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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的心 李升平 4279 字 1個月前

”梅含著淚笑,“我要申請魔藥課助教的職位,永遠留在霍格華茲。”她放開他,走過他,慢慢遠離他。

“這是不可能的,達什伍德。”斯內普站在原地說,“我不允許麻瓜的後代做我的助教。我也根本不需要助教!”

梅轉過身,看著他的背影:“您儘管去反對吧,你有你的選擇。而我,也有我的。”

也許梅天生就不會怯場,抑或是從小孤獨而太需要傾訴的緣故。

試講很成功,她滿以為會被安排到特裡勞妮的占卜科做三年助教,然而學校的決定卻是派她到斯內普的魔藥科。符合她的意願,卻超出她的預料。

這年假期她沒有回家,安東尼臨走前向她提出分手。他已經 成為一名合格的巫師,即將到魔法部任職,他什麼都沒有說,隻是向梅要走他送她的會落雪的水晶球,他說,離開霍格華茲就再也不會見到雪了。梅說怎麼會,看到他的苦笑。

艾曼達也來向她道別,她要跟新認識的男友勞倫斯去中國研究藏人的巫術,她新燙了頭髮,金黃色卷髮很蓬鬆地搭在肩上,頸上圍著橙色的毛圍巾,卻穿了很短的裙子,套著高筒靴的腳慵懶地搭在幾上,露著一對修長的%e8%85%bf。自從開始實習她就不再穿學院服了,卻依然沒有忘記把口香糖嚼在嘴裡。

“以前我害怕遇到這樣一個男人,被他完全征服,我在他麵前是一個奴隸……就好像當你遇見斯內普,你知道嗎我很怕,我覺得你一輩子都完了。但是我終於也遇見了。”她嘴邊那一絲的微笑說不清是幸福還是無奈。“生活就是如此,是好是壞,總在進行中。”

“那西恩呢?你對他怎麼說的,那天他情緒很差。”梅說。

“不管怎麼說,結果都一樣,我是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所以用不著說什麼。我的心像高原上的鷹一樣渴望飛翔,而他要過的生活卻如此平板冗長,就像魔藥課的實驗報告。霍格華茲五十年來沒有願意研究東方古典巫術的人,以後我會嘗試三個硬幣的占卜。”

梅送她到門口,掩上門,背靠在門上發呆,門鈴馬上又響起來。

“我忘了這個,”艾曼達掏出一張黑背的塔羅牌,“我為你的最後一次占卜,是倒吊男。”

“艾曼達,你走了,我會難過。”

她們抱在一起,艾曼達擦著眼睛對梅說,“我放心不下你,但是我們都長大了不是嗎。”

整個假期,當梅從霍格華茲寬闊的草坪上走過,總會覺得空中有一個小巫師飛過,他的笑聲從藍天中灑落,當她抬頭時他又化做光屑熄滅在空氣中。梅為自己打了一件毛衣,開始研讀那本《魔藥學精義》,一個人坐在圖書館,聆聽鵝毛筆敲打墨水瓶的聲音,或者在空曠的禮堂一邊翻書一邊嚼餅乾。有時候梅會想念安東尼,或者給艾曼達寫一封沒有郵寄地址的信。她從圖書館搜集了所有魔藥學的書籍列成書單,尼古拉斯爵士說,她完全沒有必要這麼麻煩,因為新任助教總會得到導師的指點。

梅並不指望斯內普的指點。

之後你就能想像到了,斯內普邁著他那特殊的腳步去上課,而後麵總是疾匆匆跟著我們的小姑娘。當時的他是那麼英俊,一襲黑色長袍穿在身上,走路總是很快,會把披風帶起來,像中古一個嚴肅的主教行走在他的教堂,這種莊嚴令人心醉。

不久之後梅在魔藥學辦公室裡遇到了金髮盧修斯,他仍然風度翩翩,卻想不起她是當年地下走廊的小泥巴種了。

“那小美人是誰?”梅出去時輕輕帶上門,盧修斯心情顯然不錯,邪美地笑著問斯內普。

“無關緊要的人。”斯內普冷淡地說。

“看來你還是老樣子,西弗勒斯,真不曉得主人怎麼會說你代表了斯萊特林精神。在我眼裡斯萊特林精神可不是禁欲主義。這是這麼多年來我和主人唯一意見相左之處。”

斯內普把一根手指放在%e5%94%87上,諷刺地說道:“你當心些,我的辦公室可不隔音。”

“我在和你討論美呢,你想到哪兒去了?”盧修斯拉長語調。“魔杖,權力,女人,這是世界上最美妙的東西。可惜你永遠都不會懂最後一樣。永遠嚴肅冷酷強勢卻不解風情的西弗勒斯斯內普大人,我的斯萊特林精神。”

“我想你也很忙吧,有多少女人正等著你這位瀟灑的有婦之夫去引誘。”斯內普忙著手中的藥水,眼皮也不抬一下。

“哦,得了。”盧修斯擺手。“你別扯上我的婚姻,我難得才來一次呢。真是遺憾,這次來我發覺漂亮姑娘都不見了。斯萊特林那個美人艾曼達,到現在我還覺得那神情像極了薇薇安,怪不得我們認錯,她配做主人的孩子。我才想到她今年剛畢業,聽說和勞倫斯家的老二去了西藏,可憐的女孩子,還不曉得愛情的厲害呢。這樣的女孩才是用來愛的,怪不得有人會唱,花兒們哪兒去了,都被姑娘們摘走了,姑娘們哪兒去了,都嫁給小夥子了。”

“你見過薇薇安?”

“不,我見過畫像,在主人家裡。真是個漂亮女人。”

“這不是你的習慣,”斯內普不耐煩了,“你今天來就是跟我談女人?”

“當然不,但是跟女人有關。”盧修斯食指一劃,指間的火星點燃手中的雪茄。“是關於伊蓮娜勒諾曼,薇薇安勒諾曼的母親,勒諾曼家族的最後一個女人,她前些日子死了。”

斯內普並不吃驚,“這個家族不是很久之前就銷聲匿跡了麼。”

“是的,他們一直住在倫敦鄉下,麻瓜們中間。改名換姓,徹底放棄魔法。我們去調查過他們住的房子,甚至沒有一個坩堝。多奇怪的家族。”

“就沒有什麼發現嗎?”

“我們一直懷疑那孩子養在勒諾曼家裡。但是鄧布利多比我們先到,他消除了一切證據,我們看不到任何線索。也許他把孩子藏起來了,就在學校裡。所以我們要找到他,十八歲,褐色頭髮或者黑髮的斯萊特林……主人知道了麼?”

“夠了!”斯內普把湯勺扔到坩堝裡。

“哦,你還沒有接受事實嗎西弗勒斯?得了吧,讓自己好過點。主人選擇你,這是你的榮幸。並不是所有人的身體都配容納伏地魔的靈魂……如果你真的不想承擔這個任務,就快點查出薇薇安和主人的遺孤現在何處,等主人利用他的孩子回歸,你才能得到釋放。”

盧修斯深吸著雪茄,煙圈從口中優雅地呼出,話語也隨著深呼吸而意味深長,“快點吧,西弗勒斯,我想你的時間不多了。”

第五章 血龍%e8%88%8c蘭

你猜到了我在醞釀一個多麼大逆不道的設想,倘若現在有一個神秘人的後裔出現在你麵前,你將做何反應?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呼張著邪惡的氣息,血管裡流淌著黑色血液,儘管外表純良似水,卻不能掩藏與生俱來的劣根,如同善良的吸血鬼路易不能抗拒鮮血的誘惑而殺人一樣,魔王後裔的善良永遠不能被諒解。

我想起斯內普曾經說過的一句話,禸體是困囿靈魂的枷鎖。

魔王的欲念力在斯內普身體裡迅速膨脹,他在絕望中喘熄如同在沒有光亮的屋子中找不到電燈的開關。你無法想像他那段日子多難熬,魔法界的命運如同拉開導線的雷管攥在他手裡,沒有人能想像這是怎樣一番沉重。

然而他並不想做時代的忍辱負重者,那些令萬民俯首的救世主功德隻是矯情的三流電影。斯內普的理想很簡單,他想要過清水一樣純淨的生活。也許這話被神秘人聽到,他會覺得惋惜,他的寵兒終於倒向相反的一邊,斯萊特林的精神竟然是本質的善良!不過不是,這世上有立便有破,有成便有毀,有正義便有邪惡。世上缺不了靡菲斯特一樣的否定精靈。

“那麼徽章是哪裡來的?”他知道他得不到回答。他攝魂取念的本事在斯內普的身體裡孱弱得像個新生兒。

“這真可笑,西弗勒斯。你倒是成了所有真相的見證者,現在我和鄧不利多都在爭取你的加入了。”

“我不會幫你們任何一方。”斯內普說。

“你騙鬼呢,”伏地魔輕聲哼道。“我的孩子在哪裡?我想盧修斯是找不到的了,他一定是個出乎意料的人,總不會是個赫奇帕奇吧?”

“也許根本是個啞炮。”

“得了吧,你想我出洋相呢……十八年前,西弗勒斯,十八年前你在什麼地方?”

“在鄉下,在家,我想是在德文郡的某個地方。” `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你跟勒諾曼家住得很靠近。”伏地魔庸懶地說。

“我當時還是個八歲孩子。”

“我隻是說說,不用緊張。”他笑得詭異。“反正徽章是你在地下走廊撿到的,這不能證明什麼。也許艾曼達斯瑞爾就是那個孩子。”

“伏地魔也會心存幻想嗎?”斯內普問。

“也許。現在除了幻想,我一無所有。那女人把我折磨苦了,我把徽章給了她,她又把它給了孩子,孩子又把它丟在地下走廊。”

“也許這麼多年早已經物是人非,一枚徽章能代表什麼?”

“所有的東西都會變,但是她不會變。”伏地魔長舒著氣,閉上眼睛。

梅畢業之後的第一個聖誕,霍格華茲舉行了戰後第一次校友會,這次聚會報紙上用“滑稽”來形容,因為它幾乎彙聚了魔法界所有風雲人物,形形色色身份的人觥籌交錯,把酒言歡,我敢保證這裡有一半都是隱藏起來的神秘人舊部,也許他們沒有一刻放棄過邪惡的理想,卻仍舊衣冠楚楚地在上流社會談笑風生。

但是舞會上的冠冕不會屬於風華不再的中流砥柱們,它永遠屬於年輕的一代。那天斯萊特林的勞倫斯在舞場上占盡風頭,他的乖巧博得所有年輕女士的青睞,人們甚至視他為斯萊特林學院風度的典範。但真正的霍格華茲人瞭解,他那輕浮的薄荷眼睛閃爍不定,他沒有斯內普的沉著,也沒有瑪律夫的高貴,那種膚淺的高調永遠是斯萊特林的敗筆。

無疑梅見到他的時候非常驚訝,他讓她想起身在遠方的摯友。於是她湊過去向他詢問艾曼達的情況。

“你是誰?”半醉的勞倫斯有些傲慢。

“我是梅達什伍德,艾曼達的朋友。”

“艾曼達?啊!”勞倫斯恍然大悟地向沙發背半靠。“我記得你了,你好嗎?”

“請問艾曼達怎麼樣了,她不是跟你去了西藏嗎,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她在哪裡?”

“哦,” 勞倫斯把食指插進耳朵,“小姐,你問得我頭都暈了,慢一點好嗎,我們都還年輕,有的是時間……哦,這裡音樂聲好吵。”

……

“我整整忍受了三個月,忍受高原惡劣的天氣,忍受艾曼達……很抱歉我並不是說她的不是,實話實說,她的確跟我起初想像的不大一樣。她沖我叫嚷,無理取鬧的女人,鬼都知道那種地方有什麼女人好搞?”

“那你就把她一個人丟在哪兒?”梅掩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