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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來看看你。」

「有沒有對她說過什麼不該說的?」

「好像沒有。」

江舒然狐疑的看了陸言兩秒,這才走進了病房。

「梓沫,你怎麼過來了?」

許梓沫聞聲轉過頭,看到江舒然時先是楞了兩秒,而後才驚呼出聲。

「霍涼!?」那聲音中滿是不可思議,她印象中的霍涼一直冷峻帥氣,和眼前的這個豬頭完全不搭邊。要不是聽到了熟悉的聲音,許梓沫覺得自己第一眼第二眼都未必能認得出眼前的人。

江舒然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她也不想變豬頭啊,可那幫打手太TM沒人性了,拿棍子招呼就算了,竟然還有人手腳齊上,對著她的臉就拳打腳踢,想不變豬頭都難。難為許梓沫見到她這幅模樣會驚訝成這樣,她自己上廁所照鏡子時都被嚇了一跳。

「霍涼,」許梓沫見江舒然這幅模樣,心底隱隱的愧疚感毫無遺漏的湧現在了臉頰上。「你......你的傷好像很嚴重......」

見許梓沫欲言又止似有什麼話要隱瞞,她笑了笑,「病房裡消毒水的味道不好聞。」她看看窗外,陽光正好。「不然你陪我去外麵走走吧。」

許梓沫有一瞬間的錯愕,不過還是帶著掩飾不住的微笑使勁點了點頭。

兩人一前一後經過陸言身邊,當許梓沫經過時,陸言清楚的看到了她眼中對自己的謝意和感激。

兩人離開後陸言才走進病房,對著坐在病床上的霍涼說:「許梓沫是真的喜歡霍涼。」

霍涼低頭看著雜誌,「恩」了一聲,令人捉摸不清這個反應是什麼意思。

陸言開玩笑道:「你男朋友和前女友雙雙出去談心了,你不吃醋?」

霍涼不假思索的回答:「需要吃醋嗎?」那語氣顯得滿不在乎,在陸言看來不像是裝出來的灑脫。

「我真是懷疑了,你真的愛他嗎?」陸言苦笑,眼中滿滿的都是費解。

霍涼白了他一樣,卻懶得解釋。其一他從沒說過江舒然是他男朋友,其二他也並沒有說過自己喜歡任何人。麵對陸言以及外界篤定的猜測,應該說是外界的認定,他懶得解釋,因為他與江舒然的關係,解釋起來太複雜還未必有人會信,他寧願省省口水。

江舒然和許梓沫走在病房外麵的鵝卵石走廊上,一前一後,皆是無言。

「霍涼,」許梓沫心裡揣著疑惑,小心翼翼走上前,和他並排走在一起。「你這次受傷是......因為什麼原因?」

江舒然心頭一動,覺得有些事情必須得對許梓沫隱瞞,即便她和霍涼都將矛頭鎖定了許世常,但是這樣篤定的懷疑絕對不能告訴許梓沫。許世常的確對霍涼說了很多不堪忍受的話,不管是奚落還是嘲笑,甚至是不給任何尊嚴,但他在許梓沫心目中是唯一值得信賴的父親,他也在全心全意的保護著許梓沫。

對於失去了父母的江舒然來說,能夠得到親人的關愛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因此她不能破壞許世常和許梓沫的關係。

「也就是不小心惹到了幾個小混混而已。」

江舒然回答的雲淡風輕,許梓沫卻根本不相信。

她終於忍不住開口問出:「霍涼,老實回答我,這事情是不是跟我爸爸有關?」

江舒然一驚,繼而暗罵陸言向許梓沫灌輸了什麼信息,不然她怎麼會聯想到許世常?

「沒有,你怎麼會這麼想?」江舒然旁敲側擊道:「是陸言那小子跟你說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了嗎?」

「沒,」許梓沫趕忙搖頭,「他沒對我說什麼,是我自己猜測的。」

江舒然這才放心道:「沒事別瞎猜,會傷了你們父女的感情。」

「嗯。」許梓沫乖巧的一點頭,緊接著不甘心道:「霍涼,我們還能在一起嗎?」

唉~~~!江舒然一聲歎息,無限惆悵。她最擔心的問題來了。其實這問題不應該問她,因為問她了她也沒法給個確切的回答。

這個問題應該問真正的霍涼,或者問許世常,總之江舒然覺得這事情跟自己關係不大。

可她該怎麼回答呢?

見江舒然陷入了似乎很為難的境地。許梓沫蒼白的笑了笑。

「我就是隨便問問而已,你不要當真。這次來就是看看你和她的傷勢怎麼樣,還好沒有危機生命。她骨折了,你要好好照顧她。沒什麼事情,我先走了,你記得好好養傷,早點變回帥帥的霍涼。」

說完她刻意俏皮的沖江舒然揮了揮手,然後便小跑著離開了。

江舒然看著那樣一個纖弱的女孩故作堅強的模樣,驀然間一陣心疼。

她快步走進病房,把坐在床邊和霍涼聊天正歡的陸言拽了起來。

「許梓沫要回去了,你快開車去送她,估計她現在已經出了醫院大門了。」

陸言瞭然的聳聳肩,並沒有表現出怨言,依言追了出去。

「聊了些什麼?」霍涼仍舊在翻看無聊的雜誌,看似不經意的問出了口。

「你平時可不關心我跟她聊了些什麼。」江舒然隨手拿起桌上的香蕉一邊啃一邊轉述道:「她問她和你還能在一起嗎?」

江舒然清楚的看到霍涼的眉頭一動,但他的神情與語氣還是那樣平靜。

「哦,你怎麼回答的?」

「你希望我怎麼回答?」

兩人對視數秒,最終霍涼先敗下陣來,那本無聊的雜誌似乎可以救他的命一般,隻要是遇到尷尬的時刻,他都能裝作是在看雜誌。

「發生過的事情不需要深究,沒有發生的事情也無需糾結。」

半晌他吐出這麼一句富含深意的話,文藝的讓江舒然覺得這不像是能從大總裁嘴裡說出來的東西。

「好吧。」江舒然又拿起一個蘋果隨便擦了擦咬了一口說道:「隻要你不深究你不糾結就沒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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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世常在二樓書房看書,聽到一陣汽車發動機的聲響。於是他站起身來從窗口向外看去,剛好看到許梓沫在同車內的陸言揮手告別。

他突然間覺得有些欣喜,一是因為他的決定沒錯,二是他認為許梓沫終於開始走上新戀情了。

於是他打開房門緩緩下樓,剛巧見到女傭給許梓沫開門。

「梓沫,去哪了?」

許世常坐在沙發上,準備詳細瞭解兩人的約會過程。

「霍涼和江舒然住院了,我去看他們了。」

聽到這話許世常原本的和藹笑臉立馬變的嚴肅僵硬了起來。

「那對姦夫□□的死活和你沒有關係,你去看他們就是放低了自己的身段。」

許梓沫淡然的坐在了許世常身邊,語氣堅定道:「爸爸,我不在乎身段問題,我隻在乎他的安危。您知道我有多愛他,即使他不愛我,我依舊愛他。所以我希望他不要再有任何事情。」

許世常微瞇著眼睛思索著自己女兒話中的意思,而後不動聲色道:「你同我說這些又是什麼意思?你想和他復合?」

「不是,」許梓沫搖了搖頭,用著認命一般的口%e5%90%bb道:「我不想再做強人所難的事情了,如果他不願意的話,我是一定不會再去纏著他。」

許世常思忖著正要開口,許梓沫卻突然話鋒一轉,一雙帶著愁緒的眼睛直直的看向許世常。

「爸爸,我也請您別為難他了。我和他已經分手了,不再有任何關聯。從此他是他,我還是我。請您別將所有的過錯都怪在他身上,好嗎?」

許世常因為這句話而心神難安,隻感覺一股涼氣直衝腦門,但他還是穩著氣息問道:「他和你說什麼了?」

「他什麼也沒跟我說,我知道他在刻意隱瞞我。他不想我們父女倆之間出現間隙。所以爸爸,別再為難他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如果霍涼沒有告訴許梓沫真相,那麼這些都隻是她的臆測而已。許世常覺得自己大可以來個證據論以此來讓自己撇清嫌疑。可是麵前的人是自己的女兒,不是別人,這樣抵死不承認的把戲在她麵前沒法使出來。

最終許世常隻是歎了口氣,感慨了句「女大不中留」便踏著落寞的步伐回到了書房。

而這行為在許梓沫看來如同於默認了。但是話說開了,她覺得自己至少可以放心,許世常不會再去為難霍涼和江舒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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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涼因為無法走動所以成天處於無聊之中,於是睡覺便成了他最大的愛好。這才剛吃完午飯他便照例開始了午睡。

陸言到來時看到的隻有他的睡顏和翹著二郎%e8%85%bf把電視音量調到了最小的江舒然,此時她正在看動物世界看的津津有味。

「嘿,陸少。又來偷窺了。」

「我隻是來探病。」

陸言躡手躡腳的進了病房,坐到了江舒然的病床上。

「對了,車票的事情搞定沒?還有房子租好了嗎?」江舒然始終惦記著逃命的事情。

陸言想了想,「也許你們不用離開,最近這段時間不是挺好的,沒有人找你們麻煩。」

「得了吧。」江舒然撇了他一眼,怕吵醒霍涼,便壓低聲音說道:「等有人再來找我們麻煩,我們能活著?我看你其實是捨不得床上睡著的那個人。」

「是捨不得,你明白的,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陸言回答的無比坦誠。

江舒然見不得陸言那樣坦誠的語氣和真誠的眼神,因為這樣會讓她也跟著較真起來。

「我記得我之前問過你,你會娶她嗎?你的回答好像是否。既然你不能確定自己要和他一生在一起,為什麼不放棄?」

這個問題讓陸言深感意外,卻隻消片刻便認真回答道:「仔細想想的話我那時的回答總結起來隻是不確定,而非肯定。」

☆、還好你不愛我

□  江舒然伸手撓了撓臉頰,嘟囔道:「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區別在於這其間可能出現的不確定因素,不確定的情感及不確定的改變。」

「嗯......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我可能會愛她愛到無法自拔,時間會改變我最初的想法,但......」陸言此時失落道:「但她現在是你的,我做任何改變都是徒勞。」

江舒然點點頭,心底不自覺有些小感動,便禁不住脫口而出,「其實我開始有點喜歡你了......」

而這話在陸言聽來卻完全變了味,他費解的盯著她看,而後滿臉防備,語氣嫌惡道:「沒想到你正經起來讓人無趣,放蕩起來卻讓人發指。請你正視自己的性別,別打我的主意,我很正常。」

江舒然意識到自己說的話不穩妥,便一本正經解釋道:「我所說的喜歡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