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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門有女 痕線 4257 字 1個月前

我已經聽說了,你要節哀順變,把自己的身體搞垮了,如何讓楚姨娘瞑目。」

元柔的眼眸一動,晶瑩的淚珠便從眼中掉了下來。

元意被她這副灰寂的樣子看著心中一算,元柔本來就是心思敏[gǎn]的性子,如今楚姨娘去世,竟是和當初被退親的樣子差不多。

「四姑娘,您不知道,姑娘不是病了,而是小產了。」一旁的青芽終於忍不住話,開口道。

元意立馬就被驚住了,心中又痛又是憐惜,元柔的身體本來就不好,要是小產,得有多傷元氣。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一臉怒容地看向青芽,道:「你們都是怎麼照顧主子的。」

青芽和屋子裡伺候的三個丫鬟都跪了起來,青芽眼中含淚,道:「奴婢該死,姑娘自楚姨娘去世後就怏怏不樂,身體虛弱,後來又被肖姑娘刺激,回了房就小產了。」

元意的臉色清寒,道;「這種不安分的賤婢,就該把她給賣了,還留在府裡做什麼。」

想起剛剛那女人虛偽得意的嘴臉,元意心中就騰起了一股怒火,恨不得立馬就把她人道毀滅。

「發賣不得。」青芽苦澀地搖了搖頭,看了穿上的元柔一眼,道:「因為她已經懷孕了,姑娘正是被這消息刺激得小產的。」

「簡直就是混賬。」元意忍不住摔了手中的茶盞,「主母未生,她怎麼敢懷上。周淳化呢,我今兒個非要負心漢給個說法不可。」

「姑爺並不知姑娘小產了,姑娘瞞住了他,他隻當姑娘是病了。」青芽咬了咬牙,繼續道:「至於肖姑娘,她懷孕的事兒姑爺還沒知道。」

弄清了事情的原委,元意心中愈發地生氣,但見元柔不停地流著淚,連忙幫她擦掉,道:「你正在坐月子,別再哭了,要是落下了什麼毛病,以後該怎麼辦。」

元柔這才忍住了眼淚,哽咽道:「四妹妹,姐姐我心裡難受。」

「好好養著身體,孩子總會有的。」元意連忙安慰她,又神情一狠,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通房,我替你教訓去。」

元柔連忙拉住她的手,搖了搖頭,道:「四妹妹不要,她畢竟懷著夫君的骨肉。」

元意皺眉,道:「由著她在你麵前蹦躂,你也不能好好地養身子啊。」

「反正我也不讓她進來伺候,眼不見心不煩,也沒什麼好心煩的。」元柔淡淡的一笑,有氣無力道。

「不行,那個女人看著就是善於鑽營的,要是她趁著你們不備,下了什麼黑手,簡直防不勝防。」元意心中不放心,憂慮道:「你們也沒個老人主事,出了事兒該中呢麼辦。」

「姑娘,要不奴婢留在二姑娘身邊照顧她些日子,等她痊癒了回去。」這是一旁的陳嬤嬤突然提議道。

元意眼前一亮,立馬贊同,道:「這個主意好,陳嬤嬤經驗豐富,不僅會照顧人,手段也是一流,您幫忙照看著二姐,順便也把她府上的邪風給整治整治。」

147途中意外

陳嬤嬤連聲應承,保證會照顧好元柔。元柔的神色也緩和許多,看來並不反對元意的決定。

元意這才有空詢問元柔身體,「大夫怎麼說。」

「我沒什麼大礙,隻需要靜養些時日即可。」元柔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

元意放心不下,卻也沒再多說,陪著她說了會兒話,見她精神漸短,便與她告辭,元柔無法起身相送,便讓青芽送她們出去。

「等周姐夫回來,還是把事情真相告訴他吧。」元意在門前別過青芽,快要上車的時候,對青芽吩咐了一句。元柔小產,不應該讓她一個人承擔,心裡難過是一方麵,若是不慎被肖氏抓住了把柄,挑撥離間就不好了。

青芽雖然不知道其中道理,但是對於元意還是很信服的,於是重重地點了點頭,道:「奴婢明白,等姑爺下了衙門,奴婢就告訴他。」周淳化如今是正九品的小官儒林郎,每天都需要上衙門。

元意點頭,吩咐了青芽好好照顧元柔之後,便與臘梅、素梅兩人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駛出了胡同,才沒過多久,馬車突然一頓,元意猝不及防之間碰到了車壁,彭的一聲,腦子暈乎乎地直疼。

素梅和臘梅俱是下了一跳,生怕她鬧到撞出了什麼好歹,畢竟前車之鑒還在呢,便連忙急切地問道,「姑娘,您沒事吧?」

元意擺了擺手,道:「臘梅,你下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兒。」

外邊已經隱隱傳來了爭吵之聲,臘梅點頭,開了車門就下去,元意不放心,也開了一條門縫,超外邊看去。

此時馬車是在人來人往的街上停住,此時已經密密麻麻地圍起了一圈人,臘梅下了馬車,一眼就看到了車伕正在在和一個男人在理論,爭的臉紅脖子粗的,她連忙問道:「李叔,發生了什麼事兒?」

車伕看到臘梅,連忙問好,臉上帶著未退的怒色,道:「臘梅姑娘,這是遇到了個碰瓷兒的。」

臘梅隨之看向一旁,果然看到一個男人正躺在地上打滾,口中不斷地哀嚎,說是馬車撞到了他。她的眉頭頓時擰了起來,李叔的駕車技術是沒話說的,不可能會撞到人,那十有八九是碰瓷無疑。

那個像是地上兄長的男人此時一臉的凶神惡煞,怒氣沖沖道:「你們撞了我家兄弟,若是不給個說法,就別想走。」

馬伕呸了他一聲,道:「明明是你兄弟自個兒跑上來撞了我家的馬,憑什麼要我們給你說法。」

那男人看了車廂一眼,「別以為你們是權貴之家,就可以仗勢欺人,顛倒黑白,我兄弟身上的傷是明擺著,難不成我們會冤枉了你們不成。」

外邊兩方開始僵持,元意在看明白了大概,約莫著是訛銀子來了,她本來因為元柔的心就心情不好,此時更是厭煩,直接對外邊的車伕道:「不必在糾纏,給他們十兩銀子,快回去。」

得了元意的令,馬伕雖然心中也不快,卻也不得不接過臘梅遞過來的十兩銀子,丟給那男人,道:「算我們倒黴,快走快走,別擋道。」

男人接住銀子,放進嘴裡咬了咬,眼中閃過一抹喜色,連忙揣到懷裡,笑嘻嘻地道了聲謝,扶起地上受傷的人,轉身欲走。

「慢著。」一個男聲突然從人群中響起,人群散開,一個帶著家丁的油頭粉麵年輕公子顯出了身形,他目光陰狠地看著兩個男人,冷笑道:「你們吃了豹子膽了,碰瓷兒竟敢碰到我張仲□表妹身上。」

那兩人還沒如何,車廂裡的素梅卻是臉色驀然蒼白,額頭隱隱滲出了點點的汗珠。元意臉色一變,連忙握住她的手,道:「素梅,事情已經過去,你無需害怕。」

素梅艱難地擠出一個笑容,道:「奴婢知道,奴婢已經看開了許多,隻不過事到臨頭,難免不自在。」

元意歎了一口氣,拍了拍她的手。

車外,兩名男子看到張仲□出現,臉色微微有些難看,道:「張公子,車中的貴人都已經給了我們銀子,既然她沒意見,還請您不要多管閒事。」

「我家表妹的事,怎麼能算是閒事。」張仲□嗤笑了一聲,他看向車廂,眼中閃過一抹貪婪之色,高聲道:「四妹妹,你放心,表哥我這就幫你教訓這兩個刁民。」

他揮揮手,就要讓家丁打人,車廂裡恰好響起一道元意的聲音。「不用勞煩張公子了,我有事兒急著回府,此事就算了。」

張仲□眼睛一瞇,道:「這事兒不能算了,表妹你受了欺負,若是不教訓回來,表哥我心中難安。」

大庭廣眾之下,他的話越說越曖昧,簡直厚顏無恥,絲毫懼怕人言可畏,存心地敗壞元意的名聲。

「夠了。」元意終於大怒,聲音愈發地冷起來,「不用你張仲□多管閒事,不過是十兩銀子的事兒,我並不覺得受了什麼委屈。」

然而張仲□卻是糾纏不休,「四妹妹心善,但是表哥卻不能忍這口惡氣,一定要教訓這兩刁民不可。」他轉身吩咐左右,陰森森道:「給我往死裡打。」

眼看事情要鬧大,元意不得不下了馬車,一臉冰寒地瞪向張仲□,道:「住手!張仲□,你想怎麼樣。」◆思◆兔◆網◆

張仲□貪婪地看著嬌艷得容顏,眼珠子都快黏在她的身上,臉上帶著一抹%e6%b7%ab笑,道:「你我表兄妹許久沒見,表妹是否商量,我請你吃一頓飯。」

「呸,就你這幅德行,癩蛤蟆也妄想吃天鵝肉。」一旁的臘梅指著張仲□怒罵起來,「你作風不端,品性不良,休想玷汙我家姑娘名節。回頭告訴我家姑爺,看他怎麼整治你。」

張仲□麵容頓時扭曲,「他蕭恆算什麼東西,就他也配。」

元意冷笑了一聲,「他比你這不是東西好上千萬倍。」她心中憋屈至極,覺得今天真是倒黴透頂,出個門,遇到的竟是一些噁心的人。

她正想著要怎麼脫身,突然人群中驚呼了一聲,隻見不知從哪兒冒出一個蒙麵的黑衣人,一腳就把張仲□踹到在地,他的那群家丁見此,連忙一臉怒氣地衝了上來,卻被黑衣人兩三下地撂倒在地,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哀鴻遍野。

放在被家丁抓住的兩個碰瓷兒的男人,見勢就要跑,卻被黑衣人鉗住,丟在了元意的麵前,他們嚇得瑟瑟發抖,立馬知趣地磕地求饒,「夫人饒命,我們錯了,我們不該找事兒,不該蒙騙您,求您高抬貴手,饒我們一命吧。」

元意被這神一般的轉折給驚呆了,忍不住看向一旁的黑衣人,身材高大魁梧,眼睛有神,怎麼看怎麼覺得熟悉。

她剛要再次打量,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兩人拉回了她的注意力,她擺了擺手,道:「算了,你們走吧。」

兩人沒想到會如此輕鬆過關,頓時感激涕零,千謝萬謝地扶持著溜開了。

元意又看向黑衣人,道:「多謝這位壯士相助,請問壯士尊姓大名?」

那人看了元意一眼,一板一眼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區區小事,不足掛齒。」他剛說完話,就見元意臉色露出一抹瞭然的微笑,似是看透他身份似的,他心中一跳,不敢多呆,拎著張仲□,迅速消失人群中。

臘梅看著手中拎著一個大男人,還能輕鬆地跳著屋簷離開,眼中立馬冒出了星星眼,拉著元意的袖子激動道:「姑娘,那位壯士好厲害,好像話本上說的武功高手啊。」

元意瞇起了鳳眼,笑著看向臘梅,道:「臘梅這時存心萌動了?你要是喜歡他,姑娘我倒是可以替你做主。」

臘梅頓時臉色一紅,圓溜的眸子含羞地看了元意一眼,嗔道:「姑娘吹牛,人家大俠來無影去無蹤,你怎麼做主。」

元意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長道:「這可就說不定了,說不定我還真知道他是誰呢。」

148秘密揭露

元意回府之後,便讓人去請孫大夫。元柔雖然已經請了大夫看過,但是元意不放心,孫大夫的醫術高明,讓他再去診斷一番也是好的。

等元意掀開裡間的簾子,便發現蕭恆正安安分分地看書,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又去了外間倒了一杯熱茶,放到案桌上,「從遠,喝杯茶吧。」

沒有反應。

元意一愣,抽出他手中的書,很輕鬆地拿到了手裡,再看從遠,依舊保持著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