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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婚是我結 花匠先生 4052 字 1個月前

鑒修今夜也領著刑家人集體出席,他和夏薔坐在主桌,刑真櫟本來也可以入主桌,他卻主動走到尤弼然坐著的席位旁,逕直坐下。

尤弼然猛翻白眼,剛要站起身,刑真櫟壓住她的肩膀,把她重重壓回座位。

旁邊的刑嗣枚嚇一跳,「哥哥!你幹什麼?」

尤弼然的身旁坐著段琥,段琥和刑真櫟也有過節,毫不遲疑推開他壓在尤弼然肩上的手,眼神冷峻。

刑嗣枚緊張道:「你們別鬧,大姐的宴會,你們鬧起來像什麼話?」

周圍全是人,段琥按捺住脾氣,轉頭對尤弼然說:「然姐,我和你換個位置。」

尤弼然昂首挺%e8%83%b8和段琥交換位置,看都不看刑真櫟一眼。

刑真櫟冷笑,也坐下來,不再說話。

開席後,服務生來回上菜,刑嗣枚總盯著刑真櫟和段琥,見他們倆還算和平,這才稍稍鬆一口氣。

宴席的最後一道菜結束後,賓客開始告辭,刑懷栩和康誓庭被圍在人群中央,刑鑒修和康老爺子也站在一起送客。

坐在教遠位置的虞泓川來找尤弼然,並附在她耳旁說悄悄話。不知他說了什麼,尤弼然繃了一晚上的冷漠臉終於露出笑意。

刑真櫟看了她一眼,手上酒杯輕放,臉上詭笑上揚。一直警惕觀察他的刑嗣枚頓生不祥預感,她總覺要有事發生,腦袋卻亂哄哄,沒頭蒼蠅手足無措。

她警覺地看著他,可刑真櫟什麼也沒做,他隻是站起身,路過虞泓川和尤弼然身邊時,要從西裝裡取東西,卻不慎掉出錢夾。

黑色錢夾掉在尤弼然麵前,尤弼然視而不見,虞泓川卻俯身去撿。

錢夾掉在地上打開,露出相片夾,虞泓川隻瞥了一眼,眉頭立即皺起。

錢夾的相片是尤弼然,十七八歲的尤弼然,長相普通,但笑容明媚,正心滿意足依偎在同樣年輕的刑真櫟懷中。相片裡的兩個年輕人躺在床上,尤弼然的%e8%83%b8口上隻鬆鬆蓋著條薄毯,而刑真櫟則半閉著眼,眉眼慵懶,上身□□。

虞泓川對著那張照片,神情已變,尤弼然察覺有異,湊過去一看,臉唰地白了。

她劈手奪過錢夾,惡狠狠砸在刑真櫟%e8%83%b8口上,氣得渾身發抖,「你什麼意思?」

刑真櫟拾起錢夾,故作不知地抽出那張照片,無辜道:「我和我前女友的老照片而已,何必大動肝火。」

尤弼然為了擺脫過去,整容後將所有照片視頻悉數銷毀,就連虞泓川也是頭一回見到「黃佳佳」,他做過「黃佳佳」和刑真櫟糾纏不清的心理準備,卻沒想過會是在這樣一張讓他妒火中燒的照片裡。

鏡頭裡的黃佳佳笑得太開心,那種單純幸福的笑容在如今的尤弼然身上,早已蕩然無存。

刑真櫟揚揚照片,笑道:「尤弼然,是不是你以前有多喜歡我,現在就有多討厭我?你故意和我作對,找人跟蹤我,還挑釁我,你怎麼不想想,你為什麼到現在還這麼在意我?」

尤弼然怔愣幾秒,隨即無法抑製地開始憤怒,「刑真櫟!你這個瘋子!」

她想狠狠揍刑真櫟一頓,虞泓川和段琥同時拉住她,刑嗣枚也拽著刑真櫟後退一步。

他們的動靜驚動周圍賓客,康誓庭撥開人群走過來,低聲問段琥,「怎麼回事?」

虞泓川的父母一直注意這邊,見發生爭執,也匆忙趕過來,站在兒子身後,想勸又不知道從何開始勸。

「其實你不必整容的。」刑真櫟又說:「你以前那模樣既清純又可愛,天真無邪,幼稚無知。現在雖然整容變漂亮了,臉上的疤卻還是沒遮住,和你的人一樣,看著光鮮亮麗,實際上一無所有。你有什麼呢?財富是別人施捨的,朋友是你死纏爛打的,愛情?如果你不是尤弼然,你身邊的男人還會要你嗎?承認吧,真正接納過一無所有的你的人,是我。你有再多的錢,你往臉上塗再厚的粉,你也藏不住我認識的那個你,所以你討厭我,拚命想打敗我,可你做不到,因為我永遠站在你的高處,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是。從你小時候死乞白賴求我多看你一眼開始,你就注定輸給我。」

刑嗣枚拉著刑真櫟想讓他少說兩句,刑真櫟卻將她甩了個踉蹌,段琥趕緊去扶,就這短暫空隙,半邊身體得到自由的尤弼然已經用力推開虞泓川,朝刑真櫟撲了過去。

她衝過去,手掌重重甩在他臉上,不等刑真櫟反應過來,她又拳打腳踢,怒不可遏,「刑真櫟!總有一天我要殺了你!」

場麵立即混亂,虞泓川上前拉開尤弼然,刑真櫟見到他,二話不說揮起拳頭,虞泓川猝不及防挨了打,壓抑的怒火立時爆發,開始還手。

一個世家公子,一個金牌經理,前者俊美風流,後者斯文有禮,打起架來卻和街邊混混毫無二致,你一拳我一腳,沒什麼章法,卻都用上蠻力,恨不得把對方揍出個三長兩短,就這麼打死才痛快。

宴會廳裡還沒離開的賓客全圍過來,刑鑒修勃然大怒,讓人上去分開他們倆。

康誓庭和段琥一起拉開刑真櫟,夏薔和刑嗣枚立即圍住他,眼見刑真櫟眼角破皮流血,夏薔又急又氣,一會兒嚷嚷著叫醫生,一會兒又歇斯底裡要報警。

那邊虞泓川也被他的父母拉住,虞母很心痛,邊擦兒子嘴上的血邊反覆問他疼不疼。

刑鑒修走過來,枴杖在地上重重一跺,「胡鬧!你們都是什麼身份的人?傳出去像話嗎?」

尤弼然也想去看虞泓川的傷勢,但他被自己父母護著,她躊躇著,竟無法靠近。

虞母看見她,客氣到疏離,十分冷漠,「尤小姐,我們先帶泓川去醫院,請讓讓。」

尤弼然下意識後退一步,喉嚨梗塞,根本說不出話。

本來被趙祈護到角落裡的刑懷栩挺著肚子走過來,擋住尤弼然,直接握住了虞母的手,道歉道:「虞先生,虞太太,都是我安排不當才產生這樣的誤會,你們先和泓川去醫院吧,這邊的事我會處理。泓川開車不便,我讓人送你們。」她讓段琥去找司機,接著二度道歉,「出了這樣的事,真是對不起。」

刑懷栩不僅是孕婦,還是今晚宴席的主角,更是刑家嫁到康家的大小姐,虞父虞母麵對她的歉意都端不起架子,紛紛回以苦笑。

等虞泓川一家被送走,尤弼然頹然坐到椅子上,木頭似的。

刑懷栩輕拍她的肩,示意段琥送她回家。

段琥把自己的外套披到尤弼然肩上,扶著她要走。

「尤弼然!」人群裡的刑真櫟惡狠狠喊住她。

尤弼然回頭,冷漠地看著他。

「哪怕是我不要的東西,」刑真櫟冷笑,一張英俊的臉猙獰到駭人,「我也絕對不會送給別人!」

☆、第68章 心意堅定

第六十六章心意堅定

在尤弼然發出第十一聲歎息後,刑懷栩終於從書裡抬起頭,似笑非笑瞥了她一眼,「你確實讓我見識到什麼是愛情的火花,新歡舊愛,辟裡啪啦炸翻天的那種。」

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尤弼然猛地掀開枕頭,挺身坐起,哭喪著臉哀嚎,「刑懷栩!你怎麼這麼記仇小心眼!我不就擠兌了你一句嘛!討厭!氣死我了!」

刑懷栩抿嘴輕笑,翻過一頁書,繼續看。

尤弼然氣得想砸個枕頭過去,枕頭剛脫手又想起刑懷栩是個孕婦,忙飛身去攔,如此往來折騰,直接鬧得自己抱著個枕頭滾到床下。▲思▲兔▲網▲

幸好床下地毯夠柔軟,尤弼然重新爬起來,又是一條好漢。

刑懷栩看得有趣,問她:「有事嗎?」

毫髮無傷的尤弼然盤%e8%85%bf坐在地上,懷裡抱著枕頭一頓搖頭,左思右想,最後說:「虞泓川的爸爸媽媽不會喜歡我了吧。」

「第一印象大概不會好,不過你有的是時間扭轉這種局麵。」刑懷栩問她:「虞泓川的傷不要緊吧?」

「都是皮肉傷,沒什麼大礙,就是現在有些破相。」尤弼然垂頭喪氣,「週一回來上班的時候,全公司的人都在議論他臉上的傷,有些人私底下說得很難聽……他們為什麼會這麼幸災樂禍?如果傳到他耳朵裡,他會怎麼想?」

「他不會怎麼想。虞泓川比你成熟多了,也隻有遇上你的事,才能讓他不理智一回。」刑懷栩說:「你說了別人的事,卻沒有告訴我,你們倆後來怎麼樣了?」

「能怎麼樣?」尤弼然無奈,「就那樣,可他越是若無其事地對我好,我越……」她皺眉,思考著適合的詞來形容自己的感受。

刑懷栩問:「你心裡很不是滋味吧?難受到不知道該怎麼麵對虞泓川了。」

尤弼然點頭,「我知道他是無辜的,會發生那件事,是我的錯。」

「當然是你的錯。」刑懷栩斬釘截鐵道:「我以前就和你說過,你太在意刑真櫟了,這絕不是好事,並且一定會影響到你和虞泓川的關係。」

經歷過刑懷栩生日的事,尤弼然也真切體會到了這一點,她沉思片刻,忽然問刑懷栩,「栩栩,你是不是已經不恨夏薔和刑真櫟了?」

刑懷栩挑眉,「你怎麼會這樣想?」

「我有時候會覺得你就是不恨他們了。」尤弼然苦惱道:「覺得在這件事上隻剩下我一個人在較真……我不喜歡這種感覺,就好像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幸福,於是我又變成了一個人,還是被你丟下的那個人……我很不安,我也想像你說的放平心態來日方長,可我越不安就越恨刑真櫟,越恨他也就越在意他……栩栩,你告訴我,你還會報仇嗎?」

「你認為的報仇指的是哪一種?」刑懷栩平靜道:「直接殺了他們嗎?還是讓他們傾家蕩產生無可戀?前者確實可以辦到,隻要有渠道,有錢,明天你就能看見他們母子的屍體,可我不願意為了報仇讓自己走到這一步。後者我也可以辦到,但不可能一蹴而就,我需要時間和契機。」

「時間……」尤弼然問:「多長的時間?」

刑懷栩說:「我也不知道,可能很快,也可能很慢。」

尤弼然沉默。

刑懷栩盯著她,柔和卻堅定道:「報仇是人生目標之一,可我不希望為了這一個目標而失去全部的人生,你我的生命裡,應該還有別的東西,你明白嗎?」

尤弼然點點頭,卻未必明白。

刑懷栩看著她半晌,合上書,站起身道:「段琥有個客戶在山穀裡弄了個溫泉山莊,聽說還不錯,有興趣和我一起去玩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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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弼然喜歡泡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