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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 夜無宴 4226 字 1個月前

☆、第四章

宴曉連聲說謝謝,扭頭準備走,走之前順便問了句:「你說你認識我,你是哪個班的?」

男生再一次的石化,他僵著臉,臉扭曲了半天,剛想開口,宴曉此時己明明白白的知道,這人肯定是認識自己的,但自己卻沒多少印象,那箇中的原因,宴曉不清楚,現在的她會清楚?她拍了一下頭,「哦,我頭昏的很,我先回家了,謝謝啊。」說完跑了起來,她就怕男生和她同路,那她,後麵的事情就不好想像了。

宴曉很快就找到了幸福小區,就在小馬路口進去一點的地方。

站在幸福小區的門口,宴曉思恕萬千:宴曉當然知道這是個老小區,要不然以她家的經濟條件,就算國家有政策可分房,能補貼多少,能找到這樣的小區己經不錯了,說來總是在市中心,破舊是破舊點,小是小點,但好在周邊的配套設施不錯,特別是近幾年的發展,可以看出這個地段的黃金來。

宴曉記得這個小區她家大概是住到她初中畢業吧,也就是明年下半年。那時房價己經漲了不少,她爸爸媽媽決定乘這個機會換房,把舊房賣掉,換麵積大點的,可是哪想的到,大概在她們換房後的三年後吧,小區因為一來房齡大,二來周圍發展成了商業街,這裡也隨之身價大漲,折遷了。這讓她爸爸媽媽大為後悔,可是後悔於事無補啊。

宴曉隱約的記得幸福小區三幢的方向,果然,雖然二十多年不曾記憶,她都不知道自己對這裡的記憶有這麼深。

接下來二單元就好找的多,那二零二室更是容易的很。

說實話,宴曉對於她十六歲時她爸爸媽媽是做什麼工作的己經不記得,她好像記得她爸爸媽媽都己經不在原單位上班,因為早在幾年前,廠子己經改製解散,工齡買斷,工作自己找,生活自己按排,組織什麼的,隻是名義上的存在。

宴曉上到二零二室門口,她不能確定裡麵有沒有人,還有,她有點想不通,她的雙生弟弟不是和她同校不同班級的嗎,她都放學回到了家門口,怎麼還不見他的人影。

有個弟弟也是她現在才想起來的,因為婚後,她一直和她弟弟關係不好,可以這麼說,在婚後的十來二十年裡,她和她弟弟都不怎麼來往,除了剛結婚的那幾年。

宴曉敲了敲門,沒人來開,按門鈴,也是沒回應,嗯,她想起來,自上學後,她是自帶鑰匙的,可是她把鑰匙放哪了呢?

宴曉記不清自己會把鑰匙放哪,正當她翻著書包,翻著口袋正翻的起勁的時候,二零二室的門開開了。

宴曉的手還伸在書包裡,她抬頭看去,是她媽媽董銀妃開的門。

董銀妃的手上還在滴水:「怎麼還蹲著呢,快進屋。」

「我以為你不在家?剛才我按了好久的門鈴。」宴曉看著眼前的董銀妃,嗬,真年青。

「我在洗衣服,早上你上學去的時候,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今天我休息,關門,我還沒洗完呢?」董銀妃感覺怪怪的,女兒怎麼拿這種眼神看她,突然:哎哎,水都浪費了。

宴曉走進屋,關上門。

對這屋子的印象早己塵封,誰知道它會再次出現在麵前,宴曉無語,好吧,出現就出現,當第一次不就好了。

因為四分之三的記憶己塵封,宴曉也就不再求助記憶,她拿著書包,憑著對八十年代居民樓的結構想像,估摸著,她的臥室會在哪。

這是一個二居室的居民房,主臥,次臥,意思上的客廳,還有衛生間和廚房,標準的二室一廳一廚一衛,隻可惜房子是中間的,那個意思上的客廳沒光可采,如果采廚房和衛生間的光,可憐見的,人家本來才二三平米大,有多少光?所以廳客名叫客廳,也隻是個擺設,放著該是客廳放的沙發,其實是濫竽充數。

宴曉心裡有數的走向和客廳連著的那個臥室,殘存的記憶叫囂著告訴她,沒錯,是的,這是她的臥室。

臥室佈置的很簡單,一張床,一個書桌,一個椅子,再就是書櫃和衣櫃,再無其他,除了可以從被子上看出這是女孩的房間外,再無可看出這是女孩房間的東西。

宴曉走進房間,關上門,把書包扔桌上,撲倒在床上,她不想再動,她得好好的想想。

記得很多小說書裡描寫什麼地獄火,什麼孟婆湯,彼岸花,曼珠沙化,宴曉覺得自己從來就是個無神論者,什麼妖魔鬼怪對她而言,皆不可信,但要是電視上出現一隻鬼,她還是會感到害怕,細一想這兩者之間好像也沒多大聯繫,所以信著自己的不信,害怕著自己的害怕。

問題是現在自己遇到了想不通的事,她這是在夢中,還是現實中,要說在夢中,夢總該會醒的,難道有人做著夢,在夢中還一直置疑自己是不是在夢中,憑自己四十歲的做夢經驗,好像從沒出現過這種現象,所以有不是做夢的傾向,當然那南柯一夢,黃粱一夢,好像人家做的也很長嘛,一生,老死為止。但要說不是做夢,可怎麼沒有如前輩們說的那樣,黑白無常拿鐵鏈來捉人,閻王見上一遭,或者天上遊上一遊,總不可能像現在,閉眼睜眼間,就這麼轉了陣地,還分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

「曉曉,曉曉你在房間裡嗎?」董銀妃隔著門喊。

宴曉翻過身,把被子從身下抽開,頭枕枕上,「哎,我在,有事嗎?」麵對這麼年輕的媽媽,宴曉有點叫不出口。

遲疑的問:「在做作業嗎?」

宴曉胡亂的應了聲:「噢。」

「那你做作業看書吧,我做飯了。」

「噢。」

宴曉繼續理思路:這麼設想,假如這是做夢,看這情形,有南柯一夢的勢頭,長,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自己是該好好的從現在開始,好好的做一回,還是順其自然,那就是如』上一次」(暫且叫作上一次吧)一樣,是兩種選擇,假如不是夢,那就是重活,時間倒流,或者說重生,那也是兩種選擇。反正都是重新過一遍,活出自己想過的生活,還是活成上一次那樣的生活。宴曉很是迷茫。

事實是,她沒有更多的先擇,如果說上一次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難道是她願意活成那樣?也不是。

如果說她想過上自己想過的生活,可是現實容不得她這麼做,要不她何至於上一次活成那樣。

宴曉被自己繞來繞去繞的思路混亂,說來說去,她還沒從以前的記憶中轉過來,她還沒鬧明白,老天把她拉回到少年時期,有一個條件於她是有益處的,她年輕了,有的選擇了。未來的路畢竟己走過一遭,就算前景可坎,於她,隻要錯開錯路,總會好過上一次,如果沒有,那麼,過上自己想過的生活,此生亦可無悔。

宴曉不是想不通,上一次她己深深的後悔,現在機會擺在麵前,她還是在猶豫,如上一次一樣。

如果說上一次十六歲的她活的糊裡糊塗,那這次十六歲的她該會不再糊塗吧?

上一次每當她覺得痛苦無助的時候,是多麼希望老天能給她重活一次的機會,那時她想,要是老天能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我定會好好的為自己活一次,不再說些言不由衷的話,做些無用功。

可是當機會真的到麵前的時候,她很矛盾,她覺得自己的心腸不夠硬,她猶豫了。

宴曉迷糊著,竟睡著了。

「你怪我,你有什麼資格怪我,你以為我想這樣,我不也是盡力了。」陳樹吼著,額上青筋突起。

宴曉輕蔑的在喉嚨裡一哼:」「這麼說是我拖累了你,是吧?」

「夠了,宴曉,我煩了,每次這樣,繞來繞去這幾句話,你不煩,我煩了,厭了。」

「我是多麼高興和你吵啊,我心情很好,我,我,我這不是有毛病。。。」宴曉眼淚糊了眼,她抬手擦了把臉,慘笑著:「你後悔,我更後悔,嗬嗬,是啊,勉強在一起會有好結果,為了小孩又怎樣,有道是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這樣,也算的上。」

「對,怎麼算不上呢,你看,你又文縐縐的來了,算了,我不想再說了。」陳樹扶了下額,轉身走向門口,馬上人影消失在門口,接著「呯」門被關上。

屋裡又隻剩下宴曉,宴曉扶著牆,走進臥室,她心裡有說不出的難受,心好像被絞著,快走到陽台門口的時候,她連扶著牆都走不動,她慢慢的倒向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她很想打開陽台窗,呼吸一下外麵的新鮮空氣,她真的受不了屋子裡鬱悶的空氣,她難受,說不出的難受,眼巴巴的看著近在咫尺的陽台窗,眼睛越來越模糊。。。。。。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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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曉,宴曉。」有人在喊她。

宴曉抬了下額,睜開眼:是陳樹?但麵前的人影放大,再放大,是媽媽。

宴曉的%e8%88%8c頭不靈光,那個「媽」字就在喉嚨裡,可是任她怎麼用力,就是叫不出口,為如此年青的媽媽,為以前的種種,她說不清,隻知道自己叫不出口。

在董銀妃眼裡,宴曉怪怪的,要是在平時,這個時候不可能會睡著,初三的學習有多緊張,哪有時間睡,晚上都恨不得不睡,她多次和她說,要勞逸結合,可是沒效。她知道,在這關鍵的時候,多一分是一分,但。。。

「怎麼啦?是不是累壞了?」董銀妃關切的問。

宴曉還是迷茫:「怎麼啦?」

「吃飯啦,就等你了。」

宴曉轉頭看向窗,這時,她才發現,天己經黑了,屋裡的亮光是燈光:「吃飯了?」

董銀妃拍了下宴曉的手:「快起來,起來吃飯,要是真累了,今天早點睡。來啊,就等你了。」

董銀妃說完,走出了房間。外麵馬上傳來:「怎麼還不出來?」是男音,未成年的,宴曉隨之一想,不用說,是她弟弟宴帥。

然後一個男中音:「在看書?」

「我看是累壞了,再等會,我己叫醒她了。」

「噢?」

有筷子敲打碗的聲音。

然後是嗔怪的話。

宴曉坐起身,閉了下眼,再站起來,感覺腦子脹脹的,但下意識告訴她:吃飯。

走到客廳,餐桌就在客廳和廚房連接處,很小的一張,要是家裡來個把客人,擠著才能坐下。

宴曉在剩下的那個位子坐下,飯己盛好,她拿起筷子,看著桌上的三菜一湯,搾菜肉絲,皎白肉絲,紅燒肉,排骨黃豆湯,無從下手,就這麼擎著筷子,然後,挾了一筷搾菜絲,再然後就咬著筷子,看著菜,沒再動作。

宴曉對麵,宴帥則嘩嘩的吃的那叫一個爽,飯裡放上湯,就著皎白,扒著飯湯,哈,再嘩嘩,馬上現碗底。

董銀妃:「慢點,吃的這麼急,有人和你搶。」看向宴曉,後者正咬著筷子:「曉曉,怎麼啦,不合口?不會是病了吧?」

宴成運聽到董銀妃後麵那句話,正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