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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門有女 痕線 4308 字 1個月前

,跟著淺碧去提審花姨娘了。

直到隔間裡隻剩下兩人,蕭恆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一切,心中即是難看又是愧疚,不安地覷了元意一眼,見她麵無表情,心中一突,連忙解釋道:「意兒,爺錯了,爺這是中了藥,把她錯認成你了。」

元意心裡也有些猜測,聽到蕭恆的解釋多多少少舒服了些。但轉念一想,若不是她來得及時,蕭恆說不定就和花姨娘春風一度,更何況,花姨娘在後院的地位也有些特別,她可還沒忘記在她嫁入之前,蕭恆曾與她同過房。

她本來就不是斤斤計較之人,此事也早就被她揭過,但是被今晚一刺激,心裡竟然莫名其妙地覺得委屈,恨不得大哭一場。

但是她理智尚存,自然不會做出這種大失風度和氣節的事,雖然眼眶稍紅,在燭光中也看不清晰,於是她毫無壓力地冷著臉,可勁兒地撒著鬱氣,「你有什麼錯,從遠不怪我擾了你的好事,我就該燒香拜佛了。」

蕭恆的呼吸一窒,眼中閃過一抹懊惱,見她就要轉身離開,心道不好,連忙站起身,又佯裝一滑,噗通的一聲跌進了浴桶中。

元意果然心軟轉身,把蕭恆扶出來,拿浴巾抹乾他身上的水珠,看他神情痛苦,心中一跳,焦急地問道:「從遠,你怎麼了,是不是舊傷復發了?」

特有的淡淡馨香衝入鼻端,蕭恆的呼吸一下子變得沉重,他的眼眸像是夜空一般黑暗深邃,帶著迫人的侵略性,讓元意渾身一麻,連呼吸也微微一頓。

蕭恆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頸間,壓抑而痛苦的聲音緩緩地響起,「意兒,為夫難受。」

他一邊說著,一邊示意元意看他,元意下意識地低頭,立馬就紅了臉,連忙別過頭,這才想起蕭恆還沒解開藥性,頓時心裡一慌,磕磕巴巴道:「這,這該怎麼辦啊。」

蕭恆的喉嚨滾動,情不自禁地抱住元意的身子,薄%e5%94%87在她的臉上流連,想起之前一幕,心中一動,道:「大夫說,四個月已經沒問題了。」

元意猶豫地抱住小腹,摸了摸已經微微凸起的弧度,開始艱難地決絕,此時蕭恆已經開始在她的身上點火,她同樣是清心寡慾了四月,懷了孕之後身體更加敏[gǎn],很快就在蕭恆熟稔的挑逗下潰不成軍。

蕭恆的眼中閃過一抹暗光,抱著元意回到床上,直到他終於忍不住,就要動真格的時候,元意卻雙手一頂,擋住了他的趨勢。

「意兒,乖,沒事的。」蕭恆連忙卸了身上的力道,雙手撐在她的身體兩側,一邊親%e5%90%bb著她,一邊誘哄道。

元意躺在蕭恆的身下,可以清晰地看到蕭恆額頭冒起的青筋和汗水,不禁心裡一軟,但是又糾結地不行,她還懷著孩子,儘管知道四月沒有了危險,但是在蕭恆中了藥的情況下,實在不敢冒險,萬一他克製不住怎麼辦……

其中的後果,光是想一想就就讓她不寒而慄,於是連忙搖頭,道:「不行,會傷到孩子。」

蕭恆的身體一僵,視線落在她微微凸起的小腹上,溫柔之色一閃而過,但是取而代之的卻是愈加洶湧的想念,身下的人是他的妻子,他深愛的妻子,此時正在為他孕育著血脈的妻子。明明這副身體他已經看過無數遍,但是此時此刻,卻變得愈加的誘人,讓他的理智差點就沉淪。

還好元意再次果斷地攔住他,蕭恆頓時懊惱,他如今的狀態,實在是不能碰她,他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失去理智。

難道說,他的一世英名,今晚終於要毀於一旦了嗎?

此時此刻,蕭恆心中既是委屈又是痛苦,本來就泛著粉紅的桃花眼更是氤氳其薄薄的水霧,看著元意,拖長了聲音,像是撒嬌似的,「意兒——」

元意的心頓時軟的一塌糊塗,本來有些掙紮的心裡頓時堅定了下來,半垂著眼,慢慢向他伸出瑩白如玉的手,看到蕭恆瞬間舒爽的表情,臉色一紅,扭捏道:「這樣可不可以?」

蕭恆長長地呻[yín]了一聲,顧不得回話,哼哼地直叫,聽得元意麵紅耳赤,差點就甩手不幹。

元意躺在床上,一臉的崩潰,她的手已經沒有了力氣,如今還是蕭恆握著她的手在使力,她頓時渾身不舒服,%e9%9b%9e皮疙瘩一個一個地冒了起來,最後實在忍不住了,抬腳踹了他一腳,道:「你好了沒有。」

蕭恆低頭%e5%90%bb住她殷紅的薄%e5%94%87,盡情地%e8%88%94舐戲耍,而後才氣喘籲籲地說道:「不行,藥性還沒解呢?」

「你騙人!」元意透著水霧的丹鳳眼睨了蕭恆一眼,紅著臉控斥,「你明明,你明明……」

蕭恆壞壞一笑,嗓子低沉沙啞,湊在他耳邊呢喃道:「意兒,爺明明什麼了,嗯?」

元意頓時臉若紅霞,直直瀰漫道脖子根去,她連忙別過眼,不去看顯得邪魅異常的蕭恆,喉嚨滾動,啐了一聲,「流氓。」

蕭恆低低地笑了出來,得意地看著元意瑩潤的耳垂,下巴,肩膀,烙下一個個紅紅的痕跡,「爺隻對意兒一個人甩流氓。」

元意心中一蕩,連忙輕咳了一聲,瞪了他一眼,道:「快點,我困了。」為了證明真實性,她還特意打了長長的哈欠。

她的眼下實在帶上了倦色,蕭恆想起她之前困得站不穩的樣子,心知她沒有騙人,心中頓時憐惜,黑眸中滿是溫柔,寵溺地咬了咬她的鼻尖,道:「好。」

這一夜,元意沒能回去正房,而是在蕭恆的懷裡沉沉的睡去,蕭恆心滿意足地看著懷裡得元意,小心翼翼地避著她的肚子,%e5%94%87邊帶著一抹笑意,與她一起進入夢鄉。

199%e8%88%8c燦生蓮

第二天起床,元意雙手都在顫唞,一直都木著一張臉,心中的小人不停地紮小人,各種抓狂,簡直有種欲哭無淚的悲催。

她還在鬱悶,啪嘰的一聲,夾著的包子第二次掉在桌子上,接收到旁邊丫鬟們疑惑的視線,元意頓時鬧得大臉紅,憤憤地瞪著笑得像偷腥的貓一樣的蕭恆。

蕭恆輕咳了一下,在元意炸毛之前替她夾了一個包子,遞到她的嘴邊,笑得異常的溫柔,「意兒,來張嘴,爺餵你,昨天真是辛苦了。」

元意臉色頓時紅裝黑,又瞪了他一眼,惡狠狠地咬了一口包子,就像洩憤似的,蕭恆不以為杵,反倒笑得愈加燦爛,貼心地給她舀了一勺粥,送到她的嘴裡。

兩人這副毫無芥蒂的樣子,讓一旁的陳嬤嬤等人鬆了一口氣,還好姑娘沒和姑爺鬧彆扭,不然這事兒可就大了。

吃完了早餐,蕭恆和元意再也沒了之前嬉笑的心情,讓淺碧和素梅等人上前,開始詢問昨日的蹊蹺。

淺碧昨日熬夜審問了一通,已經大概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便一五一十地把審理的結果給匯報出來。

原來花姨娘在元意懷孕之後就動了勾引蕭恆的心思,無奈不管是元意還是蕭恆都防的極嚴,所以她一直都沒有機會下手,眼看蕭恆的身體開始痊癒,姨娘隨身伺候的機會眼見就沒了,她開始急了起來。

後來看到一個話本,裡邊正好有個丫鬟用春[yào]迷了主子,春風一度的情節,她心中一動,便動了同樣的心思。隻是她的人手在元意接管院子事務的時候已經被砍掉,貼身奴婢也不能隨意出府,一時之間也無可奈何。

峰迴路轉的是,花姨娘之前在樂坊認識的姐妹在通信中說了一種神奇的媚藥,隻要抹在身上,就能讓對方把自己當做心愛之人,恰好她那就存有一些。花姨娘心中一動,顧不得想起其中的蹊蹺,便回了信,抱著試試的態度求藥,沒想到對方真的答應了。

於是她便買通了守門的婆子,讓她從府外遞了媚藥進來,所以才在晚上的時候穿上早就準備好的衣服,誘惑了蕭恆。

聽完淺碧的回答,元意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按照規矩,後院的姨娘是不能輕易與外界通信,就算有,也要查詢一番才能遞出去。但是自從過年讓幾個姨娘回府探親,便有姨娘央求到她的跟前,說是希望能夠和家裡人通信,元意覺得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也無意探尋她們的隱私,便省去了這道程序,沒想到竟然就這樣出了亂子。

說到底,她還是心太軟,不能適應後宅的鬥爭法則,才會被花姨娘抓到漏洞,造成今日的事端。┇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她心中暗暗警惕,以此為戒,但還沒亂了心神,想了想,看向淺碧,問道:「花姨娘的話本是誰給她的。」

這話本出現的太過巧妙,無疑是一種推動,就差沒直接告訴花姨娘怎麼做了。蕭恆臉色亦是一冷,看向淺碧。

淺碧遲疑了一下,看了看蕭恆,才道:「是雲姨娘。」

她之前是屬於蕭恆的暗衛,自然知道雲硯是什麼角色,她本來就是少爺安插到後院管理後院的女人的,今天弄出這麼一出,不知道少爺會怎麼責罰。

蕭恆彭的一聲把茶盞摔到桌子上,眼眸冷若寒潭,道:「把雲硯叫上來。」

旁邊的臘梅領命,出門喚了一位小丫鬟了去叫人了。

趁著去叫人的功夫,淺碧繼續匯報:「奴婢已經查了與花姨娘通信的好友,正是最近樂坊大受追捧的月姑娘,最大的疑點就是,兩人的關係並不是很好,那封信還是月姑娘主動送給花姨娘的,難保沒有什麼陰謀。」

「她的底細查清楚了沒。」

淺碧點了點頭,從袖口拿出一張單子,恭恭敬敬地遞給蕭恆,道:「這是月姑娘最近接觸得人員名單,少爺請過目。」

元意也湊過來,看著裡麵一溜的名單,目光忽然在一個熟悉的名字定住了,恰好蕭恆的手指滑動,也停在了那裡,他朝元意淺淺一笑,道:「意兒,你覺得是不是他呢?」

張仲羲,這個熟悉的名字,讓元意抿起了嘴%e5%94%87。排除各種可能,張仲羲的嫌疑最大。

對於元意的性子,張仲羲說不上瞭解,但也大概知曉幾分,若是誘惑蕭恆與姨娘發生了關係,無疑成功地挑撥了兩人的關係,以他對蕭恆的痛恨對元意的覬覦,做出這種事情也不足為奇。

況且,蕭恆讓他的婚禮不痛快,今日報復回來,一切都說的通了。

蕭恆看到元意眼裡的暗色,揉了揉她的腦袋,才對淺碧道:「繼續查清楚。」

淺碧表示明白,雖然張仲羲的嫌疑最大,但是也難保不會出亂子,這種有意讓蕭家家宅不寧的計謀,表明了來者不善,必須把一些都扼殺在萌芽狀態,看來她待會要去別院一趟了。

也是這個功夫,被傳喚的雲硯終於姍姍來遲,她似乎對昨日的事情一無所知,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疑惑,在看到元意和蕭恆的時候,完美無缺地行了禮,主動開口道:「不知少爺和少奶奶喚奴婢來所為何事?」

元意鳳眼微瞇,打量著眼前的女人,情緒內斂,不動聲色,十足的做戲高手,後院發生的一些事情,往往都有她的影子,但是她足夠聰明,從來都沒有露出什麼把柄,元意也奈何不了她,真是個不簡單的角色。

「聽說你曾經給了花姨娘一個話本?」

雲硯看了元意一眼,視線規規矩矩地落在她的眼下,不慌不忙,「前幾日奴婢見花姨娘心情煩悶,確實曾給她送過一個話本。」她的聲音微微一頓,似乎在等元意反應,但是沒有聽到聲音,又繼續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