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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舒然一陣手忙腳亂的離開了臥室,再次回來時手裡握著倆醬油瓶,對著楊奇的腦袋就是一瓶子下去,伴隨著玻璃破碎的聲音,緊接著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楊奇頂著滿頭和著血的醬油,慢慢的倒在了地上。

得救的霍涼大口喘著粗氣,再一看江舒然眼睛瞪的像銅鈴,整個人僵硬在原地,表情是震驚與恐懼。

「他......他不會是死了吧?」

霍涼緩過氣後冷靜的下了床蹲下去探了一下楊奇的鼻息,而後緊繃的神情終於開始緩和了。

「隻是被你砸暈了過去。」說著他從楊奇身上摸索去了對方的手機報了警。

兩人從警局做完口供後出來已經是下午,看著霍涼在警局裡簡單包紮的雙手,江舒然有些不放心,執意要帶他去醫院。於是兩人又去了醫院。這樣奔來跑去,一天就要過去了。

「今天許梓沫回自己家去了,你可以回來住了。唉,年輕的單身女孩身旁真是處處危險。」

「處處危險的隻是你而已,我發現你這張臉很招變態的喜歡。」楊奇是一個真正的變態,而陸言卻是霍涼心中認定的變態。

江舒然白他一眼,不屑道:「你還不允許變態有眼光了?」

「這事情你是沒有親身體會才會說的這麼輕巧。」好在昨夜的那些折磨不是江舒然在體會,不然估摸著這輩子她都沒法從這些陰影中走出來了,另一個意義上,江舒然真應該感謝霍涼把本來該是她承受的苦難給接了下來。

「但是我感同身受,因為被綁的受傷的是我的身體。」江舒然說著捧起霍涼包的像個饅頭一般的雙手,無盡感傷道:「希望這雙手能早日痊癒,最好不要留疤。你對我也真夠狠的,這麼多道傷口,分明是跟我有仇。」

霍涼將手移開,鄙夷道:「真正能感到疼痛的是我,你以為我願意多割自己幾下?」

「是是,我不該誹謗你。今天的事情一定不要讓公司的同事知道,要不他們該怎麼看待我?」

「這並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你知我知就行。」

兩人收拾了一些衣物後便回到了霍涼家,沒有許梓沫在,這讓二人都很慶幸。

「你先休息一會,我做晚飯去,折騰了一天了,肚子餓死了。」

冰箱裡有許梓沫買的一堆食材,江舒然挑了幾樣菜便開始大展拳腳。

一個小時後兩菜一湯便香噴噴的上桌了。

給霍涼盛了飯後,江舒然餓壞了,絲毫不顧形象的大吃特吃起來,一碗下肚後正準備添飯,抬眼卻見霍涼正幽怨的望著自己,而他麵前的米飯一口未動。

「你怎麼不吃?我做的菜可比許梓沫做的好吃多了。」話音剛落,江舒然瞥見霍涼的雙手,這才反應過來。

「真是對不起,忘記你現在變成多啦A夢了。」她苦惱的撓了撓臉頰,最終無奈道:「還是我餵你吧。」

霍涼這才收起幽怨,高傲的指揮著,「我不吃芹菜,不吃肥肉。」

江舒然才不管他愛吃什麼不吃,隻要是自己喜歡吃的,全都一股腦的餵給了霍涼,並且美其名曰「均衡飲食,不能挑食」。她可不允許自己的身體拒絕自己喜愛的食物。

於是這頓晚飯在霍涼與江舒然的推推搡搡中吃完了。

飯後江舒然洗了個熱水澡,出來見霍涼坐在沙發上仍是一臉幽怨。

「你得洗洗澡,身上弄那麼髒,一定得洗乾淨。」江舒然好心提醒。

「我的手沒法沾水。」霍涼陳述事實。

江舒然想了想,萬般無奈道:「好歹是我自己的身體,我來幫你洗吧。你真是提前幾十年進入了生活不能自理的狀態。」

「你幫我洗?」霍涼初聞此言第一反應是拒絕,不管這身體之前是誰的,可現在是自己的,讓江舒然幫自己洗,想想就覺得不自在。「不用了,我還是自己來吧。」

說完霍涼便起身進了衛生間,江舒然怎麼都覺得不放心,於是在他將衛生間的門關上的瞬間鑽了進去。

「害羞個什麼,你的身體就是我的身體,哪裡我沒看過?來,我幫你洗。」因為想著是自己的身體,怕傷口沾水發炎加重,所以江舒然覺得自己理所當然要充當看護角色,手腳利落的就上去脫霍涼的衣服。

霍涼心想江舒然都不尷尬,那自己作為個男人尷尬個什麼勁?於是便故作鎮定,安靜的看著自己的衣服被脫光。

當霍涼的衣服被脫光光了之後,江舒然一下子就覺得不自然了,果然就算是自己的身體,用第三方的眼睛去看待,還是會覺得很害羞。

「額......你閉上眼睛,我給你洗。」

江舒然一手花灑一手沐浴露,對著霍涼準備開抹。

「洗就洗,為什麼要閉上眼睛?」

「我不在的時候你怎麼看我的身體都行,可我現在就在你麵前,你當著我的麵看我的身體,我接受不了。」江舒然滿麵羞紅,衝著霍涼咆哮。

霍涼冷笑一聲,嘀咕了一句「找麻煩,有什麼好看的,就下麵不一樣而已......」然後便依言照做,乖乖閉上了眼睛。他原本以為不自在的會是自己,可這麼看來,他是很坦然,不自在的隻有江舒然而已。

見霍涼閉上了眼睛,江舒然這才稍稍放鬆了起來,她拿著花灑讓霍涼抬起雙手,小心翼翼的將他身上淋濕,然後均勻的塗抹著沐浴露。

沐浴露塗完,接下來就開始洗刷刷了!

☆、獨處時的辯論

□  以往給自己洗澡的時候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不管碰到哪個部位都覺得很正常,可如今江舒然對著自己的身體,不管從哪下手都覺得是在犯罪。

為了讓自己漸漸適應這種感覺,她選擇先從脖子的部分往下洗,可手指停留在肌膚上還沒有搓上幾下,霍涼便發出了讓她聽著極為羞恥的聲音。

那種帶著忍耐又痛苦的「嗯嗯」聲,聽得江舒然後背一陣發涼。

「別叫了!」江舒然一聲怒吼,霍涼一臉幽怨的睜開了眼睛。

「我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自己洗澡,有十多年沒讓別人在我身上搓來搓去了。更何況你這身體比我的敏[gǎn],閉上眼睛的話身體的感覺就會加強烈,我已經在忍耐著不發出更奇怪的聲音了。」

「可你睜著眼睛我下不去手。」江舒然大喘一口氣,妥協道:「你還是閉著眼睛吧,我盡量動作輕點,你也忍著點,別發出這讓人害臊的聲音。」

霍涼扯了扯嘴角,總感覺這對話有點怪怪的。

霍涼重新將眼睛閉上了,江舒然這才繼續幫他洗澡。

手指觸及%e8%83%b8部,應為這是敏[gǎn]部位,所以她隻是想蜻蜓點水的大致洗一下,可是指間傳來的觸感卻讓她小小驚訝了一番,於是忍不住捏了捏,再捏了捏。

「好像變大了一些,比之前柔軟了很多......」

「江-舒-然!你是在幫我洗澡,麻煩認真點,別洗著洗著就玩起來了。」

霍涼一聲低吼讓江舒然回神了,她趕忙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因為手感不錯,就忍不住多摸了幾把......繼續洗繼續洗,你別睜開眼哈。」

在過去的二十年間,江舒然極少會觀察自己的身體,也不會刻意的去撫摸哪裡,因此有機會這樣全麵的觀察自己的身體,她竟然漸漸的有些興致勃勃,本來決定快速進行的進度也不知不覺在她這捏捏那摸摸下,越來越緩慢了。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於是浴室裡便會時不時傳出霍涼怒氣沖沖的聲音。

「江舒然,能別一直摸我%e5%b1%81%e8%82%a1嗎?」

「江舒然,手放老實點,別掰我大%e8%85%bf......」

好不容易幫霍涼洗完澡洗完頭了,江舒然覺得自己好像完成了人生第一次輝煌的耍流氓工作。

霍涼坐在沙發上麵色低沉的看著電視,江舒然則拿著乾毛巾給他擦頭髮。

「跟你換了身體對我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會來大姨媽肚子疼死,還會遇到各種變態。」真是不想忍受這些,可不忍著也沒辦法。霍涼歎了口氣,麵色更加陰鬱。

江舒然一聽可不樂意了,立刻反駁道:「你以為你的身體就很好了嗎?幾乎每天早上某個部位就會升起,脹脹的讓人睡不著覺,煩死了都。」

「晨伯是正常現象,況且也隻是每天一會的時間而已。」

「你的晨伯是正常現象,我的姨媽也是正常現象,都是親戚,憑什麼你可以抱怨我就不能抱怨?」

霍涼轉頭瞪了江舒然一眼,語氣低沉道:「我不想和你討論親戚的問題。我現在在想,怎麼樣才能把自己的身體換回來?」

說著他沉默了一會,再次轉過頭時眼神變得陰森無比。「如果......你死了,我是不是就可以回到自己的身體裡了?」

江舒然全身一激靈,不由自主的朝後退了幾步,「你可別想餿主意,我死了說不準你永遠都回不來了,到時候你的身體還會腐爛,你就一輩子用我的身體生活吧。」

霍涼轉回頭繼續望著電視,不再說話了。

江舒然卻心驚肉跳的,揣測著這男人會不會因為長期換不回身體導致精神失常心理變態,最後......將她殺了?

她很想鄭重的勸說,殺人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但是這個時候還是不要一直提到這種沉重的話題,畢竟昨天一整晚霍涼都被變態綁在了家裡,內心肯定是一片濃重的陰影。此時此刻,還是應該談些輕鬆的話題才最明智。

「今天我上班的時候,和見到的每一個同事都微笑著打招呼了,我發現他們都是受寵若驚的。前幾天我按照你說的,冷著一張臉不和別人打招呼,那時候他們看到我都是畏畏縮縮的,今天至少有人衝我笑了。」

「你想表達什麼意思?」

「我想說,平時你不苟言笑的,可能給下屬增加了壓迫感,所以大家才會那麼害怕你。我覺得今早我的做法很明智,這樣會融洽你和下屬之間的關係。」

「以後不要做多餘的事情。」霍涼站起身來,用著好不掩飾的輕蔑眼神直盯江舒然,「第一,我性格就是這樣,沒那麼多好笑的事情。第二,職場的事情你懂幾分?不要拿我的身體表現的像個傻子。」

「嘁——」這是江舒然最不喜歡的表情以及語氣,因為這樣會讓她覺得自己被當成了傻子。她冷嘲熱諷道:「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靠著高傲毒%e8%88%8c囂張自以為是目中無人才能存活下來的職場我倒是真沒見過幾個。你能在K.M存活下來,並且做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並不是奇跡。哦,也是奇跡,是愛情的奇跡。」

這話中的意思有腦子的人便能聽出來。

霍涼聽完冷笑,雲淡風輕的補充一句,「除此之外,還需要實力和手段。」一個職場菜鳥在資深社會人士麵前大談職場生存,真所謂是班門弄斧。

念在江舒然一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