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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見麵,互相恭維問候。

肖程第一次來這種高端休閒場所,規規矩矩陪在旁邊,一麵細細觀察溫致成與人周.旋的門道,又暗暗留意幾人的談話內容。

他琢磨自己的心事,冷不防察覺桌下有東西碰到自己。

低下頭,就看到女人被黑色絲襪包裹的纖細腳踝貼在他%e8%85%bf上。紅色的高跟鞋繞過來,一下下在他小%e8%85%bf上來回蹭。

肖程抬頭,詫異地看著對麵的三太太。

三太太正親親熱熱地挽著邵董胳膊,一臉若無其事,桌下撩撥他的動作卻愈發肆無忌憚。

肖程不動聲色別開視線。

如他所料,下午的飯局結束,他就接到三太太的電話:「肖先生是嗎?今天看你打高爾夫球打得挺不錯的,改天有空能教教我麼?」

肖程沉默兩秒鐘,腦子裡轉得飛快。

他是個聰明的男人,當然聽懂對方的潛台詞。

三太太是邵董身邊最得寵的女人,一句話就能影響到邵董的決定。對於他現在跟在溫致成身邊而言,無疑是個更好的上位契機。想到這,最後他笑著答:「當然沒問題,能為三太太效勞是我的榮幸。」

翌日他們就應邀見麵,一起打高爾夫。

之後的事彷彿是心照不宣,下午,在他公寓沙發上,他們衣衫半褪地做了另一件事。

成熟女人的身體,和跟汶嘉那樣的小女生在一起時,是不同的感受。

三太太被他弄得有點點疼,忍不住叫出聲,卻更加刺激他的神經。

肖程翻過女人豐腴的身體,彷彿發洩似的從後麵凶狠地貫穿。三太太也不管了,趴在他身下,縱情地呻.%e5%90%9f。

事後,肖程去浴室洗澡。

有人按了門鈴,三太太便隨便穿了件他的襯衫,過去開門。

「誰來了?是不是物業?」肖程從浴室擦著頭髮,一邊往門口走一邊問。

等看到和門外的來人時,他腳步不由得一僵。

天下著雨,汶嘉的頭髮被雨淋得半濕,手上拎著的紙袋裡,是上次他留在她那裡的衣服。

四目相對,汶嘉看了看三太太,又看了看他,什麼話都沒說,將紙袋往門口一放,轉身就走。

肖程這才回過神,草草抓了襯衫和長褲穿上,大步追了出去,「汶嘉!」

樓下,汶嘉步子走得飛快。

他一口氣追上去,抓住她的手,「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

「啪」的一聲,汶嘉回過頭,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一耳光,用盡了她全部力氣。

「肖程,在你眼裡,我是不是不止賤,而且還很蠢啊?」汶嘉張了張口,眼底泛上羞辱的淚光。

肖程說:「我和那個女人就是逢場作戲,你再信我一次好不好?」

「你夠了!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副嘴臉,讓我有多噁心?」汶嘉厭惡地打斷他,「下個月我會回德國繼續讀書,這是最後一次,請你以後不要再騷擾我!」

肖程呆住。

路邊恰好一輛的士過來,汶嘉立刻招手。

肖程呆立在那裡,看著車子漸漸消失在街頭,任由雨絲淋得他渾身濕透。

*

簡兮身上的傷口幸好隻是輕傷,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就痊癒出院。

至於大腦裡的淤血,醫生仍不建議做手術,要求保持心情愉快,再觀察一段時間。

簡兮知道,自己要獨立的時候,可以很獨立,甚至獨當一麵。

可一旦呆在易哲慎身邊,很多時候她無意識就變得十分依賴他。遇到糟糕的事情,不願意做就懶得去做,反正易哲慎會處理;遇到棘手的麻煩也不會擔心,因為她有一個強大的老公,可以直接把麻煩丟給他。

——易哲慎總能很好替她處理一切。

可這次好像不行,因為易哲慎這次好像比她還脆弱,即便他仍舊強大無敵地扮演保護她的角色。

可是她知道,他還在自責當時搏命一賭,選擇先救何慕宜,導致她失明這件事。

他把所有的責任都自己扛下,而且還比她更害怕任何糟糕的後果,所以才內疚成現在這樣。

為了減輕他的自責,她隻得在他麵前盡量表現出自己最樂觀的一麵。

但她再粗枝大葉也是女人,心裡偶爾的糟糕情緒,隻有她自己才知道。

她太想盡快適應眼睛看不見的生活。下樓梯時逞強不要易哲慎扶,非要自己扶著樓梯扶手走,結果一不小心腳下踩空,額頭磕出一個紅包;吃飯時,自己嘗試取餐盤,結果盤子摔碎一地……

這晚她一覺睡醒,覺得渴。

保溫壺就放在床頭的櫃子上,她憑著記憶模模糊糊伸出去夠,想給自己倒杯水喝,卻不小心打翻。

不銹鋼保溫壺掉在地毯上,發出一聲悶響,裡麵滾熱的開水潑了她滿手。

易哲慎睡眠向來警醒,這些日子日夜照顧她,隻要她稍微動一下,他都能感覺得到。

聽見動靜,他快速打開燈,看到她還伸著手在地上瞎摸,手背也被熱水燙出紅紅的水泡。

幸好傷口燙得不算太厲害,塗燙傷膏時,他唯恐弄疼她,盡量放輕動作,不時停下來問:「疼不疼?疼就告訴我。」

簡兮努力笑了一下,甚至還開了一個小玩笑:「知道我疼那以後就要加倍對我好!」

易哲慎隻是緘默地低下頭,接下來動作放得更輕。

簡兮就知道,這人現在一定又把所有的錯誤扛到自己身上。

「易哲慎,我又不是要瞎一輩子,你是不是還在自責啊?」簡兮將額頭貼著他的下頦,輕輕地問。

易哲慎沉默,當然沒有回答。

簡兮伸手去摸他的臉,嘀咕說:「你這人可真奇怪。」

「怎麼奇怪了。」他這才聲音低啞地開口。

「有時候我覺得你很強大,刀槍不入,可有時候,又覺得

你這人比我還要脆弱。」

「……是麼?」他淡淡失笑,「有句話我一直沒勇氣問你,那天我選擇先救她再來救你,你會往心裡去麼?」

簡兮思考了下,慢慢道:「其實那天你還沒來之前,鬱淩子就對我說,看你會選擇情還是義。我當時就已經隱隱猜到你的選擇,我知道,你肯定會用生命和鮮血來向她贖罪。說實話,一開始聽見你選擇先救她,我心裡是有些不舒服,可後來櫃子砸到我,我以為我死定了,等到你來救我的那一刻,我忽然就覺得這已經沒什麼了。因為我知道,如果我當時死了,你肯定不會一個人獨活;而如果是鬱淩子死了,你對她再如何內疚,也會陪著我一直到老,這樣一想,就忽然覺得什麼都不再重要了。鬱淩子是一心求死,我卻是用了所有的意誌力都想活下來,我跟她不一樣,她可憐又可悲,除了對你的恨,幾乎是一無所有。而我有你,還有橙橙,又還有什麼好和她爭的呢?」

「簡兮……謝謝你。」易哲慎深邃的眼睛頓時微微泛紅。

「不用說謝謝,我們是夫妻啊。」簡兮摸索著扳住他的臉,在黑暗中,親%e5%90%bb他的嘴%e5%94%87。

易哲慎抱著她,回應她的%e5%90%bb。

分開的一刻,他忽然說,「簡兮,我們去旅遊吧?」

簡兮詫異:「……旅遊?」

「嗯。」

「去哪?」

他問:「我都可以,你想去哪?」

簡兮想了想:「不知道。」又問他:「你怎麼突然想旅遊了。」

易哲慎說:「這幾年一直忙著事業,連蜜月都沒有給你一個完整的,半個月就回來了,一直都想補償你。」

簡兮無言,「你已經放下所有工作在家陪了我半個月了,公司還需要你回去主持大局,安心做你自己的事吧,我總得習慣現在的情況。」

易哲慎堅持:「公司的事我有安排,我現在隻想和你一起出去,陪你到處看看,可以麼?」

簡兮知道他決定好的事就不會改變,考慮了一會兒:「可以。」又轉頭說:「那出去的時候,錢交給我來保管。」①思①兔①網①

易哲慎笑了笑,聲音低沉地調侃道:「怎麼,你想包養我麼。」

簡兮也笑了:「你願意讓我養麼?」

他摟緊了她,才認真答:「我願意被你包養一輩子。」

簡兮這才問他:「那我們什麼時候走。」

他將枕頭放到她身後,扶著她躺下:「現在是易太太掌管經濟大權,當然是由你來定。」

簡兮忍不住又笑,「那,明天走?」

「嗯,就明天。不過我們得早些休息。」易哲慎。

「好啊。」簡兮窩在他懷裡,閉上眼睛,回抱著他。

☆、174章:【大結局中】隻能怪她選錯了男人

易哲慎是絕對的行動派,說走就走的旅行被他履行地很徹底。

第二天一早他就準備好兩個方案供簡兮選擇,簡兮選了第一個。等晚上,他們就從香港啟程,飛去歐洲,前往第一站羅馬。

接下來的日子,他全然變成她的眼睛,寸步不離地帶著她從聖瑪利亞大教堂,在地中海喝香檳吃巧克力,去威尼斯坐水上小艇,去普羅旺斯看薰衣草花海,去傳說中歐洲大陸最南端羅卡角看日落……

在歐洲遊了一圈後,回程最後一站是尼泊爾嗄。

加都機場,一個老朋友來接的他們。

勞倫斯穿著本地男性傳統服飾細%e8%85%bf褲子黑皮鞋,頭戴一頂黑色小帽,除了膚色,儼然已經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尼泊爾男人。rena懷著他們第四個孩子,大腹便便跟在他身邊,笑得幸福又親切。

晚上勞倫斯家,簡兮和rena在房間裡同幾個熊孩子一起玩。

院子裡,易哲慎和勞倫斯喝酒。

勞倫斯點了一根煙,說:「淩子半個月前來過。知道她還活著,我很開心。」

易哲慎一頓,「她有沒有說什麼?」

勞倫斯想了想,「她有生之年應該不會再見你了,隻托我留給你一句話:一個她愛過的男人,願意用命向她為當年的過錯贖罪,她還能再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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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氣晴朗,簡兮提出要去猴廟看看。

猴廟在加都西部山頂,打車過去20分鐘即可到達。

相傳釋迦牟尼曾親臨此地,這裡便成了印度教佛教徒最重要的朝聖地,喇嘛、教徒隨處可見。

中午的陽光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天空是一種乾淨的瓦藍,偶爾幾縷潔白雲朵將天地襯得更為純淨。

爬上長長的台階,上方就是一個被三層建築包圍的廣場。

簡兮特意數了數,台階一共有三百零八級。

旁邊一位中國旅行團的大爺告訴她,按照佛教的說法,就是把俗世間的三百零八種煩惱都通通踩在腳下了。

簡兮就對易哲慎說:「那待會兒我要重新再走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