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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婚是我結 花匠先生 4060 字 1個月前

皮紙紮著的小雛菊,笑道:「恭喜畢業。」

刑懷栩接過花,也笑,「第一次見畢業送菊花的。」

康誓庭摟住刑懷栩的肩,笑道:「有所不知吧,這種白色小花一樣的雛菊,花語是離別,正適合今天送給你。」

刑懷栩用手指碰了碰那孱弱的花瓣,笑道:「我怎麼聽說,雛菊是暗戀者送的花,是隱瞞在心底的愛。」

康誓庭挑眉,故作驚訝,「是嗎?看來是我孤陋寡聞了。」

「姐!」一聲輕俏的呼喚,讓刑懷栩和康誓庭同時轉頭,刑柚抱著相機和段琥一起跑過來,「我給你們拍照!」

刑家裡始終和刑懷栩保持聯繫的也就剩下個刑柚,知道她今天畢業,熱衷攝影的刑三小姐早早便約好來拍照。

「姐夫今天穿得好上鏡啊!」段琥哈哈大笑,「你那身衣服在陽光下簡直閃閃發光,哈哈!」

康誓庭將背挺得更直,摟住刑懷栩的腰,笑道:「畢竟是大日子。」

段琥仍是笑,擠眉弄眼的,「姐,姐夫剛才可看見了,你居然和男同學單獨合影!」

刑懷栩捧著花束,仰頭看身旁康誓庭,笑道:「這所學校出再多的青年才俊,都比不上一個康誓庭。」

這突如其來的褒獎讓康誓庭受寵若驚,他笑得比她懷裡的花更為耀眼,「真的?」

刑懷栩忍俊不禁,「真的。」

旁邊段琥手舞足蹈咿呀大叫,「姐,我也是這所學校的,你怎麼可以為了誇姐夫而踩弟弟?」

刑懷栩低頭偷笑,康誓庭同時垂首,親%e5%90%bb她的額頭。

前頭刑柚按下快門,留下這一幕。

六月的天,陽光炙熱,刑懷栩捧著一束皎白雛菊,在康誓庭的親%e5%90%bb下,畢業了。

☆、第38章 一世合歡

第三十八章一世合歡

尤弼然在刑懷栩床上滾過第十回後,抱著枕頭咬住被角嗚嗚哀嚎,「人家也想去參加栩栩的畢業典禮!人家也想和穿學士服的栩栩合照!人家也想給栩栩光明正大送花!嗚嗚嗚!不公平!不公平!」

床頭還插著那束潔白雛菊,刑懷栩站在穿衣鏡前試衣服,對她的抱怨充耳不聞。

尤弼然仰麵躺好,在刑懷栩路過時伸手揪住她的裙擺,好奇道:「你知道隔壁那對夫婦是康誓庭的人後,居然沒有大發雷霆?當真就那麼一笑置之了?這不符合常理啊。」

刑懷栩手裡拎著件t恤,低頭看她,「哪裡不合常理?」

尤弼然瞪大眼,嘴裡振振有詞,「他在你家隔壁安插了兩個侵犯你*的人哎!老婊當初在你門口架個監控你都有點情緒,現在是活生生兩個人哎!你不覺得康誓庭這種行為也很小人嗎?」

「是小人。」刑懷栩說:「證明我當初防著他是正確的。」

尤弼然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可你居然不生氣?為什麼?」

不等刑懷栩回答,她又自顧自恍然大悟,「我知道了!」

刑懷栩挑眉。

尤弼然盤%e8%85%bf坐定,精緻眼妝讓她的眼更大更有神,說出的話也更有說服力,「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變得無立場不理性且寬容度驟增時,隻能證明,她,喜歡,他!」

刑懷栩笑了,搖搖頭重新站到鏡子前,卻沒有反駁。

尤弼然等了片刻,沒等到刑懷栩的否認,驚得赤腳跳下床,貼到她麵前,與她大眼瞪小眼,「栩栩,你是默認了嗎?」

刑懷栩放下衣服,無奈道:「我確實喜歡他,也打算搬去和他一起住。」

「媽呀!」尤弼然伸出胳膊,誇張地跳腳,「我都起%e9%9b%9e皮疙瘩了!」

她為這件事求證了許久,可刑懷栩油鹽不進,如今乍然得到肯定答案,她興奮過頭後,忽然又迷茫起來。

她默默坐回床上,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刑懷栩走到她身前,拍拍她的頭頂,問:「怎麼了?」

尤弼然悶悶不樂道:「我有種失戀的錯覺,好像自己的寶貝,藏了這麼久,最後被別人撿了便宜。」她停頓一下,又說:「這種感覺,比你結婚的時候還糟糕。」

刑懷栩摸摸她的頭髮,沒有說話。

尤弼然說:「栩栩,我已經很久沒有做那個噩夢了,可我偶爾也會做另一個夢,夢裡是我剛剛見到你的時候,你還很小,背著個書包,穿一身夏天校服,因為跑得急,滿頭滿臉的汗。」

刑懷栩想起那個夏天,也有些唏噓,「你現在過得很好,這就夠了。」

「不夠。」尤弼然悶聲道:「我說過,我要親眼見到刑真櫟像我當初一樣被毀滅。」

刑懷栩將她的腦袋攬進懷裡。

尤弼然抱住她的腰,笑道:「老天爺是公平的,栩栩,你和康誓庭好好過,有家,有業,有感情,過幾年再要個孩子,一家人永遠都不要分開。你所渴望的,終究會變成現實。」

刑懷栩輕輕應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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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屋裡住了近兩年,再次搬離時,原先的行李又膨脹一倍,刑懷栩看著擁擠的廳堂,想起自己初來乍到時,這兒也是狼藉一片,那時這牆是黴的,地板是冷的,後院是荒蕪的,院牆是微坍的。

她被驅逐至此,卻真正開始了自由人生,命裡沉浮,又有誰說得準?

書房裡滿牆的書,最初還是康誓庭和她一本本整理清楚的,如今又被一本本取下,打包在紙箱裡,即將運往另一歸處。

孔夫子搬家,儘是書——這是打包那日,工人們念叨最多的話,刑懷栩聽得多了,傳入腦袋不自覺便換成「儘是輸」。

她過去以為隻要不輸,便可以不贏,如今才知道,這世道,不贏即是輸。

搬家那天,康誓庭特意早早來陪她,他穿了件最簡單的白色t恤,搭黑色運動褲跑鞋,腦袋上還反戴了頂棒球帽,剛出現時,刑懷栩竟然有幾秒不敢和他相認。

康誓庭被她盯得微窘,取下帽子撩了把頭髮,笑道:「別看了,我是你老公。」

刑懷栩促狹笑道:「你的盔甲呢?」

康誓庭把棒球帽往刑懷栩頭上一扣,笑道:「今天不上班。」

刑懷栩在帽簷下笑,「你這樣子,像個偶像小明星。」

「有機會還蠻想單純靠臉過日子。」康誓庭捏捏刑懷栩後脖子,卸下往日謀算和心機,他笑起來的模樣就隻是個亮眼帥小夥,朝氣十足。

搬家公司有條不紊往外運行李,等到最後一個紙箱被搬空,刑懷栩親手鎖住大門,「房子是刑園的,我走後,它又要變成空屋了。」

康誓庭笑道:「至少你不會再被這門檻絆倒了。」

刑懷栩低頭看眼門檻,笑了。

兩個人在搬家公司前先抵達康誓庭位於公司附近的公寓,房子是複式樓,擁有獨立電梯,康誓庭在這兒獨居了四年,也讓這房子裡裡外外充斥單身男性的氣息,硬朗至簡。

他領著刑懷栩上下參觀一遍後,周姨指揮著搬家公司來了,康誓庭將刑懷栩拉到一旁,笑道:「這裡就交給他們,我帶你去附近走走。」

說走就走,康誓庭拉著刑懷栩的手下樓散步,路過小區執勤崗時,相熟的保安喚刑懷栩康太太,刑懷栩點頭微笑,請他們以後多關照。

小區邊上就是市區最大的湖泊公園,擁有30公頃左右的水域,自然環境優越,再往前過條街,又是全市最繁華的商業街,康誓庭的公司也在其中。

刑懷栩走到公園湖棧上,抬頭便能瞧見自己新家,她忽然產生失真感,有種身處浮萍,四周全是瀲灩湖光的感覺。

康誓庭見她臉色變化,問道:「是不是太陽太曬了?」

刑懷栩沒有說話,她快步走到湖心亭裡坐下,這才用手扇風,笑看康誓庭。

康誓庭慢慢走進來,直到站定在她身前,替她擋住一側陽光,視線始終集中在她臉上。

「你知道我為什麼答應搬過來嗎?」刑懷栩仰頭看他,笑道。·思·兔·網·

康誓庭笑道:「為什麼?」

「你的生日要到了。」刑懷栩聳肩,笑得有些頑皮,「我找不到合適的禮物,就決定答應和你同住了。」

康誓庭笑著點頭,「我喜歡這禮物。」

刑懷栩挑眉,「是嗎?可我還準備了另一樣禮物。」

康誓庭直接朝她伸出手。

刑懷栩從裙子口袋裡掏出一樣東西,輕輕放在他手心。

等她將手移開,康誓庭瞧見一枚淡金底領帶夾,夾上有枚小小裝飾,殷紅傘狀,像朵小花。

「不是什麼貴重東西。」刑懷栩說。

康誓庭笑道:「這是什麼花?」

刑懷栩嫣然而笑,「合歡。」

康誓庭眼底微亮,「合歡?」

刑懷栩點頭,抿嘴笑道:「合歡。」

康誓庭臉上笑意更甚,他一會兒低頭摩挲那枚合歡領帶夾,一會兒抬頭看刑懷栩,滿湖璀璨日光像是全落到他眼底,亮晶晶的。

「閤家安好,一世喜歡。」最後,康誓庭笑道:「栩栩,我答應你。」

===

在周姨的帶領下,刑懷栩的所有行李在一日內整理完畢,等康誓庭牽著刑懷栩的手回家,家裡已是另一副麵貌。

周姨妙手,家裡物件多了一倍,卻還是顯出新婚房的質感,四處亮堂堂的,又溫馨又舒適。

康誓庭手把手將刑懷栩的指紋錄入解鎖係統,然後心滿意足擁著她往臥室去,走到半路,刑懷栩卻被書房吸引,拐彎進了宛如小圖書館的書房。

康誓庭貼在她身後摟著,去哪兒也不鬆開,刑懷栩最後不耐煩,輕撞他的肚子,「別粘我。」

康誓庭卻趁機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眉飛色舞的,就是笑。

刑懷栩哭笑不得,「傻。」

康誓庭不以為意,認為全世界守得雲開見月明的男女,都有資格傻一傻。

他手裡始終攥著那枚領帶夾,喝水都不放下,刑懷栩看不下去,搶過那夾子,當成髮夾夾在他頭頂,這才拍拍手,笑道:「這樣才物有所值。」

康誓庭頂著腦袋上一小撮朝天而立的頭髮,悠然自得,仍是圍著刑懷栩滿屋亂轉。

刑懷栩不勝其擾,最後把他摁坐在沙發上談判,「你到底要幹什麼?」

康誓庭不答反笑,拉住她兩隻手,稍一用力,便將她拉坐到自己%e8%85%bf上,圈在懷裡,大言不慚,「我想行使丈夫權利。」

刑懷栩伸出食指搖了搖,「別得寸進尺。」

康誓庭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