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1 / 1)

漿糊的份上,霍涼也不想同她做無用的爭辯。

「我要睡覺去了,過來幫我換睡衣。」

這才幾個小時的時間,霍涼已然把江舒然當成了貼身傭人使喚了。

不爽歸不爽,但是一想到不知道什麼時候身體就會換回來了,她就放心不下。為了不使雙手的傷口更加嚴重,自己的身體還是要伺候的妥妥的才行。

「遵命,不過睡覺前我要幫你把頭髮吹乾,不然對身體不好。」

剛送走了一個許梓沫,現在又要開始伺候「半身不遂」的霍涼,江舒然覺得自己就是個奴才命。

☆、未來嶽父的說教

□  因為霍涼的雙手有傷,所以江舒然給他請了病假,讓他在家休息。而工作上的事情,她會通過手機詢問霍涼應對方案,這樣一來除了浪費點話費,別的麻煩卻能輕鬆解決,這讓江舒然很欣慰。

本以為霍涼不在公司的這一天能有驚無險的過去,可快下班的時候許梓沫打來了電話,大致內容是前段時間霍涼撞車了,許世常那時候因為有事沒有去醫院看望他,所以今天特地邀請他來家裡吃飯。

麵對終極大BOSS的邀請,江舒然整個人都感覺非常不好,於是打電話跟霍涼說了這個情況,電話那頭的霍涼聽後先是沉默了一會,而後才冷靜建議。

「到了董事長麵前要多聽少說,就算要說話,也要在大腦中好好思考個十遍八遍才開口。」

當霍涼掛了電話後,江舒然終於接受了現實,接下來將會是她一個人的戰爭!

下了班之後江舒然打的直奔許梓沫家,在豪華別墅大門外下車時,她承認作為土鱉的她驚呆了!這裡絕對是富人區,這座別墅是她隻有在夢中才能看到的模樣。

嚥了咽垂涎的口水,她忐忑的按了門鈴,不一會一女傭打扮的中年女人便出來將她迎了進去。

「霍先生來的可真早,小姐正在廚房裡忙活呢。」女傭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從她的語氣和內容可以判斷,霍涼是不是第一次來許家。

等等,廚房!江舒然將女傭說的內容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立馬臉色就不好了。

「今天梓沫下廚?」

「沒錯,因為霍先生要來,所以小姐幹勁十足的說要親自下廚,她說您已經習慣了她做的菜。」

霍涼聞言麵如菜色,扯著嘴角苦笑道:「梓沫......真是讓我感動不已......」另外她想說,許梓沫真是個自信的姑娘......

跟著女傭來到了客廳,一眼便能看見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坐在茶幾前一邊喝茶一邊看報紙。這男人麵容顯得精神又嚴肅,看著身體很是硬朗,不用猜也知道這人一定是許梓沫她老爹-許世常。

「老爺,霍先生來了。」

女傭知會了一聲,許世常這才緩緩將手中的報紙茶杯一一放下。他沒有站起身來,隻是轉過臉,神情似笑非笑的招呼著江舒然。

「霍涼,過來坐。」

「好的董事長。」

江舒然低著頭走了過去,坐到許世常麵前就不敢亂動了。眼前的這個男人雖是人父,但在江舒然看來談不上慈祥,嘴角緊繃,眼神中沒有時間留下的渾濁,反倒是透著一股子老謀深算的味道。更要命的是,他明明就說了一句話,那麼普通的給她倒茶,江舒然卻覺得很是壓抑。可能這就是所謂的氣場。

「先喝杯茶吧,今晚梓沫執意要下廚,所以就由著她了,估計要晚點才能開飯。」

「謝謝董事長。」

江舒然接過杯子客氣的抿了口茶水,放下杯子依然正襟危坐,不敢造次。

「你出車禍那天我剛好有些事情要處理,所以沒有去看你。不過聽梓沫說沒有什麼大事,我也稍稍放心了些。」

董事長開始閒聊了,這個時候江舒然意識到自己不能隻說謝謝,應該和對方搭上話,這樣才顯得更禮貌些。

「多謝董事長的關心,也許是我命大沒大傷,第二天就出院了,也沒留下什麼後遺症。」

許世常略一點頭,語氣不急不緩道:「沒有留下後遺症就好,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從小嬌生慣養不會照顧人,如果你感覺身體不適的話,就盡早去醫院檢查下,免得給以後帶來了不便。」

江舒然愣了下,仔細解析許世常話中的意思,恐怕是說許梓沫不會照顧人,反倒是需要人照顧,所以你有病趕緊治,以後別連累了我女兒。作為一位父親處處為女兒著想是無可厚非的,可是這話中的意思說的這麼直白,讓聽的人多少有些心裡不舒服。

不過以後又不是她娶許梓沫,這話聽聽就好,反正是對霍涼說的,她回去後一定要一字不落的說給霍涼聽,讓他也不舒服一下。

「讓董事長擔心了,真是抱歉。不過我的身體一向很好,不會有什麼麻煩的。」

「挺好。」

一句挺好讓江舒然不知道該接什麼話了,於是便再次抿了口茶水。大概有一分鐘左右的沉默,尷尬的氛圍讓江舒然如坐針氈,於是便嘗試自己主動打開話匣子,緩和一下氣氛。

「真沒想到梓沫會主動要求下廚做飯,真是有些不可思議。」

許時常笑的不露聲色,重新拿起報紙,眼睛停留在報紙上,平靜道:「梓沫是個單純的孩子,認定了一個人就不會放手。她昨天和我說,以後想要做個賢妻良母,所以會努力學習做菜。我很少看到這孩子對待某件事情這麼認真,而之所以能讓她做出這樣的改變,隻是為了你。我希望你能看到這一切。」

「我明白,我......」怎麼感覺談話的氣氛漸漸變得嚴肅起來了?

「因為應酬要在一些場合逢場作戲並沒有什麼錯,但我不希望有些事情做的太過了,尤其不要過後被人捏了把柄在手裡。更不要讓梓沫知道了。傷了她的心,在我看來比一切事情都嚴重。」

氣氛果然很怪異!原本隻是閒談,漸漸的變成了許世常對江舒然的說教了。但聽許世常的語氣不僅僅是說教,似乎還帶著警告的意思......

「董事長說的是,這個我明白......」

「梓沫的媽媽在她八歲的時候就去世了,我之所以沒有再娶,完全是擔心梓沫以後的成長。我不允許有人欺負她,所以總是給她最好的。至於K.M集團,等我老的不能動了,也自然是要留給她的,但是她不會經營。以後你們結了婚,你就是K.M是最高領導與擁有者。明白嗎?」

「我明白,請董事長務必放心,我是發自內心的喜歡梓沫,一定會好好待她。」

許世常將目光從報紙上移開,意味深長的看著江舒然道:「明白就好,再多的話我也不便多說了。梓沫是我的寶貝,是重於K.M的存在。」

「是,我明白,董事長您放心。」

真是奇怪,聽許世常語氣平淡的說完這一切後,江舒然的手心裡都是冷汗。

好在這時候許梓沫蹦蹦跳跳的從廚房跑了過來,氣氛一下子就從寒冬進入了暖春。

「霍涼,我菜做好了,可以開飯了!」

經過許世常的一番「閒聊」之後,江舒然覺得不管許梓沫今天做的是什麼菜,她都能一閉眼一咬牙給吃光。

☆、想上就上

□  不得不承認,今天許梓沫的廚藝相對於前兩天長進了很多,這甜鹹參半的銀耳湯,讓江舒然品出了人生不曾有過的另一番滋味,還有那灑了蜂蜜與黑胡椒醬汁的牛排,口感簡直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其餘菜品大多都是走參雜了甜味的路線,這充分表達了許梓沫在為戀人做菜時那種難以自製的喜悅心情,簡直是完美流露,毫不掩蓋。

不管好吃與否,許世常神情淡定,細嚼慢咽,沒有任何異常表現,江舒然也告誡自己沉住氣,把這當做是一頓普通的晚餐。而最讓她佩服的卻是許梓沫,因為她在品嚐這些菜時的表親,完全沒有隱忍,吃的滿足又香甜,或許是她的味蕾異於常人吧。∞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霍涼,今天的味道是不是比前兩天好多了?我可是有很認真的在做菜呢。」許梓沫拿著筷子望著江舒然,笑的很是乖巧。

許世常不在的時候她都不敢說個不字,更何況自己此刻是在許家,自然要給足許梓沫麵前了,於是她露出淺淺的微笑,讚不絕口。

於是在江舒然的稱讚下,這一頓飯期間許梓沫異常歡快。

可能許世常是秉著寢不言食不語的原則,從開吃到結束,並沒有再同江舒然說一句話。

雖然這頓飯名義上是許世常邀請江舒然來的,可是從頭到尾,他沒有表現出一點的熱情關心與和藹,麵對江舒然時,他笑的令人難以察覺,客氣的話說出來也讓人脊背發涼。如果每天都要和這樣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話,江舒然覺得這是一種錘煉亦或者是煎熬。

終於飯畢,江舒然借口天色已晚便要回去,許世常隻是言不由心的叮囑一句路上小心。許梓沫卻蹦跳著說要送她出大門。

到了大門口,江舒然說:「回去吧,我走了。」

許梓沫連忙阻止,「等一下等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說。」

「什麼話,你說吧?」

「你低下頭來。」

江舒然遲疑了一下,還是照著她說的做了。

於是許梓沫踮著腳尖,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了一%e5%90%bb,然後似乎是下定了決心說道:「霍涼,我想嫁給你,我想成為你的妻子!」說完這句話,她自己已經羞臊的快步跑開了,隻留下江舒然怔愣了許久。

回過神來她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如果這時候站在這裡的真的是霍涼就好了......」

霍涼在沙發上看電視,聽見開門聲,扭頭見江舒然木著一張臉回來了。

「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就是吃了頓飯,董事長好像不怎麼願意和我說話。」

「他一直就是這樣,想說的說完後就不會開口了。這麼說沒發生什麼異常?」

「嗯,應該是。」江舒然一%e5%b1%81%e8%82%a1坐到霍涼旁邊,想了想忍不住問道:「霍涼,你愛許梓沫嗎?」

霍涼正在努力的將另一隻手上的繃帶崩開,試圖讓另一雙手的手指也自由,但聽江舒然這麼一問,他停頓了片刻,而後問道:「為什麼這麼問?」

「那我換個問法好了。霍涼,你想過要娶許梓沫嗎?」

霍涼繼續奮鬥著自己的手指,頭也不抬,也沒有遲疑道:「如果不出意外,我必須要娶她。」

「意外?必須?」怎麼聽著有些不情願?「你說這話......」

「怎麼會想到問我這些?在許家發生了什麼嗎?」

「唉......」江舒然歎了口氣,心中鬱結。「我背負著罪惡感,許梓沫以為我就是你,盡心盡力的為你去改變,可是這一切你都沒看到,隻有我看到了。我突然覺得對不起她。」

見江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