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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去了,給平常用的桌椅的邊角上套了軟墊,甚至將連腳底下都是軟乎乎的天鵝絨毯子,據說是當上怕柳妃年輕,不小心摔著磕著了。

但這偌大的關雎宮可不因為去了一些裝飾顯得空曠,到處堆放著一些軟紗,這些軟紗是邊外一小國朝貢而來,到了夜間有和夜明珠一樣使室內璀璨的效用,本來是嬪妃爭相用來做衣服用在晚宴上出風頭的料子,可謂一尺萬金,如今,也就是照明的用途了。據說是怕柳妃夜裡踩了夜明珠,砸翻燭台……

更有甚至,關雎宮的主殿竟燃起了地龍,歷朝歷代,得了這種賞賜的嬪妃,可沒幾個早夭的。

太醫想著這幾天鬧出來的事兒,連忙更恭敬的低下了頭……這等禍國妖妃,他還是愛之敬之的好。

卻見開間裡頭的薄紗輕微晃動,從中走出一個懷抱繈褓的宮女兒。

綠珠將正在吐泡泡的皇長子殿下放在太醫眼皮下。因著屋內暖和,地麵也是一層又一層的,小皇子仰躺在地上,繼續歡快的吐氣了泡泡。

「還請太醫為皇長子殿下請平安脈。」

太醫:……什麼時候生的,他怎麼都不知道?!

老太醫哆哆嗦嗦的診脈,以為自己摻和進了一樁宮廷秘事兒,心裡怕的不行,原本三分病情說十分的慣例也不說了,隻想著討皇帝開心,「稟皇上,皇長子殿下的身骨是辰所見嬰孩裡少有的強健,若日後好生將養,定會一世安康。」

賀峰挑了挑眉,算是放下了心。綠珠將小皇子抱了起來,他卻伸出手抱進了懷裡,吩咐了她一句。接著綠珠就從掛著簾子的室內引出一條絲線,太醫這兒還懵著呢,看了眼帝王,他龍眼低垂,隻顧逗弄孩子。

「懸絲診脈,太醫……」,還是綠珠稍微提醒了一下。

因著他年紀的原因,已然很少懸絲診脈了,老太醫愣了不多時,連忙裝模作勢的捏起了絲兒……

等一切事情了了,賀峰又寫了一道聖旨,封關雎宮柳妃為宸妃,接著便打發著全部人出去了,自己則抱著兒子到愛妃榻前。

本應該十分虛弱的愛妃骨碌骨碌轉著眼睛,看見他過來,恨不能從床上直接跳下來。賀峰將人攔住,「月子裡可不許動!」

「可是我想看寶寶~」,四月看他懷裡的軟團,那麼小,那麼軟。

「我抱給你看。」賀峰%e5%94%87角也是笑,大約由於新生的緣故,兩個人的心防都去了不少,頭挨著頭,一起看在榻上伸%e8%85%bf吐泡泡的小娃娃。

「朕剛剛封你為宸妃了。」他漫不經心的說出這句話,一邊逗著孩子。

四月稍稍抬了頭,宸妃,歷史上得了這個稱呼的妃子可並不多。宸本就有帝王星的含義,他這時候封她做宸妃,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眼中的疑慮並沒有瞞過賀峰的眼睛,有些愧悔當日的利用,心底深處卻又生出一抹難以言說的酸澀,怪的很。

他看著她抱著孩子的模樣,明明她自己也還是個水靈靈的女娃娃,卻已經是母親了,又看她將貼到孩子麵上,紅著一張臉,對他笑得甜美,瞬時心裡就像飄了秋風一樣的鞦韆,蕩漾的,也捉摸不透究竟是怎樣的心情。他摸了摸她的臉,「怎麼這般紅?不舒服嗎?」

「別摸我,熱。」四月推開他的手,又開始逗起了自家小豆丁。

她側著身子,賀峰怕她累著,大手墊在底下,微微抬起了她的腰。雖說剛才生產的很順利,但女人生產完畢,一腳剛踏進了生門,總得好好愛護著點。

「乖寶寶」,蓬鬆的頭髮輕輕貼在身前,不太舒服,四月將頭髮擼到了身後。殿內很暖和,又密不透風,所以她穿的並不算多厚實。

賀峰有些害紅眼了。

這個剛給自己產下兒子的女人,她生的可真美。臉上並未沾任何脂粉,卻霜膚粉腮,微微低垂的杏眼泛紅,美人既醉,朱顏酡些。

當了母親總和之前有種不太一樣的感覺了,從情感上來說,賀峰覺得她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前所未有的溫柔(係統【柔情似水加持ing】),介於少婦與少女間,那種特殊的勾的人欲罷不能的韻味……但感官上來說,也就是咱們皇帝現在滿心眼裡想要驗證的想法,他覺得她%e8%83%b8大了,又白又大。

「皇上,很熱嗎?都喘粗氣兒了?」四月感覺腰上捏著的手重了,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擁在了懷裡,緊接著濕熱纏綿的%e5%90%bb落了下來,%e8%88%8c尖勾勾纏纏的,直逼的她不得不鬆開牙關。

清心寡慾大半年,對女人都不怎麼有興趣的皇帝,突然就忍不住了。還有些不知所措,一%e5%90%bb下去他似乎有些失了神智,隻知探開她的%e5%94%87瓣,索求裡頭甜膩勾人的香澤。

四月尤未反應過來,隻覺得渾身酥軟,立都立不住。男人渾厚的氣息隨著%e5%94%87%e8%88%8c動作蜂擁而上,密密麻麻似落網套住了她,等有了意識戳係統麵板的時候,係統麵板卻和抽風了一樣,卡的死死的。

等兩人都覺得有些窒息了,這個%e5%90%bb才算停了下來。

「這幾月好好將養身子」,他將人推開,手慢慢下垂扶著她的腰肢,頭抵著她,%e5%94%87%e8%88%8c間扯出曖昧的銀絲,言詞也萬分曖昧旖旎,四月覺得麵上一陣轟熱,連忙撇開腦袋,躲進了被子裡。

「今兒個積了不少折子,倒不能繼續陪你了。」賀峰捏了捏被角,頗有些不放心,「你好生在床上躺著,莫貪涼,當心落下了病根兒。」

「曉得了,皇上快去處理折子吧。」,四月悶聲,心裡隻想著趕快讓他走。

賀峰心裡又跌不得勁兒,卻也隻能離開了。皇長子出世了,這可不是個小動靜,安寧也隻是今天的事情了。

一般等皇子滿了三歲才會上皇家族譜,怕皇子沒立住。但滿月禮總會大操大辦一場。

四月坐滿了月子,被十多個宮女圍著,有人端著潔麵的水盆,有人扶著華貴的綵緞……待收拾好了,已月落中空。

柳湘雪還和往日敬陪末席,不過卻是昨是今非了,以前她知道,皇帝心裡有她。但如今……不一定了。

宸妃,這以後怕就是皇後了吧!

心裡麵思考的多了,難免就生出了一些真正惡毒的想法。

第19章 打倒空間女

賀峰剛剛登基的緣故,宮中妃嬪算不得多,外戚自然也不多。

太後居右方,皇帝居中,四月作為宮中嬪妃,本該居左。

地上鋪陳著火紅的地毯,精緻華美的宮燈也早早掛在稍頭,牽引宮女寬擺腰肢,將一個個妃嬪引向左側,再將赴宴的男客引往右側。大燕男女之防並不很重,但因是嬪妃,左右兩側距離將近四五丈,隻隱約看得見輪廓,瞧不見臉。

四月這個宸妃算是最高級別,陪伴皇帝做主位上,離下位約莫十丈,往後還有幾個早年嫁入府中的正嬪,側嬪柳湘雪。其餘便是今年和柳家兩姐妹一起選入宮中的秀女,位份不夠,到不得這裡。

因此宴會人並不算多,可著實是熱鬧,除了幾個肱骨大臣殷殷切切的磕著頭,再次期盼皇帝開枝散葉,壯哉大燕,便是今年及出風頭的柳家人。◢思◢兔◢在◢線◢閱◢讀◢

這次因著四月平安產下健壯的大皇子,倒讓很少麵聖的柳大人也參加了一次宮廷宴會,徹徹底底的感受到了官堂的如沐春風。

又想著二女兒腹中還有雙胎,更是鬍子翹的老高,估摸著等二女兒雙胎下來,還有更好恩賞在前麵等著的。

也正因此,他去的時候還專門帶上了腹中懷有身孕的朱姨娘。倒不是完全被嬌妾吹了枕頭風,而是一年前賀峰偶然出宮,興之所至帶著柳湘雪去柳家後宅逛了一圈,柳大人自然以為柳湘雪在皇帝心中佔了極其重要的位置。就是那日之後,他將宮中所有人脈具都給了柳湘雪,不少柳夫人那裡留給柳飄柔的,他也給了柳湘雪。

至於帶著姨娘入宮是否會給四月沒臉,他才不擔心,大女兒和柳夫人一樣,最重人倫,隻要是為了柳家好的事兒,她必定不會生氣。

思及此,他似乎看到了未來柳家門楣光大的模樣,鬍子越翹越高。

他的品級不夠上殿,官場上的人也不多,自然不曉得後宮風向,但也不是他一個,這幾年皇帝大力整頓朝堂,專門搞那些結黨弄權的人,好多人對後宮事也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但有些底蘊的人大抵知道誰才是真正受寵的,心想柳家二女都是出自柳門,隻要柳大人不作死,以後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當然是上桿子討好著。

宴會進行中間,眾臣一齊誇著四月懷裡鍾靈毓秀,貌比潘安的小毛糰子,太後看著就心癢癢的間毛糰子弄進了自己懷裡,愛不釋手的哄著,自己看自己孫子,自然是怎麼看怎麼好了,四周恭維的話也聽不膩。

至於四月,她昨天處理了些事情,睡得較晚,現在已經很疲累了,但還得正經危坐端著,心裡煩的不行。

賀峰看她的眼神,讓宮女給她倒了杯溫水。

宮女很陌生,上了水之後就走了。四月端起茶碗,輕輕喝了一口,【檢測檢測……有毒物質】,抬眼記住了那宮女,四月又將茶碗放下。

這時候柳湘雪前麵幾位正嬪已送上賀禮,到柳湘雪了,她一身粉色裙子,溫婉中透著一絲嬌俏。

「臣妾也將是做母親的,身知對母親來說,榮華富貴都是虛妄,隻有這身體康健才是最重要的」,柳湘雪柔柔一笑,夜風吹散她眉彎,整個人越發溫善,「這把長命鎖,贈與大皇子,隻願他一生無病無災。」

說話間,她身後的小宮女就將長命鎖奉上。

【檢測:有毒物質……!】

係統音再次響起,四月不動聲色的將托盤裡的長命鎖拿了起來。

柳湘雪微微低著頭,從順溫和。她與柳飄柔早已撕破臉皮,而姨娘又為了給未出世的弟弟爭取府中地位,三番四次暗害柳夫人,如今已是不死不休了。若柳飄柔當了皇後,當了太後,以後還有她和孩子的活路麼?

金鎖上抹著空間裡稀釋了無數倍的藥,她自信不會被人查出來,隻要柳飄柔拒絕這金鎖,她有無數說辭對付。古代女子重視名譽,眾臣皇上麵前,她以這種姿態贈鎖,她不收,便是善妒,善猜。

「謝謝妹妹好心了。」四月衝她笑了笑,轉而對賀峰甜甜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