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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了喝酒的人就等於自己也喝了酒」,看著她被自己的%e9%9b%9e汁逗得直樂嗬的樣子,許閣笑得無可奈何,隻覺得田嘉溫說得太有道理他竟無法反駁。

他搖搖頭便傾身打開了車內後視鏡,抽出一張紙巾仔細地擦掉了%e5%94%87角的口紅,他的動作緩慢而優雅,整個過程都雙眼含笑——他顯然仍舊沉浸在那個甜膩又濃烈的強%e5%90%bb裡。

所以他怎麼也沒想到,田嘉溫說要自己開車,居然真的是來真的。

許閣發動了車,開了沒幾步遠便開不下去了。

田嘉溫一直在座位上叫囂著「停車」,還手舞足蹈地喊他讓位,她口口聲聲地說要開著車帶著他,去到海角天涯。

許閣改變主意了。

他發誓要收回自己剛才那句話,喝多了的田嘉溫明明活潑到讓人頭疼。

然而,事實上田嘉溫根本沒有喝斷片,她就是有點糊,但意識還是在的。雖然那點殘留的意識,不足以讓她判斷是非,卻足以讓田嘉溫清楚地認識到自己內心深處,那份最原始的最真切的渴望。

微醺的田嘉溫,隻是感覺到今夜月色正濃氣氛大好,田昭昭肯定也已經在家裡安穩地睡了,所以她直覺是幹壞事的最佳時期——田嘉溫的真正目的是,和耿直的許畫家一起,夜不歸宿。

田嘉溫不會開車,田嘉溫連自行車都不會騎呢~

她就是不想讓許閣開車,不想讓許閣送她回家之後再自己回家,她就想讓許閣找個酒店,然後兩個人好好地呆在一塊……

但她說不出口,怎麼都說不出口。

所以田嘉溫光在座位上撒酒瘋了,卻也沒什麼卵用。

好不容易許閣踩下剎車,田嘉溫跟抓住了一線生機似的,差點沒從座位上跳起來。

她隨手按開車行廣播,廣播裡播放著柔軟的深夜婚戀節目,纏綿悱惻的浪漫情歌,把車內本就熱烈的氣氛烘托得更加基情四射。

田嘉溫還繫著安全帶就傾身過去,差點整個人都趴在她家正直畫家身上。

田嘉溫仰頭從下往上地看他,就著情歌的調子,瀰漫著霧氣的雙眼帶著酒醉後特有的可憐巴巴:

「Michael……」

許閣打斷她,麵無表情:「是Simon。」

田嘉溫一點也不在意名字的問題,她繼續說著,臉上儘是少有的委屈。

「我喝醉了,michael~像我這樣美麗的一個妙齡少女喝醉了陪在你身邊,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該說什麼?」許閣問。

「哎呀不是!啊~」田嘉溫說著,肚子突然抽痛了一下,不過她腸胃一直不太好,後來一個人住久了又感上了慢性腸炎,所以她也沒太在意,於是小小地□□了一下便繼續話題,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喝醉了,正好你也喝醉了~我們倆都是有身份的人,在社會上那都是有頭有臉的,要是酒駕被查出來了,那得多丟人吶你說是吧!

「而且不光是社會問題,這夜裡開車,安全也沒有保障啊!我不知道你怎麼樣,但我家還有個小%e5%b1%81孩要我照顧呢!我不行,我不要回家,我不能死——」

田嘉溫扯著頭髮演著聲淚俱下,她癲狂的樣子倒還真挺有點那意思。

許閣算是明白了。

他幫田嘉溫順了順被她自己揉亂的小卷毛,%e5%94%87角總是不自覺地上揚。

「田嘉溫。」他突然開口。

「嗯?」

「你想和我去住酒店嘛?」

田嘉溫小臉那麼一紅:「天哪!原來你想和我住酒店,早說嘛~」

認識田嘉溫那麼久,許閣基本已經摸清楚了她的套路,所以早猜到她會把這帽子往他身上扣。

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許閣也知道這種時候該怎麼做。

他瞇起眼睛,一隻手輕撫上田嘉溫的臉,曖昧地摩挲著她紅紅的細嫩臉頰。

「怎麼~如果我說想,你願意和我去嘛?」

田嘉溫把臉深埋進手掌,不住地點頭:「嗯,我……願意呢~」

☆、單身節番外

□  後來田嘉溫經常會半帶炫耀地和別人講:「在成年後,我還過了整整6年的光棍節~厲害吧!」

當然她這麼說是有前提的——這話要是從普通人嘴裡說出來,最多也就惹來一陣同情:這人真可憐,那麼多年找不著對象,該有多孤單寂寞冷啊~

但這話放田嘉溫身上,那效果就是不一樣……

再怎麼說,像她那個段位的美女,就算脾氣再差嘴巴再招人嫌,光是衝著她那張臉,追求者們也該前赴後繼了~

所以大家聽說了她單身那麼久,都會不禁流露出欽佩的神情,然後豎個大拇指說一聲:

嘉溫,我敬你是條不願將就的漢子!

隻是不同的人對每件事的看法都不同,有些人的反應就是不那麼正能量。

比如許畫家。

他聽了田嘉溫無恥的炫耀後,許久才掀起眼皮看她:

「所以,田嘉溫,那六年裡你都在玩弄人心嗎?」

田嘉溫一聽就起毛了,想說你這什麼意思?怪腔怪調地說給誰聽呢?我什麼時候玩弄人心了?我這不是在強調我對你有多堅貞不移嘛!六年間辣麼多想盡辦法追我的,我愣是沒對誰動過半點心思,現在被你討著便宜了怎麼還這樣說話呢?

她自以為用最淩厲的眼神剮回去了,結果人家許畫家眼皮都沒眨一下。

許閣看她半晌才說:「不是嗎?那你為什麼還和池禤糾纏不清?」

池禤那名字一出口田嘉溫就笑了——別看這許畫家平時半聲不響,一副吃定了她的樣子,原來他那氣是暫時都悶肚子裡,隻等著秋後算總賬呢~

「我也沒和他糾纏不清啊!」田嘉溫收回目光,說得那叫一個不動聲色,「但是,畢竟人家池大天王,是差點讓我不用再過單身節的人~」

田嘉溫以為這一句話就夠堵他半天了,結果田昭昭不合時宜地敲開門。

他縮在外麵隻露出一隻小腦袋,他對許閣說:

「發家哥哥,我出去玩兒了~晚上回來。」

田嘉溫見他發音又不標準,便忍不住糾正:「畫家!畫家哥哥!」

可她的倒黴弟弟半聲也沒理她一下,決絕地關上門就離開了,獨留下田嘉溫和正處於震怒邊緣的許畫家。

田嘉溫一想事情不太對,就立刻回頭,在許畫家有所動作之前先發製人,學著所有霸道總裁該有的樣子,一隻手撐著牆把許畫家圈在自己懷裡。

她極力踮起腳尖,瞇起眼睛,%e8%88%8c尖輕%e8%88%94%e5%94%87角做出一副邪魅狂狷的樣子:

「Michael~今天我家沒人,要不,我們來點刺激的?」

「是Simon~」許閣拉過她的妄圖壁咚自己的手,輕輕一帶順勢把她摟進懷裡,「來吧,我也正有此意~」

田嘉溫又失算了……

田嘉溫這人有一個毛病,就是對口紅收集有近乎癡迷的狂熱——各種火爆色、直男色、反直男色……反正什麼樣的,好看的不好看的她都想要。

但是她某天看了一個報道,說是如果正常塗口紅的話,那麼一年內該女生將會吃掉一管口紅。

看完之後把她噁心了好久。

倒不是噁心口紅,其實好多%e5%94%87膏吃起來味道是真心不錯的,隻是這個說法聽起來就特碼的讓人反胃。

然後她便致力於尋找傳說中的不脫色%e5%94%87釉,並且功夫不負有心人,不久之後,真的被她找到了一款連上嘴啃都不掉色的%e5%94%87釉。

這個發現讓田嘉溫得瑟了好久,她想說以後再也不會有吃口紅的危險,也不會間接害她的許畫家被化學品汙染——┇思┇兔┇網┇

看,她就是這樣一個對男友著想的人民好女友。

接著她又興奮地把那個不脫色%e5%94%87釉的一整個係列,所有的顏色都敗了下來。

終於有一天,許閣發現了不對勁。

他就問田嘉溫你最近是不是換口紅了,怎麼會突然不掉色了?

田嘉溫特別激動,那種心情就是拾金不昧還裝比想不留名,結果被人發現並把善行公之於眾的爽感。

她就立刻炫耀,是啊,我的xxx不脫色,厲害吧~我也是為了我們倆的健康著想……

田嘉溫吧啦吧啦把自己的偉業誇了一頓,許閣卻居然沒有心情聽。

他略帶敷衍地摸了摸她的頭:「乖,以後用之前那個~那個更好看。」

田嘉溫就不爽了,而且問他他又是閉口不談,隻是嘴角上揚,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直到某次許閣再度索%e5%90%bb,並毫不掩飾地帶著曖昧的%e5%94%87印出門後,田嘉溫緊跟其後,看到了一場大戲,才明白個中緣由……

然後她又一點氣也生不出來了,反而在心裡偷笑,有些暗暗的爽。

田嘉溫一直都不知道,自從曄西聽說她住進了許閣家後,經常有事沒事跑他家外頭蹲點,然後自然就被許閣發現了。

許閣打著傘帶著%e5%94%87印,心情大好。

他走到曄西麵前,狀似友好地遞給他一盒塗層手指餅乾——據田嘉溫說,11月11日這天,在韓國其實是類似情人節的日子,不過名字不太一樣,是以百奇餅乾命名,田嘉溫特別喜歡吃,所以家裡敗了很多。

曄西臉上晦暗不明,他當然沒有伸手接過許閣遞來的餅乾,隻是用漆黑深沉的眸子,緊盯著許閣臉上高調而曖昧的痕跡。

許閣不愧是演員的男友,演起戲來居然也很有一套。

他狀似尷尬地笑笑收回手,對上曄西炙熱的視線,他禮貌地會以微笑,好像真的很疑惑:

「怎麼?我……臉上有什麼嗎?」

一邊說著,一邊就上手摸了。

摸的地方還極其準確,一摸一個準,拿下來一看,指尖上是一抹鮮艷的橙紅——那一看就是田嘉溫最熱衷的清純性感直男色。

許閣真的是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模樣,他望著指尖粘上的口紅,瞬間失笑。

對著神色陰沉的曄西抱歉地笑笑,許閣從口袋裡掏出紙巾——kitty限量版!明顯是從田嘉溫那裡搶來的……

「讓您見笑了~」許閣條斯理地擦拭著%e5%94%87角的曖昧印記,「我家小女朋友吧,就是對我比較黏糊,每天都要一個早安%e5%90%bb才肯放我出門——」

許閣說話的時候特別加重了「我家」兩個字,生怕曄西多想似的。

「不過,我也就吃她那套~像我們倆這麼合適的,不多了……」

田嘉溫躲在後麵看,老遠的就能看清楚曄西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陰暗氣息,看他臉黑得田嘉溫都快笑噴了,拚命摀住嘴巴才克製住沒笑出聲。

不過還是被發現了。

許閣擦完%e5%94%87印就回頭拉人。他舉著傘,隻有一隻手箍住田嘉溫的小細胳膊,自上而下的正直視線讓田嘉溫不由自主地吃吃笑了出來。

她被許閣拉著,一路小碎步走到曄西麵前。

這回是田嘉溫的臉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