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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婚是我結 花匠先生 4044 字 1個月前

因嗎?」

「沒有。」康誓庭說:「所有人都以為是自殺,警察好像也默認了。」

刑懷栩一時弄不清楚是殺手偽造現場的技術太高明還是警方已經被買兇的人公關了,不管怎樣,刑鑾治的死已成定居,而且沒人願意深究。

康誓庭眉頭緊鎖,「你懷疑誰?」

刑懷栩沉默,半晌後開口,嗓子瘖啞,「兇殺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尤其當殺人和被殺的都是你熟悉的人……以後出入多找些人跟著,刑園也少去為妙,那個地方,可能真的不祥。」刑懷栩握緊康誓庭的手,她的手指很冷,指尖也沒什麼血色,「我希望你平安,永遠平安。」

☆、第67章 我不要的

第六十五章我不要的

刑柘從英國趕回來參加刑鑾治的葬禮,等頭七結束後才返回英國,刑鑾治的前妻黃淑玲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親朋私底下都罵她冷酷絕情,卻無一人敢在刑柘麵前提起。

刑懷栩給刑柘打過電話,請他節哀,刑柘的聲音聽不出情緒好壞,隻淡淡答應兩句便掛斷電話。

無喜無悲,好像躺在棺材裡的那個人與他並沒有多少交集。

刑嗣枚頭七後也重新搬回大學宿舍,刑懷栩與她見過幾次麵,旁敲側擊想問問刑園的事,聽到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

康誓庭找人調查刑鑾治死亡的細節,得到的消息與他之前瞭解到的相差無幾。

「我最開始懷疑他的死,是因為我不認為他有非死不可的理由。」刑懷栩的聲音很低沉,隱隱還有些沮喪,「殺人絕不像碾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殺手隻做拿錢換命的生意,更何況是去監獄裡殺人。刑鑾治已經被關起來了,根本阻礙不到任何人,隻要知道他被殺的理由是什麼,就能知道究竟是誰買的凶。」

康誓庭說:「刑鑾治死前見過的人,全都是刑園的人。夏薔、刑真櫟、刑鑾平和你爸爸,都分別去探望過他。」

刑懷栩從榻上抬起頭,「怎麼樣?」

「無非是送點生活用品聊聊天,都很平常。」康誓庭說:「唯獨聽說刑鑾治和刑真櫟發生過爭吵,吵得還挺凶,具體內容不得而知,我猜是刑鑾治知道了自己入獄的真相。」

刑懷栩重新低下頭,右手不自覺往上伸,拇指指甲又要往嘴裡送。

康誓庭一把摁住她的手,笑道:「戒了這麼多年,可別又養回去了。」

刑懷栩才意識到自己又要咬指甲,忙將手背到身後,眼不見為淨。

康誓庭問:「你懷疑刑真櫟嗎?」

「他有前科。」刑懷栩說:「除我和我爸爸外,他是目前和刑鑾治衝突最大的人。」

刑懷栩所謂的前科指的是她和尤弼然小時候火場逃生那次,康誓庭聽過這段往事,卻有疑點,「縱火那件事,有證據嗎?你當時看見的那個人,後來能記起來嗎?」

「當時就沒看清,後來也再沒遇見過。」刑懷栩說:「我從來沒和刑真櫟說起這件事,我和他大概心照不宣,都隻當這件事沒發生過。縱火這件事,我更傾向是夏薔乾的。」

康誓庭點點頭,「的確,夏薔和刑真櫟都沒有理由對一個普通女孩那樣大費周章,在當時,你確實是他們的最大目標。」

「小時候,他們殺我未遂,現在,刑鑾治卻是結結實實死了。」臥室窗外陽光炙熱,隔著玻璃都能感受到燙手的溫度,像極記憶裡大火燒過的門。刑懷栩瞇眼嘟噥,「不是已經秋天了嗎?為什麼還這麼熱。」

「秋老虎嘛。」康誓庭說:「等天氣真正涼下來,你的生日也快到了。」

經他提醒,刑懷栩摸著肚子說:「他的預產期在三月,以後如果再在冬天生一個小孩,咱們一家,春夏秋冬都集齊了。」

康誓庭雙手撐在榻上,俯身隔著睡衣親了下刑懷栩的肚皮,笑道:「希望他像春天一樣,不缺陽光雨露,永遠生機勃勃。」

月嫂在樓下喊他們吃午飯,刑懷栩懶懶伸長手,「不想動,你抱我下去。」

康誓庭將她打橫抱起,順帶轉了個圈,然後穩穩當當往樓下去。

= = =

刑懷栩懷孕六個月的時候,恰逢自己25歲生日,康老爺子堅持為她舉辦生日宴會,盛情款待一眾親朋好友。

刑懷栩並不願意高調慶生,康老爺子一聽說她拒絕,當即親自登門,苦口婆心從刑懷栩嫁進康家康家便順風順水穩定繁榮勸起,說到康家三代獨苗,如今刑懷栩要給他生曾孫他年紀大了也不知道能給曾孫過幾次生日,最後還說明年初是他八十大壽,康家低調多年他需要提前適應大場麵屆時才不會慌亂出錯,總之各種理由輪番上陣,刑懷栩最後被嘮叨得哭笑不得,隻能答應。

女主角一答應,康老爺子高興的不得了,踩著風火輪趕回家和兒子兒媳商量生日宴會的事。

尤弼然聽說後,樂不可支地取笑刑懷栩,「康炎夫婦是最會玩的,也不知道會把你的生日宴會辦成什麼樣。」

「能順順利利切個蛋糕我就知足了。」刑懷栩敷衍以對,顯然在思慮別的事。

尤弼然問她,「你還在想刑鑾治的死啊?」

刑懷栩點頭。

「別想了吧?」尤弼然關心道:「醫生不是說你前陣子又做噩夢了嗎?別想了,你不好好睡覺,你肚子裡的小傢夥也得跟著失眠。」

刑懷栩沒有向任何人描述過她在電腦上看見的刑鑾治死前圖片,事後她也努力嘗試遺忘,可她天生記性好,想得也多,白天有人陪著說話分散注意力還好,一到夜深人靜,圖片裡的刑鑾治便會活過來,鮮血淋漓地朝她爬行,伸長手,求她救他。

刑懷栩不得不再去看心理醫生,因為懷孕不能依靠藥物,治療起來也格外麻煩。

「要不然我陪你出去玩兒吧,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尤弼然提議,「現在天氣好,你想去哪我都陪你去。」

「你前幾天不還信誓旦旦說要揪住刑真櫟的小辮子嗎?」刑懷栩逗她,「又要放棄了?」

提起刑真櫟,尤弼然便義憤填膺,「別提了,那傢夥最近失心瘋,總來騷擾我,上回我叫了幾個保安揍他,沒想到總跟著他的那個司機還挺厲害,以一敵十啊。」

「那司機本來就是他的保鏢。」刑懷栩想起刑鑒修曾經提過的「智囊團」,「我以前讓你查他身邊的人,最近有新的進展嗎?」

「沒啊。」尤弼然說:「好幾個都是他在哈佛認識的同學,都挺能幹的,身世背景也沒什麼問題,兢兢業業努力為刑家創造收入呢!其中和刑真櫟交情最好的就是那倆常常跟在他身邊的,你也見過的。」

這倆刑懷栩確實都見過,一個是那位司機兼保鏢,姓陳,另一個就是當初在警察局和刑懷栩說話的男人,用尤弼然的話形容就是肉眼可見的斯文敗類,姓林。

「姓林的和刑真櫟是室友,小時候家庭情況不太好,靠當地助學基金才順利高中畢業,大學也是貸款,如果不是近墨者黑,我還挺佩服他這種堅持不懈頑強拚搏的人。」尤弼然說:「這群年輕人一看就是實幹派,而且都心懷遠大夢想,熱血當頭難免衝動激進,和你爸爸的經商理念有衝突也是正常的,反正我實在沒看出來哪有問題,就算是k公司,現在不也好好的嗎?」

刑懷栩沉%e5%90%9f道:「不管怎麼說,這條線不要斷,有備無患才好。」

「我當然不會斷。」尤弼然說著說著揪斷了刑懷栩臥室裡的一株花,「隻要是查刑真櫟,我能查到天荒地老,才不會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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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國秋葉開始乘風而落的時候,刑懷栩的生日也到了。

康家當真舉辦了個盛大華麗的宴會來為她慶生,趙祈特地把宴會廳入口走廊設計成時光長廊,所有客人從踏入長廊開始,便會跟隨牆壁上刑懷栩從小到大的照片一起成長,目睹她的出生,經歷她的青春,見證她的婚姻,直到長廊盡頭最後一張鋪牆照片。

照片上的刑懷栩側站在窗前,低頭輕撫孕相明顯的肚子,她沒有笑,眼裡的平靜和安寧卻是無價寶。

那張照片是康誓庭拿手機拍的,毫無技巧,卻有被生活完美融入的飽滿情感,很多人駐足在這張照片下,唏噓感慨,枉嗟長歎。

刑懷栩穿著Louis Vuitton今秋的蕾絲襯衫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有人來她便站起身,燈光和妝容都讓她看起來神采奕奕。來往都是親朋,所有人都熱情洋溢祝她幸福快樂,刑懷栩私底下不是個愛笑的人,這樣的場合她卻能從頭笑到尾。

虞泓川過來的時候,刑懷栩正招待完兩位親戚,回頭見是他,笑道:「你來了。」

「生日快樂。」虞泓川身後跟著兩位長輩,一男一女,女的和他眉眼相似,他介紹道:「他們是我爸媽。」

刑懷栩與虞父虞母握手,虞父在外地經商,這次過來是為了談生意,正好遇到刑懷栩生日,便讓兒子引薦,想要結交更多朋友。

虞泓川趁父母不注意時,偷偷問刑懷栩,「尤弼然呢?」

「剛剛和嗣枚一起去洗手間了。」刑懷栩說:「她見過你父母沒?」

虞泓川笑著搖頭,「我父母對她很好奇,迫不及待想要見上一麵,今晚也是衝著她來的。」

宴會廳裡又走進幾位長輩,都是刑懷栩認識的叔叔伯伯,她站起身迎接,虞泓川帶著父母退開,各自應酬。

刑嗣枚和尤弼然回來的時候,刑懷栩剛喝了口水,她想告訴尤弼然虞泓川父母的事,結果康誓庭又領著位爺爺過來了。

刑懷栩被打斷,一時把這件事忘在腦後。

「累不累?」康誓庭忙裡偷閒,坐在刑懷栩身邊,「累的話讓尤弼然陪你去休息室休息,千萬別勉強。」

「這種程度的應酬不算什麼。」刑懷栩說:「況且人家也不全是來看壽星的,是來看我這個正房太太在你們康家的地位的,我走了,他們豈不無聊死?」

康誓庭笑道:「你都知道了?」

刑懷栩說:「一開始沒想明白,想明白後就不好意思拒絕老人家的苦心了。你爺爺想維護我的地位和名聲,杜絕下一位美女主持的出現,他有心了。」

康誓庭撓撓鼻子,「果然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說起來,那位女主持出國後當真一點消息都沒有。」刑懷栩嘀咕,「換做是我,應該會玩得更大。」

康誓庭啼笑皆非,「換做是你,我現在已經被剝了一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