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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秦教授已經答應和我們中心合作,至於遊樂園的事,」說著這裡,師說停了停,「我是陪他女兒去的。」

「……什麼?」江瑤猛地抬頭看著她。

師說淡淡的笑了笑,「謠言止於智者,這句話您不是沒聽過。」

江瑤屏住呼吸,看著麵前這個女孩子,她的眼睛裡,有不甘,有譏諷,有輕蔑,也有了一絲絲的欣賞。

對江瑤而言,關於秦教授這個事她是不抱任何希望的。

至於師說,她不明白,來中心工作才三年而已,卻每三個月都有一周的假期,上頭說是特殊規定。

就連在這裡工作六年的她,身為氣象部長也沒有這個特權。

後台麼?她不屑一顧。

「你是說……談成了?」江瑤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師說點頭,臉色平淡。

「那我要親自和秦教授聊聊。」

師說:「好,一會我將資料發給您。」

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師說鬆了口氣,立即登錄126郵箱,將包括秦教授聯繫方式以及選題內容背景的資料給江瑤發了過去,不過她沒有發地址。

電腦右下角的企鵝閃動。

來自一畝三分地。

阿雲:沒事吧?

小楊:沒事吧?

程姐:剛來就遇到這一出,沒什麼事吧?

師說一笑,回復:照舊活蹦亂跳。

小楊:差點嚇尿,你不知道她今早剛來那臉色,整個一包黑炭! ! !

程姐:噗嗤……小心背後有人。

小楊:俺有黃金甲,哼哧。

師說:各位神仙姐姐,多謝關心,小的有禮了。

程姐:嘖嘖,繼續……

小楊:俺也喜歡聽好聽的……

程姐:阿雲呢?

小楊:她去洗手間了……嚇尿了……哈哈。

程姐:暈,正經一點啊……

師說:工作了。

正當師說準備工作,企鵝又閃了下。

她點開,是一個好友添加申請,網名:崖擦蘇。

師說一愣,正打算不做理會,結果又彈出一個窗口。

備註:學姐,我是書崖,記得麼?

那個彈等風的妹子。

師說想起那天她要她的企鵝號,無奈這幾天一直沒有登錄,便點了同意鍵。

那邊立刻傳來會話:師說學姐?

師說:嗯,我是。

崖擦蘇:加你忒不容易了……苦等了76.5個小時,4590分鐘,275400秒……

師說有點汗,這孩子真是活潑。

她想了想:辛苦了,摸摸頭,乖。

崖擦蘇:學姐,你在幹嘛?

師說:苦逼的上班。

崖擦蘇:我也是……苦逼的上課……還一個都聽不懂。

師說:我上大學那會也這樣。

崖擦蘇:真的麼?

師說:嗯,逃課也乾過不少。

崖擦蘇:偶……像……啊

師說一臉黑線,這可真是把這孩子帶溝裡去了。

崖擦蘇:學姐,你最喜歡的鋼琴曲是什麼?

師說雙手敲打著鍵盤:凱爾特謎思的Frever。

崖擦蘇:我喜歡The truth that you leave。

師說:Pianoboy?

崖擦蘇:(⊙o⊙) ~姐姐你也喜歡?

師說:嗯。

崖擦蘇:姐姐……那個我問你個事兒唄。

師說:什麼?

崖擦蘇:你有男朋友沒?

師說一怔,這孩子也忒直接了點吧。

她還沒想好回什麼,這姑娘又發消息過來:我有一哥,人特帥特好,真的。

師說笑了:以後再說。

崖擦蘇:那……姐姐,我先上課了,你繼續忙(*@ο@*) 。

師說覺著好笑,這姑娘準是害羞的想溜走了。

那頭,書崖也懊惱,怎麼就這麼快給問出來了呢?畢竟才剛認識,不過仍需努力。

忙裡偷閒的時候,師說給蘇菡打了個電話。

蘇菡仍是迷迷糊糊的,話也沒說幾句,就掛了電話。

師說嘆口氣,聽著程姐叫她。

「怎麼了,程姐?」

程姐指指江瑤辦公室:「叫你。」

師說看了眼那扇緊閉著的門,微微皺了皺眉頭,走了過去。

江瑤見她進來,清了清嗓子,說:「所裡同意秦教授的提案,剛和秦教授聯繫,他提出了一個要求。」

師說看著她,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江瑤搖了搖頭,嘆口氣,然後笑了笑,「師說,我有時候挺羨慕你。」

師說微微一怔,「頭兒……」

「也沒什麼,」江瑤說:「秦教授提出由你做他的助理,不過他最近有個項目正在進行,這個提案延期了兩個月,到時候你等消息。」

師說抿了抿%e5%94%87,微微點頭,「好。」

師說不知道為什麼秦教授會讓她做助理,畢竟這麼重要的項目,而她也隻是一個半吊子的新人。

想了一下午,又實在想不出什麼。

不過,一個想法倒是漸漸冒出心頭了。

☆、1—6—0

六點多下班之後,她立即往家裡趕。

估計著上次陳秘書買的菜都吃的差不多了,又去樓下小超市買了一大袋子蔬菜和水果,又提了條魚。

輕手輕腳的開門進屋,偷偷地去臥室看了一眼蘇菡,還睡著。

她掩上門,從書房拿出電腦放在廚房的流理台上,上網搜了下幾道家常菜的做法,便開始大展身手了。

師說邊琢磨邊嘀咕著:「剁椒魚頭……胡椒粉,%e9%9b%9e精……」

「怎麼做呢?」

師說撓撓臉頰,皺起眉頭,看了看網頁上頭的做法,又看了看手下弄得一塌糊塗的案板,再轉頭,還有……魚。

對。是魚。

先……殺魚?

「唉,蘇小蘭啊,為了你我可是頭一回殺生啊。」

師說囁喏著將魚提到水池裡,誰知魚突然蹦起嘩啦啦濺的一身水,她嚇得直直後退,不敢靠近。

她沉沉的吐了口氣,怎麼以前宋裕殺魚的時候那麼輕鬆呢?

她皺了皺眉,回客廳拿起手機,又放下。

都好幾天沒有和宋裕聯繫,沒短信也沒電話,以前再忙也不是這樣啊。

算了,師說咬牙,為了蘇菡,拚了。

她從手機裡調出宋裕的電話,一閉眼,撥了出去。

響了兩聲,三秒。

他的聲音有點懶散,「餵。」

師說腦袋一僵,硬著頭皮,「宋裕。」

「嗯?」他的聲音淡淡的。

「你忙麼?」師說想了半天問了這一句。

「嗯。」

他就這麼輕描淡寫的『嗯』了一聲,師說手足無措,「都快八點了,還沒忙完啊?」

宋裕又嗯了一聲。

師說皺著眉,「那什麼時候能忙完?」

宋裕淡淡的,「很晚。」

師說:「……哦,那你忙吧。」

說完她就掛了。

她將手機放下,又站在那裡想了半響,轉身回了廚房。

無奈,她看著水池裡的魚一時也沒了法子。

正想辦法,手機響了。

拿起一看,是條短信。≡思≡兔≡在≡線≡閱≡讀≡

韓愈:打算什麼時候請我吃飯?

師說突地莞爾,回了句:會做魚麼?

他很快回復:我十分鐘後到。

師說握著手機貼在%e8%83%b8口,傻傻的笑了笑。

看了看臥室的方向,心又沉了下來。

門鈴響的時候,師說正在琢磨著是先放鹽呢,還是在湯煮熟之後放鹽。

她還在尋思,又聽到有人叩門。

匆忙過去,從貓眼看了看,立即打開門。

於是,韓癒的麵前是這樣一幅畫麵。

師說繫著米老鼠圍裙,一手拿著刀,頭髮向後鬆鬆的挽起,還有一束落在耳根,興許是忙活不停,額頭沁著細細的薄汗,幾縷細發軟軟的貼在白皙的臉頰上,明眸皓齒,含羞待放。

韓愈嘴角噙著笑,進了門,順勢將門關上。

他將手裡的盒子放在茶幾上,然後脫掉西服外套搭在沙發幫上,挽起袖子向廚房走。

師說愣怔著,手裡的刀被他輕摘了去。

他穿著白色襯衣,袖子挽到手肘處,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分外的好看。

半天不見師說出聲,韓愈回頭,掀%e5%94%87:「愣了?」

師說輕『啊』了一聲,立即小跑到他身旁,審視了一眼,小心翼翼的問:「你真的會做魚?」

韓愈挑眉,「怎麼,不信我?」

師說撥浪鼓似的搖搖頭,「沒有,隻是覺得……」

韓愈接下她的話茬,笑意蔓延:「隻是覺得我看起來不像是會做菜。」

師說狠狠地點頭,重重的嗯了一聲。

韓愈笑著搖頭,「今天給你露一手。」

他從水池裡輕巧的撈起魚,提著給師說看,師說捂著眼,露出了指縫兒,偷偷地瞄了一眼,隻見他倏地將魚頭朝下,砰的一聲,師說立刻將眼睛閉上。

迷迷糊糊聽見拍板的聲音,她稍微睜開眼,從指縫間看過去,他正輕鬆的用刀剝著魚鱗片,動作嫻熟。

「把手放下來,好了。」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三分笑意。

師說聽他的話放下手,然後看著他熟練的擺弄著。

「韓愈。」她叫他的名字。

「嗯?」他停下手裡的動作,看向她。

「你什麼時候學的?」

韓愈默了幾秒,微微一笑,「初三的時候。」

師說一驚:「初三?」

韓愈將魚身翻了個,又拿到水下沖洗著,聲音有點落寞,「我母親特別喜歡吃魚,她教我的。」

師說從他的眼裡看到一絲感傷,沒再繼續問下去,轉了話題:「對了,你是剛從醫院過來麼?」

韓愈偏頭,含笑深深看了她一眼,「嗯,剛下手術台。」

師說撓撓臉頰,略帶歉意:「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

他輕笑,手裡的動作仍是沒停著,「你不是說要請我吃飯?」

師說輕點了下頭,猶豫著說:「可這哪是請你吃飯啊……」

分明是讓你做……飯。

韓愈將魚洗了個乾淨,提起放在案板上,「比我想的要好很多。」

師說幫不上忙,隻能在一旁幹看著。

「……要我幫忙麼?」

韓愈挑眉,「等著。」

半響,師說才想起來,連忙將自己身上的圍裙取了下來,「把你衣服弄髒就不好了,帶上這個。」

韓愈正拍打著魚,雙眸含笑:「你幫我。」

師說拿著圍裙的手愣在半空,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

「師說。」他叫她。

她又眨了眨眼,然後慢悠悠的挪著小步子走到他跟前,將圍裙從他頭上套下去,這種感覺和她給宋裕係的時候完全不一樣,是心跳加速的,手也輕微顫唞個不停,眼睛更不能往他那兒看來著。

他比她高出大半個頭,那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