拉了拉畫屏的衣袖,低聲道:「畫屏姐姐?」

鏡溪自然也看到了,莞爾一笑,解釋道:「你們倆別著急,這絹布跟那玉珮比起來,用處不及其萬分之一,若是被人找到了那玉珮,咱們才真是死定了!」

畫屏麵色一變,顯然是相信了鏡溪的話,二話不說拉著夏蝶就往外麵的小廳堂走。

就在兩人爭分奪秒地翻找的時候,王婆子從外頭進來了,她昨日剛被鏡溪敲打過,現在心裡正虛著,見兩人神色凝重,忙堆了個笑臉過去,「兩位姑娘在找什麼呢?跟老身說說,老身幫你們一起找。」

夏蝶翻找的手一頓,顯然對王婆子有些防備,正不知道說什麼好,畫屏已經冷著臉回絕了她:「婆婆還是管好自個吧,您是不是忘了娘子昨個怎麼說的了?不是我要擠兌婆婆,娘子丟了東西,心裡正煩呢,一會兒看見了婆婆指不定怎麼發作呢!」

王婆子一聽,不高興地拉下了臉,想說些什麼話反駁畫屏,可想到那天晚上鏡溪看自己的眼神又莫名發怵,當下不情不願地嘟囔著:「不幫就不幫,嘁,你們不想讓我幫忙,我還能硬去熱臉貼冷%e5%b1%81%e8%82%a1不成!」說著一扭身又出去了。

畫屏冷眼看著她出去,對一旁的夏蝶道:「不用管她,繼續找。」夏蝶點點頭,又低頭翻找起來。

王婆子罵罵咧咧地出了屋子,心裡實在憋屈的難受,她在這院子裡橫了許久,還從來沒有這般受過冷落,一時間竟覺得這院子怎麼看都不順眼,索性出去轉轉。

熟料剛走出院門就撞上了人,氣的王婆子破口大罵:「哪個不長眼的小蹄子,走路都不看路嗎?眼瞎了還是怎麼了!」

與她撞到一處的人連連道歉:「王婆婆你沒事兒吧?我、我不是故意的……」

王氏抬眼一看,突然擠出一個笑臉來,「我當是誰?原來是柳葉兒姑娘,好好的你杵在這兒做什麼?可是何姨娘有什麼吩咐?」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第六章 來者不善

柳葉兒被她這連珠炮似的問題弄得一愣,她眼珠一轉,掩下心中的惶恐,略顯僵硬地答道:「可、可不是,晚上姨娘在你們娘子這裡發了脾氣,心裡過意不去,方才派我來賠禮道歉,可到底是沒見著娘子的人,姨娘心裡沒底兒,就讓我過來看看,王婆婆可知道娘子是個什麼意思?」

一說到這個,王氏好不容易擺出來的笑臉沒了,她嘴一撇,不滿地說道:「這我哪兒知道,我現在可是招人嫌棄的很!」

柳葉兒一聽急了,當下哀求道:「婆婆就當可憐可憐我,誰不知道這院子裡一向是您做主的?你也知道姨娘脾氣急躁,您跟我說說,我也好快些回去交差,您放心,柳葉兒不會忘了您的好的!」

這話說的王氏心裡舒坦,滿意地瞅了柳葉兒一眼,笑瞇瞇地說道:「姑娘說這話可就見外了,不過實話跟你說了吧,屋裡頭那個現在心裡正不高興呢,你啊還是別去了,也不知丟了什麼東西,那倆丫頭正心急火燎地在外廳找著呢!」

柳葉兒聽了,臉色有些發白,也不敢問找什麼東西,草草地向王氏道了聲謝,轉身就往回跑。

王婆婆喊了兩聲沒喊住,不屑地撇撇嘴,「瞧那沒出息的樣兒,怪道整日裡被主子罵!還賠禮道歉?哼,隻怕沒什麼好事兒!」

鏡溪摩挲著手中的玉珮,美目低垂,鼻腔中湧上一股難忍的酸意。這玉珮是母親宋氏的遺物,自己一直掛在腰間從不離身,薑和知曉自己對這玉珮的重視,定然會將它當作自己的陪葬。

現在玉珮出現在這裡……鏡溪恨恨地想,好啊,何氏,我生前你對我百般算計,灌下毒藥將我毒死,死後也不肯放過我,竟敢對我做出這等大不敬的事情!今日不報此仇,我便不是唐蓉!

強忍住眼中的淚水,鏡溪深吸一口氣,定神道:「這玉珮絕不能讓別人看見,得快些把它藏起來才行,隻怕何氏很快就會帶人來了,一旦在咱們這兒找到玉珮,就百口莫辯了。」

「可是這要藏到哪裡是好?」畫屏焦急不已,「萬一被有心人看到怎麼辦?」

「是啊娘子,」夏蝶看起來有些六神無主,「要不然藏到奴婢那裡去,如果被翻出來,奴婢、奴婢就說是路上撿到的,實在不行就說是奴婢拿的,跟娘子和畫屏姐姐沒關係!」

鏡溪搖搖頭,正要開口便聽門外傳來一陣喧鬧。鏡溪心中一驚,迅速拿起桌上的絹布包住玉珮收入懷中,「這玉珮從來沒有出現過,你們也從來沒有見過它,明白嗎?」

畫屏夏蝶隻當鏡溪要一個人擔下這件事,兩人對視一眼,畫屏率先開口道:「娘子不可,您忘了您現在不是一個人了嗎?還是放奴婢這裡,奴婢……」

「別說了,」鏡溪打斷她的話,「被發現了誰也別想逃脫,按我說的做,知道嗎?」

兩個丫頭還在猶豫,外麵的人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