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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門有女 痕線 4272 字 1個月前

疼的。」周氏摸著他的小腦袋,一臉無奈地笑著,眼中卻是慈愛的光芒。

元意看得心中一動,心中有種東西開始萌芽,蕭恆整天在她耳旁念叨著兒子,她這會兒也突然想要個兒子了,虎頭虎腦的,肯定很好玩。

此時此刻,元意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被蕭恆影響得不輕,思維詭異地與他同步起來。

周氏把她臉上的羨慕看在眼裡,隱晦地看了她的肚子一眼,便推了推蕭俊,道:「俊俊,快抱抱嬸嬸,讓她給你生個弟弟陪你玩。」

元意頓時羞窘,尷尬地看著周氏,俊俊卻是已經撲了過來,摟住元意的大%e8%85%bf,拖長了聲音,糯糯道:「嬸嬸,弟弟,玩。」

「俊俊乖,讓你阿娘給你生去。」元意朝著正在偷樂的周氏挑了挑眉頭,如此對蕭俊說道。

蕭俊頓時被轉移了注意力,又繼續跑去纏著周氏了,想來小孩子心裡也明白得很,自家娘親生出的弟弟總比嬸嬸的親。

周氏自食惡果,無奈地看了元意一眼,又擔心俊俊吵鬧得太大聲,驚動了前邊正在談話的眾人,倒是那可真是羞得沒地兒站了。

於是連忙應承地哄道:「好好,娘答應你就是,別再嚷嚷了。」

俊俊頓時高興起來,拍了拍小手,「好好,生弟弟,阿娘。」他又看了元意一眼,指著她道:「嬸嬸,生弟弟。」

元意哭笑不得,摸了摸他的腦袋,「嬸嬸知道了。」

179初二回門

接下來便沒有什麼大事,無非是男人一起喝酒聊天,順便談談國事,女眷的一桌,免不了家裡長家裡短的,言語攀比了一番,許久在散去。

元意回了流軒院,擬了明日回門的禮單,發了會呆,在蕭恆的提醒下,才雙雙上床休息不提。

第二天一大早,元意就已經醒過來,慣例的梳洗之後,又與蕭恆用了早膳,才帶著下人回朱府。

元意新嫁,頭年的新年初二要回娘家,所以不用通知朱府,門房就已經有了準備,一見元意和蕭恆下了車,就立馬一臉和善地迎了上來,一些人去抬禮品,一人便湊在元意麵前說著吉祥話,「四姑娘、四姑爺吉祥。二姑娘和二姑爺前腳剛進去呢,恰好你們就來了。」

元柔住在外城,按說路途還遠些,但是還是比元意早,說不定很早就準備了。元意點了點,讓素梅給門人打賞,便熟門熟路地與蕭恆進了內院。

大過年的回娘家,儘管心裡有急事,元意還是不可避免地要去拜見張氏。兩人去了大廳的時候,元柔和周淳化已經在座,正和張氏說著話,大少奶奶李氏也陪坐在側,神情恭敬,倒是沒有之前的銳色,元意猜測大概是大公子安德回來的關係。

張氏看到了元意,神色便是一淡,隻是點了點頭,不痛不癢地說了一句,「回來了,奉茶。」

左右便有奴婢適時地奉了茶上來,元意也不會熱臉貼上冷%e5%b1%81%e8%82%a1,朝她行了一句,道了聲謝,便與蕭恆坐下來,不動聲色地看了看張氏的周圍,不見她的%e4%b9%b3娘雲嬤嬤,想來素梅的消息不錯,雲嬤嬤因為她的兒子再次鋃鐺入獄的事病倒了。

上次張力指使潑皮無賴在她的匯源糧鋪鬧事,查清事實之後,蕭恆說要教訓他,沒想到又把他送到監獄裡去了,想來這一次,他也沒那麼容易出來,難怪雲嬤嬤會病倒。

元意與張氏冤仇素來已久,倒是沒有在意她的態度,反而仔細看了張氏一眼,臉色紅潤,是不是對著李氏橫眉冷對,看來大公子回府,她倒是得意了不少,想來並不知道元怡在宮中的變故。

她剛要低下頭喝茶,卻被一旁的蕭恆搶了過去,道:「你還是別喝茶的好。」

元意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卻也沒和他爭執,這都是沒影兒的事兒呢,蕭恆卻像是確定她懷了孕似的,不管是吃食還是言行中,對她總是多有規勸,但是他這番雖然煩人卻很貼心的舉動,卻把元意吃得死死的。

氣氛自從元意和蕭恆進來之後就陷入了冷凝,元柔有心攪活氣氛,便對著張氏道:「如今大哥回京述職,想來以後會留京,真是大喜事一件,以後母親倒也不用整日掛念著大哥了。」

張氏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你大哥此番政績頗佳,讓你父親活動活動,留在京中不是不可能。」

元柔鬆了口氣,朝著元意使了一個眼色,笑著附和。

元意知道元柔的好意,但是她和張氏永遠都不可能再握手言和,更不會委屈自己對她說出阿諛奉承的討好之詞,隻好在心中謝過她的好意。

「怎麼不見父親?可是有事要忙?」

等了許久,元意終於坐不住了,開口問向元柔。她回府這麼久,朱父也該收到消息了,怎麼這麼久還沒來大廳。女婿上門拜年,他作為嶽丈,久不出現,於理不合,這不像是朱父會做出來的事兒。

這時候倒是周淳化先出聲,「剛剛已經讓人請過嶽父大人,不過他有事忙,如今大概還在書房。」他又添了一句,道:「大哥也在書房。」

元意猜測是為了元怡的事,也坐不住了,與張氏打了聲招呼,道:「女兒有事要找父親,先去書房找他了。」

她這會兒也不用顧忌張氏的臉色,與元柔點了點頭,便和蕭恆前往朱父的書房。

元意未出嫁之前就能隨意進出朱父的書房,如今出嫁之後當然也沒有改變,守衛一見是她,很快就放行,一個小廝又快步進去稟報,不過一會兒,就出來傳話,「四姑娘,四姑爺,老爺讓你們進去。」

一進書房,就看到朱父正坐在書案前,大哥朱安德站在跟前,兩人的眉宇間都染上著憂色。待看到元意和蕭恆進來的時候倒是收斂了,朱父朝她點頭,「意兒回來了。」

元意朝他行了一禮,「女兒回來有一會兒了,因為就不見父親,冒昧來打擾您。」她又朝朱安德行了一禮,道:「大哥回京,四娘沒來得及拜見,請大哥勿怪。」

平心而論,朱安德雖然是張氏的兒子,但是行事作風卻是朱父的翻版,對她雖然不見親密,但是也沒有張氏的針對和刻薄。

朱安德朝她點點頭,刻板的臉上露出一絲淺淺的笑容,「四娘已經出閣,你我兄妹相見不易,如此也是正常。」而後他把視線移到蕭恆身上,道:「這位就是四妹夫吧,倒是一表人才。」

蕭恆先是向朱父行了一個晚輩禮,再向朱安德一揖,客套道:「從遠見過大舅兄。」

朱安德點了點頭,「四妹夫不用多禮。」

等到幾人寒暄完了,朱常仁才看向元意,開口道:「意兒,你找為父可是有什麼事?」元意的性格他瞭解的很,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跑來他的書房,想到她昨天進宮見了元華,他倒是能夠猜測到一二。

元意倒也沒有賣關子,鄭重地點了點頭,從袖口掏出元華昨天傳給她的信,道:「爹爹,三姐的事兒女兒昨兒個已經聽五妹妹說了,但是女兒發現了些疑點,讓五妹妹查探一番,結果盡在此信中。」

朱常仁臉上一肅,結果信件,拆出來迅速地一掃而過,臉色逐漸變得難看,最後被氣得一臉鐵青,%e8%83%b8膛不停地起伏,雪白的宣紙被他一把拍在案桌上,「簡直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元意連忙跑過去,替朱父順著氣,安撫道:「爹爹先別怒,先想辦法渡了這個難關是才是。」

朱安德也看了看了信件,因為元怡是他的嫡親妹妹,又對她素來寵愛,情緒比朱父更見激動,眼睛被氣得通紅,再也維持不住穩重的氣度,怒道:「父親,雖然天家尊貴,但是我們朱家也是世家大族,滿門英傑,太子怎敢如此待我朱家女。」

朱常仁像是一下子就老了好幾歲一般,神色暗淡,扶著額頭道:「我們朱家的女兒自然不會任人欺負,此時為父會與你爺爺商量,必定讓太子給咱們朱家一個說法。」他又看了看依舊一副義憤填膺的朱安德,擺了擺手,道:「你先去吧,此時不必與你母親提及。」

朱安德歎了一口氣,向朱常仁行了一禮,道:「是,兒子知道了。」他又想蕭恆和元意拱了拱手,才離開了書房。

這時朱常仁才拍了拍元意的手,示意她坐下,「你不必愧疚,這些全是報應。」他的閉了閉眼睛,眼中晦澀,長歎道:「是為夫無用,不能保護你們。」↙思↙兔↙在↙線↙閱↙讀↙

元意的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了下來,她和朱父的感情匪淺,如今看他如此悲傷難抑,心中宛如刀割,抱著他的手臂開始抽咽,「爹爹沒錯,是女兒不孝,給您添麻煩了。」

蕭恆被她下了一跳,連忙過來哄著她,一邊替她擦著眼淚,一邊道:「意兒,你先別哭,你這麼一哭,豈不是上嶽父大人更加難受。」

元意抬頭果然看到朱父亦是一臉難過,連忙止住了眼淚,接過蕭恆的絲帕胡亂地擦了幾下,端了溫在爐子上的茶水,給朱父倒了一杯,「爹爹,您和杯茶,定定神。」

朱常仁接過茶,喝了一口,視線在蕭恆和元意之間來回移動,最後看向元意,感慨道:「你成了親,這性子倒是變了不少。」

若是在以前,她可不會這般輕易地失態,想來蕭恆對她也是極好,倒是縱出了幾分性子,不然也不會如此輕易地露出小女兒情態,以往他就覺得元意太過冷情,想來當初儘管有他照看著,元意在府上也難免受些委屈,不然也不會冷情冷意。

元意聞言頓時有些尷尬,她最近確實是情緒波動較大,愛哭了些,就是她想起來也有些不可思議,難怪朱父說她性子變了不少。

蕭恆見不得她尷尬,便開口維護道:「想來是最近正逢過年,諸事繁忙,壓力太大的緣故。」

朱常仁滿意地看了蕭恆一眼,心中總算有些寬慰,難得軟了口氣,「你很好,意兒以後就勞煩你多擔待些。」

「小婿不敢,這是小婿該做的。」在朱常仁麵前,蕭恆總是分外的謙虛和恭謹,「還有,關於佟承徽流產一事,小婿已經讓人找到了些證據,或許嶽父大人您需要。」

蕭恆說完話,便把一個香囊遞給朱常仁,道:「這是佟承徽身邊侍女的荷包,裡邊有麝香。不過她已經被人滅口,但是小婿已經讓人把她的家人控製住了。」

180天生一對

元意即是感動又是驚訝地看著蕭恆,東宮的證據哪有那麼容易取的,但是蕭恆為了她,竟然做到如此地步。

蕭恆一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不由摸了摸她的腦袋,笑道:「傻瓜。」

朱常仁審視地看了蕭恆許久,犀利的眼神閃過一抹若有所思之色,而後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帶著不易察覺的興奮,「沒想到老夫還有看走眼的一天,不錯,不錯。」他自顧地在那裡撫鬚大笑起來,而後他%e5%94%87角一勾,看了看蕭恆,道:「蕭朔那個莽夫不知道吧。」

蕭恆嘴角一抽,看了看他的嶽丈大人,暗道一聲老狐狸,麵上卻是無比的恭敬,道:「回嶽丈大人的話,家父未曾知道。」

聽此,朱常仁更是興奮地撫掌而笑,對著蕭恆連連點頭。

元意在一旁看著兩人打啞謎,她知道朱父肯定猜到了些什麼,對此並不驚訝,但是卻因為他的神情中露出的得意驚訝不已。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