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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點,但怎麼說也是你老婆,你在這兒看著吧,我去別的病房了。」

「嗯,謝了。」

楚涼逐漸恢復意識,她沒有睜開眼睛,聽到身邊兩個陌生人的對話,心裡有些吃驚。

老婆是什麼意思,這身體結婚了嗎?

楚涼隻顧著這一點,根本沒去注意那人說的『惡毒』倆字兒。不是她沒聽見,而是她心裡早已有數。從修\真\界時,係統君就告訴她,她每次穿都會是反派人物這個殘酷的事實了。

「醒了就把眼睛睜開。」那留在屋裡的男人突然出聲,使楚涼不得不收回思緒。

她見沒辦法再裝下去了,隻得睜開眼睛。她看向說話的男人,那人就站在病床邊,雙手環於%e8%83%b8`前,身穿一件西裝,襯得他身材格外修長挺拔。那雙皮鞋在陽光照射下還閃著光,一看就是個一絲不苟的男人。

他稜角分明的臉上,一雙過分冷冽的眸子毫無感情的看向她,一張俊朗的麵孔上毫無表情,近乎冷漠。

正當楚涼暗暗打量眼前的男人時,男人開口了:「下次割腕時,別往靜脈上割,往這兒——」他說著,在楚涼還沒有反應過來時,突然來到她的身邊,一把抓住楚涼被繃帶綁好的手腕,巨大的手勁兒緊固住她的傷口邊,使她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男人沒管她的反應,隻用手指在她手腕上劃過,道:「這裡才是動脈,割這裡,才會死。」

「……」

男人的話,如同惡魔一般,冰冷無情。

楚涼有些怔愣,她向他看去,但男人已經將她的手甩向一邊,沒有繼續交談的意思,轉身直接離開了病房。

關上的門發出很大的聲響,楚涼又下意識一顫。

她慢慢低頭,向手腕傷口處看去,那被男人握過的手腕,就像被燙過了似的,火辣辣的疼。原本被包紮好了的傷口,也在男人的力道下再次滲出血跡。

她沉默片刻,最終出聲:「不怕流氓有文化,就怕流氓還是畜\生啊……」

吐槽一句,她剛想躺下休息,順便消化這身體傳來的巨大記憶信息,就又被猛地開門聲吸引了注意力。

「姐姐,你還好吧?!」來的是個女人,穿著高跟鞋碰在地麵上發出『蹬蹬蹬』的聲音,一件緊身連衣小皮裙穿在身上,臉上帶著很大的墨鏡,她看不清她的長相。

「還好。」楚涼趕忙調出有關於這女人的記憶,才知道這女人是她表妹,叫林藝檬,今年二十三歲。

「姐,你怎麼突然給姐夫打電話了?咱倆不是商量好,你割腕,我帶那賤女人去你家,讓她看到的嗎?」

嘎?

楚涼一愣,見她不解的看過來,她隻能矇混過關道:「太疼了,我沒忍住?」

「原來是這樣,姐姐,我當時就說割腕有風險吧,你還不聽。非要讓我把那個小賤人帶到家裡去,做成是她出言挑釁,你才受不住想自殺的樣子。你看,這真割下去,疼得不還是你?那小賤人聰明的很,我想的理由,她根本沒聽,無論我怎麼說,她都不來見你。」

趁著林藝蒙說話的間隙,楚涼馬上調動身體中的記憶,理順了思路,才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始末。

這身體同叫楚涼,今年二十七歲,因為商業聯姻,嫁給了剛才那個惡魔男人婁淵,兩個人本就沒什麼感情基礎,婚後,這身體的主人倒是真心愛上了婁淵,但婁淵卻對她毫無感情。

婁淵的公司中,有位新來的員工。那員工叫顏煙,工作勤奮刻苦,為人也極好。一次公司年會,顏煙認識了婁淵。

這身體的主人自然不樂意,明裡暗裡做過很多惡毒的事兒,還跑去公司大鬧。結果大鬧無果,次次暗害也沒暗害成功,反而讓顏煙真正進入了婁淵的視野,而她,卻更被婁淵厭惡。

這次,這身體的主人又想起一招,想要做出割腕的樣子,讓林藝檬將顏煙哄騙過來,等她被帶到醫院搶救,婁淵聞訊而來,她便與林藝檬兩人合稱是顏煙故意挑釁,讓她心裡難受,才決定尋死的。

結果,這身體的主人大概割得有些深了,等楚涼穿來後,暈眩感真的存在,也真的失去了意識。

而她才來到這裡,就發現這身體割腕的慘狀,當時隻顧著緊張了,根本不知道這身體主人還想導一齣戲,她不僅沒等到顏煙前來,還主動給婁淵打了電話。

打了電話就打了電話,她還傻不拉幾的直接喊救命,這下子,別說讓婁淵可憐她了,不可恨就是好的。

「姐姐,姐姐?」林藝檬見楚涼突然不說話了,不由多喊了幾聲。

「嗯,這次算了吧。」楚涼揉了揉有些緊繃得太陽%e7%a9%b4,還是決定先把這身體養好再說。

林藝檬見楚涼臉色不太好,把話一收,動作還算細心的想要扶楚涼躺下,這時病房的門又一次被推開。

楚涼心裡有些煩躁,還能不能讓她好好休息休息了啊?!

從門外進來的依然是個女人,楚涼見她有點陌生,一時間想不起來她是誰。

「你怎麼來了?!」林藝檬見到來人,猛地尖銳喊道。

「顏煙,我叫你來的時候你不來,你現在不請自來,是想看我姐笑話的嗎?」

楚涼一聽林藝檬叫出對方的名字,瞬間就知道來人是誰了。

顏煙,不就是楚涼這身體想要暗算,結果把自己搭進去的女人嗎。

☆、第25章 ,顏煙

楚涼沒有出聲,打算先以不變應萬變。她才剛剛對這身體的記憶有了些初步的瞭解,還不能算透徹,所以多說多錯。

顏煙長相隻能算中等之姿,她清秀的外表讓人第一眼見了會覺得有些古典美。她臉上畫著淡妝,額頭略寬,一字眉下,一雙淡雅的眸子如水一般純淨,鼻子不算太挺,那張塗著淺米分色%e5%94%87彩的嘴%e5%94%87正開合著。

「婁夫人。」

楚涼沒有反應。

「姐姐?」林藝檬低聲提醒。

「嗯,叫我?」楚涼一愣,也是低聲不確定的問林藝檬,在對方確認的點頭後,才想起來她這身體的丈夫就姓婁。

「坐吧。」楚涼對她稍一點頭,顏煙也不推辭,在林藝檬的冷哼下,神色自然的坐下。

她表現的非常淡定自若,完全沒有緊張,尷尬等一係列情緒。怪不得她在婁淵的公司內,能夠以一個新人的身份,在極短時間內就可以受到重用。楚涼想,這除了她自身工作勤奮刻苦上進之外,應該與她為人處世的態度也有很大關係。

以顏煙對楚涼的瞭解,她以為打從進門起,楚涼見到她,就應該會是一副恨不得掐死她的樣子。但楚涼並沒有反應,甚至有些遲鈍。

以前,每次顏煙叫楚涼為『婁夫人』時,楚涼都會是一副高高在上,算你識相的樣子,但這次卻毫無高傲可言。

而且就在她以為兩個人真正開始交談,會以楚涼先開口的時候,兩個人竟無聲沉默了好幾分鐘。楚涼依然倚坐在病床上,絲毫沒有想要說話的意思。

「婁夫人。」顏煙隻得先出聲。

「這次您自殺,是故意的吧?」

楚涼一蒙,沒想過對方一開口就會問這種刁鑽的內容,這算挑事兒吧?

「你找打是吧?!」楚涼還沒說話,林藝檬便先耐不住了:「上次我姐找的那幫小混混還沒把你揍清醒?」

「我還找過小混混?」楚涼小聲嘀咕。

林藝檬顯然把注意力都放在和顏煙的對話上,根本沒聽到楚涼說的什麼。她上前幾步,在楚涼驚訝和顏煙吃痛下,突然拽起顏煙的及肩發,猛地撕扯起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誒,別——」『打』字還沒說出口,楚涼就聽見病房門被人打開,隨即,之前離開的婁淵,和一位穿白大褂的男人一同走了進來。

婁淵原本就冷漠的臉上此刻更是皺眉一皺,而跟在他身後的白大褂男人倒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勾起一邊嘴角,倚在了牆邊。

「我才出去辦個手續的時間,你也不消停?」楚涼能感受到,這話是他對她說的。

「我——」

「是我主動找來的,婁總。」

一看見婁淵,原本還張牙舞爪的林藝檬瞬間沒脾氣了,她走回楚涼身邊,除了臉色不善外,倒是安靜了下來。

「你?」婁淵抬眼看向顏煙。

顏煙確認道:「婁總,我這次來,隻是想和婁夫人把話說清楚。」

一聽『婁夫人』這個稱呼,靠在牆邊的白大褂男人接著忍不住噗笑一聲。婁淵麵無表情的看去一眼,對方接著擺了擺手,摀住了嘴。

「婁夫人,我們繼續剛才那個話題吧?」顏煙見婁淵沒有要阻止的意思,便馬上直視楚涼,語氣堅定道。

「……你說。」楚涼有氣無力。

「您這次自殺,是故意的,對吧?」她那雙眼睛,是整張臉上最美麗的地方,此刻正毫無閃爍的看著楚涼,沒有一絲避讓的意思。

「你——」

林藝檬差點又要暴走,楚涼示意她稍安勿躁後,麵癱臉避開顏煙的直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

「果然。」顏煙自顧自的說著,見楚涼的反應,即便楚涼不給出明確答案,她也已經知道了。

「從您的妹妹,這位林藝檬小姐一直想方設法把我帶到您那裡去時,我就已經心裡猜到了個大概。但我沒想到的是,您竟然不惜以自殺的方式,來將我排除出去。」

「你胡說八道,我姐姐自殺就是因為你無故挑釁,想破壞她和姐夫的感情,想第三者插足!」林藝檬急道,她越說聲音越大,最後說得臉都漲紅起來。

「原來你們的目的是這個。」顏煙非但沒與林藝檬反駁,反而還恍然大悟狀。「你們是想把我騙去,讓我在場,看到婁夫人自殺的一幕,等我們三人在婁總這兒對峙時,你們想要一口咬定是我的責任,對吧?」

不得不說,妹子,你已經猜對了百分之九十。

「閉嘴賤人,我姐就是因為你才自殺的!」

「可是,我並沒有去成啊?」顏煙突然笑了,她無辜的眨眨眼睛,「我人都沒在現場,又怎麼可能是導致婁夫人想要自殺的根本原因呢?」

「……」林藝檬被堵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婁夫人,之前的我就不問了。那這次,是您想出來的主意,還是您妹妹想出來的?」這話一說,不僅把矛頭都對準了楚涼,還順便把她們之前做的那些暗地裡的壞事兒都帶了出來。

這女人可以當著婁淵的麵這麼說,分明就是不想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