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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門有女 痕線 4342 字 1個月前

沒有什麼好忌諱的。」

元意皺了皺眉頭,道:「真的?」

這人情來往並不是簡單地隻投眼緣就行,還要考慮其背後的政治立場和家族利益,她此番與筠娘相交,沒有考慮過多,已是一種過失。

「爺騙你做什麼。」蕭恆好笑地看著她,覺得她這副樣子分外可愛,忍不住又拽過人深%e5%90%bb了一通,才繼續道:「父親算是皇帝的孤臣,未曾站隊於哪家王爺,所以你不必擔心。」

元意趴在他的%e8%83%b8`前微微喘著氣,因為心裡存著事,也沒顧得與他計較,而是繼續問道:「你不是與睿王交好嗎?」

蕭恆大笑,抱著元意坐在%e8%85%bf上,蹭了蹭她的額頭,道:「爺不過是一個白身公子,不入官場,根本就代表不了什麼。更何況睿王也不像其他皇子一般爭權奪利。」

元意看著蕭恆,眼中若有所思,她直覺這句話有所保留,但是蕭恆既然不想告訴她,她也聰明不再追問,在日後注意點兒就行。

於是她轉移了話題,道:「宴會怎會這般早就散了?」

她才離開沒一會兒,宴會就悄無聲息地散了,她方才在戲台邊上看到了濃墨重彩的戲班子,若是沒有什麼意外,接下來應該會看場戲才對。

「出了點兒意外。」蕭恆的聲音有些低沉,「傅家五娘和雲家七娘不慎落了池塘,宴會便散了。」

又是落水,頓時勾起了元意某段不虞的記憶,眸色微沉,道:「怎麼回事,白家三娘呢?」

感覺到懷中人微微僵硬,蕭恆安撫地摸了摸她的脊背,才繼續道:「白家三娘不在場,傅五娘和雲七娘一起出去的,後來不知發生了什麼,就落了池塘。」

這事兒可真是詭異,即像是白家的手筆,但也可以說是傅五娘和雲七娘爭風吃醋,最後雙雙倒黴。

隻是,元意腦海中迅速劃過一道身影,微微一歎,這樣落水的手筆,真是眼熟,就是不知是不是她想的那樣。

111一決雌雄

傅五娘和雲七娘的落水真相究竟是如何,蕭恆沒有告訴元意,她也打探不到消息,便把此事壓倒了心底。

過了大半個月,永寧伯府與雲家結親的消息傳來,元意沒有感到一絲一毫的意外,反倒有種本該如此的恍然,隨後便不再惦記著,很快就拋之腦後。

這日元意剛剛午睡新起,正懶洋洋地靠在榻上看書,臘梅就從外邊進來,手裡還拿著一個青花瓷的酒瓶子,上頭印染著高山寒潭,望之清幽冷冽,清涼之感突襲而來,給秋老虎橫行的日子注入一抹清涼。

最近悶熱的難受,比之夏日還要熱上幾分,就算是室內放滿了冰塊,一動不動地坐著,都能流了一身的汗,元意就這樣生生地被折磨著瘦了好幾斤,若非並要,她哪兒都沒去,就在冰盆前守著。

所以在看到臘梅手中的酒瓶子之後,她的眼前一亮,道,「今日是什麼酒?」

自永寧伯府回來後,蕭恆果真說話算數,給她找了比碎玉流香更好的酒,而且是每日一瓶,連續十幾天,一天比一天的好喝,元意也日見一日地恢復了昔日的酒量,每日有空就小酌幾杯,醉意微醺的倒是好入睡。

「姑娘,姑爺說是寒潭香,後勁比較大,您不能多喝。」臘梅把酒瓶遞給元意,脆生生地回到。

元意應了一聲,連忙接了過來,拔出酒塞,湊近一聞,一股清冽的寒香侵入鼻端,頓時遍體生涼,連心裡若有若無的煩躁也驅散了許多。

她頓覺歡喜,把酒瓶往旁邊的冰盆裡放,想必冰鎮一番會更加清冽美味。

大概過了一個多時辰,元意便按捺不住心中的期待,丟下書,掏出冰涼的瓷瓶,往早就準備好的琉璃杯傾注了九分滿。

看著還冒著幾縷寒煙的杯子,元意讚歎了一聲,啜飲了幾口,入口清涼,醇香回甘,一絲一絲地似乎要滲透到人心底。元意琉璃般的眸子迅速一亮,一飲而盡,又迅速添杯,如此反覆,便覺拘束,索性棄了杯子,直接抱著酒瓶喝了起來。

今日蕭恆無事,早早回府,待到正房,發現一眾奴婢都在門外候著,不由奇怪,問道:「你們不到裡邊兒伺候著,站這兒做什麼。」

臘梅努了努嘴,道:「姑娘要喝酒,趕了奴婢們出來。」

這是元意早在朱府就形成的習慣,蕭恆前幾天回來得晚沒碰到,才會如此驚奇。

「姑爺。」蕭恆剛要進房,一旁的陳嬤嬤就叫住他,道:「姑娘這陣子正喝著藥,您勸勸她別喝太多酒。」

陳默默的話中有些埋怨,要不是姑爺整天給姑娘送酒,姑娘也不至於會整日貪杯,抱著酒瓶子都捨不得放下。

蕭恆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看著陳嬤嬤,問道:「你勸她都不聽?」

他這些天雖然找了些酒給元意,但是她如何處理卻沒怎麼理會,雖然他知道元意會小酌幾杯,但是他自認為元意會有分寸,不需要他擔心,但是聽陳嬤嬤這話,怎麼像是元意很過分似的。

「陳嬤嬤勸算什麼,連老爺都勸不動姑娘。」這是臘梅頓時幽怨地看了蕭恆一眼,繼續道:「姑娘之前偷喝了老爺不少好酒,老爺後訓了她一頓之後還是照喝不誤,逼得老爺隻好把酒都藏起來,姑娘找不到,隻能偶爾喝些果子酒解饞。」

蕭恆目瞪口呆,他不會在做夢吧,臘梅說的真是他認識的那個理智聰慧、進退有度的元意嗎?他頭疼地扶額,揮了揮手,道:「我知道了。」

他進了房門,又掀了簾子進了裡間,待看到裡麵的情景,頓時腦袋一懵,氣血直衝,從鼻端流出了兩行滾燙的熱血。

在貴妃榻上,正躺著一個衣著淩亂,或者說,幾乎是不著寸縷的女子,半舊的對襟藕色衣裙被丟在地上,身上隻留一套輕薄的短袖裡衣,露出一段段瑩白細嫩的胳膊和大%e8%85%bf,因為正在側躺著,上衣下滑,露出粉光緻緻的肩膀,還有一角大紅色的鴛鴦戲水肚兜,正因為若隱若現,才更加的媚態撩人。

儘管這套清涼的裡衣他見了不止一次,但是每見到一次都讓他心跳加速,熱血沸騰,而且,今天這次比之前更添了幾分香艷和刺激。

蕭恆恍恍惚惚地擦乾鼻血,走到榻前,才發現她的%e8%83%b8`前正抱著一個酒瓶,正是他今日送回來的寒潭香。

也正是因為走進一看,才發現元意週身帶著淡淡的清冽的酒香,臉色酡紅,就是身上的皮膚也帶上了淡淡的粉色。蕭恆眼皮一跳,拿起酒瓶一倒,裡邊已經乾乾淨淨地一滴酒都沒有。

「把酒還我。」他才剛拿了酒瓶,正閉著眼酣睡的元意酒就驚醒過來,一把搶過蕭恆手中酒瓶,抱在懷裡,不知又咕噥了些什麼,才閉著眼緩緩睡去。

蕭恆看著空蕩蕩的手,眨了眨眼,突然起了逗弄的興致,再次搶過她的酒瓶,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的反應。

然而,就在下一刻,「啪」的一聲,清脆的禸體碰撞聲重重地響起,隨之而來的是一陣低低的哀嚎聲,守在門外的一些奴婢頓時聽得一清二楚,不禁麵麵相覷,姑爺這才進去呢,究竟發了什麼事?

「素梅,咱們要不要進去看看?」臘梅往裡邊看了一眼,問道。

「不用,估計是姑爺被姑娘打了。」

「你怎麼知道?」

「因為姑娘在喝酒。」素梅抿%e5%94%87,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

鏡頭一轉,回到裡間。

香艷無比的貴妃榻前,蕭恆捂額頭,疼得哇哇直叫,「朱元意,你謀殺親夫啊。」

然而罪魁禍首卻絲毫不理會他的聒噪,繼續抱著搶回來的酒瓶,美美地閉著眼睡覺。

看她毫無反應,蕭恆頓時氣結,平時沒那麼大的手勁,怎麼喝了酒反倒力大無窮,不僅輕輕鬆鬆地搶回他手上的酒瓶,連拍向他額頭的力道都震得他一陣眩暈。

不過話說回來,他見過女人扇巴掌都是扇臉蛋,她怎麼一次兩次地都是拍額頭?

他正一個人生著悶氣,睡在榻上的元意有了動靜,隻見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似是愣了一下,而後便翻身坐起來,看到一旁的蕭恆,眨了眨眼,道:「你,再去給姑奶奶我拿瓶酒來。」

蕭恆瞪了她一眼,氣呼呼道:「不許再喝了。」真是反了天了,連姑奶奶都叫上了。

元意瞇起了眼,似笑非笑道:「蕭從遠,你確定真的不拿?」◇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下蕭恆倒是意外起來,「你知道我是誰?」他還以為元意罪糊塗了,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他的臉上浮上一抹壞笑,不懷好意道:「意兒,你知道自己姓什麼嗎?」

元意鳳眼犀利地睨了蕭恆一下,冷笑道:「這種上不了的檯麵的把戲也敢在姑奶奶我麵前耍弄。」她的態度太過冷艷高貴,就在蕭恆以為自己的期待落空的時候,元意下巴一抬,道:「本姑奶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朱是也,別以為姑奶奶我喝了幾口酒就好糊弄。」

蕭恆靜默地看了她許久,突然指著她放聲大笑,最後緩不過氣來,捂著肚子倒在貴妃榻,「意兒,我這下知道了,你是真的醉了。」

「我沒醉。」元意斬釘截鐵地回答。

蕭恆捧著她的臉,道:「不,意兒,你醉了。」

元意惱了,把他一把推開,「胡說八道,姑奶奶我千杯不醉。」

蕭恆樂了,一把摟住她,使勁地親著她的額頭,「意兒,你怎麼這麼惹人疼呢,來,讓爺親一個。」

元意嫌棄地別過頭,道:「都是口水,噁心死了,不給。」

她這樣一掙紮,身上的裡衣更加地鬆垮起來,春光乍洩,白嫩嫩的身子簡直是在挑戰蕭恆的控製力,於是在這麼推推搡搡之間,蕭恆愈加地不安分起來,不僅嘴上亂%e5%90%bb,手上也摸來摸去,極盡揩油之能事。

就在蕭恆佔便宜佔得不亦樂乎的時候,懷中人突然安靜了下了,麵無表情地特別詭異,蕭恆心裡一抖,試探地問道,「意兒,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元意隻是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蕭恆愈發忐忑,不由得鬆開了對她的鉗製。趁著這一瞬間,元意%e5%94%87邊迅速泛起一抹冷笑,不知使了什麼巧勁,彭的一聲,蕭恆迅速被她反倒在地上。

蕭恆不可置信地看著她,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一腳踩在他的身上,俯視著他,元意抬了抬下巴,道:「這個你不需知道,你隻需知道,竟然調戲了姑奶奶,你死定了。」

白嫩嫩的小腳踩在%e8%83%b8`前,輕飄飄的沒甚重力,蕭恆抬頭,目之所及,更是刺激得他的鼻血又流了出來。

「意兒說的不錯,爺真的死定了。」他用衣袖擦了擦鼻血,咬咬牙,道:「但凡你還有點良心,就穿上衣服,咱們一決雌雄。」

元意眨了眨眼,猶豫了一番,最後猛地搖頭,「姑奶奶我不需要穿衣服都可以把你揍得落花流水。」

蕭恆愣了愣,最後挫敗地攤開手,「你來吧,爺不跟腦袋不清楚的女人計較。」

112醉酒之後

蕭恆等了許久,都沒見元意有什麼動作,抬眼一看,頓時滿臉黑線。

隻見元意保持著一腳踏人的動作不變,眼睛已經半睜半閉地瞇起來,搖搖晃晃地就要倒下,蕭恆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移開她的小腳,起身把她摟住。

見她又要開始掙紮,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