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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門有女 痕線 4276 字 1個月前

生一世一雙人」,早就進被傳了個變,不少情竇初開的女子對蕭恆芳心暗許的同時,更有不少婦人對元意的禦夫之術好奇不已。之前遣散後院可以是小事,不少人等著元意被打臉呢,但是蕭恆現在在皇帝麵前下了承諾,這一生也隻能有元意了,不然就是欺君,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朱元意,大概是她們女子輩中最得意人了。

於是大家也顧不上康陽公主在場,紛紛圍住元意與她攀談,元意被大家的熱情嚇了一跳,她不怎麼出門,都不知原來自己已經這般出名,能來定郡王府上的都不是什麼普通人家,萬萬不能做出什麼得罪人的事,隻好耐下心來與她們周旋。

但是大家問得問題太過尷尬,譬如就有個潑辣的夫人直言她如何禦夫,讓她鬧了個大紅臉,支支吾吾得不知如何回答,旁邊的夫人見此,都捂嘴偷笑,更有人打趣道:「蕭少奶奶哪裡需要花心思喲,就這麼亭亭玉立地一站,蕭主事還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此話一落,大家的視線落在元意滿是紅暈的臉上,麵如芙蓉,比早春的鮮花還要嬌艷上幾分,皮膚嫩地快要掐出水來,就是女子看了都要迷了眼,更何況男子。

她們不得不承認,元意能有這番造化,還是有資本的。於是大家就轉移了話題,紛紛問她保養秘訣,元意也不藏私,把自己所知道都說了出去,還耐心地對在場夫人的皮膚點評了個遍,來年針對的保養方法都說了出來,意外地獲得了不少真心的讚賞。

白氏看著元意左右逢源,如魚得水地與眾人夫人談的性質盎然,袖子裡的手不禁捏緊,她之前說出那話,不過是想著讓性子衝動的康陽與元意嗆聲,不知康陽發什麼瘋,竟然老實無比,看到元意,竟然連眼睛都沒放到對方的身上。

不說白氏,就是和嘉也疑惑地很,她不信康陽轉了性子,便直言問了出來,「康陽,你今天莫不是吃錯藥了吧。」

康陽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瞪了和嘉一眼,「誰要你狗捉耗子多管閒事。」

她求婚被拒,自然對蕭恆惱怒不已,連帶元意都給恨上了,但是瓊林宴沒過多久,她母嬪的娘家就被人算計了一番,官職也被貶了一層,讓人求了進了宮裡,一個圈子兜了下來,自然知道蕭恆的手筆。

這次不過是一個警告,要是她在做出什麼事情,想來就不會隻是貶官這一茬了。母嬪哭著給她陳明瞭厲害,康陽也知道此時也不是逞一時之氣的時候,畢竟她娘家勢力薄弱,此時又被指婚進了世家大族,怎麼也是一個好歸宿,不宜再鬧出什麼風波,毀了她的前程。

說什麼也是宮裡出來的,她可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蠢丫頭,被人當做槍使。康陽不著痕跡地看了白氏一眼,冷笑一聲,不輕不淡道:「先別說別的,皇嫂,你娘家的妹妹可有婚配,她的年紀也不小了呢。」

坐在白氏旁邊的白十一娘臉色頓時一僵,冷得不能再冷,之前因為和雲七娘爭霍家的公子敗北,如今過了一年,白十一娘也是二八年華,因為種種原因沒有嫁出去,現在就是要趁著參加此次宴會,認識各家夫人,好找個好娘家,如今被康陽公主直白地說出來,簡直是丟臉至極。

在場的雖然因為白郡王妃的麵子沒有說什麼,但是臉上的異色怎麼也掩飾不住。最後還是一個女子淡淡地開口,道:「公主此言差矣,十一娘正是二八年華,正是一家有女百家求的時段,怎麼會是年紀不小呢。」

陡然被反駁,康陽的臉色有些不好,但是一看說話的人,臉上浮現了奇怪的情緒,似是諷刺又似是憐憫,連針對她的興致都沒了,隻是說了一句,「原來是你,張少奶奶。」

對方的眼中閃過一抹憤然和狼狽,卻依舊保持著儀態,麵含微笑,視線一移,落在正在被眾位夫人包圍的元意身上,眼中情緒變換。

元意若有所感,回頭看去,正好與對方的視線對上,直到對方狼狽地收回了視線,她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有位夫人也注意到了,開口說道:「咦,那不是刑部尚書府的張少奶奶麼,沒想到她也來了。」

秦如婧,昔日的工部尚書之女,今日的刑部尚書的兒媳婦,在京城也是一個熱門話題,大家以她發生的那些醜事,娘家有衰敗,名滿天下的張公子會休了她才是,沒想到她竟然還在張少奶奶的位置上做得好好的,讓不少覬覦著張少奶奶這個位置的女子眼紅不已。於此同時,張仲羲也得到了不少同情和讚揚,無外乎都是重情重義一般的好字眼。

想必張仲羲的好名聲,秦如婧並不怎麼好過,她與雲七娘一同成親,如今雲七娘在貴婦圈子混得如魚得水,秦如婧卻幾乎沒有出過門,如今秦家的八卦大概都消停些了,她這才出門交際。

不過以她的名聲,定郡王府都願意邀請她,看來定郡王和張仲羲的關係非同一般,畢竟有了此番提攜,大家多多少少會給定郡王和白氏些麵子,畢竟定郡王府都接納她了,她們要是沒給秦如婧好臉色,豈不是與定郡王府作對?

所以在秦如婧開口之後,倒是有不少依附巴結與張府和定郡王府的夫人與她交談,秦如婧也是八麵玲瓏之人,談吐不俗,氣度風雅,一舉一言皆有禮法,倒是讓人對她改觀不少。

元意在心底感歎她的好心計,卻又沒什麼動作,她終究不是什麼落井下石之人,之前她陷害二姐落水之仇已報,如今雙方算是扯平,秦如婧會有如何機遇,都與她無關。

趁著這個功夫,和嘉也過來與元意閒聊,元意向她問了元華和小皇子的身體,得到安好的答覆,才放下心來與她天南地北地閒聊。

元意這才知道和嘉的婚期將近,就在六月,如今已經是四月,和嘉的公主府已經建造妥當,就差一些裝飾,和嘉此番出宮,除了參加定郡王的壽筵,還有一個目的是要去查看一番公主府,再按照自個兒的意願讓內務府添置。和嘉還邀請了元意同往,元意想著也沒什麼事兒,便答應了她。

大家在廳上聊了有一會兒,賓客陸陸續續地來了,最後差不多已經到齊,白氏終於開口讓大家去花園遊玩。

此時正是草長鶯飛的季節,百花齊放,春光大好,定郡王府上的花園更是繼承了一貫的玲瓏有致風格,花園也幽回百轉,有山有水有亭,倒是有幾分江南的風味。

元意前世就是一個土生土長的南方人,看都熟悉的風景,心裡更是喜愛上幾層,臉色的笑容更是真心實意,艷艷生輝,在春光下活力十足,就像是豆蔻年華的少女似的,絲毫看不出她已為人婦,還是孩子他娘。

到了花園,大家都各自隨意,元意便拉著和嘉去了看桃花,在花園深處,一樹一樹的桃花種了不少,此處已經有不少夫人在觀看,綵衣鮮艷,鶯聲燕語,恍若仙境一般。

看著在春風的吹拂下翩然飛舞的花瓣,元意突然間想起了前年睿王妃的賞花之邀,瑯嬛別院也種了不少桃花,她們朱府的四姐妹還是待字閨中,雖然偶有爭鬥,卻不過是小打小鬧,如今不過一年多的光景,已經人各不同。將來,她們的命運想來也將是南轅北轍,徒語奈何罷了。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果真如此,倒是不知明年她再看到此花,又是何種光景。

240假山驚魂

元意回過神來時,發現和嘉已經不再她的身邊,之前在賞花的夫人姑娘也不見人影,想來是定郡王妃有召喚,她因為出神沒有聽到。

拍下頭上的花瓣,元意剛想回去,就聽到後麵的假山有一些動靜,她心中一跳,也不上好奇心,提起裙子就要跑人,然而假山在她必經之路上,她的腳步一停,仔細地聽了一下,沒察覺什麼動靜,深呼吸了一口氣,把%e8%85%bf就跑。¤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意外陡然發生,在她就要拐角的時候,從假山裡邊伸出一隻手,摀住她的嘴巴,不顧元意的掙紮,把她脫了進去。

那人是一名高大的男子,元意背靠在他的懷裡,腦袋隻到他的下巴,再一低頭,看到熟悉的四爪蟒龍,就立馬明白了身後人是誰。

新仇舊恨一起加上,元意使勁兒地在他毫無防備的腳上一跺,趁著他吃痛鬆懈的功夫,翻身屈膝,直直地朝他下`身的要害擊去,對方大概沒想到元意會這樣地大膽,做出對於這個時代的女子都會覺得羞恥的事情,又吃了一記,悶哼了一聲,彎著腰,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

元意連忙抓住機會逃跑,奈何此處空間狹小,對方又恰好堵住出口,她還沒跑幾步,就被重重地扯回抵到假山壁上,對方的身軀也隨之逼近,白皙遒勁的手指鉗起她的下巴,對方陰鷙的視線毫無保留地呈現在她的麵前,「許久不見,意兒的性子還是這樣烈呢。不過,也就這樣鮮活的你,才讓本宮念念不忘。」

親暱而寵溺的語調,彷彿情人私語一般,讓元意起了一身的%e9%9b%9e皮疙瘩,她的視線在對方平靜無波的臉上掃了一圈,不禁冷笑了一下,「你這是又要囚禁臣婦嗎,太子殿下。」

魏泰殷紅的薄%e5%94%87突然一勾,露出一抹極淡的笑容,他的眼睛貪戀地看著元意的臉龐,手指也隨之遊移,最後頓在她的薄%e5%94%87上,曖昧地揉搓。元意忍住心中的反胃,狠狠地咬住他的手指,同時還惡狠狠地看著魏泰。

元意本以為身嬌肉貴的太子殿下會像之前那樣受不住痛,然而魏泰眼中卻閃著一抹詭異的光芒,似是興奮,又似是沉迷,臉上的笑容竟然像是在享受?聯想到太子某種癖好,元意被自己的想像給噁心到了,此時口中已經蔓延起一道腥甜,她的胃部一陣痙攣,連忙鬆開他的手指,歪頭對著一邊吐著血水。

旁邊突然伸出一方錦帕,溫柔地擦著她%e5%94%87邊地血漬,元意連忙避開,錯眼見,卻看到魏泰正曖昧地伸著%e8%88%8c頭%e8%88%94著被她咬過的手指,他容貌俊美,卻有著一股陰柔,麵白%e5%94%87紅,此情此景,說不出的詭異,像是吸血鬼似的。

「你真是個變態。」元意終於忍不住罵出了潛藏許久的心聲。

魏泰眉頭微蹙,想來不知道變態是何意,但是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他不以為杵,身子反而更貼近了元意,他的聲音瘖啞低沉,像極了動情時的呢喃,「意兒,你可知本宮渴你至極,你的賜予,本宮喜歡還來不及呢。」他一邊說著,還極為沉醉地%e8%88%94了%e8%88%94帶著血痕的手指,末了還極為深情地看了她一眼。

元意活了兩輩子,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全身都起了%e9%9b%9e皮疙瘩,嘴裡一陣發苦,她怎麼就想不開咬了這個變態,她想最近都吃不下東西了。

耳邊突然響起一陣低低的笑聲,魏泰抵著她的額頭,像是極為開心似的,「意兒,如果本宮每日都能看到你,那該多好。」

元意的身體瞬間緊繃,警惕地看著他,「朗朗乾坤之下,你難道還要做那強搶人之事。」

魏泰臉上的溫情退卻,突然間變得惱怒不已,「本宮貴為太子,這天下都是本宮,要了你又何妨!」

元意眉頭一挑,看著魏泰的眼睛,嗤笑了一聲,「你也不過是太子而已。」而且這太子之位還不知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