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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婚是我結 花匠先生 4046 字 1個月前

慮。」

刑懷栩看著他,沒有說話。

「可是這些年我又想通了。」刑鑒修沖刑懷栩笑,「因為隻有和他在一起,你才有了一個嶄新的完整的家,這對你而言,比什麼都重要,不是嗎?」

刑懷栩手握茶杯,緩慢卻篤定地點點頭。

父女倆一時感慨沉默,旁邊小爐子上的水再次燒開,熱氣氤氳,刑鑒修重新泡上一壺茶,笑道:「對了,刑柚在你那兒住的怎麼樣?她出生後就和你四叔形影不離,走了這麼久,你四叔還挺想她的。」

「暑假快結束了,她也要回刑園了。」刑懷栩說:「四叔也很久沒離開刑園了吧,刑柚一直想去旅行,四叔那麼閒,為什麼不帶她去?」

刑鑒修癟嘴,「你四叔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出門,我還能把他攆出去?我就剩他這麼個弟弟了,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刑懷栩想起刑鑾平那張與世無爭卻有些陰沉的臉,不免又想起監獄裡的刑鑾治。

刑鑒修還在真情實感地抱怨,「你們這些孩子,是不是都不喜歡刑園,一個兩個,能不回家就不回家,即使回了家,也都急著再離開。這幾年,刑園冷冷清清,已經不是我記憶裡的模樣了,真希望一切回到過去,回到你們小時候,到處都是歡聲笑語,那才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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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懷栩和刑鑒修道別後沒有馬上回家,而是繞道買了盒蛋糕,又去了康誓庭的公司。

康誓庭正在辦公室裡向助理交代工作,見她進來,本來還嚴肅的臉不由自主便笑得彎了眼,「你怎麼來了?外頭那麼熱,有沒有被曬到?」

刑懷栩擺擺手,示意他先處理手頭工作,自己抱著蛋糕盒,坐到會客沙發上。

康誓庭向兩位助理簡明扼要交代了工作,這才站起身,快步走到刑懷栩身邊,「這麼熱怎麼還出門?」

「和我爸爸吃早茶。」刑懷栩打開包裝盒,問他:「想吃哪個?」

康誓庭隨手拿起一杯巧克力慕斯,邊吃邊笑容滿麵盯著刑懷栩。

刑懷栩斜睨他一眼,「你笑什麼?」

「你可能不相信,在你進門前一秒,我正在分神想你,想這時候要能見你一麵,那該多好。」康誓庭含著勺子,難得笑出點孩子氣,「看到你的一瞬間,有種美夢成真的感覺,難以置信。」

刑懷栩忍俊不禁,「你的美夢就隻有這點念想嗎?至少也該宏觀到世界和平。」

康誓庭攬住她的肩膀,笑道:「我的世界哪裡那麼大,我的世界隻有一個人,姓刑名懷栩。」說完這句話,他又驚覺改口,「不對不對,以後是兩個人了!」

他摸摸刑懷栩微圓的腹部,眉眼間全是滿足。

刑懷栩靠在他懷裡,想起自己渾然不知康老爺子的娃娃親,抬頭問康誓庭,「聽說爺爺以前想給你和我定娃娃親,你知道嗎?」

「知道啊。」康誓庭說:「但那不是玩笑嗎?至少我在見到你之前從沒當真過。」

刑懷栩問:「爺爺提起過我嗎?」

康誓庭不假思索承認,「何止提起,他一直很喜歡你。要不是他在我耳朵旁邊念叨得多了,我當初也不會對你感興趣,二話不說借錢給你。」

刑懷栩點點頭,卻沒說話。

康誓庭問她:「怎麼了?」

刑懷栩想了想,搖頭,「沒事。」

「肯定有事。」康誓庭戳她肩膀,「什麼事?」

「本來以為是自由戀愛,」刑懷栩昂起下巴,斜眼瞪著康誓庭,哭笑不得地批判,「沒想到還是沒逃脫包辦婚姻的牢籠,唉。」

☆、第65章 氣死人了

第六十三章氣死人了

暑假快結束的時候,刑園派人來接刑柚。她來的時候隻拉了個小行李箱,走的時候卻因為刑懷栩和康誓庭送的衣服首飾,生生多出兩個大尺寸的行李箱。

司機有些咋%e8%88%8c,開玩笑道:「不知道的還以為小姐是去國外購物了一圈才回來。」

刑柚展顏而笑,「因為姐姐姐夫對我好呀。」

告別時,刑柚先抱住刑懷栩,又俯身摸摸她隆起的肚子,笑瞇瞇道:「小寶貝,小姨不在的時候,不要折騰你媽媽好嗎?要乖哦。」

刑懷栩笑道:「你自己都還是個小寶貝。」

「我才不是什麼寶貝。」刑柚笑著說完,見司機已經裝好行李箱,便朝刑懷栩揮手,「姐姐,我要走了,我以後還有機會來嗎?」

「當然。」刑懷栩說。

刑柚得到肯定答覆,心滿意足坐進車內,從車窗裡探出腦袋和刑懷栩揮手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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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鑒修對刑家的併購儘管一直提心吊膽,但總體而言,刑真櫟確實為刑家的轉折開了個好頭,媒體輿論多持肯定評價,就連刑家先前半死不活的股票也在這種趨勢下開始逐步上升。

康誓庭在忙段家食鋪的事,刑懷栩在精心養胎,週遭人裡隻剩下尤弼然對此真心實意地煩惱和怨恨著。

「瞧把他得意的!」尤弼然抱著沙發抱枕一頓捶,「我隻要一想到他那嘴臉,我就生氣!」

「有多氣?」刑懷栩問她:「食不下嚥夜不能寐?」

「嗯!」尤弼然指著鼻翼上新冒出來的痘,「感覺自己被氣老了十歲。」

刑懷栩推了下她的額頭。

門鈴響起,月嫂去開門,段琥和刑嗣枚前後腳走進來,見到刑懷栩,兩個人異口同聲喊了句姐。

尤弼然噗嗤一笑,沖那倆小年輕擠眉弄眼,「你們這是夫唱婦隨還是婦唱夫隨?」

刑嗣枚臉微紅,尷尬地往衛生間去,段琥也不好意思,說要找康誓庭商量事,便落荒而逃朝二樓書房去。

刑懷栩撞了下尤弼然胳膊,「小孩臉皮沒你厚,別胡說八道。」

尤弼然冤枉道:「我以為他們已經是板上釘釘的關係了。」

刑懷栩作勢要拍她腦袋,尤弼然忙抱頭求饒,「我錯了我錯了!」可刑懷栩手剛放下,她又湊過來小聲說:「刑嗣枚以前追王堯的時候可沒現在這樣,特別理直氣壯,好像王堯就是她的,怎麼對像換成段琥,她也跟著變了個人?」

「不同的人自然有不同的相處之道。」刑懷栩斜睨尤弼然,「你不也是?」

「我靠,也就你敢戳我傷疤!」尤弼然眼珠一轉,嘿嘿笑,「說起來你最無趣,從頭到尾隻有一個康誓庭,無趣啊無趣。」

刑懷栩不樂意道:「我覺得挺有趣。」

「哪有趣了?」尤弼然不滿道:「你們倆都太成熟太克製太理性了,在你們身上看不見半點愛的火花,要辟裡啪啦炸成焰火的那種。」

刑懷栩瞪她一眼,不覺得成熟克製理性有什麼不好。

刑嗣枚從衛生間出來,尤弼然自覺閉上嘴,開始找有意思的電視節目看。

刑嗣枚從外地回來有一段時間了,段和祥被她照顧得挺好,如今也徹底戒酒,一日三餐跟著藥,聽說還報了個中老年劍術班,每天鍛煉身體。刑嗣枚回學校報道後直接住進了大學宿舍,刑園三番五次來勸她回去,都被她婉拒了。

刑嗣枚和刑懷栩說過,人生應該是朝前走的,她不可能越活越回去。

電視裡是一群明星在玩遊戲,鬧哄哄的,刑嗣枚隨手拿了個蘋果,用水果刀慢慢地削,她的手法並不熟練,削出來的皮帶著肉,且一次次地斷。

刑嗣枚最終削出了個瘦蘋果,自己吃了,說等會兒給刑懷栩削個好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刑懷栩突然說:「刑柚也削過,皮又細又長,從頭到尾沒斷過。」

刑嗣枚咬著蘋果驚訝道:「是嗎?她這麼厲害?」

「好像沒有她不會做的菜。」刑懷栩漫不經心道:「膽子也大,殺魚殺狗都不怕。我家月嫂特別喜歡她,說她開朗活潑能言善道,不僅會在市場裡和人砍價,還會逗人開心。」

刑嗣枚笑道:「聽上去和我認識的刑柚不太像啊。」

刑懷栩也笑,「小姑娘長大了吧。」

等到月嫂擦著手出來說可以開飯了,康誓庭和段琥才從書房裡出來,刑懷栩問尤弼然,「虞泓川呢?」

尤弼然聳肩,「他打電話說得加班,今晚就不過來了,讓我們自己吃。」

這頓小聚吃得其樂融融,大家聊起各自的生活和見聞,有些好笑,有些唏噓,有些釋懷。

到了晚上九點,段琥先送刑嗣枚離開,尤弼然多喝了點酒,刑懷栩不放心,讓康誓庭送她回家。

尤弼然酒勁上頭,在門口挽著刑懷栩的胳膊天南海北瞎聊,從她自己的十七歲回憶到二十七歲,又暢想三十七歲,最後抱著刑懷栩,情真意切承諾不分離,就算康誓庭也不能把她們分開。

刑懷栩被纏得哭笑不得,和月嫂要了條披肩,搭上後拍拍尤弼然肩膀,「走吧,我送你回家。」

尤弼然受寵若驚,當即歡天喜地攬著孕婦的肩,高高興興下樓去。

康誓庭無奈,「你還真寵她。」

刑懷栩笑道:「坐趟車的工夫。」

康家和尤弼然的住處相隔不遠,等康誓庭把車開到樓下,尤弼然率先下車,說自己能回家。

康誓庭正要下車,前方黑暗處忽然照來兩束車燈,亮得他閉了閉眼。

尤弼然也遮住眼,透過指縫朝對麵望。

一個男人順著燈光從暗處走過來,尤弼然最先看清他的臉,先驚後怒,「你怎麼會在這兒?」

來人是刑真櫟,他穿著一身合體黑西裝,頭髮往後梳,衣領下的領結也一絲不苟,看樣子剛從某處宴會離開。他隔著幾步遠站定在尤弼然對麵,神情似笑非笑,一半譏諷一半有趣,「你喝醉了?」

康誓庭下車,走到尤弼然身邊,扶住她的胳膊。

刑真櫟瞥了康誓庭一眼,又往車裡看。

刑懷栩在暗處,他看不見,卻可以肯定她就在裡頭。

這種針對刑懷栩的嗅覺,他從未出錯過。

尤弼然被康誓庭明扶暗拽,氣得又問:「你到底來幹什麼?這兒不歡迎你!快滾!」

「我來看看你。」刑真櫟居高臨下地笑,「來看看當年被我丟棄的小貓,被其他人收養後,到底過得怎麼樣。」

「你!」尤弼然勃然大怒,要不是康誓庭拉著,她已經衝過去咬人了。

刑真櫟藉著車燈,故意上下來回打量尤弼然,「看起來還不錯,尤其那張臉,好好裝扮,竟然比以前更好。尤弼然,你要不要考慮回到我身邊?現在的你,可比過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