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1 / 1)

此婚是我結 花匠先生 4036 字 1個月前

來第一次真正輕鬆地揚起嘴角,「謝謝你。」

從咖啡館出來時,夜空飄起小雨,刑懷栩替刑嗣枚攔下一輛出租車,讓她先上車。

「不要忘記我說的。」刑嗣枚從後車窗探出腦袋,「回家路上小心點。」

刑懷栩目送刑嗣枚的車走遠,默默記下車牌號,這才轉身去等新的車,這一等,等了將近半小時才等到空車。

回到學院路已是夜裡十點,刑懷栩下車,撐著傘往巷裡走,學校周邊本就安靜,官部巷又是一條深窄黑巷,隻在刑懷栩家隔壁才遠遠亮著盞壁燈。

刑懷栩走進巷子沒多久就察覺到了身後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十分陌生,又刻意躡腳躡步,刑懷栩聽在耳裡,仍舊撐著傘,照常行走,不緊不慢。

再走百米,就是她的老屋,可往前一段路,卻是整條巷子最黑的位置。

刑懷栩伸手探了下雨,見雨不大,便收起傘,緊緊抓在手裡。

身後腳步離她漸近,刑懷栩知道再不能等,驟然拔%e8%85%bf狂奔,一邊跑一邊喊:「救命!」

後麵的跟蹤者飛快跟上,伸手就去拽刑懷栩的胳膊,刑懷栩用傘往他臉上用力掄,傘骨撞到對方的鼻子,對方疼得鬆開手,嘴裡罵了聲操。

刑懷栩看清後頭還有個男人,顧不上許多,隻往老屋方向跑。

跑過最暗的那段路,隔壁的壁燈光亮照入視線,刑懷栩忽然瞧見那對中年夫婦正飛快朝她跑來。

刑懷栩心底突沉,再次握緊手中雨傘,等那位矮壯丈夫奔近自己時,再次朝他的臉掄出雨傘。

☆、第37章 我保護你

第三十七章我保護你

刑懷栩朝矮壯丈夫的臉掄去雨傘,矮壯丈夫看著笨拙,身手卻很靈活,脖子後仰,輕輕鬆鬆避開傘尾。

「刑小姐……」那丈夫抓住雨傘,想說什麼,卻被身後妻子的呼喝轉移了注意力。

刑懷栩也朝那妻子看去,就見一高個大漢從黑暗裡躥出,他手長腳長,手臂在中年婦人的脖子上一抓一扼,婦人就捂著脖子趔趄後退數步,疼得幾乎喘不上氣。

矮壯丈夫想去幫自己的妻子,卻因為抓著刑懷栩的傘,兩邊踟躕。

膠著間,尾隨刑懷栩的那倆混混也追了上來,見到這邊人多,躊躇片刻後,調頭就跑。

刑懷栩大叫,「別讓他們跑了!」

矮壯丈夫和高個大漢一起望向那倆混混,下秒又同時看向對方,都在衡量情況。

下秒,高個大漢直接撲向矮壯丈夫,矮壯丈夫擋住刑懷栩,生生接住那大漢鐵石一樣的拳頭。

刑懷栩後退,想往邊上靠,卻見中年婦女捂著脖子,滿臉痛苦地靠近她,嘴裡咿咿呀呀,半天說不出話,隻想伸手抓她。

刑懷栩冷冷看著她。

就在這時,前頭巷子裡傳來兩聲悶哼,緊接著是男人的咒罵和哀嚎。

刑懷栩和中年婦女不約而同看向黑暗裡的戰局。

很快,一個身穿藍色t恤的年輕男人快步走出黑暗,朝刑懷栩趕來。

刑懷栩自然認得他——她一年多前剛搬來學院路,請的就是這位「電工」幫忙檢查電路。

電工見刑懷栩被中年婦女攥住手腕,二話不說沖婦女招呼拳頭。婦女一手抓著刑懷栩,一手和電工纏鬥,情形不容樂觀。

矮壯丈夫見狀,扭頭過來幫妻子的忙,他身後,高個大漢也追了過來。

局麵混亂,刑懷栩被中年婦女抓著,電工糾纏婦女,矮壯丈夫竭力攻擊電工,自己身後還屢遭高個大漢襲擊。

百忙之中,刑懷栩對中年婦女冷靜道:「你放開我。」

中年婦女扭頭怒罵電工,「你放開我!」

電工抬腳就踹矮壯丈夫,「你先放開!」

矮壯丈夫受到高個大漢偷襲,氣道:「你怎麼不放開我?」

高個大漢看向刑懷栩,中氣十足喝道:「你先放開刑小姐!」

幾人劍拔弩張,誰也不鬆手,最後,是刑懷栩擺擺手,無奈道:「是誤會,都放開吧。」

大家大眼瞪小眼,都警惕留神,生怕有疏漏。

刑懷栩指指高大大漢和電工,介紹道:「這兩位,是我的保鏢,他們一個住我左手二樓,一個住巷前,大家街坊鄰裡,想必都認識。」她看向那對中年夫婦,笑道:「至於你們倆,也該是時候請出你們的主子吧?」

中年夫婦麵麵相覷,同時鬆開了手。

「去吧。」刑懷栩仍是笑,「去給你們主子打電話,告訴他,十分鐘內不趕過來,以後就別再出現了。」

===

十分鐘後,康誓庭跨過老屋門檻,風塵僕僕出現在刑懷栩麵前。

廳堂裡,刑懷栩獨自坐在長板凳上,雙臂環%e8%83%b8,從他進門起便似笑非笑。在她左手邊,高個大漢和電工湊在一起嘰嘰喳喳,在她右手邊,矮壯丈夫正在檢查中年婦人的脖子。

角落裡,兩個混混被五花大綁,滿麵驚懼。

康誓庭指指高個大漢和電工,問刑懷栩,「你的保鏢?」

刑懷栩也指指中年夫婦,問他,「你的保鏢?」

兩個人相視一眼,已經全都明白過來。

中年夫婦見到康誓庭,想說些什麼,康誓庭擺擺手,「我都知道了,你們先回去休息吧,今晚辛苦了。」

中年夫婦起身離開,都是訓練有素的姿態。

刑懷栩等人走了,才板住臉,質問康誓庭,「誰給你的權利,在我身邊安插人?」

想起他前幾次來得「湊巧」,刑懷栩頗為生氣,「你還監視我!」

康誓庭冤枉道:「誰讓你不聽勸告,堅持住在這兒。」他走向那高個大漢,哭笑不得道:「這兄弟就住你隔壁二樓,幾次被我逮著偷窺你,我以為他有什麼不良居心,才找人住到你隔壁保護你。」

刑懷栩被氣笑,「你找的這兩位才是我的心腹大患好嗎?我以為他們是……」

「是誰?夏薔的人嗎?」康誓庭忍俊不禁,「你已經安排了人,所以有恃無恐地住在這兒,哪怕隔壁來了『心腹大患』,還想著逮住人家尾巴,栩栩,你挺得理不饒人啊。」

「哼。」刑懷栩昂起下巴,「你的人以為我的人是歹徒,我的人以為你的人是惡棍,要不是我看出端倪,兩敗俱傷怎麼辦?」

康誓庭許久沒見到她這驕矜得意的神態,心底癢癢很想捏捏她的臉,但有兩位「禦前侍衛」在,他也隻能按捺心裡那點激盪,麵上風輕雲淨,隻微微笑。

想起過去種種懷疑和戒心,刑懷栩隻覺啼笑皆非,她讓高個大漢和電工把那倆小流氓帶走,等屋裡隻剩她和康誓庭倆人,才說道:「你說我多疑也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罷,我不信你沒有利用他們監視我,畢竟那對夫婦在我身邊住了很久,遠在咱們倆要結婚之前。」

「初衷確實是為保護你。」康誓庭說:「至於監視,我認為並不至於,他們從未探聽過你什麼,可兩家相鄰,來見你的人都要先經過他們門口,除非他們閉目塞聽,不聞不問。」

刑懷栩被氣笑,「從未見過像你這麼厚顏無恥的人。」

康誓庭抿嘴笑,又賣乖又討巧,「問出那兩個人是誰派來的嗎?」

刑懷栩說:「不肯交代,隻說是見色起意。」

「會不會真是見財起意?」康誓庭問。

刑懷栩把刑嗣枚今晚提醒她的話轉述一遍,冷笑道:「這麼巧,那邊剛想給我一個教訓,這邊就有人對我見色起意了?」

康誓庭摸摸鼻子,「如果真是刑鑾治,這次沒得手,保不準他什麼時候就又下手了。」他笑道:「既然所有誤會都解除了,你還要住在這兒嗎?」

他指的是中年夫婦的秘密。◎思◎兔◎網◎

刑懷栩思來想去,確實也沒有再住下去的必要了。

「況且你馬上就畢業了。」康誓庭笑道:「再住在這兒,也不合適。」

言下之意,是要刑懷栩搬去和他正式同居了。

刑懷栩癟嘴,「讓我想想。」

康誓庭點頭笑道:「好,但是隻要你住這兒一天,我的人也要留一天,或者作為交換,我住進來。」

「我有自己的人,很安全。」刑懷栩聳肩,「從今晚情形來看,比你的人安全。」

康誓庭哭笑不得,「你連這點事都不服輸。」

刑懷栩又哼了一聲。

康誓庭笑而不語,今晚乍然聽到刑懷栩受襲的消息,他驚得五內俱焚,哪怕在電話裡得知她並未受傷,他還是火急火燎地趕來,見麵後愈發肯定,隻要刑懷栩能活蹦亂跳,就算她高高在上驕傲得不像話,他也高興。

他就喜歡看她得意洋洋的模樣,又可愛又可氣,生機勃勃。

===

幾天後,刑懷栩畢業拍學士照,她們班四十多位同學隻有兩名男生,拍集體照時這兩名男生被安排在最後一排靠中的位置,其中一位恰好就在刑懷栩身後。

集體照結束後就是自由攝影時間,攝影師剛宣佈解散,那男生就喚住刑懷栩,「我能和你照張相嗎?」

刑懷栩點頭,「去哪兒照?」

男生有些侷促,「就前麵花壇吧。」

花壇有些距離,刑懷栩和他一起走過去,路上,男生吞吞吐吐問她,「你……康學長對你好嗎?」

刑懷栩不喜歡和外人談論私事,簡單道:「好。」

「哦,那就好。」男生緊張道:「我其實對你……」

刑懷栩忽然抬手,「花壇太遠了,就這兒吧。」

她不由分說站定,男生怔住,還想說些什麼,鼓足半天的勇氣卻被刑懷栩眼神裡的淡漠折損殆盡,他找來同學,請他為他們倆拍照。

合照時,刑懷栩和男生隔開半米,毫無親近之意。

男生垂頭喪氣謝過拍照的同學,轉頭來看刑懷栩。

刑懷栩道:「同學一場,祝你今後順心順意。」

男生怔住。

刑懷栩點點頭,轉身要走,卻在不遠處的樹蔭下見到康誓庭。

康誓庭穿著身tomford黑色暗條紋西裝,站在盛夏綠蔭下,筆挺的猶如好萊塢電影裡多金又多情的貴公子,周圍路過的男女生都不由自主偷偷打量他,或傾慕或艷羨,可萬眾矚目裡的他眼裡卻始終隻有刑懷栩一人。

刑懷栩走到樹蔭下,問他,「穿成這樣,不熱嗎?」

「西裝是男人的盔甲,任何時候都不能脫下。」康誓庭從身後遞出一束用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