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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留麵子,也許是真被逼急了而為之。換成以前,楚涼這身體早炸毛千百回了,而現在,她卻一句話都沒說。在還沒真正理順所有記憶之前,楚涼還是打算低調點。

「我與婁總並無曖昧,還請婁夫人搞清楚,下次,也不用傷害自己,裝出自殺的樣子了。」

「誰,誰說我姐姐是裝的?!」林藝檬依然不鬆口,她梗著脖子,想要做出理直氣壯的模樣,但結巴卻出賣了她。

「就我對婁夫人的瞭解,我想,婁夫人應該不會真的殺了自己的,對嗎?」顏煙不退反進,那%e8%83%b8有成竹還微微帶笑的樣子,明顯是算準了楚涼這次割腕是故意的。

楚涼太陽%e7%a9%b4有些抽疼,看著兩個人的互動,她雖然想誇一句顏煙條理清晰,但更想吐槽這身體和這身體妹妹林藝檬的手段未免太菜了些。就連她這沒經驗的,隻是聽了她們剛才的對話,都覺得林藝檬應該是腦子比較傻,暗算人都暗算不到正地方。當然,也包含她這身體。

她相信林藝檬應該是全心全意幫她的,但每次都幫倒忙,不打自招這詞兒說的大概就是她這種類型。

「是我錯了,抱歉。」楚涼見林藝檬依然絞盡腦汁想要栽贓陷害顏煙,無法,隻能出聲。

「我姐姐說的對,你就是個——」林藝檬突然一個急剎車,不可置信:「姐,你剛才說了什麼?」

楚涼微一歎,才道:「別說了,我想休息了。」

婁淵無聲看了幾人的表態,最終還是來到楚涼身邊,他從上向下看她,如同一個帝王在麵見他的臣子。不,沒準連臣子都算不上,可能也就是個無足輕重的乞丐。

他眼神漠然,還帶了些警告的意味:「下次裝就裝得像一點,自己怕死還要用割腕栽贓嫁禍?下次如果你還想這樣,記得別再給我打電話。」

楚涼聽後,馬上腹誹:我要當時知道你是這身體的丈夫,是個這麼冷酷無情又說話如此不討喜的男人,我才不會給你打電話!

楚涼內心默默說著,但麵上肯定是不敢直接挑戰對方的。她一聲不吭,顯然不想和婁淵再說什麼。

婁淵對顏煙一點頭,便轉身離開。走時,還瞪了一眼從頭看戲到尾的白大褂男人,那男人聳聳肩,回頭竟笑著對楚涼招了招手,在楚涼略詫異的目光下,跟著婁淵一起離開。

「婁夫人,事已至此,之前的事情我也不想再追究了。我再和您說一遍,我與婁總沒有任何曖昧關係,請您不要再妄加猜測了。」顏煙在婁淵走後也留下兩句話,便告辭離開。

該走的人都走了,楚涼總算鬆了口氣。她剛想躺下歇會兒,就被林藝檬拉住了手臂。楚涼兩行淚,她到底還能不能休息了?!

「姐姐,你為什麼要給那個賤人道歉?!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是不是身體還沒恢復多少,沒力氣和她吵啊?」

這句話在楚涼聽來,就像在說『姐姐,你氣焰已經被那妹子完全壓製住了,這不像你的風格,你得奮起!』似的。

「她的事情之後再說,我要先睡會。」

「不行!」林藝檬又一次拉住楚涼,道:「姐姐,你如果再不挽回姐夫,就照你們現在的相處模式,早晚是要離婚的呀!」

「離婚?那可不行。」楚涼馬上搖頭,默默將自己的手臂從林藝檬手中掙脫出來。

她來到這個可以算是現代世界的地方,與她所生活的現實世界幾乎一模一樣。她這身體既然已經結婚,那主線十有□□就是那個婁淵。離婚這事情,楚涼絕對不允許發生,而且除此之外,她還得快點開始讓婁淵對她產生好感才行。

雖然……這任務是艱巨了點。不過她總得試試,總不能毫無所得就回去吧?

「那肯定不行了!姐姐,你之前就說想要抓住姐夫的心,你現在想好了嗎?」林藝檬坐在楚涼身邊,興致昂揚問。

楚涼雖不懂為什麼林藝檬會這麼在意她和婁淵之間的感情問題,但還是回想了一下這身體的記憶,得知這身體原本是想打算在婁淵回到家後,藉著喝酒的理由給他下點藥,之後……

下|藥這種事情都能想得出來,楚涼隻覺得心裡羞得不行,對於這身體的主動和魄力又有了新的認識。

「自然想好了。」楚涼僵硬著表情,隻得硬著頭皮再想個別的主意。

「是什麼,需要我幫忙嗎,還用我去把顏煙騙出來嗎?」林藝檬眼睛亮亮得問她。

「和她有什麼關係?」楚涼一愣,接著又略嚴肅的對她說:「以後別再扯上顏煙了。」她總下意識覺得,隻要扯上顏煙就沒好事兒。

再說了,就林藝檬這腦子,想把顏煙騙出來,也就是白日做夢。

楚涼絞盡腦汁思考一會兒,突然直起身子,下了床。

她在林藝檬疑惑的目光下走到衛生間,看向鏡子裡,自己這身體的長相。心裡想著,如果她這身體長得漂亮些,沒準在和婁淵的交往中能稍微容易些。

「……這是我?」鏡子前,楚涼愣愣然。

「姐姐,你在和我開玩笑嗎,這不是你能是誰啊,鏡子還能騙人嗎?」林藝檬小聲笑道。

「那我還真是長得……太風塵味了些。」

☆、第26章 ,-10

「那我還真是長得……太風塵味了些。」楚涼扶額,開始強烈懷疑,就憑她的閱歷和能力,真能駕馭得起這副麵容嗎?

「姐姐,你突然照鏡子幹什麼,你還沒告訴我你想怎麼抓住姐夫的心呢?」林藝檬將表情有些糾結的楚涼拉回到病床上,還貼心的給她蓋了薄被。

楚涼默默抓住背角,在林藝檬好奇的眼神下,才好不容易想出一個主意,道:「做飯!」

「啊?」

「做飯給婁淵吃!」楚涼硬著頭皮說道。

「姐姐,你可從來不會做飯的啊?而且家裡也有保姆在,你為什麼還要親自動手啊?柴米油鹽你能分清楚嗎?醬油和醋你能分清楚嗎?被油濺了怎麼辦,你皮膚可是花了大價錢保養的!還有啊,那些油煙味,姐姐你以前不是最不喜歡?連保姆靠近你你都不開心,嫌那人身上的油煙味讓你鼻子難受嗎?」

原來這身體以前這麼嬌氣的啊……

楚涼雖然不擅長做飯,但把飯做熟還是沒問題的。至於柴米油鹽,醋,醬油之類的,她還不至於傻得連這都分不清楚!

她看向林藝檬,在對方不怎麼贊同的目光下,語重心長的口是心非說道:「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男人的胃!」

林藝檬一愣,這才恍然,對楚涼比出一個大拇哥:「不虧是姐姐,雖然沒把顏煙那個小賤人踢出姐夫的公司,但你隻要抓住姐夫的人,那小賤人自然不會興起什麼風浪來!」

楚涼接收到林藝檬的崇拜,眨了眨眼,無聲乾笑了一下。

之後的幾天,楚涼一直待在病房裡,每天除了林藝檬會來照顧她之外,婁淵是再也沒來過的。

不過在這幾天中,楚涼倒是每天會見到之前那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交流中,她也知道那男人叫孫痕嵩,是個醫生,也是婁淵的鐵哥們。

在楚涼這身體與婁淵結婚的婚禮慶典上,他還是伴郎之一。

楚涼幾乎沒動什麼腦子就記住了他的名字,孫痕嵩,孫痕嵩,嗯,孫很慫,這名字簡直不要太好記!

她一共在病房裡住了五天,其實手腕這點傷根本不需要住這麼久。她提出了很多次出院,結果被林藝檬次次拒絕,理由正當,說得那叫一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結果她整整耗了這麼久的時間,實在忍不下去了。

這天,她趁著林藝檬還沒來醫院,自己就把出院手續給辦了,附帶把兩個超大號行李箱的東西收拾好,剛要拽著箱子離開,就和孫很慫打了個照麵。

他一見楚涼大包袱小提留的先是挑了挑眉,接著臉上就掛起了他那副標準的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笑容。

「你要出院了?」

楚涼點了點頭。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和婁淵說了嗎?」

楚涼又搖了搖頭。

「你那個妹妹今兒沒來呢?」

楚涼繼續點頭。

「你……我說,你回我一下話啊,總是點頭搖頭的,之前失血過多,這會兒不暈嗎?」

楚涼確認不暈的點了點頭,之後見『很慫』難得一見的掛上了無奈的神色,這才好心情的開了口:「我好得差不多了,出去醫院會給妹妹打電話的。你有什麼事兒嗎?」

那潛在台詞就是,沒事兒的話她要走了,別站在她麵前礙事兒。

孫痕嵩怔了怔,才笑了一聲,紳士般的往旁邊讓了讓。楚涼無聲對他點頭示意一下,接著一手一個大箱子,拉著就離開了醫院。

她出了醫院,打了輛車,直接報出家裡地址,才慢悠悠的給林藝檬去了一個電話。林藝檬在電話裡一聽她擅作主張出了院,先是一通埋怨,接著才讓她自己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如今,天還不是很涼,楚涼隻穿一件薄薄的黑色蕾絲裙在身上,裙子鏤空的地方可以隱約透出她白皙的皮膚,裙子隻到大%e8%85%bf根,楚涼在車上時,隻能很小心的擺好動作,一動都不敢多動。

開車的司機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他一邊開車,一邊瞥了楚涼好幾眼。

「我說姑娘?」

楚涼一愣,才遲鈍的抬頭向男人看過去,問一聲:「啊?」

「你是剛出院吧,我看你大包小包的?」

「嗯,對。」楚涼隨意回道,她知道司機有時開車無聊,比較喜歡和乘客攀談的習慣。

「割腕?」司機將目光在楚涼包紮著繃帶的手腕上看一眼,問。

「是。」

「姑娘你這麼年輕,還這麼漂亮是吧!」

楚涼奇怪的看了司機一眼,不明所以,隻能回了一句:「謝謝。」

「別客氣姑娘,你還有大好的青春,幹嘛去給別人當小三呢,你說對吧?」

「……」哈?

司機見楚涼沒回答,還以為說中了,便馬上擺出一副年長的姿態,真心對她說道:「我見過很多你這樣的姑娘,長得可漂亮啦,就是不怎麼自愛。你說說,你們雖然身材好,但也不能露這麼大片肉不是?這社會上,壞人不少,可得小心些。你這割腕,也是和你那男人有關係吧,還是被他妻子知道了,找上門了,你受不了打擊?」

楚涼表情緊繃,心裡還真想給這司機點個贊。這想像力之豐富,這言辭之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