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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這鎖乃是金器所造,大冬天的難免有些涼了,等回去臣妾在給他戴上?」,一把金鎖,再加上關雎宮中的幾個暗樁,一會兒她要送柳湘雪一個大禮。

四月產後第一次盛裝打扮,美人芙蓉帶笑,雖覺得柳湘雪不大可能在這種場合謀害大兒子,可卻也不想為這種小事博了她的請求。

「愛妃說怎樣就是怎樣」,放以前賀峰絕不會如此厚此薄彼,當眾給柳湘雪沒臉,隻是從前在柳湘雪的影響下做了些蠢事,如今反應過來,對她憑添了些許厭惡。

柳湘雪咬%e5%94%87,寬袖中的拳頭捏在了一起。他曾經最討厭善妒,善猜,之人,如今卻忘了嗎?抑製住心裡的委屈,她服身退下,宮宴繼續進行。

舞女繼續起舞,底下觥籌交錯,推杯換盞。

天色漸漸晚了,太後先撐不住了,說要回去。懷裡的大皇子雖說身量輕,但也佔著重,一時捨不得孫子的太後摸著它的小手,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這時,之前那小宮女先了綠珠一步移步到太後身邊,接過了大皇子。四月終於想起她,宮裡暗樁,原先是柳夫人給柳飄柔留的,被柳大人轉到了柳湘雪那裡,最近不知為何又回來了。意料之中,係統的滴滴音又響起來,估計這宮女兒身上也被抹了毒,這柳湘雪還真是無孔不入。

好在她和便宜兒子都吃了解毒丹。

之後又一段時間,眾大臣陸陸續續回府,賀峰送四月和孩子回去之後,便去禦書房處理政務。過不久後,先去沉香殿探望過再出來的柳大人也趕來了關雎宮,滿臉怒容,人未到,聲先道。

「今日宴會上,皇上給你妹妹沒臉你看到了麼?」。

四月冷冷一笑,「柳大人好大的脾氣,一來就質問本宮?竟和你那好女兒一樣,眉眼高低都不曉得。」

「你!我是你父親!」向來乖巧的大女兒說出這番話,柳大人一時反應不過來。

四月看他的怒容也不理,隻慵懶扶著一邊臉色比上次進宮來臉色還不好的柳夫人,將人扶到榻上坐下,「那也是先國後家。論理兒,我還是你主子呢。」

「你放肆!」,這可氣煞了一向在家裡說一不二的柳大人,「你以為皇上為什麼寵愛你,還不是因著我在前朝為官的緣故!」又想起這幾日柳夫人得理不饒人,三番幾次暗害愛妾朱氏府中骨肉,隻恨如今她是主子,不能打過去,「你與你母親一樣,不可理喻!」

四月早知道內奼女子反抗男主人不是那麼容易,柳夫人眼底發黑,一看就是拉多了的症狀,在加上係統的提示,還不明白什麼麼?

還好上次柳夫人進宮的時候,她在牛%e4%b9%b3裡摻了解毒丹。

「我看你身邊那個大宮女也不是什麼好的」,柳大人看她不說話,以為父親的尊嚴還管用,繼續言聲道,「你們兩個一同入宮,我自是一視同仁,我從湘雪那裡帶來了幾個宮女,她也是同意了的。」這說的便是樁子,手裡頭有人,而且還懂些醫術武功之類。

「她給我我還不敢用呢!」四月直接拒絕,「父親也別磨嘰,從前來宮裡,你也隻是給柳湘雪遞話兒,無事不登三寶殿,直接說到我這來有何事兒罷了。」

柳大人是真生氣,但比起之前主子的話,這話反而不怎麼嚴重。兩方相處,一方進一方必退,從前如此,現在也是如此。他暫且抑製住了心裡的怒氣,「你姨娘懷孕了,怎麼說也是你的弟弟,總不好背著個庶子的名頭,你去向皇上求個恩典,提她做平妻。」

四月本來想摔杯子,卻看著外頭人高冠聳起,立馬雙目含淚,抖了起來,做出悲痛至極的模樣,「不可能!朱氏是柳湘雪的母親,可不是女兒的!父親難道心裡就沒有母親嗎?」

她突然轉變成一副缺父愛的模樣,柳大人一頭霧水,抬口便道,「就因為湘雪是她親生女兒,自然要避嫌。」想了想又繼續勸道,「一筆寫不出兩個柳字,你們都在宮中為妃,理應守望相助,須知花無百日紅,你妹妹又是個有福的,你這幾日多勸著皇上去她那兒,也讓她以後記著你們的姐妹情誼。」

呸!四月瞄了眼窗外,擦了把眼淚,「父親想提朱氏為正,朱氏腹中又有骨肉,若生出來為男丁,你讓弟弟這嫡長子怎麼辦,讓母親怎麼辦?要女兒答應可以,除非朱氏保證以後生不出兒子,否則為了母親與弟弟,飄柔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別的都不重要,就這句重要的很!愛妾腹中的孩子以後可是要繼承柳家門楣的!柳大人氣的喘不上氣兒來,四月又對綠珠使了眼色,她端著一杯溫茶上去,倒跟前柳大人直接推翻茶盞,一杯水全落在四月腦袋上,他指著狼狽不堪的四月,「你這毒婦!連自己親生弟弟都想害!柳家容不下你……」

「朕倒要看柳家容不下誰?」

外頭是誰,正是一向愛聽關雎宮牆角的皇帝。但此時他可不向平常那麼好臉,龍眼裡的怒氣幾欲噴出,嚇得剛才還威風赫赫的柳的大人一陣兒%e8%85%bf軟。

第20章 打倒空間女

四月被賀峰攬在懷裡,她反覆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安排,沒發現遺漏之後,眉頭一蹙,柔弱地倒在了賀峰懷裡,一副馬上就要厥過去的樣子。

賀峰本來還想為愛妃撐腰,但看四月麵色蒼白的倒在自己懷裡,瞬時心疼的無以復加。

再看一邊兒嚇得抖若篩糠的柳尚,沒了處置的心思,但也不想留著人在麵前噁心自己,直接下了道口諭,「柳尚,禦前失儀,褫奪官身」,他握著懷裡人的手,想著之前她父親所說的話,又想起從前柳湘雪訴過的苦,什麼嫡母欺壓,分明是寵妾滅妻,「姨娘朱氏,謀害大皇子,朕念在柳嬪的份上,罰她流放五千裡。」

柳大人如遭雷擊,「皇皇皇……上……」朱氏好好的在沉香殿待著,哪有機會謀害大皇子啊?

滿心等著坐上國丈之位的柳大人還想再辯駁兩句,皇帝卻早已抱著自己的愛妃進了內殿,貼身伺候的大太監攔住了他,尖細的嗓子婉轉,帶著一抹極其明顯的諷刺,「柳大人,還不快快謝恩!」

這人簡直就是馬不停蹄的往作死的路上趕……都說最瞭解皇帝的是太監,他不說能百分百猜中當上的聖心,但起碼曉得,這位對關雎宮的那主子,可是滿心眼兒裡疼愛的,沒見懷孕那陣兒,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著,宸妃宸妃,可不就是帝王心頭所好嗎?他上桿子討好都來不及,你還敢打,作死吧就!

「哼!」柳夫人看柳大人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冷冷一笑,「丟人丟到宮裡頭了。」似乎邁過了那一步,原先所看重的,也都不怎麼重要了,「今兒回去你就寫了和離書吧,我與你和離。」

柳大人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夫人,「我與你結髮夫妻,果然是可同甘不可共苦嗎?」

綠珠收拾好之前破碎的茶碗後就來攙扶柳夫人,「柳夫人臉色不是很好,去後殿躺一躺吧。」

柳夫人點了點頭,步出大門的時候又看了眼從前自己相中的如意郎君,終究意難平,「柳尚,你若有良心,就該怎知道,結璃十九年來,我是怎樣待你的,而你又如何待我?你說我蛇蠍心腸,怎麼不想想,是誰把我變得蛇蠍心腸?」

「你真心愛重我就該事事以柳家為重,事事以我為重,夫人,你去和飄柔說說,讓她求求皇上,饒了朱氏,她腹中可還有我的骨肉……」△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下算是徹底死了心了,隻當十九年的時光全都餵了狗,柳夫人扶著綠珠的手,頭也不回的步出大殿,空留一個與十多年前一般,端莊典雅的身影給他。

柳大人很快被拖出了皇宮,連帶著柳湘雪沉香殿裡的朱氏。她此刻哭的卻一點也不如往常那般梨花帶雨,惹人心碎了,跟殺豬一樣,嗓音尖銳的很。

柳湘雪摔碎了宮中一架琉璃盞,氣的當場動了胎氣,她連忙從空間中引出一杯靈泉水,用茶杯當障眼喝掉了一杯靈泉,才總算緩過來點。

如今算是一點後路都沒有了,父親被削官身,朱氏流放,柳湘雪恨得咬牙切齒,就算她是現代人都曉得一損俱損這個理兒,柳飄柔又是嫡女,她隻是個庶女,殺敵八百,自損一千,她是不是蠢的啊!

她本隻是想在柳飄柔宮中多安插幾個眼線罷了,她從空間裡拿出來的藥全都在柳飄柔殿裡的樁子那裡,雖然自信那藥以現今的醫術怎麼都查不出來,卻還是有些擔憂,本想看著等事情結束後讓人將藥帶出來,卻不知道那裡究竟發生何事,連父親都折了進去。

她一邊安慰自己,藥被稀釋了數倍,柳飄柔髮作還早,等她發作,估計水早都蒸發乾淨了,查不到的。

這邊柳湘雪在做自我安慰,那邊四月已經被賀峰塞進了他寢宮裡的白玉溫泉裡,「屋裡雖然暖和,身上沾著濕衣服也不怎麼舒服。」說著,他伸出手準備解開四月的衣服,「脫掉吧,這樣舒服一點。」

脫衣服,四月瞪大眼睛,雙手扣住自己的領口,吶吶道,「哪能讓皇上伺候臣妾,妾自己來吧。」

「都是當母親的人了,還使性子。」孕期五六個月,他還能不瞭解她那樣憊懶嬌嬌的性子,但他隻是順了順她的頭髮,最終如了她的意。

四月看人走了,才慢慢的將自己身子浸入溫泉裡,一點一點將濕掉的衣服從身上薅下來。溫泉很暖和,原本身上哪點不舒服也被熱氣盡數祛除了。

泡了小半個時辰,她覺得嘴巴有些渴,四處打量了一下,在溫泉左方有個小案,下方擺放著一件白色袍子,上方是些時令的水果,估計是昨天晚上賀峰來過,這裡灑掃的宮人還未來得及收拾。

她將一頭濕髮順到背後,踢著水過去,準備吃個果子解解渴。也不知是幻覺還是怎樣,她怎麼覺得似乎這水,越走越高了。

賀峰本在外頭看著閒書,卻聽愛妃突然在裡頭撲騰開了,還伴隨著嬌俏的驚呼聲。

他狐疑的走了進去,入目便是四月光著身子,似乎是溺水的模樣,頭髮飄起在水上,白玉一般的身子胡亂撲騰,腰肢胡亂扭動,該看的,不該看的,全都入了目。

背部婉轉流暢的曲線,柔軟纖細,隻盈盈一握的腰肢,翹挺的小%e8%87%80,還有因著哺%e4%b9%b3期比從前更為挺拔的渾圓……他隻覺得自己心裡有一把火,被人添柴加薪,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