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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掙不開,「你放開我!」,男人與女人的天生差距,在加上兩人的身高差距,牧城隻輕輕一抱,她腳就離了地,隻能踹著小腳在空裡亂蹬。

「你讓我抱一下,就一會兒,隻一會兒,求求你了……」,他的聲音像是從喉嚨裡擠出來一樣,摩攃間那種火熱的感覺,讓人渾身毛顫慄,「我隻抱你一會兒,求你?」

四月推不開他,正恨恨的準備射出自己的唐門小飛刀,卻突然感覺到[tún]瓣一個堅硬的物什抵了上來,她不可思議的盯著他看,卻見他一雙已經熏紅了的雙睛滿是懵懂,「對不起,但是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對不起……」不知道才怪,他想起了杜母剛餵他喝的那杯茶,但現在卻沒時間考慮什麼陰謀詭計了,他很難受,甚至有將計就計的衝動。

係統的萬能背包又當掉了……為什麼隔一段時間係統就要當一次?四月被人連脫帶抱的拉進了房間,在這期間那人的呼吸不斷充斥在她周圍,而且因為拖的方式……他的胳膊總會碰到她的%e8%83%b8……

……

杜母在一邊兒算計著藥性,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帶了族人一起衝進去,捉姦拿雙,又有證人在旁,這事兒算板上釘釘了。

「顧瑩瑩!你好不要臉,我們家哪裡對不起你了,你竟然偷漢子!」身後的族人拿著火把,杜母剛一推開門,就在火把的映射下說出了這番話,那姿態,好不威武。

第28章 配與小白花

四月的房間已經熄了燈,裡頭靜悄悄一片,外頭卻是火把通明,紛雜吵鬧。

心情太急迫的杜母並未注意到此刻的不同尋常,帶著幾個女眷進了房間,直逼四月寢室內的床榻上,似乎已經料定兩人在行那事。

她和幾個本家媳婦,氣勢全開的往前走,一把掀開了那鼓鼓囊囊的床帳子,嘴巴正鼓的跟青蛙一樣,手裡拿著一根成年男人手臂粗細的棒子就等著看見人往上砸過去……

正是夏天,節氣不太好,又是一窩人擁在一起,火把擎舉的老高,暑氣中帶著些騷熱,早有些二流子不耐煩了。這些人哪來的同族人同仇敵愾的氣節,不過是聽見哪家媳婦有人偷情,來看著熱鬧,順便占占眼睛上的便宜罷了。

左等右等等了半天卻不見人出來,外頭又餵了半天蚊子,後悔死這件苦差事了。

巧在這時候,見前方出不遠有個披頭散髮的女人,正端著一盆水準備倒了,想來是晚間剛洗了頭。問過了族長以後,派了一個小毛豆過去,問要點水喝著解渴。

不多時,那女人搖搖曳曳的提著壺水並帶著那小毛豆回來了,等湊近了一看,族長才覺得這女人似乎和老三家那媳婦兒有些眼熟啊!杜若鬆在這一輩族人中行三,老一輩的一般都會這樣稱呼他們。

「老三媳婦,你,你怎麼在這裡?」,老族長鬍子一抖,腦子迅速就轉了起來。

四月將尚還濕漉的頭髮薅到腦袋後麵,「我在家裡洗頭,有什麼不對嗎?」,她抬頭看著老族長,眼波流轉,讓幾個二流子看呆了,心道杜老三真是傻了,為了個寡婦,連這樣活色生香的媳婦都不要了。

「……」老族長僵持了一下,不知該說什麼話,抓奸抓奸,奸在哪?

「還不知道大晚上的,老族長帶著這麼多人,來我的房間,是想做甚麼?」,四月低頭,露出纖細的脖子,充分彰顯了女性弱勢的一麵,「我又是獨自居住的弱女子,族長若不好好交代了,我心中甚至難安,恐怕得報了我的兄長。」

「老三媳婦,都是一家人,你這……」,老族長還沒說完,在屋裡遍尋不到的杜母已經帶著幾個本家媳婦出來了,見著四月就是一陣驚愕,「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婆婆怎麼和老族長問一樣的話」,她低低笑著,向來溫和固定的麵孔在火把的映襯下,竟然慢慢鮮活了起來,「這裡是我的家,我不在這裡,在哪裡?」

杜家半夜事兒鬧的大了,引來了不少夜貓子的觀望,府裡的下人雖把門關上了,但擋不住爬牆的路人,更擋不住急於深扒這件事兒的記者,默默蹲守在牆角,估計已經餵了大半夜蚊子了。

巧在這時鄭宛如並杜若鬆也正往回趕,這幾天報紙上的是鬧的大了,明麵上不說,心理上倒底是慌的。

他們隻是追求愛情,又不是蠢蛋,如今好像正有一個幕後推手正在把這件原本簡單的事情推向到一個不可想像的地步。

已經到了半夜,杜家四處皆是燈火通明,一個個長裙短褂的女人與四月並立在一處壓著她,拿著火把的男人並立在另一處,雙方半天都僵持不下。

「顧瑩瑩,你大半夜的,不在房間裡睡覺,不是偷情是什麼?」,杜母氣急,安排好的事情沒了著落,反倒被顧瑩瑩將了一軍,罷了罷了,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左右媳婦是個軟和人,又沒有父兄撐腰,她現在氣勢硬上幾分,隻需逼的她乖乖承認偷人。

已經到了最後撕破臉的時刻,四月也不再裝什麼溫婉,厲聲道「大晚上不在家便是偷人,那這裡的媳婦有多少個是大晚上不在房裡的,婆婆不也是大晚上不在房裡的嗎?難不成婆婆也偷人了嗎」

杜母被她說的心頭一梗,好半天過去才用陰冷的眼神望著她,「好一個顧瑩瑩,我從前竟沒發現你是一個如此巧%e8%88%8c如簧的詭辯之人,怪我瞎了眼。」

四月一笑,「從前也未想到婆婆是這種人。」

杜母氣急,「今兒這麼多人,你承認也得承認,不承認也得承認。你偷情在前,即便今兒個我讓人將你沉塘了,你兄弟也半個字兒也不敢多說的!」

「婆婆這是用計不成改用強了?」,四月冷冷瞥她一眼,「我操持家業,晨昏定省,即便被丈夫厭倦都沒有生出二意,你說納妾我同意,你說抱養我同意,你說什麼我都同意。我可有辦點事情對不起你們杜家?」

杜母聽著這樣說,到底沒全泯滅了良心,隻道,「你隻需承認了你偷情,再與恆之離婚,我不會為難你,嫁妝也會全部歸還。」

「哈哈……」,四月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年歲小,聲音還很嬌,隻多了些蒼涼,「我的婆婆,你還記得曾經你那親生兒子不在家,是誰夜裡與你促膝長談,是誰在你病中衣不解體的照顧。你全忘了,你就和你的兒子一樣,沒半點心肝兒。」

杜母臉皮一白,「別說這些旁的,隻說你答應不答應就是。」

四月看了看兩邊的婦人,知曉她們也隻是聽從長輩的話,並沒多加為難,「請先放開我,我與我婆婆有些話要說。」

那些媳婦看了看杜母,杜母點頭,算是同意了。

四月緩步走到杜母跟前,湊近她的耳朵,夜裡空氣正潮熱,從她嘴裡吐出的氣,卻讓人心裡發涼,「想天底下所有的好事兒都想被你兒子佔了,你不僅眼瞎,心也盲了。」

杜母剛瞪大眼睛,麵前還帶笑的婦人臉色一冷,突然狠狠的朝她臉上呸了一口,唾沫星子從她睫毛順延而下,讓平日裡享慣清福的杜母幾乎抓狂。

「杜林氏,你想都不要想了,我就是要讓全世界的人知道,他杜若鬆是個拋妻的混蛋,鄭宛如是個噁心的外室,而他母親,則是天底下最為惡毒的佛口蛇心的怪物!」

睫毛上的唾液讓杜母幾乎暈眩,她按壓著自己的腦袋,氣的渾身不舒服,恰好這時杜若鬆與鄭宛如已經趕回來了,看著杜母要倒,急忙扶了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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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

「伯母」,

「恆之,」杜母急忙攙住兒子的手臂,眼裡已經有淚水冒出了,「兒子,你這媳婦,不能要了啊!」說著,她便哭哭啼啼的告訴了他今夜發生的事情,杜若鬆聽了這話,好幾番皺起了眉頭,他又看著一邊站著的四月,她一身素衣綽約,隻站在那裡,窈窕嬌弱卻與眾多的女人都不同,他看著她,眸裡似有萬水千山。

鄭宛如看他神色,心裡一緊,抓了抓他袖子,柔柔喚了聲恆之。

杜若鬆醒過神,心虛之餘又有些愧疚,拍了拍鄭宛如的手,他對著母親道,「無論如何,她偷人我都是不信的。」

杜母快被蠢兒子氣死了,「你這幾日不在家,自然是不知道她與那牧先生眉來眼去的樣子,可媽卻全然看在了眼裡,警告了幾次,本以為她會收斂些許,沒想到竟發展成這副模樣。」

鄭宛如見此咬咬%e5%94%87,聲音低下,「伯母,我和恆之一樣,相信顧小姐並沒有偷人。」杜母沒想到她竟然為顧瑩瑩說話,剛要生氣,卻聽她道,「想必顧小姐與我和恆之一樣,隻是情到濃時,不自已罷了。」

這概念換的好,四月都忍不住想給鄭宛如的智商點讚了。表麵上給她求了情,實則隻是將她推入更深一步的沼澤,這幾天報紙上的事情鬧的正大,身為中心人物卻出了這樣的事情,哪方麵她都討不了好。

「是,鄭小姐樹說的對,倘若我這算偷人,那麼杜若鬆與鄭小姐算什麼,無媒苟合,連孽種都有了。」

這話不可謂不惡毒,鄭宛如氣的當場掉了眼淚,杜母想撕了這個稱自己孫女為孽種的女人,隻這裡人多,她為保持貴婦姿態,不得不強忍著怒氣。

杜若鬆見氣氛劍拔弩張到如此地步,隻一臉痛苦道,「你這又是何苦,禍不及老幼……」

「那我肚子裡的孩子呢」四月沒等他說完就詰問,「你說禍不及老幼,說這句話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被你親手殺死的我的孩子!你沒有!因為我是糟粕,糟粕生的孩子也是糟粕,那個時候你正躺在你真愛的溫柔鄉裡,情意綿綿,紅塵俗世,凡人悲哀,哪裡入的了你這大才子的眼裡心裡?」

「不是,並不是這樣,那個孩子」,他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什麼,四月卻打斷了他,深情悲絕,「我不需你的解釋,如今你母親誣陷我,誰都不是傻子,你隻需說你解決的方法是什麼就好,既然都在這裡,那所有的事情也該有個了斷。」

似乎一瞬間所有的事情都朝他壓過來,杜若鬆覺得呼吸不來。

一邊兒是妻子決絕悲傷的臉,一邊又是老母和情人關懷的目光,為何都要逼他?

「恆之,大局為重。」鄭宛如緊鎖著眉頭,但怕他情緒不穩,作出什麼不理智的舉動來。

好像是醍醐灌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