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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 夜無宴 4258 字 1個月前

白了,她牽了一下嘴角,這不讀書了,還真是什麼也記不清了。

不用說,這節英語課宴曉是亮眼瞎,哪怕想打個瞌睡,她也不能啊,一來她不是這種人,二來事後李芬定會追著她問不停,因為,根據剛才的接觸,她覺的自己己重新認識了李芬,三就是憑腦子裡殘存記憶,她好像真的沒有在上課的時候打瞌睡的經歷。

到現在宴曉才明白過來,為什麼不好好讀書的同學,會認為上課是種折磨,她正在嘗。

好不容易挨到下課,宴曉大鬆一口氣。哪想這個動作被李芬看在眼裡,好奇娃娃問:「宴曉,你可以把我前麵的話當開玩笑,那麼從現在起我保證我說的都是正經話,我想問你的是,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還是你。。。。就一句,你今天怎麼啦?」

宴曉有種想和李芬深談的衝動,因為她也想搞清楚,她這是在做夢呢,還是怎麼啦。

宴曉趴在桌子上,問李芬:「正好我也有話問你,不過在問之前,我有話說在前麵,你不要把我問你的話當笑話,你隻要如實回答就行了,怎麼樣?」

李芬揚了揚了眉毛,表「下麵一節是什麼課?」

「自休。」

宴曉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今天是什麼日子?」

「什麼什麼日子,你的意思是想問我今天是幾月幾號?」李芬大睜著眼,她對眼前的宴曉太不能理解了:「你不會是還想問我今天是幾幾年吧?」

宴曉很配合的點了點頭,很無辜。

「二零零六年十月一十一日,星期三。」

宴曉的腦子裡轟的一聲,她接受不了:她她她,難道不是在做夢

☆、第三章

宴曉閉了一下眼睛,這時上課鈴聲響了。

宴曉繼續問:」上完這節課,還有沒有課,還是說要放學了?」

李芬點點頭:「放學。」

宴曉真不願聽到這些,現在,她的腦子比剛睜開眼的時候更混亂,她說:「唉,我頭痛,我趴一下,老師來了叫我。」說完把臉埋在手臂上,臉朝下,也就是對著地麵,一動不動。

一邊的李芬,張著嘴,不知如何是好,宴曉的行為太讓人奇怪了,如果說剛才她隻是懷疑,那麼現在她有百分之五十的確定,她宴曉,有問題,至於問題在哪,不通過研究,隻怕不好弄清楚,現在倒好,宴曉一句我頭痛就想把問題掩蓋過去。但自己能拿她怎麼辦,扯著她把她的腦袋剖開來看看嗎?

李芬看著一邊趴著的宴曉,她搖了搖頭,埋自己的首,做自己的作業,雖然這些作業她很多不會,不過現在沒地方抄,隻能自己先湊合著做。

宴曉腦子一片混亂的趴桌上,本來她以為自己可以乘這個時間好好的理一下腦中的思路,是的,開始的時候她是在梳理自己的思路:自己可能是重活一世了,那按李芬給出的時間,再結合剛才上的課,自己現在應該是正在讀初三,那麼是十六歲。。。

然後,直到被李芬拍醒。

李芬看著睡顏朦朧的宴曉,不信的問:「你睡著了?」

宴曉心裡「擱登」一下:哎,自己好像是睡著了。

李芬有點惱:自己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作業做不出把筆頭都咬壞了,她,宴曉倒好,作業不做,呼呼大睡,這,馬上要放學回家了,也不知道收拾書包,難道想在這裡過夜?

瞪一眼宴曉,沒好氣的說:「別人都在收拾書包,你倒好,睡的起勁。」

宴曉摸了一下嘴角,唉,都睡的淌口水,她擦了一下嘴角:「放學了?」

李芬抬了一下下巴:「你看看別人。」

宴曉環顧了一下四周,果然,她也來不及再想什麼,把桌上的,桌肚裡的,全塞進書包裡。

邊上的李芬喊著:「哎,哎,有幾本是我的,上麵寫著名字呢?你發燒發的這麼猛?」說著不去拿書,倒是伸到宴曉的額上,摸了一把:「沒高燒啊?」

「你才高燒。」宴曉甩掉李芬的手:「書明天帶來給你,己經放進去,我不想拿出來。」

「行,反正回家我又不會看。你隻要別落家裡就行,否則明天我會死翹翹的。」

「曉得了。」

宴曉是和李芬一起走出的校門,走到校門口時,宴曉回頭看了一眼,那校門的最高處寫著A市第十八中學。

宴曉和李芬邊走邊說,其實要說邊走邊說有點過份,當年她是和李芬同桌,可是在這個時間段裡,李芬的情況,宴曉哪說的上來,所以,一路上,都是李芬在說,宴曉充其量算個應聲蟲,要是李芬不說話,宴曉就沉默,要不她看著馬路的邊上,腦子裡除了混沌,還是混沌。

「哎,你怎麼還沒拐彎啊?」李芬瞪著不出聲的宴曉,停住腳步,使得走在她斜後麵的宴曉走上來的時候,撞到了她。

「噢,我走過頭了?」宴曉看著李芬:「那你說,我家在哪?你不要再問其他的事,明天,明天我告訴你,行嗎?」宴曉看著李芬一而再,再而三瞪大的眼睛,懇求。

李芬裝作痛苦的閉了一下眼睛,用憂鬱的聲音說:」幸福小區三幢二單元二零二室,你不會再問我幸福小區在哪吧?」

宴曉使勁的搖了搖頭,「我想起來了,你走吧。」

「你確定?」李芬嘴裡說的厲害,心裡還有點不放心。

宴曉點著頭,大步向前。

「你要是忘了,現在問我還來的及?」李芬心裡有一種奇怪的念頭,宴曉她不知道,那自己要不要追上去呢?李芬終是沒有追上去,她回了自己的家。

宴曉當然不知道幸福小區在哪,她記憶中的幸福小區後來被拆了,是在她家搬走後的第三年,還是第四年,這她倒是記不清,拆後舊房不再,她的記憶也就模糊了,要她現在還原,那是件很困難的事。

好在宴曉還長了個嘴巴,她順著這條路又走了幾分鐘,看到路邊有個報亭,她停下來,買了份報紙,自以為是的裝作過路人,問報亭的阿姨:「阿姨,幸福小區往哪走?」

「幸福小區,幸福小區,哦,」那報亭阿姨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眼睛直直的看著宴曉,問:「你不是宴成運的女兒嗎?」

宴成運是自己的爸爸,宴曉怎會不知道,她點了點頭:「是的,是我爸爸。」

「我說,怎麼看著很是臉熟,」報亭阿姨熱情的說:「你小時候經常來我家玩,你記得不,那會兒我家在你家的對門,你和我家李傑同歲,倆人小時候都皮的不行,.我記得有一次,我們都上班去了,走之前我關照小傑,爐子關著風口子,是最小檔,叫他注意點,別叫誰給開開了。他也答應的好好的。

我說我怎麼上班上的那麼不安心呢。好在宿舍區離廠區不過三腳步路,我偷溜出來,說來幸運,幸虧我回來,那時你們幾個小孩子都爬到屋頂上玩,而我那爐子裡的豬蹄己經被燒焦,在我進宿舍區老遠就聞到股焦味。不知是誰,把爐子的風口子打開了,要是我再遲一點來的話,隻怕鍋都要被燒通。+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等到大家都下班來,我把這事告訴樓裡有小孩的家長們。你那時被打%e5%b1%81%e8%82%a1了吧?」

這事宴曉不會忘,因為她媽媽是時時拿這事來告誡她,她是多麼的皮,多麼的不聽話,讓她時時記得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

宴曉點了點頭,要是在以前,宴曉肯定會說上幾句自貶的話,還會打著哈哈說說自己那時有多幼稚。可是現在,她哪有這心情,既然她現在己經確定自己這不是在做夢,她己經回到了她十六歲那年,那麼她得先找到家,至於找到家後做什麼,等到找到後再說,眼下最要緊的是回家。

還沒等宴曉說什麼,那報亭阿姨又說道:「你家現在住幸福小區?哦是是是,你家房子分配的遲,那時我家己經搬走好多年,再後來廠解散,大家聯繫也就更少,對了,你爸爸媽媽都好吧?」

宴曉胡亂的點著頭:這阿姨,大有好好和她嘮叨一番的意思。

宴曉這還分的清,她說:「阿姨,我會把碰到你的事和我媽說,不過,你看,我上初三,學習很緊張的,今天我有點暈,找不到家,你先和我說說幸福小區怎麼走好不好?」

這個謊撒的很蹩足,宴曉自己怎麼不清楚,但她不想再投醫,不過是問個路,問誰不是問?

「哦哦,我家小傑也上初三,我能理解,能理解,你順著下一個十字路口進去,拐彎繼續走,再一個十字路口不到一點有條小馬路,你拐進去,有個小區,就是幸福小區,記住,是十字路口。」

宴曉點了點頭,她記下了。

宴曉告別報亭阿姨,照她說的先找到一個十字路口,很快她就找到了,她拐彎,繼續走,「十字路口不到點有條小馬路,是這嗎?」宴曉看了看不遠處的十字路口,再看看眼前的所謂的小馬路,隻不過比弄堂大點,可是,再看看附近,沒有其他的小馬路,她不能確定,正猶豫是進去還是不要進去。

正當她站在路口子上犯難的時候,看到對麵走來一個看上去二十不到的男生,是的,肯定是男生,這校服她眼熟,可不是,就是她們學校的。她迎上前幾步,跨過小馬路口問:「請問,幸福小區是往這條路進去嗎?」

大白天的,那個穿她們學校校服的男生好像被宴曉的問嚇了一跳,要麼。。。宴曉是感覺出了不同,不過,她沒想別的,她現在能想什麼,她都找不到家。

因為以她的經驗,是學生,放學了,不回家,想去哪溜躂?首先肯定是回家,那他在這晃悠,很明顯的肯定是這附近的人,是這附近的人,那肯定是熟悉這周邊環境,那熟悉這周邊環境,肯定會知道幸福小區具體的位置。

男生嚇了一跳,不過馬上就平靜了下來,很快他說的話讓宴曉吃驚不小:「宴曉,你不認識我?」

宴曉是一臉的疑惑:我認識你嗎?我。

宴曉心裡「咯登」一聲,什麼是薑還是老的辣,這馬上就能區分出來,宴曉咧了一下嘴:「看我心急的,我近視,剛在路對麵看著你就覺得眼熟,就跑過來想問問,這不,一急二急的,回頭就忘了,心裡隻記得問問問。」

那男生有點似懂非懂,他不知是點頭好,還是搖頭好,因為宴曉的一通解釋等於什麼也沒說,反倒是把男生搞暈了,隻呆呆的看著宴曉,不知說什麼好。

宴曉當作很熟的說:「哎,你還沒說呢,從這裡進去是不是幸福小區?」眼巴巴的看著男生,盼著他快點把答案給她。

男生被宴曉的直視看的臉刷的紅了起來,吶吶了半天,正當宴曉想放棄的時候,他終於開了口:「是的,幸福小區就在裡麵。」一說出口,臉上夾雜的表情,讓人看了,說是害羞好呢,還是驚訝好,還是莫名其妙來的好?

宴曉可沒時間去研究一個外人,至少現在對她來說,這人肯定是外人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