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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指的喜歡絕對是兩碼事,相信我,想歪的可能是你。」

「兩個大男人談論喜歡不喜歡的,這個話題我拒絕繼續。有點反胃。」

「好,終止。當我沒說。」江舒然立馬轉變話題,「那我們繼續談論房子和車票的事情吧。」

「這個話題也沒什麼可討論的了,」陸言如實說道:「許梓沫不傻,對於你們這次的經歷她多多少少能猜出一些頭尾。有她護著你們,大可安心留下來。許世常的初衷是為了保護她,犯不著為了你的事情和自己的親女兒鬧翻。」

「你果然對她說了些什麼......」江舒然擔憂道:「以我對許梓沫的瞭解,她真的會有可能和許世常鬧翻。雖然她出麵或許能平息許世常的怒氣,但如果因此他們父女倆之間出現了親情的縫隙,這就是我們的錯了。」

這話自然是讓陸言覺得難以理解,他乾笑了兩聲,打趣道:「我們倆在乎的點似乎不同,作為一個大男人你的心思這麼細膩,還真讓我驚訝。」

江舒然當然是不在意對方口%e5%90%bb中的嘲諷之意,隻見她驕傲的一揚臉,語句押韻的反諷。

「心思細膩有人愛,活該你是單身狗。」

看著她的一臉小傲嬌,陸言真是有種難以克製的衝動,好想上去給她兩拳。

但陸公子向來麵上顯得和氣,於是他很不走心的微笑點頭附和。

「霍大總裁自從不專攻工作之後就開始專攻女人了。可真是一攻一個準。我服了。活該我是單身狗。」

江舒然不理會這句話中含有多少可靠的真誠部分,她隻是死不要臉的全部接下,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予鼓勵道:「你身邊的可用資源比我多,隻要你努力,一定會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坑坑是精品。」

「你們準備種蘿蔔?」迷迷糊糊從睡夢中醒來的霍涼剛巧隻聽到後麵的蘿蔔內容,打著哈欠側頭臉望著他們。

「喲,大蘿蔔醒了。」江舒然趕忙慇勤的跑過去,「口渴了還是肚子餓了?要坐起來嗎?小心,我幫你。」

看著這兩人感情這麼好,陸言心裡那股子難言的滋味便越發的擾人。可即便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愛情,他也依然想要保持如今三人的這份難得的友情,所以有些事情,他不想多做掙紮了,順其自然也許是最好的選擇。他這樣安慰自己。

晚上許家的飯桌上,許梓沫一言不發的吃著飯,許世常因為白天的事情總覺得如鯁在喉,於是飯間便主動開口詢問。

「和陸言發展的怎麼樣了?他是個不錯的男人,而且絕對配得上你。」

「爸爸,」許梓沫猛的將款子拍在水晶玻璃製成的桌麵上,麵色陰鬱濃重道:「我和陸言不可能在一起,我不喜歡他。我知道您是為了我好,想讓我早點走出失戀的陰影,可強扭的瓜不甜。即使您覺得全世界隻有他配得上我,我也不會喜歡他。」

「難道你還想著要和霍涼復合?」許世常也放下手中的碗筷,嚴肅嗬斥道:「你聽爸爸一句勸,他跟別的女人好上了,你是被拋棄的那個,這時候你如果還幻想著和他復合或者真的去請求復合了,那我們許家的臉往哪擱?傳出去還不被那些同行笑話個透?我許世常的女兒才不能把身份降的這麼卑微!」

許梓沫第一次聽許世常用這樣帶著怒氣和訓斥的口%e5%90%bb對她說話,她先是一愣,緊接著卻好像要將所有不滿的情緒爆發出來。她不想再做父親眼中的乖乖女了,她不想時時刻刻的都活的那麼要強那麼驕傲,失去霍涼後,她隻覺得以往自己引以為傲的生活方式,卻變得那麼的累。

「爸,愛情裡麵不分誰高貴誰卑微,愛是平等的是兩個人的事情。我愛他,我不怕別人說,即使他拋棄了我,我還是愛他,別人為什麼要笑話我?我的愛情關別人什麼事了?」

許世常也是被許梓沫第一次的公然反抗給震怒了,他沉著臉,麵部緊繃,就連額角眼角的皺紋看起來都比平時深刻幾分。

「你還是放不下他。霍涼現在是個一無所有的男人,我不允許我許家的女兒在感情上出於弱勢,那樣的男人我也不允許你心有掛牽。你最好是趕快給我忘掉他,好好的和陸言培養感情。」

「您這是在命令我?」許梓沫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記憶中那個溫柔慈祥的父親好像突然間不見了,留下的是個讓她覺得陌生覺得疑惑的男人。

她站起身來,頃刻間歇斯底裡道:「我明白了,我才明白!您不是愛我,您愛的隻是你的利益你的麵子!霍涼在你麵前是不是一點尊嚴都沒有?您是不是從來沒給過他尊重?」

「我給他尊重?可笑,我許世常的大名在業界也是能呼風喚雨的,為什麼要對一個在業界名不見經傳的人尊重?如果不是我給他機會,他現在還什麼都不是,他可能永遠都隻是個不起眼的部門經理。」

許梓沫在聽道這些話後整個人都忍不住顫唞了起來,從心臟某處傳來的刺痛讓她哭的異常艱難,她覺得自己流的每一滴眼淚都是對霍涼的懺悔。

「所以霍涼終於是忍無可忍,所以他才離開了我......我知道他從一開始就不愛我,我以為在一起後他會慢慢改變......我同樣以為你會好好對待我所愛的男人......我還真的以為你對他像對新生兒子一般,而他離開我是因為他移情別戀,是因為我的原因。我自責了那麼久,不甘心了那麼久,也懊惱了那麼久,原來這一切並非都是我的錯......爸爸,我求你告訴我,是不是你逼走他的?」

許世常繃著下巴重重從鼻腔呼出幾口氣,氣勢上絲毫沒有任何歉疚與妥協,他仍舊那樣不可一世,毫無罪惡感的回答道:「我可以告訴你,我從來沒讓他離開,我隻是讓他認清了自己的斤兩而已。」

許梓沫像是承受不住打擊,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她幾乎是在咆哮,眼淚沖花了妝容。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剛分手的那幾天我還怪他怨他,我還用杯子砸了江舒然。我以為他們倆是十惡不赦的壞人,我才是最無辜的。原來到頭來這都是你對我的欺騙,你把我變成了個自以為是的公主,可我其實是個女巫!」

「你在發什麼瘋?」許世常怒不可遏道:「那個男人值得你變成這樣?他是在有意挑撥我們父女間的感覺。」

許梓沫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抬起頭來怒視著許世常,那眼神中盛滿失望與悔恨,還有漸漸泛起的冰冷讓許世常不知該怎樣麵對。

他突然間很懊悔,自己不該說那麼多話,不該和許梓沫吵架。

「我恨你,我也恨我自己,我怎麼會有這樣的爸爸!」

絕情的話說出口,許梓沫站起身來快步跑出了客廳。女傭猶豫著要不要去阻攔,可許世常卻因為拉不下麵子便製止了她。

「別去找她,等她在外麵哭夠了會回來的。」

說完這話他變得更煩躁了,抬腳便上了樓去。

許梓沫獨自走在冷冷的秋夜之中,腦中不斷回想著小時候許世常對自己的教育,越想越覺得好像有很多地方都是錯的,比如她活的太驕傲太自我,從不去在意別人的感受,也不會察言觀色。她的驕傲使她任性的開口中傷他人,任意的做著隻有自己覺得對,可別人卻未必覺得對的事情。

她又想到還沒有和霍涼在一起時,自己對他說過的那些話。那天在咖啡廳內江舒然說的沒錯,她知道霍涼不喜歡自己,所以才選擇了用利益讓他屈服。從小許世常告訴過她,人活在這世上為的就是利益和權勢,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的東西,如果你想拉攏一個人,很容易,給他想要的東西。

那時她不覺得這些話有錯,甚至還覺得很有道理。直至今日她才明白,也有一些東西是超乎利益與權勢的,比如說愛情,它就可以那麼單純的存在,即使兩個人一無所有,也不妨礙他們之間擁有愛情。

她又開始懊惱了起來,為什麼當初的自己就沒有選擇用真情打動霍涼?為什麼一定要用利益來誘惑他?

如果換一種開始,可能會是不一樣的結果。

可她錯過了,她抓不住最愛的人,她無時無刻不在想念他,即使是現在。她內心的悲痛無人可言說,她想去找他,可一旦想到許世常說的那些話,她便覺得自己已經沒有臉再去見他了。

她覺得霍涼本該活的恨風光很驕傲,卻因為她,他活的比三年前還卑微。

對,他應該離開K.M應該離開她,這樣才是解脫。

她突然笑出了聲來,嘴上喃喃道:「霍涼,還好你辭職了,還好你和我分手了,否則我可能還沒有察覺到你的痛苦,隻有我一個人活的快樂有什麼用?我希望你也能快樂的生活......」

她為霍涼的明智決定而微笑,可心底傳來的痛楚卻讓她笑著笑著又流出了眼淚......⊥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輕生?

□  第二天上午時,當剛吃完早飯的江舒然正在為午飯吃什麼而發愁時,「貴客」上門了。

霍涼看著兩眼充滿血絲的許世常威嚴又疲憊的出現在病房門口時,暗自猜想這老頭為工作似乎太拚了些。

而許世常隻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最終的目標自然是江舒然。

「梓沫有沒有來找過你?」

兩人對視一眼,江舒然問道:「你指什麼時候?」她不確定許世常現在出現在這兒問的是不是昨天白天的事情。

「昨晚之後。」許世常言簡意賅,刻意不再多言,但即便他表現的鎮靜,眼中的焦灼卻出賣了他。

江舒然搖了搖頭,「她沒來找過我。」復又問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許世常神情微動,那副不苟言笑的嘴臉又蒙上了一層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冰霜。

「既然她沒來找過你就沒你什麼事了。」

見他準備要離開,霍涼突然開口道:「許梓沫是不是離家出走了?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許世常猛的瞪向他,肅著臉說道:「這都是你們兩個人的錯。」

他本想有更多的指責與推卸,可是一念及從來不會夜不歸宿的乖女兒竟然一夜未歸,再多的話到嘴邊也是無力言說。他以為她鬧鬧脾氣就會回來了,可自己在家等了一晚上,就是不見人。派了幾個人去找她,卻各個都說沒找到,那群廢物平常都人五人六的顯本事,關鍵時刻竟然一點用都沒有,萬分無奈之下他才想到了霍涼,於是便來這一探究竟,結局卻依舊令人失望。

「現在不是推卸責任的時候。許梓沫到底怎麼了?」霍涼語氣中透著常人不易察覺的急切,一旁的江舒然聽的一清二楚。

介於對女兒的擔憂,許世常終於不再隱瞞,說出了與許梓沫吵架的經過。

「你和她在一起三年多了,應該會知道她去了哪。如果她聯繫了你或者你想到了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