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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門有女 痕線 4245 字 1個月前

書的姿勢,腰板挺直,腦袋不動,眼睛卻已經閉了起來,%e8%83%b8膛一起一伏,呼吸綿長,分明是已經睡熟了。

「蕭從遠。」

元意磨了磨牙,直接拿書拍向他的腦袋。蕭恆被突然襲擊,眼睛猛地睜開,一絲銳利之色閃過,但是看清眼前人的麵容,他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

於是他臉上立馬堆上了笑容,扶著元意坐下,替她慇勤地捏著肩膀,道:「你二姐的病怎麼樣了?怎麼耽擱了這麼就才回來?」

「有些不大好。」元意被成功地轉移了注意力,搖了搖頭,歎氣道。

蕭恆撫平她眉間的褶皺,安慰道:「沒事兒,讓孫大夫去看看,需要什麼直接讓人從庫房裡拿就是。」

元意心中一暖,點了點頭,爾後她想起了街上的黑衣人,連忙問他,「小葉子全名叫什麼?」

蕭恆眼中一閃,警惕地看著她,「你問這個作甚。」

「你先回答我。」

「葉無情。」蕭恆撇了撇嘴,回道。

「哇喔,葉無情?好高冷的名字。說說,他人長得俊不?性格好不?懂得疼人不?」元意驚歎了一下他的名字,不愧是暗衛的最佳配置,便開始了一連竄的提問。

蕭恆臉色一黑,看著滿臉的興趣的元意,心中隱隱猜測,肯定是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她看到無情出手了。想起了葉無情的一副棺材臉,他淡淡地回道:「他那副模樣也就隻能看,脾氣又臭又硬,一整天沒蹦出幾個字來,隻懂得打打殺殺,你問他做什麼。」

元意在腦海裡對照了一下葉無情和臘梅的形象,頓時放棄了做媒的想法,不愛說話是個硬傷,要是臘梅真嫁給他,以後還不得憋死。

於是她意興闌珊地擺了擺手,道:「沒什麼,隨便問問。」她多少也猜出葉無情是蕭恆派過來保護她的,但是既然他不明說,她也沒必要逼問,該告訴她的時候總會告訴她。

腦袋突然被敲了一下,元意回過神來,發現是神色不虞的蕭恆,隻見他瞪著雙眼,氣呼呼道:「膽子不小啊,當著爺的麵也敢想別的男人,爺非得教訓教訓你不可。」

元意躲過他還要再敲過來的手,對著他的肩膀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睨了他一眼,「你打算怎麼教訓我?」

蕭恆身子一顫,眼眸漸漸變幽深,他咬了咬她白嫩的耳垂,沙啞著嗓子道:「《千金方》的第十八式,意兒覺得如火如荼?」

他的目光火辣而曖昧,元意刷的一下漲紅了臉頰,啐了他一口,「沒臉沒皮的,你自個兒研究去吧。」她靈巧地掙脫開他的懷抱,笑盈盈地打量了他一眼,特別在某個地方特地地頓了頓,眉頭一挑,繼續道:「我去看看烈火,你在房裡好好地冷靜冷靜。」

看到她窈窕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蕭恆發青,自暴自棄地把自己摔會炕上,嘴裡不停地念叨,「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亦空,空亦色……」他的腦袋放空,卻隻見卻卻還縈繞著元意淡淡的體香,頓時腦袋一片混亂,而後他突然坐起來,道:「告子曰,食色性也,既然如此,爺為何要佛家所言?」

替自己找好了借口的蕭恆整理好衣服,迅速地把正在和烈火說話的元意拖回書房,通過暴力鎮壓和美男計引誘,終於如願以償,在摟著元意睡去的前一刻,蕭恆愉悅地想,聖賢之言也不是那麼一無是處嘛。

元意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昨天的一番體力勞動讓她飢腸轆轆,看到某人睡得香甜,頓時滿臉鬱卒,憤憤地踩著他的%e8%85%bf肚子下了床,喚人進來伺候,梳洗過後,也不等蕭恆,直接叫人傳膳,吃完之後,蕭恆才慢吞吞地起床。

「起來了。」元意點頭,與他打了個招呼,因為吃飽了,元意的脾氣沒剛剛那麼大,但是還是有點小不甘,於是笑瞇瞇地看向他,道:「這些天你就清心寡慾地潛心苦讀吧,不然來年考不上秀才,那得有多丟臉。」

蕭恆臉上一苦,哀怨地看了元意一眼,不料她不為所動,隻好不情不願地開口,「爺知道了。」趁著元意沒注意,有小聲嘀咕了一聲,「果然是心眼兒比針尖還小。」

「嗯?蕭從遠,你說什麼?」

元意淡淡的滿含威脅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蕭恆嚇得頓時心中一跳,連忙笑道:「沒什麼。爺要去用膳了。」

然後也不管元意,一溜煙地走出了裡間,元意的眼中閃過一抹笑意,狹長的鳳眼微微地彎了起來。

這些天來蕭恆雖然百般不情願,但還看了些書,正整整齊齊地疊在書案上,元意閒著無聊,便拿起來翻了看了幾下,發現書本中夾著一張宣紙,拿起來一看,原來是蕭恆寫得策論,文筆犀利,言之有物,抨擊有力,是一篇佳作。元意頓時被驚艷了,沒想到蕭恆平日裡一副不著調的樣子,不管是學問還是見識都是上層。

但是,全文看下去,元意越來越覺得有一絲的不對勁,但是一時又找不出違和感在哪兒,隻是擰著眉頭,盯著宣紙沉思。

這時用完早膳的蕭恆回來,看到元意在看他昨兒個寫的的策論,心中一跳,連忙過去把她手中的宣紙抽出來,咳了一嗓子,轉移話題,道:「意兒怎麼不看書?」

元意並沒有和他搶手中的宣紙,而是疑惑地盯著蕭恆,道:「這是你寫的?」

蕭恆打量了她一眼,似乎沒有什麼異樣,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如實回答,「確實是爺昨兒個寫的。」見元意挑眉沒有說話,他頓時得瑟起來,道:「怎麼樣,有沒有覺得爺做的策論文質兼美,大氣絕倫?」

元意冷哼了一聲,她終於想起有什麼違和感了,那策論上的字,簡直就與她崇拜的某個書法大師的筆跡一模一樣。

她轉著圈打量了蕭恆一會兒,又伸出手掐了掐他的肩膀、臉蛋,嘖嘖道:「某位神秘的書法大師,原來就長這副德行。」她的麵容突然變得猙獰,惡狠狠地提起他的衣領,道:「看到我傻乎乎地拿著你的書帖一副膜拜的樣子,是不是很歡樂?」

蕭恆被她這副樣子嚇了一跳,心知元意這次怕是被氣過頭了,不敢惹她,就算他確實是心中暗樂不已,這個當口也不敢說出來,

「爺怎麼會那般想,當初騙你也是迫不得已,你尚在閨中,怕你不收爺的書帖,便撒了個小謊。」怕元意不相信,蕭恆還重重地點了點頭,真誠地看著元意,一副事實就是如此的樣子。

想起當初她對蕭恆的字帖視若珍寶的樣子,元意頓時牙疼、頭疼、肝疼,全身都疼,再看蕭恆一副無辜的樣子,更是心累,她竟然被蕭恆這廝耍了這麼久,簡直人生恥辱。

「意兒,上次在拍賣會你不是要字帖嗎?爺已經寫好了,一直忘了給你,這就給你拿來如何?」

元意正在想著如何懲治蕭恆,恰好蕭恆在一旁說了這句話,她眼前一亮,瞇起了雙眼,道:「為了懲罰你對我的隱瞞和帶來的傷害,從今以後,你必須每月都給我寫三本字帖,而且不得重複。」

每月三本而已,本來以為會迎接狂風暴雨的蕭恆頓時鬆了,拍了拍%e8%83%b8脯,保證道:「三本就三本,爺保證做到。」

「還要指導我練字。」元意繼續道。

蕭恆點頭,「沒問題。」

元意滿意地點了點頭,雖然她心裡生氣,但是更多的是覺得有些丟臉,麵子下不來,如今懲治了蕭恆,才心裡好過一些。而且她確實是真心喜歡蕭恆的字,得到如此免費的、長期的勞力,她心裡還是有些興奮的。

「好了,別耽擱了,快去看書去。」元意收拾好了心情,便發現蕭恆正一臉含笑地看著她,說不出的不懷好意,讓她頓時有種被看穿心事的錯覺。她便佯怒地瞪了他一眼,道:「過些天爹爹就要考校你,再不認真點兒,這次肯定給你找夫子。」

這句話果然直中蕭恆的脈門,他嫌棄地皺了皺眉頭,連忙保證,「爺這就去看書。」

元意看著他無比認真看書的樣子,頓時悲傷逆流成河,那種養了個不省心兒子的即視感究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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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元意入宮

大雪下了一場又一場,天氣越來越冷起來,元意抱著湯婆子看著外邊紛紛揚揚的雪花,想到明日就是元怡的生辰,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門簾被人掀開,蕭恆走了進來,儘管撐著傘,他的鬢角和衣服上都粘上了些白瑩瑩的雪花,看他的雙%e5%94%87凍得發紫,元意連忙過去解下他的鬥篷,拍掉他身上的雪花,低頭一看,連朝雲靴上都是濕漉漉的痕跡,便對著外邊的奴婢喊道:「杏紅,去打盤熱水進來。」

蕭恆頓時眉開眼笑地享受著她的服侍,聽到她的吩咐,道:「不用麻煩,這就可以了。」

元意沒理他,而是看向他,問道:「手套送到睿王府上了嗎?」

「爺親自送的,意兒放心。」蕭恆攬著她坐在炕上,玩弄著她的芊芊十指,看到手上有些被針紮的紅腫,頓時心疼,道:「你這手套人家有經驗的繡娘隻需拆一下就知道怎麼做,你何必又再次送上去。」

「我知道,怎麼說也算是一點心意。」

在馬場回來之後,元意便讓人照樣做了皮革手套給和嘉公主,但想到是送到睿王府,便也給睿王妃做了一對。前陣子天氣愈冷,凍著手指通紅,元意便重新讓人做皮毛手套保暖。

這麼一弄出來,就不得停歇了,她自己有了一雙,蕭恆怎麼也做了一雙。雲氏和蕭朔是長輩,自然也不能少,至於安陵和朱父,之前元意雖然也給他們做了,但是今年的份也不能少,還有後院的姨娘,意思意思地添上了一份。除了親密的幾個人是元意親手縫製的,其他的都是讓芭蕉幾個趕製出來的。

後來蕭恆帶著手套出去了一趟,被那些公子哥兒看上眼了,紛紛討要到府裡來,元意無法,隻好讓芭蕉幾人與府上的針線房一起趕工,但凡與蕭府有些關係的人家都送去了。如此一來落了和嘉公主也不好,元意便親自趕工,做了一個樣式別緻的手套讓蕭恆帶給睿王。

這時杏紅已經打了熱水進來,元意也不用丫鬟服侍,親自擰了帕子,替他擦了擦臉,又把水倒到洗腳盆裡,道:「你泡泡腳。」

蕭恆倒是沒有拒絕,三下兩下地脫掉鞋襪,把腳伸進去,頓時舒服地舒了口氣。他又脫了元意腳上的襪子,按倒水裡,道:「意兒與爺一起洗。」

元意的雙腳小巧白嫩,與蕭恆明顯大了兩個號大腳簡直是天差地別,她的腳剛放下,蕭恆就不安分地用腳趾撓她腳板,癢癢的元意下意識地縮了回來,卻被蕭恆的大腳半路攔截,最後小腳陷入敵人包圍,任人宰割,腳盆裡頓時水花四濺,翻騰不已。

看著連洗個腳都洗得不亦樂乎的蕭恆,元意頓時哭笑不得,任由他鬧騰著,直到盆中的水漸漸變涼,才把還意猶未盡的蕭恆拉起來,擦乾腳,雙雙縮回了炕上的被子裡。

因為通了炭火,炕上暖洋洋的,元意剛躺上就腦袋發昏,眼皮漸漸地中了起來,後來像是想起了什麼,強打著精神,問向一旁的蕭恆,道:「今早的考校怎麼樣,爹爹有沒有說什麼?」

蕭恆手中攬著元意,軟綿綿的身子抱個滿懷,聞著她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