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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門有女 痕線 4238 字 1個月前

底,倒是還是為她高興得多,她心裡的倒是不會計較。但是管中窺豹,連身為她好友的兩人都掩不住羨慕,可見其他女人是什麼態度了。

想到那種場麵,元意不由縮了縮脖子,底氣有些不足地解釋道:「這不是有姨娘要謀害我的孩子嘛,從遠才一怒之下便把她們給遣散了。」雖然這不是根本原因,但也算是導火線了。

她們不知道還發生了這事兒,連忙關心她的身子有沒有大礙,元意聽得心中一暖,連忙回答沒事,牽著顏少筠的手,問道:「外邊是如何傳聞的?」

顏少筠接過櫻桃奉上的茶,呷了一口,突然咦了一聲,看了看茶湯,沒有回答元意的問題,反而問向櫻桃,道:「這是什麼茶?挺好喝的。」

櫻桃福了一禮,笑瞇瞇道:「回陶夫人的話,這是我們少奶奶親自製的花茶,有清肝明目之效。」

花茶這詞顏少筠還是第一次聽說,立馬就來了興致,吃貨本性顯露無疑,毫不客氣地看拍案,直道:「不用替你主子心疼,給我和卓夫人都包上一些,竟然還藏著好東西,真是太過分了。」

櫻桃看著滿臉鬱悶的元意,掩嘴一笑,她知道主子與兩位夫人關係好,這當花茶主子不會捨不得,於是樂嗬嗬地應了聲是,規規矩矩地退下去,想來是去包花茶了。

顏少筠這才看向元意,抬了抬眉,道:「四娘,你不會捨不得吧。」

元意無奈地扶了扶額頭,她這陣子之所以會喝花茶,是因為懷孕,肝火太甚,便泡了菊花茶下火,對於喝慣好茶的柳清揚和顏少筠等人來說,並不是什麼上檯麵的東西,這次特地找櫻桃要,說白了就是為了和元意嗆聲。

聖人有言,不患寡而患不均,果然是至理名言。元意作為三人裡頭過得最滋潤的一個,分分鐘都在戳兩人的心窩,難怪要被坑。

看在兩人心裡失衡、典型缺愛的份上,元意決定大人有大量,不與她們一般計較,笑嘻嘻道:「怎麼會,你們要多少就拿多少,不過是一點花茶嘛,和咱們的情意比起來算得了什麼。」

顏少筠心裡這才稍稍舒坦了一些,擺了擺手,道:「那些長%e8%88%8c婦什麼話說不出來,你別聽了,沒得心裡不痛快,她們啊,嫉妒著你呢。」

柳清揚也喝了一口茶,幸災樂禍地看著元意,道:「現在已經有人傳你是天下第二妒婦了,說起來,你總算是排在我後邊了。」

外頭的那些言論,元意也大概知道會怎麼傳,但是她如今的心思通透多了,過好自個就算了,管別人怎麼說。

她的視線放在兩個好友身上,臉上微微有些憂色,道:「你們兩人現在還沒有消息嗎?」

算起來她們成親的日子比元意還長,但是遲遲沒有懷上,元意還特地給她們傳授了些調理的方子和受孕的日期,過了這麼久,沒道理懷不上啊。

兩人的臉上難得閃過一抹扭捏,元意眼睛一亮,看了這個又看那個,驚喜道:「難不成你們都有了?」

柳清揚難得一副小娘子的模樣,耳朵有些薄紅,道:「我和筠娘這月的小日子沒來,估摸著是有了,但是沒看過大夫,還不確定。」

元意打心裡露出喜意,笑逐顏開,但是下一刻又嗔怪地看了她們一眼,道:「既然如此,你們不小心地在家呆這兒,跑來我這兒做什麼,太不小心了。」

還沒等柳清揚說話,顏少筠就拍了拍她的手,道:「我們主要是想看看你,若是真的,大概在你生產之前都不能見你了。」

她說的話在理,這年頭正室懷孕,都是被家族當瓷娃娃一樣奉著,元意大概還要四個月就要生產,她們那時正是安胎的關鍵時刻,幾人怎麼也不會相見了。

元意悵然了一會兒,但是很快就調節了過來,以自個兒過來人的身份給兩位好友傳授經驗,三人都是初為人母,情緒都高昂得很,說起孩子來就怎麼也停不下來,就差沒手牽手地指腹為婚了。

還好元意理智尚存,在緊要關頭掐斷這包辦婚姻,要不然十幾年後指不定要多了幾對癡兒怨女。

幾人的熱情稍稍冷卻了些,顏少筠和柳清揚就與元意這個與圈子脫節許久的孕婦說起了京城的八卦。

「說起來最近京城有個新鮮事,還與四娘你有些關係呢。」

元意喝了口花茶潤了潤喉,聞言有些好奇地看向顏少筠,道:「什麼新鮮事?」

「是關於秦如婧的,也就是你的新表嫂。」顏少筠朝她擠了擠眼,眸子中閃過促狹之色,「那位的新鮮事,可是從新婚開始就沒消停過。」

元意恍然想起,貌似張仲羲和秦如婧的婚禮上,蕭恆還弄出了一場缺德事兒,後來為了避嫌,關於張仲羲的事兒元意再也沒有打聽過,倒是不知道後來還發生了什麼事兒。

這下被顏少筠吊起來胃口,於是她好奇地問道:「發生是什麼事了?」

顏少筠抿%e5%94%87一笑,道:「她不是有個牽扯不清的表哥麼,投到睿王門下當了個門客,前陣子竟然弄出了告禦狀的陣勢,狀告了工部尚書秦大人,此案正在大理寺受理呢。」

元意心中一動,秦如婧的表哥,蕭恆曾經與她說過一些,但是並不詳細,好在顏少筠和柳清揚兩人七嘴八%e8%88%8c地說了起來,元意倒是理清楚了一些前因後果。

原來秦如婧確實曾與她的表哥有過一段婚約,不過因為他表哥是皇商,雖是富可敵國,但是地位不高,婚事一直拖著。但是幾年前,他表哥一家被賊人殺害,隻有他一人逃到秦府得到了庇護。但是就在前陣子,他才知道殺害他一家人的兇手是工部尚書秦大人,原因正是為了他家中的財富。本來是要斬草除根,但是被他幸運地逃了出來,秦家隻能用婚約穩住他,好借此把他的驚天財富哄騙出來。

但是他精明得很,怎麼也不鬆口,還有著脫離秦家的打算,於是秦家終於決定痛下殺手,卻不料最終還是被人逃走,如今還反咬了一口,此時在京城鬧得沸沸揚揚,就連皇帝都對此時十分重視,下令大理寺秉公斷案。

元意聽得目瞪口呆,難怪蕭恆說最近時局緊張,原來如此,元意百分之百地相信蕭恆和睿王在其中扮演了不輕的重量,難怪蕭恆調遣了暗衛護著蕭府,感情是擔心人家狗急跳牆地報復。

208雲山別院

幾天之後,柳清揚和顏少筠都讓家丁遞話,確認了兩人懷孕的消息,元意自是欣喜異常,各自備了禮品讓人送去。而正在這個當口,工部尚書涉嫌殺人的案件也在有條不紊地舉行。

儘管隻是在內宅,元意還是感受到了京城緊張的氣氛,特別是蕭府,有好幾次都有刺客造反,闔府上下,皆是人心惶惶。

這一日,蕭恆又要出府,元意拉住他,猶豫了許久,終於還是鬆開他的手,長歎道:「你自個兒小心。」

蕭恆的指腹在元意青黑的眼底劃過,眼中閃過一抹心疼,「意兒放心,事情很快就會結束的。」

最近因為刺客的事兒,元意也睡得不安心,更加上懷孕的折磨,整個人愈加地憔悴起來。蕭恆心疼不已,卻也無法阻止,隻能盡快解決外邊的事兒,不讓對方有還手之力。

「那些刺客,是張家的人?」

元意知道睿王被皇帝任命為此次案件的督查,蕭恆最近忙的都是工部尚書秦磊的案件,所以才會三天兩頭地往外跑。蕭恆是睿王的左右手之事在圈子已經不是秘密,難怪有人把注意打到蕭府上來。

蕭恆摸了摸她的腦袋,「嚴格來說,是定王的人。這一場博弈,無論對定王還是睿王來說,都關係重大。」

一個工部尚書的位置,當然值得垂涎,就是太子也蠢蠢欲動,對他多加試探。好在如今睿王手上有著人證,率先掌握先機,隻要再找出更加充足的證據,就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那你今天要去哪裡。」◢思◢兔◢網◢

最近蕭恆每次出去,元意心裡總是不安,總是問了他的行程才安心。蕭恆看出她眼底的憂色,便安慰道:「今天有個文人聚會,請了京城各位學子作詩論政,安陵也在邀請之列。」

聽說是正常的聚會,元意鬆了口氣,忽略了蕭恆眼中一閃而過的暗色,而是抱了抱他,輕聲道:「早去早回,我等你。」

蕭恆嗯了一聲,在她的額頭落上一%e5%90%bb,才帶著蕭全匆匆出了蕭府。

既然是文人相聚,一時半會也回不過來,元意一人待在府裡太過無聊,便去正院和雲氏說說話,大概是因為懷孕的關係,婆媳兩人的關係好了不少,至少相處起來沒有以往的針鋒相對,兩個後宅婦人都是能在一起消磨些時光。

與雲氏用了午膳,元意一路消食回了流軒院,睡了午覺之後,醒來已經接近申時。

元意睜開眼,洗了把臉,才打起精神,問向一旁的素梅,道:「少爺還沒回來?」

素梅指使小丫鬟把洗臉盆端下去,搖了搖頭,道:「沒聽到什麼消息,大概是還沒回來。」

沒有聽到想要的消息,元意懶洋洋地點了點頭,扶著她的手走出門口,遠遠地就看到一個小廝模樣的人被臘梅帶了進來,臘梅帶他在元意麵前站定,道:「這位就是我們家的少奶奶,你有什麼話快說。」

元意詢問地看向臘梅,臘梅也是滿臉迷惑,好在這時那小廝開口,道:「奴才拜見蕭少奶奶,奴才是雲山別院的下人,蕭公子讓奴才給您捎帶一些話。」

雲山別院,並非哪個權貴人士的別院,而是一個專門用來招待文人誌士的遊戲場所,因為有山有水,佈置清雅,頗有清名,京城中文人都喜歡在那裡相聚,蕭恆今天去的正是雲山別院。

「他有什麼吩咐?」

元意皺了皺眉頭,覺得蕭恆突然讓人帶話是在奇怪的很,難不成是出了什麼事?

然而那小廝表情自然,看起來不像是有什麼事情發生的樣子,反而時不時好奇地瞄向元意,一副不愧如此的架勢。

素梅不著痕跡地擋住小廝的視線,淺笑著問道:「這位小哥,不知我們家少爺讓你吩咐何事?」

因為素梅的再次提醒,小廝才恍然醒悟,知道自己失態,臉色微微漲紅,連忙道:「並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蕭公子與大家說失約於蕭少奶奶,不能及時回去,故而遣奴才前來給您遞話。」

元意的眼眸微微一深,掩在袖子中的手抓緊,臉上不露分毫,反而和善地笑了起來,示意臘梅打賞,她一邊問著,道:「辛苦你了,不知外子還說了什麼話?」

小廝接過臘梅遞過來的荷包,沉甸甸得在手中極有份量,對蕭少奶奶的感官愈發好,明艷又大方,難怪蕭少爺拚著被眾人嘲笑,也要讓人給家中嬌妻傳消息,要是他有這樣水靈的媳婦兒,也不忍心讓人家在家裡等著。

因為有了好感,男性本能作祟,小廝反倒放開了性子,開始大談特談,「蕭少爺還說蕭全要照顧朱公子,不方便抽身,讓您不必擔心,不過昨天有人來報,說是阿圓生病了,讓您有空去看看。」他的神情有些疑惑,顯然疑惑阿圓是誰。

元意也先是一愣,而後反應過來,身子晃了晃,再次確信了心中的猜測,臉色不可避免地有一絲的焦慮,那小廝為了避諱沒有看到,素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