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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的酒我也喝了,你也別在這兒活丟人了!」

你不會真以為喝點小酒,在我麵前哭幾句裝裝可憐,我就真的能原諒你了吧……一笑泯恩仇什麼的,真是想得挺美~

田嘉溫收拾東西準備走人,卻見大廳裡突然一陣沸騰,然後醉醺醺的方晚嗖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她聽到身後一道熟悉的清冷聲線響起:

「晚晚~」

☆、第 27 章

□  「晚晚~晚晚你先去外麵等我。」

在田嘉溫身後,有一道熟悉的清冷聲線響起。

曄西撫摸著方晚的細絨絨的短髮,眼睛卻是一直盯著田嘉溫的方向。

田嘉溫假裝沒有看見,自顧自地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好好的殺青宴都被這對奇葩給毀了……她原本還想要把這留作美好紀念呢~

她收拾好了準備出門的時候,方晚已經不在她大廳裡了,大概是聽了曄西的話出去等他——隻有曄西一個人在門口守著不曉得在想什麼。

田嘉溫覺得不妙,但她要出去,卻一定要經過曄西正守著的大門口。

她想著就算這殺青宴是非公開的,現場也還是有這麼多人在,曄西大概也不太可能會做什麼。

理了會兒衣衫,調整了下氣息,再清清嗓子壯了壯聲勢,田嘉溫拿起了隨身包,便在眾人的目光中往門口走去。

她最害怕的就是曄西再次發瘋,怕他像前幾次那樣,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她是真的以為至少在眾目睽睽下,曄西會收斂那麼一點……

但生活總會很狗血地順應墨菲定律:怕什麼來什麼。

田嘉溫真的低估了曄西的撒比程度。

當她大搖大擺地走到了門口,胳膊卻驀然被曄西抓住,死死抓住,怎麼也掙脫不了。

大廳裡有人斜著眼偷偷往這裡瞄,田嘉溫的臉登時就紅透了——當然不可能是害羞得。她隻是覺得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窘迫,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和曄西糾纏不清。

田嘉溫最怕一種人,軟硬兼施卻還是不行。

就像她對曄西。

打也打過了罵也罵過了,也溫聲細語地重複過了無數遍「我們是不可能的」,但曄西卻仍然好像什麼都聽不懂的樣子,總也不肯放過她。

田嘉溫是真的無奈。

她甚至都想學著言情小說裡的男主角,搖搖頭歎口氣,感慨上一句:

如果你是故意要激怒我的話,那麼我告訴你,你成功了!

或者也可以換成惡婆婆的角色,拿著一遝鈔票撒在曄西臉上:

說!要多少錢才可以離開我?這些夠了嗎?!

當初田嘉溫看小說的時候,這些話可從來都是邊吐血邊看過來的,看完了還要怒罵一句:這說話的人真不是東西!而當事情真的攤到自己頭上,她才終於明白,最初能說出這些話的人,心情該是怎樣的無奈。

田嘉溫冷靜了一下,才開口:

「請你放手,曄西先生。」

事實證明,曄西不僅智商不夠理解田嘉溫的話,他的耳朵也有問題。

他完全沒有放開田嘉溫,反而箍得更緊了些。

「溫溫~」又是那種低沉到有些滲人的語調,「在訪談上,你為什麼要否認我們的關係?」

田嘉溫不可思議地抬頭看他,彷彿完全沒想到曄西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她的巴掌又有些癢癢地,特別想借酒勁照著曄西來幾下洩憤。好在田嘉溫即使喝了點小酒,卻還仍有點殘留的理智在,她還是很清楚在大庭廣眾下那麼做,曄西大概會很開心——反正他根本一點也不怕疼。

田嘉溫深呼吸……

「否認什麼?曄西先生,請問根本就莫須有的事情,我也要強迫自己承認嗎?」田嘉溫冷靜地直視曄西的雙眼,他從來隻是一灘死水的眼裡好似多了些波瀾。

「在訪談上,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她別過頭,輕聲補充道。

她對撒比果然總是再三忍讓。

曄西不說話,仍然蠻橫無力地拉著她的胳膊。

田嘉溫皺眉:「你放開!我男朋友要來了,別到時候弄得大家一起難看!」

田嘉溫說著,作勢要拿出手機撥通許閣的電話。她現在特別後悔,剛剛還在位置上的時候,她怎麼就沒提前通知許畫家呢!看當下這形勢,隻期望許畫家能早點來救場了——

至於之後許畫家是不是又要很囂張地生氣,或者用他一向清奇又正直的畫風教育她……不過那些都是後話,反正對付那個紅領巾,田嘉溫是很有一套的。

嘴巴往上一堵,直接搞定!

田嘉溫在這種時候想到許閣還能走神,居然還有些臉紅心跳的小悸動,手指蠢蠢欲動地當場就想要打電話給許閣。

然後承載著她粉紅色少女心的手機,就被曄西一把奪走了。

田嘉溫本來以為大廳裡人多,曄西不敢輕舉妄動,沒想到他卻直接拖著手把她拽到門外。

看來對於在眾人麵前糾纏不清,曄西還是有些心裡障礙的……

田嘉溫一路掙紮著,力氣卻也還是比不過曄西,被他一直拖到了餐廳外麵。

殺青宴的舉辦場所在郊外,晚上外麵黑乎乎的真看不到什麼人,隻是偶爾有幾輛路過的汽車,打著前照燈沿著有些顛簸的小路緩緩開過去,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這邊。

田嘉溫心想這下糟了。

萬一這渣一個想不開把她先降降再釀釀……那她該跟誰哭去。(*註:「降降釀釀」出自田昭昭語錄,是這樣這樣那樣那樣的意思)

這時候又有一輛夜間趕路的車子開過來,亮堂堂的前照燈打在曄西臉上,他稜角分明的臉瞬間變得一塊亮一塊暗,怪異到可怕。

秋天夜裡有些涼,郊區空曠,幾乎能聽見風在耳邊呼嘯而過,所有的一切都那麼詭異,田嘉溫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她甚至都把獲救的希望寄托在方晚身上——

如果方晚來了,不管怎麼樣,至少會阻止曄西對田嘉溫施暴吧~

然而理想與現實終歸是有差距的……

當然有時候這個差距,是正麵的。

比如現在,那輛開過來的車開始急促地對著他們按喇叭,尖銳的聲音在安靜的秋夜顯得十分突兀。

田嘉溫朝那輛汽車看過去,車燈太刺眼,她不得微微偏過頭瞇起眼睛,企圖從睫毛縫裡看清楚發生了什麼。

然而即使這樣,她還是能一眼認出那是誰的車。

四門馬丁,不能再好認!

「你放開!我說了我男朋友來了!」

田嘉溫不知道從哪裡來了力氣,她尖叫著,瞬間掙脫了曄西箍住她胳膊的豬肘子,朝許閣的方向飛奔過去。

許閣正開著車,完全沒想到她那麼冒失地直往自己車子上衝,忙不迭地一個急剎車——那近在耳邊的尖銳聲音,雖然差點把田嘉溫耳膜衝破,但聽起來竟然格外讓人心情愉悅。

許閣從車上下來彭地用力關上車門,田嘉溫樂嗬嗬地撲過去。

她死死拽住許畫家的袖口,挑釁地對不遠處的曄西抬起下巴,她兩隻眼睛亮晶晶的,隔著老遠都覺得特別醒目。

「這是我男朋友!你給我看好了,特碼以後別再纏著我了!」

田嘉溫說完轉頭看了看許閣,月光下他的臉好看得驚人。她心中一動,藉著酒勁就踮起腳尖,雙手環上他的脖子,找準他的嘴%e5%94%87當著曄西的麵主動開啃。.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第 28 章

□  許閣回應得很熱烈。

他收緊雙臂,驀然把田嘉溫抱了起來。腳尖離地的瞬間,田嘉溫差點尖叫出聲。

她感受到了許閣熱乎乎的鼻息,懸空的小%e8%85%bf便發軟得厲害。

有那麼整整一分鐘,田嘉溫的腦子都是混亂的,大概是剛喝了點酒的關係,她又開始分不清這次到底是誰在主動。

郊區的夜晚,靜到可以聽見秋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朦朧的月光模糊了許閣近在咫尺的臉,田嘉溫感覺臉上彷彿有些涼涼的。

良久,許閣才終於放開了,手臂卻依然緊緊地抱著她,鼻尖輕抵,田嘉溫今天特地吹好了造型的長卷髮淩亂在肩頭,隨著許閣的動作輕輕摩攃出細碎溫馨的聲響。

氣氛簡直暖心到不行,田嘉溫幾乎忘記了不遠處曄西的存在。

她抬手摸了摸許閣的臉,果然叫「月亮的孩子」是沒錯的,他的臉在皎潔的月光下更顯得光華萬丈,顫動的銀白色長睫毛,襯得淺色的眸子簡直不能再迷人……

她就想這人怎麼就生得辣麼好看呢?

一心動,田嘉溫就靠在了許閣肩頭。因為還沒有完全醒酒,她呼出的甜膩氣息,讓周圍的空氣都瀰漫著酒精的醉人味道……甚至田嘉溫自己都覺得,她有著當一顆酒心巧克力的潛質——雖然這樣的形容她自己都覺得很噁心。

「我答應你啦!」

她伏在許閣耳邊懶懶地說。

甜絲絲的氛圍被田嘉溫一句話破壞了,許畫家稍微離她遠了一些,他的臉竟然也有些紅紅的。仔細看,許閣的嘴%e5%94%87也紅得有點不自然,%e5%94%87角那裡很明顯地沾著一塊來自田嘉溫的橙紅色%e5%94%87膏,就像在宣誓著所有權,曖昧又溫馨。

許閣眨眨眼,臉上是明顯的不解:「答應我什麼?」

田嘉溫瞟了眼遠處還站著不動的曄西,她覺得此地不宜久留,於是邊說邊把許閣往車上拉。

「還能有什麼呀?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嘛~我說我答應了啊,就是,我答應和你在一起了!」

她說得滿臉帶笑,在冷白色的月光下都能清楚地看到她紅撲撲的臉頰。田嘉溫說著的時候,不住地用蜷起的手背撫摸自己的紅臉蛋。看她燥熱的樣子,那裡大概有很不一般的熱度。

「……你之前沒有答應我嗎?」等許閣坐上駕駛位,才問出這樣一句來。

「誒呀!」田嘉溫紅著臉嬌嗔地錘了他一下,「我之前沒有正式給你答覆嘛~所以不算的,今天才算。」

說罷她突然表情一變,拚命地往駕駛座上爬,紅紅的小臉上滿是昂揚的鬥誌:「你讓開!你居然不知道我還沒有答應你!你肯定是喝醉了我告訴你,你讓開!讓我來開車,我沒醉!」

許閣臉上表情極其複雜,不知上麵寫著的是「臥槽」還是「什麼鬼」。

「我醉了?我根本就沒有喝酒!」

想動手爬到正駕駛的田嘉溫突然就不動了,她躺回副駕駛座上開始「咯咯咯咯」地笑,捂著臉不停地拿眼瞅許閣,很不好意思的樣子:

「你不知道啊?嘿嘿嘿嘿,你沒喝酒,可是我喝酒了啊,你剛剛……你剛剛,你剛剛不是親我了嘛~然後你就,你就喝了……」田嘉溫說完拿手指了下他%e5%94%87角粘上的口紅,然後又摀住臉一個人笑倒在座位上,瘦削的肩膀瘋狂顫唞。

許閣明白她是喝多了,但是喝多了的田嘉溫,怎麼就這麼可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