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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門有女 痕線 4337 字 1個月前

給您取來。」

太監暗藍色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淺碧湊到元意的耳邊,道:「少奶奶,院子裡並沒有護衛。」

剛剛淺碧就不停地東張西望,原來是在查探這個。既然讓院子沒有護衛,太監又能放心的離開,想來也隻有一個可能,此處應該是東宮某個冷院吧。

果然,不過是一刻鐘的時間,太監就提了一袋子的銀炭回來,挑了一些放在火盆上,點燃,不一會兒室內暖融融起來。

看著火盆內禦貢的銀炭,元意徹底確定心中的猜測,於是並沒有再出去外邊吹冷風,而是安分地回了房裡。

之後太監又送來一份膳食,元意食不知味地添了肚子之後,便讓他收拾下去,打開窗戶,看著天邊點點的星光開始出神。

她沒能回去,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亂子,雲氏那裡肯定過不了關,說不定還給她一個不守婦道的罪名。還有蕭恆,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找了她失蹤的線索,此處是皇宮,他又該如何進來?

心中一團亂麻,對處境的憂慮和未來的擔心,元意的臉上難得帶上了幾分愁緒。然而她的感懷很快就被夜空中突然炸開的煙花驅之而空,她摸了摸%e8%83%b8口,立馬的心跳如如此地真實,她忍不住喚了淺碧一聲,「淺碧,有人放煙花了。」

三人都走出屋外,看著宛若綻放在頭頂的煙花,眼中閃著奇異的亮光,淺碧心中激動,道:「這是東宮的人在放煙花。」剛剛元意與她們分析過,她們都知道了此處是東宮。

元意突然想起今天是元怡的生辰,如果會放煙花,雖說是意料之外,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淺碧已經閃開,尋了一處偏僻的地方,拔出塞子,一個亮光從重重掩飾的屋子中升起,與升騰起的煙火一同爆發,綻放出絢爛的白光。

淺碧剛剛回來,白日裡見到的太監又悄無聲息地出現,「夜露寒涼,蕭少奶奶請回房休息吧。」

元意看了那太監一眼,微微一笑,道:「好。素梅,淺碧,我們回去。」

回到房裡,元意心中的激動尚未平息,雙眸晶亮地看著淺碧,問道:「從遠會找得到這裡嗎?」

淺碧這時的臉上終於帶上了笑意,堅定道:「少奶奶請放心,公子一定會找得到的。」

她臉上的自信和信任讓元意終於放下心來,露出了今天第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對她們道:「你們先下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你們了。」

元意脫了鞋襪縮回了被子裡,淺碧和素梅行禮道謝,滅了屋裡的燈,才退出裡間,在外邊和衣睡下。

外邊的煙火聲漸漸地消失,黑夜又恢復了寂靜,元意睜著眼躺在床上,身體本就困極,精神卻是無比亢奮,毫無睡意。外邊寒風呼嘯,開始有了簌簌的聲音,是外邊下雪了。

卡吱的一聲,一聲輕響從外邊傳來,元意猜測是外邊的積雪壓斷了樹枝,在寂靜的夜裡分外地刺耳,然而,她並沒有察覺,在樹枝壓斷的那一瞬間,窗戶也隨之被打開,一道黑影迅速地潛了進來。

一陣冷風夾雜著雪花倒灌而入,元意渾身一冷,立馬看到了那個正在悄悄關窗的身影,她立馬摀住嘴,阻止方才幾乎壓抑不住的驚呼聲,看著已經轉過身向她走過來的高大身影,眼中漸漸升起了一層薄霧,%e8%83%b8膛中的心臟愈跳愈快,幾乎要跳出%e8%83%b8膛似的。

黑影就站在她的床前,靜靜地看著她,元意跪直身子,顫唞地摸上他臉上的黑巾,忐忑地問道:「從遠,是你嗎?」

來人一把扯掉臉上的遮掩,露出一張俊逸的麵容,正是蕭恆無疑。他迅速把元意摟在了懷裡,緊緊地抱住,聲音低沉沙啞,帶著失而復得的慶幸和渴望,道:「意兒,是我。」

他的身體還沾著雪花,融化在身上又濕又冷,元意被他摟在懷裡,冰水滲入薄薄的裡衣,一陣陰涼,她卻絲毫不覺,身體像燃著火焰,在騰騰地燃燒,融化了一切的冰冷。

她捧著他的臉,對著他冰涼的薄%e5%94%87%e5%90%bb了下去,蕭恆反應過來,按住她的腦袋,反客為主,溫熱的%e8%88%8c頭伸入她的口腔,拚命地吸取她口中的香甜的,抵死纏綿。

兩人的情緒迅速失控,蕭恆的手已經在元意的身上四處點火,元意眼神迷離,開始解蕭恆身上的腰帶,露出他結實精緻的身軀。元意身上的繩帶也被解開,被胡亂地丟在了地上,兩人倒在床上,火熱糾纏。

在空虛被充盈的那一刻,元意呻[yín]了一聲,終於恢復了幾絲清明,她看著身上的蕭恆,手指描摹著他深刻的五官,心中頓時像身子一眼軟成一灘水,她%e5%90%bb上他殷紅的薄%e5%94%87,喟歎般道:「從遠,我好想你。」

蕭恆的眸子迅速變得幽深,用力地回%e5%90%bb她,許久之後,才回了她一句,「我也想你。」

兩人身子相貼,用火熱驅散了冬日的寒冷。

156遭受劫持

雲雨過後,元意躺在蕭恆的懷裡,理智漸漸回籠,這才驚覺自己方纔的瘋狂,這麼狂野的作風,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她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問道:「你進來,不會被人發現吧。」

他以前潛進朱府可以說是手段高強,但是這裡是皇宮,戒備森嚴,不可同日而語。院子裡還守著一個太監,看起來也像是有武功的樣子,不然也不能輕輕鬆鬆地提了一袋銀炭進來。

蕭恆低低地笑了起來,摟住她的身子,調侃道:「意兒難道不該問咱們這番動靜,為何沒人知道?」

一股熱氣從腳底升起,直衝臉頰,瞬間漲得通紅,她惱羞成怒地咬住他的肩膀,憤憤道:「要是有人來,也是抓了你這個採花大盜。」

「採花大盜?這詞好,意兒這朵花爺老早就盯上了。」元意要在他肩膀的力道軟綿綿地像一隻貓似的,根本就一點疼痛都沒有,他湊過頭,曖昧地%e8%88%94了%e8%88%94她的耳朵,繼續道:「不過,也記得剛剛是小娘子你勾引的爺,才導致爺情不自禁的,如今爺伺候小娘子你舒服了,怎麼又翻臉無情,倒打一耙。」

「流氓。」元意頓時被臊得渾身通紅,然而她又理虧,無法反駁,往日的伶牙俐齒都沒了用處,隻能詞窮地罵了一句。

蕭恆正為元意今晚的主動心動的很,箇中的滋味暫且不提,唯恐惹急了她以後沒了這等好處,收了臉上的調笑,安慰道:「外邊那個太監已經被爺放倒了,意兒不必擔心。」

元意鬆了一口氣,開始問道:「你是怎麼進宮的?」

蕭恆摟緊了懷中人,聲音在黑夜中格外地低沉,「密道。」

整個京都的密道數不勝數,不管是皇宮還是京都,都建著無數的密道。這是前朝的皇帝秘密修建用來逃命用的,可惜後來兵敗,被殺死在皇宮,密道沒能用上,佈防圖也隨之消失。大魏建朝以來,歷任皇帝從來為放棄過探索京中的密道,至今尚有不少未掌握的密道。

而蕭恆今晚前進宮的密道,便是未被皇帝發現的,所以才能輕易地躲過防守,潛進了皇宮。隻是可惜雖然有密道在東宮內,他也不能悄無聲息地帶人出去,給救人造成了不少麻煩。

蕭恆沒有多說,元意大概能猜到一些,便沒有多問,而是問出了今晚的疑惑,「那場煙火,是不是你的手筆?」

她現在一想,覺得煙花來得太巧,皇宮裡並不是隨便能夠燃放焰火的,太子雖然有這個權力,但是以她當時那種狀態,又並非對元怡真心喜愛,不可能會給她放煙花慶生。

蕭恆輕笑了一下,不置可否,而是說道:「是和嘉公主送給你二姐的慶生煙火。」

元意瞬間恍然,以和嘉公主的性格,做出這種事情並不意外,而且她在宮中受寵,讓人燃放煙花並非難事。

「日後得好好地謝謝和嘉公主。」元意感歎了一聲,如此說道。

蕭恆嗯了一聲,「她並不知事情原委,你不用與她明說,找機會補償她就是。」

元意有些詫異,腦補了一番和嘉公主之所以會送煙花的始末,不由戳了戳蕭恆的%e8%83%b8膛,道:「從遠真是好本事。」連公主都可以左右。

蕭恆扯了扯嘴角,若不是有睿王幫忙,和嘉公主那裡他也沒法子,隻是說動睿王幫忙的代價有點大而已,他的清閒日子又要一去而不復返了。│思│兔│網│

他估摸了一下時辰,覺得差不多的時候,便起床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給元意穿上,他也迅速套上衣服,把臉蒙上,對元意道:「你繼續睡著,待會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兒,都不要反抗,知道了嗎?」

元意心中一跳,立馬拉住他的手,道,「你要去做什麼?」

蕭恆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爺並不是一個人來的。」他又衝外邊喊了一聲,「淺碧,素梅,進來陪著少奶奶。」

淺碧和素梅很快就進來了,兩人臉上微紅,不敢看元意和蕭恆,隻是低如蚊蚋回了聲:「是。」

意識到兩人在外邊聽到了全程,元意立馬羞紅了臉。雖然素梅是她的貼身丫鬟,但是她晚上一般不會讓人值夜,就是做了什麼事,也不會被丫鬟停了壁角,但是今天卻是一時衝動,忘了外邊還有這兩人。

她埋怨地看了蕭恆一眼,低聲道:「你怎麼也不弄點迷香讓她們昏睡了再進來。」為了自個兒麵子,元意也顧不得對方是她丫鬟了,盡想著陰損的招數。

「張生與崔鶯鶯幽會,還需要紅娘把風,更何況我們。」蕭恆撲哧的一聲笑了,他又曖昧地朝她擠了擠眉頭,「再說了,爺怎麼知道你會勾引爺。」

元意啞然,連忙推他,「你快走。」

蕭恆低頭在她額頭%e5%90%bb了一下,「等爺。」而後身形一閃,離開了房間。

看著蕭恆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元意方纔的羞窘褪去,反倒整顆心都懸起了起來,臉上不掩擔憂。

素梅連忙拿了外衣給元意穿上,又給她坡上鬥篷,安慰道:「姑娘,請放心,姑爺不會有事兒的。」

淺碧也在一旁安慰她,眼中滿是崇拜,「是啊,公子武功很厲害的。」

元意扯了扯%e5%94%87角,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心中卻是七上八下的。

沒過多久,外邊突然響起了一陣嘈雜之聲,有人開始高呼,「走水了,抓刺客。」

元意一驚,連忙跑出屋子,隻見遠處湧起一陣的火光,照亮了黑夜,有兵器相交的聲音一陣陣地傳來,越來越逼近此處。她心中猶疑,不知蕭恆心裡打著什麼主意。

交戰雙方終於衝了進來,是東宮的侍衛和一群黑衣人在交戰,一個身形頎長的黑衣人似乎發現了站在門口的元意,粗噶一笑,「原來這處還有個嬌滴滴的美人啊,都說金屋藏嬌,太子藏人的地兒也太寒磣了吧。」

他突然衝了過來,把刀架在元意的脖子上,道:「太子放我們弟兄出去,這女人就還給你如何?」

被侍衛重重掩護的魏泰直接沉下了臉,他的脖子還纏著紗布,胳膊上有一處刀傷,是被刺客刺傷,正胡亂地包紮起來,此時正滲出了不少血跡。

一旁的侍衛大急,連忙勸說道:「殿下,萬萬不可。」

「太子真的捨得?可惜了這個如花美人了。」黑衣人的刀鋒逼近了元意的脖子,桀桀地笑了起來。

元意一直都記得蕭恆臨走前叮囑她的話,所以在黑衣人把刀架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