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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門有女 痕線 4304 字 1個月前

依舊沒有停下來,不過是從一天三次變成一天一次而已,蕭恆因為擔心,特地去問了孫大夫,才瞭解了元意如今的身體狀況,而且,他也是那時才知道調經的藥劑還有避孕的效果。

元意輕笑了一聲,難為他一直都沒看出什麼異常,對她還是一如既往地的寵愛,這事要是擱在別的男人身上,肯定又是一場官司。

她摟住他的腰,「謝謝你一直都包容我。」她性格說不上完美,有很多缺點,全賴蕭恆對她的包容。

「你是爺的妻子,不包容你包容誰?」他得意地看著元意,「像你這樣又懶又貪吃,還不敬重夫君得女人,也隻有爺受得了你。」

元意抽了抽%e5%94%87角,她就別想蕭恆這廝嘴裡能吐出什麼好話來,她一手推開他,嫌棄道:「你該溫習去。」

蕭恆臉色一苦,依依不捨地看了元意一眼,熟料元意不理他,逕直上了床,蓋著錦被開始午休。蕭恆看了看手上的書,在看了看舒服地在床上打滾的元意,終於還是丟下書,蹬了鞋子鑽進被子。

「你怎麼也上來了。」元意被他緊緊地抱住,不舒服地掙紮了一下。

「爺也困了。」蕭恆不知羞恥地在元意的懷裡蹭了蹭,無賴道。

元意對他的厚臉皮已經見怪不怪,尋了個舒服的位置,才道:「那好吧。」

這一覺睡得極沉,元意是被一陣冷颼颼的觸感給凍醒的,睜開眼一眼,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裡衣已經被除去,而蕭恆正趴在她的身上,色瞇瞇地動手動腳。

元意氣得牙癢癢的,這廝怎麼就喜歡在大白天發倩,忍一忍難道會死人嗎?

「我冷。」蕭恆正在她的身上啃得不亦樂乎,絲毫沒有發現她醒來,元意忍不住,終於咬牙切齒地開口道。

蕭恆這才抽空抬頭看她,眼中幽綠幽綠,像森林的孤狼一般,他曖昧地笑道:「很快就會熱起來的。」

元意簡直就要吐血,這個流氓,整天說些下流的話。「我不想要。」

「你不是要給爺生兒子嗎?難道反悔了?」他露出一口白牙,在她瑩潤白嫩的脖子上一咬,頓時露出一口淡淡的痕跡。

「誰說給你生兒子了。」元意被他歪了,下意識地反駁,「我要生女兒。」

「女兒爺也喜歡。」

蕭恆的%e5%94%87角勾起一抹細小的弧度,捧著她的腦袋,%e5%90%bb上嫣紅誘人的嫩%e5%94%87,嬉戲吸允,在身下人最終意亂情迷的時候,身體一沉,兩人一同攀附極致的雲雨。

直到黃昏淡淡的橘色斜撒進屋裡,蕭恆才一臉饜足地放下元意,叫了下人送水進來,替她清洗過後,才抱著她回了床上。

一回到床上,元意立馬就縮回被子裡,隻給蕭恆留下個背影。這下好了,估計全院子的人都知道他倆幹嘛了,簡直丟死人了。

蕭恆卻是厚臉皮的很,仗著力氣大,一把掰過元意,從床腳掏了一個軟枕墊在元意腰下,又一手抓住元意的雙腳提起來,一手捂在她的小腹上,表情稱得上詭異的溫柔。

元意簡直快別氣炸了,任誰被倒提著腳都不舒服,更何況蕭恆的手勁大得很,弄得她極為不舒服,「蕭從遠,你在幹什麼。」

「別動。」蕭恆凶巴巴地瞪了元意一眼,又極為溫柔地摸著她的肚子,「要是把爺的兒子動沒了,你能負責嗎?」

元意心裡那個苦啊,估計膽汁全跑到胃裡去,嘔得要死,她中午的時候幹嘛要腦袋發熱要說那些話,要是知道會受這些非人的折磨,她還不如無聲無息地停了藥呢。蕭恆這廝,中二起來簡直就是毫無人性、喪心病狂。

「這招你是打哪兒看來的?」

蕭恆得意洋洋地看了她一眼,「《千金方》」

元意簡直要奔潰,這是她自己坑了她自己,自從《千金方》被蕭恆搶了,她的生活可謂是水深火熱,她咬咬牙,「你騙人,為什麼我沒見過?」

蕭恆用愚蠢的眼神看著她,嗤笑道:「這當然是爺續寫的《千金方》。」

元意瞪圓了雙眼,身子不可抑製地動了動,%e5%b1%81%e8%82%a1上立馬就挨了蕭恆一巴掌,她心中怒火升騰,先給他記下這一筆,而後問著眼前最重要的問題,「你說清楚點,什麼續寫?」

「《千金方》一共有女體篇,養體篇和雙修篇一共三篇,爺來來去去研究了幾十遍,覺得略有缺漏,便打算新增一育子篇,目前正在完善當中。」

蕭恆一本正經地說著,又拿了一個軟枕墊在元意腰上,換了一隻手提著她的雙腳。

元意這下真的是一口老血給噴了出來,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這麼一折騰下來,日後她還有沒有命都是一個問題。

她有氣無力地呻[yín]了一聲,道:「墊著腰進行了,你快把我腳放下來。」

蕭恆根本就無動於衷,繼續提著她的腳,還創造性地顛了顛。

元意連忙抓住床單,生生地在%e5%94%87上咬了一個牙印,平復心裡的暴躁之後,才皮笑肉不笑地繼續勸道:「你再提著我,以後生出的兒子肯定會恐高。」

蕭恆的眉毛動了動,遲疑道:「真的。」要真是恐高,以後怎麼爬牆幽會?他的優良傳統,兒子必須要繼承。

「當然是真的,是你讀書多還是我讀書多。」元意終於忍不住暴脾氣,床板拍的啪啪響,中氣十足地喊道。

蕭恆撇了撇嘴,隻好依依不捨地把她的腳放下來。轉而整個人都趴在元意的肚子上,恨不得有了透視眼,把裡邊看透才罷休。

終於解脫下來的元意鬆了口氣,剛要鬆了鬆筋骨,蕭恆就立馬遞過一個犀利的眼神,元意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頓時就僵住了,動也不敢動。

直到蕭恆重新低下頭和她的肚子脈脈相對的時候,元意才回過神來,一臉地心灰意冷,這世界果然玄幻,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得王八之氣?

「意兒,你說爺要給兒子娶什麼名好呢?」

「意兒,你給爺生三個,不,五個兒子吧。」

「意兒,你喜歡女兒,就允許你生一個吧。」

「意兒……」

元意在心裡默念,我不與中二病深度患者一般見識,他不過是個沒見過世麵的毛頭小子罷了,她一大把年紀了要會寬容,這廝不過是樂傻了罷了……

「意兒,爺覺得不夠保險,咱們再來一次吧。」蕭恆一臉的嚴肅和認真,向她伸過手,就要解她的衣服。

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元意一手拍掉他的手,橫眉冷對,「蕭從遠,你當姑奶奶我是豬啊,姑奶奶我也是有人格尊嚴的。」

「怎麼會!」蕭恆吹了吹被打得通紅的手背,「雖然你也姓朱,但是意兒可比豬漂亮多了。」

元意覺得她快要瘋了,脾氣一上來,抽出腰下的軟枕朝蕭恆砸去,「姑奶奶我不生了,你要兒子,愛誰找誰去。」

她把被子一裹,背過身子不再看他。屋子裡頓時陷入了寂靜,蕭恆沒有再來纏她,元意鬆了口氣,盯著繡床的雕花發愣了許久,依舊沒等到身邊人沒有什麼動作,從剛剛開始到現在,一動不動,像是雕像似的。

冷靜了下來,元意突然間開始良心不安,想起蕭恆今早給她做長壽麵,帶她會朱府,拜見阿娘,他的驚慌和激動,一幕幕地在她的眼前閃光,她的心裡一軟,眼睛開始酸澀。

她扭了扭身子,若無其事地轉過身,就對上蕭恆的眼睛。他手裡拿著兩個軟枕,坐在床上一動也不動,隻是眸子黑沉深邃,定定地看向她,像宇宙般蒼茫,又像黑夜一樣孤寂。

元意心中一抽,從他的手中拔出軟枕,默不作聲地墊在腰下,色厲內荏道:「這樣總行了吧。」

蕭恆這時候才動了動,直接趴在她身上,又開始解她衣服,元意眼睛一瞪,「不行……」⊙思⊙兔⊙網⊙

她才剛開始反駁,他又默默地看著她,眼神同樣的蒼茫孤寂,就像是無聲的控斥和指責,元意頓時氣弱了下來,自暴自棄地別過頭,任他如狼似虎地把她拆吃入腹。

這一次,元意自然而然地錯過了晚餐,直到她最後支撐不住,不知是餓還是累,如願以償地暈了過去,昏迷之前,心裡還在不停地唾罵,她為什麼又要心軟,活該受罪。

166既嫁從夫

元意是被餓醒的。

睡夢中就聞到一股濃香撲鼻的食物味兒,她的眼珠子動了動,睜開眼,就看到蕭恆端了一碗粥站在窗前,看到她醒了,揚眉一笑,「意兒,吃點東西再睡。」

外邊天色黑漆,明月透亮,此時已經是後半夜,因為屋裡的炭火充足,蕭恆隻是穿著一身輕薄的裡衣,一手端著粥,空出一隻手把全身軟綿綿的元意扶起來,才舀了一勺粥往她嘴裡送。

早就飢腸轆轆元意自然不會跟自個兒的肚子過不去,張開口吃了進去,順滑暖胃,味道鮮美,讓她忍不住滿足地輕歎了一聲。

蕭恆微微一笑,又繼續舀了一勺給她餵下,直到一碗見底,他才拿了空碗出去,遞給婢女,回來繼續爬上床,揉了揉元意的胃,「睡吧。」

吃飽喝足,元意終於又有力氣睡覺了,不用蕭恆吩咐,蹭了蹭他的%e8%83%b8膛,滿足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已經是天色大亮,床邊空落落的沒有人影,出了會兒神,元意才起床洗漱穿衣。因為昨天的荒唐,她心中羞窘,對上身邊的丫鬟也有些尷尬,於是異常地沉默。

隻是許久也沒見蕭恆,她才問道:「少爺去哪兒了?」難得看到他早起,此時又不在房裡,委實奇怪。

素梅想來瞭解元意的性子,因此臉上不見異色,而是一如既往的一副恭敬樣子,道:「姑娘,有客來訪,姑爺去前院的書房待客了。」

元意稍稍驚訝了一下,不知是誰一大早來拜訪,但也沒有多問,淡淡地嗯了一聲,讓人送了一份早膳去書房,便自個用膳。剛吃完早膳,臘梅便從外邊進來,對她說道:「姑娘,夫人派人請您過去。」

「知道了。」元意眉頭一跳,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但她還是淡定地擦了擦嘴,又洗淨手之後,才跟著外邊得傳報奴婢前往正院。

雲氏已經眉目含威地坐在了廳上,待元意向她行禮,她才淡淡地嗯了一聲,讓她起身。她目光犀利的看著元意,尤其在她淡青色的眼底一頓,才開口道:「恆哥兒年輕氣盛,不知節製,你作為妻子,要多加勸告,怎麼能和他一起胡鬧。」

果然是為昨天的事興師問罪來了,連閨房之事也會被婆婆教訓,難怪婆媳矛盾會是千古難題。

她一副看著狐媚子的眼神讓元意不好受,心道她和雲氏果然是階級敵人,就算偶爾和平,也平緩不了兩人的階級矛盾,恐怕這輩子都會這樣鬥智鬥勇下去。

元意的鬥誌被騰騰地燃燒起來,挺直腰板,瞬間精神十足,萬般的心思化為臉上的一抹羞澀和無奈,「《儀禮》有言,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媳婦雖然苦口婆心勸導夫君溫習詩書,但夫君所定,媳婦不過一介婦人,亦不敢拒絕。」她眼睛晶亮地看著雲氏,又道:「不如婆婆給媳婦一句話,日後夫君的話可以不從,以後也不會有此麻煩。」

雲氏頓時被她堵得啞口無言,她做婆婆的,怎麼可能願意看到媳婦不聽兒子的話,那還不放了天了。自家兒子什麼性子她心裡明白,朱氏好歹也出身詩禮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