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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想了想,能被司機誤會,絕大數原因,肯定就栽在了她這一張風塵十足的臉上!還有這身體穿著的衣服……確實暴露了些,不過卻是一等一的大名牌。

再加上她剛從醫院出來,手腕的紗布還沒來得及拿下來,這一連串組合起來,司機再這麼猜測,倒也不奇怪。

司機見楚涼沒說話,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道:「姑娘,你肯定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千萬別破壞別人的家庭。俗話說得好啊,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人家是有妻子,有家庭的男人,你也早早放棄吧?」

「……我不是第三者。」楚涼眉毛不自覺一抽,語調有些發涼。

「不是小三兒啊?」司機一聽,也是一愣,接著不好意思的笑了,「不好意思啊姑娘,我都是瞎說的,你別在意。可是你這割腕,又是咋回事兒呢?」

「渣男在側,以死解脫。」楚涼正兒八經黑婁淵。

「……」這次換司機蒙了,他聽後在心裡琢磨了一琢磨,才懂了楚涼的意思,臉上又帶了些可憐的意味:「原來是這樣,姑娘你也是傻,天下好男人多得是,何必為了一個男人傷害自己?」

楚涼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司機以為戳中了楚涼的傷心事,自責的也沒再說話。

他一路開車到了楚涼報出的地址,這是一個小區,小區前一片為別墅區,後一片為小高層。

楚涼就住在別墅區裡,司機一路進了小區,將楚涼送到別墅區門口。還好心得幫楚涼將後備箱裡的兩個大箱子提了出來。

楚涼謝過司機,一轉身,就看到站在自家別墅前的婁淵。

這個時間,婁淵一般都會在公司,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家裡,而且還是家門口呢?

司機見楚涼沒有動作,一時好奇也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同樣看見了雙臂環在%e8%83%b8`前,西裝筆挺的婁淵。

「姑娘,這就是那個渣男吧?」司機指著婁淵,在婁淵冷漠的眼神中,恨恨問向楚涼。

「……」楚涼默。

司機見楚涼不說話,一副受氣小媳婦兒的模樣,正義感爆棚,衝著一句話沒說的婁淵又是一番語重心長道:「我說哥們兒,對女人要好,得疼著寵著,哪能逼人家自殺?!」

「我看你穿的人模狗樣的,那句話咋說的來著,上次我閨女兒還說類,對對對,衣冠禽獸,哎!」

「……」楚涼已經開始想哭了。司機大哥你別說了,我怕你走了我就真活不成了。

這種被人當麵揭穿的感覺太美,她不敢看啊!她之前還想著怎麼獲得婁淵的好感度呢,這下子,別說好感度了,好感度不成負數就不錯了!

果然,楚涼剛想到這個問題,她的心裡就『叮』了一聲,她快速看一眼情商條,那本來就是是『0』的情商條,這會兒竟然直接變成了『-10』!

這尼瑪,她心好痛!

婁淵冷冷的瞥了楚涼一眼,便一言不發的回了別墅。

楚涼被他看得渾身就是一涼,一手拉一個箱子,在司機還為她憤憤不平時,她含淚道出一聲『謝謝』,便縮著腦袋回了別墅。

剛一進門,她就見婁淵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一本商業雜誌,那雙冒著冷氣的眼睛此時一眼都沒落在雜誌上,全看她了。

楚涼提了提嘴角,將兩個箱子放在一邊,走到婁淵一旁的沙發,坐下。

「你怎麼在家呢?」楚涼小聲問他,那樣子,真就是個受氣小媳婦兒樣。

「我打你了?」婁淵答非所問。

「沒,沒有。」

「我把你丟出家門了?」婁淵繼續問她。

「沒,沒有啊……」楚涼哭喪著一張臉,覺得她這次要是處理不好這事兒,她真會被他丟出去。

「我做了多麼十惡不赦的事情,會讓那送你回來的司機反映那麼強烈?」

「我,我其實就說了一句話,也沒說別的……」也就是一句把他黑出翔的話而已。

「哦?」他一挑眉,翹起二郎%e8%85%bf,那久居上位的氣質壓得楚涼就是一頓。

低沉卻不含任何感情的語調微微上挑,表達出他的疑惑:「內容呢?」

楚涼哪敢和他說內容!

她靜了片刻,才擠出幾個字來:「我錯了。」說完,還想露出一個討好的笑,但麵癱臉隻能做到勾起嘴角而已。

討好的笑?她實在不會……

「你不用裝作這副樣子,怎麼,心裡又想什麼壞事呢,這可一點都不是你的風格。」婁淵將手中的雜誌扔向一邊,在桌子上發出響聲,語氣也隨之變冷了下來。

☆、第27章 ,接近

她的風格?

這身體,從小到大,都生活在一個無憂無慮的家庭裡。

小時候人家的小孩吃棉花糖,她就吃國外進口糖。人家的小孩喜歡泥巴洋娃娃,她就喜歡玩各種高端電子產品。人家的小孩長大了,喜歡和朋友逛街,淘網店,打遊戲機,她就喜歡和朋友逛高端品牌,玩酒吧,談各種戀愛。

這種生活和圈子,讓她從小就高傲得不行。小時候是人群裡的公主,長大後也沒變過。刁蠻,任性,暴脾氣,各種不好的性格越來越多,一句話總結她過去的人生,那就是:有錢,任性。

隨著她長大,到了該結婚的年齡了,她便理所當然的商業聯姻,嫁給了婁淵。麵對婁淵,她同樣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她不會示弱去討好婁淵,經常與婁淵一言不合就開始摔家裡所有可以摔的東西。

後來,她倒是喜歡上了婁淵,但她這性格,是個男人就不喜歡。再加上,她佔有欲極強,公司裡又安置了她不少的眼線,搞得婁淵更不可能對她有任何好感。

隻要有個女人靠近婁淵一步,碰了婁淵一下,給婁淵拋了個媚眼,和婁淵多說一句話,她都不樂意。反正明的暗的手段都用過,久而久之,搞得婁淵周邊一米都沒女人敢往前湊。

顏煙一步步升職上來,在婁淵公司年會時與婁淵有過一麵之緣。後來婁淵將顏煙提拔成了他的秘書,緊接著,這身體便得知情況,明裡暗裡又不知道多少次去找了顏煙的麻煩。

就這樣一個女人,如今在婁淵麵前小聲認錯,確實不太對勁兒,也不怪婁淵會說她是裝出來的了。

楚涼無奈的直想歎氣,她下意識的挺起%e8%83%b8膛,眼睛變得盛氣淩人了些,她彷彿一瞬間就回到了這身體之前該有的所有狀態。

婁淵一副就知如此的表情,他不屑的冷笑一聲,想要聽楚涼會說些什麼。

楚涼鼓起勇氣,再一次變成『小公舉』的她,張開那張塗了艷紅色口紅的嘴%e5%94%87,用著高傲的姿態,高高在上的語調說道。

「對不起。」

慫,太慫!

一瞬間,強烈的違和。

楚涼心裡兩條寬麵淚,她不是不想高高在上盛氣淩人,但隻要她高高在上盛氣淩人,她就絕對得不到婁淵的好感度,她可不想情商值繼續走負數了!

「……」完全沒想到楚涼會這樣的婁淵,一時間倒是沒話說了。

他探究的深深看向楚涼,但楚涼卻下意識的逃避開那雙過於淩厲的眸子。最終,婁淵收回視線,站了起來,結束了這場過於詭異的對話。‖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楚涼在婁淵背對她時,才敢將目光放在對方身上。那寬闊的背無時無刻不散發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他走上樓梯,直到身影消失在楚涼的視線中,她才堪堪收回目光。

無力的靠在沙發裡,她將整個人都陷進了柔軟的沙發中。和婁淵的對話,就像一場戰鬥,費心又費神。這可比她在修\真\世\界,直接動手和人戰鬥還要來的累些。

她緩了一會兒,才費力的將兩個大行李箱提回自己的屋裡。

屋裡非常乾淨,一塵不染。這與之前她剛來時看到的那個亂七八糟的屋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不知道的,還以為走錯了房間呢。

楚涼一想,就知道大概是家裡請的保姆過來收拾過了。她將兩個大箱子放到一邊,開始一件件將衣服整理出來,全部都放回了衣櫃中。

楚涼通過這身體的記憶知道,從她與婁淵結婚開始到現在,兩個人一直都是分房子睡的狀態,而且還定下了規矩:不能隨意進入對方房間。

她想,這條規矩大概就是給女方定的。

畢竟,就按照婁淵那個性格,楚涼怎麼也不會相信他會主動來她的房間裡。不過之前的她會不會去婁淵那兒,那可就說不準了。

收拾好了行禮,她撲向大床,想著要如何獲得婁淵的好感度,結果想了沒一會兒,眼睛就陣陣發澀,直接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是被保姆叫醒的。

「婁夫人,吃飯了。」保姆在門外敲了敲,楚涼迷迷糊糊的起來,打開門,和保姆一起下了樓。

樓下,餐廳裡,一桌豐盛的晚餐被整齊擺好,每一道看上去都像是飯店裡做出來的樣子,而且,還是高檔飯店才能做出來的樣子。

餐桌是長方形的,三米長,卻不寬。婁淵此時就坐在餐桌的一邊,另一邊,就是楚涼的位置。

婁淵對於楚涼的出現沒有任何表示,他依然吃著自己餐碟中的食物,正眼都沒看她一下。

楚涼坐在高背椅子上,看著滿桌子精緻的餐點,有些愣神。她哪受過這待遇啊,這不是隻有電視劇裡才能出現的場景嗎,高端大氣上檔次,卻一點兒人情味都沒有。

那位叫楚涼下樓用餐的保姆此刻就站在楚涼身邊,在楚涼坐下後,便開始詢問她想要吃些什麼。而另一頭,婁淵身邊,也同樣站著一位。

楚涼怎麼看怎麼不適應,她沉默了片刻,突然起身,椅子隨之劃出一道聲音。她的動作和聲音,明顯嚇到了保姆。

「婁夫人,抱歉,我做的有什麼不對嗎?」

婁淵依舊不緊不慢的用餐,隨意說著:「等我吃完再摔。」

楚涼的動作一滯,才想起來之前這身體吃飯時,經常因為各種小事情發飆摔盤子。她暗暗的汗顏了一下,才對保姆搖了搖頭。

她搬起自己坐著的椅子,在保姆驚詫的目光下,來到婁淵旁邊,將椅子放下,隨之坐下。

婁淵進餐的手一頓,這才抬眼看向楚涼。

楚涼內心實在忐忑不安,麵上還要表現得自然些。

「離得那麼遠,我看不清你。」楚涼想,這大概是她有生以來說過的第一句可以算得上肉麻的情話了。

婁淵皺了皺眉,那樣子怎麼看怎麼都覺得是在表達對楚涼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