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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

因為受傷麵積大,他的整個背部都紅腫不堪,部分地方接二連三的鼓起,像似起了水皰。有些的地方應該是皮膚脫落,%e8%a3%b8露出淺紅色的肉,背部被水煮肉片的紅湯浸濕血紅一片,看著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賈佳撇過頭去,不忍再看。她怕再看下去後麵的工作就無法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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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經理很快就趕到了,看到這副情景也是倒吸一口冷氣,心裡連連喊糟。原以為僅是普通的小傷沒想到如此嚴重,況且這位...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啊。越往下想腦裡越是一片黑,簡直不敢往下想結果。

經理狠狠地瞪了眼站在一旁戰戰兢兢的服務生,轉頭拿出十二分的真誠和歉意對沈雲流說道,「真是不好意思,這服務員剛來不久性子有些冒失糧成了慘禍。這件事本店一定全權負責,醫療費用全額承擔,至於這名服務生我們也一定嚴懲不貸。」

對於經理那副明顯心虛討好的嘴臉,沈雲流看都沒看一眼。隻是在說道懲處服務生時才皺了皺眉頭,出聲打斷,「嚴懲倒不必,她隻是無心之失。我這次也不需要你們付什麼費用,跟你老總說一聲,這次算欠我一份人情,到時候我再向他討來。」

「這...好吧。」經理能夠預想到boss知道這件事後臉色會有多黑、自己的下場會有多慘,不免一時肉痛。

從服務員那討來了剪子,賈佳強穩住不斷顫唞地指尖,朝他生硬地說道,「那我開始了,你忍著點兒。」

☆、爭鋒相對

強迫自己不去注意衣服下的血泡紅腫,她極為小心的沿著傷口較重的邊緣仔細地剪著。儘管如此小心謹慎,還是在不經意間碰觸到傷口,感受到他肌肉的瞬間僵硬和額角不斷滾落的汗珠,賈佳剛剛調整好的情緒又開始崩潰,乾枯的眼角逐漸溼潤起來。

身後人顫唞的指尖讓傷口又幾次被無意中碰到,刺麻的痛楚從背部傳來,沈雲流忍不住輕「嘶」了一聲,嘴角緊抿已經泛白。

後麵的人如驚弓之鳥一般跳開,低頭愧疚地都不敢直視,「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弄疼你的。」

沈雲流轉過身,表情略有無奈,「你要是再這麼耽擱下去,等血塊凝結就更不好剪了。」

賈佳羞愧地抹了把並不存在的汗,不自然的咧嘴,然後舉起剪子繼續開始未完成的行動。

好不容易把那一塊的衣服都給剪了下來,隻剩下血肉模糊更加慘不忍睹的背,醫院的救護車也正好到了。燙傷有些嚴重,醫生進行了簡單的防護後,用擔架迅速地將他抬到了救護車裡。

看著沈雲流以極為彆扭的姿勢趴在擔架上,隨著醫護人員的移動一顛一顛地表情不忍直視,賈佳十分不厚道的當場噗的一聲笑了出來。看見他瞬間黑下去的臉龐,從開始到現在一直積壓在心中的焦慮也消散了不少。

好在救治及時又僅是皮外傷,進行了適當的護理也就沒什麼大礙了,但是醫生也說了,這麼重的燙傷就算痊癒了也一定會留疤痕的。

賈佳聽了心裡很是難受,為他心疼也自責不已,要不是她的話也就不會有這麼個糟心事兒了。

相比她的難過,沈雲流倒是不在意,像個沒事人似的還反過來安慰她,「這有什麼好傷心的,又不是什麼大事,不就是有點疤嘛,男人哪個身上沒點小傷小疤的,哭什麼。」

「你說你當時非要擋過來幹什麼呀,現在留了一身傷到時候有你後悔的!」這麼俊美的相貌和完美的身材,就因為她有了瑕疵,就像親手破壞了一件上帝創造的精美品的樣,有種深深的負罪感。

「別哭了。」看著眼前人哭得眼睛都腫了,還打起嗝來,沈雲流好笑的揉了揉她的頭髮。

「這還是彰顯我男人魅力的象徵呢,別的人想要都羨慕不來。你要是實在不安心的話,就負責我後麵的上藥和起居吧,這樣也算是對我的補償咯。」

賈佳不敢置信的抬起眼,連眼淚都暫時止住了。這人怎麼能這麼無恥,傷的這麼重還有心情調情?真是臉皮練到了一種境界,這麼囂張這麼拽,你咋不上天呢?

賈佳對著那張笑得賤賤的臉就是一個白眼,人也不那麼難受了,斬釘截鐵的一句話,「沒門!」

傷成這樣還不忘黏巴她,看來是沒太大事兒咯,那就出了醫院該幹嘛幹嘛,你過你的瀟灑日子我過我的奼女生活。

看著她站起身來就要走,沈雲流笑容也掛不住了,頓時慌了。也不顧後背的傷,大步跨過一把拉住了她。

「我這不是怕你太過自責才給個建議嘛,畢竟我都傷成這樣了也不好自理,我在這邊又沒有家人。這傷還是為你擋的,你真的忍心就這樣拋下我自生自滅?」說著還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讓周圍看見的護士們都心疼得不得了,連連摀住%e8%83%b8口直呼帥呆。

畢竟事因她起,算了她忍!

賈佳咬牙,把想直接甩臉走人的慾望壓下,「好好的」跟他商量。

「在我那兒住可以,但是屋裡的東西不能動,不能自作主張,有什麼事都要跟我報告,一切聽我的才可以。」

沈雲流眉眼舒展,嘴角彎起,「小的遵命。」

待自己的左臂也被簡單處理過後,賈佳頗不情願的拉著他出了醫院,攔了的士,往自己公寓的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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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秦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經常在這兒一待就是一整天,也不管秦家倆老的驚詫和秦可本人的怒視,反正他自個兒倒是優哉遊哉地好不自在。

望著這個坐在自己家沙發上已經一上午,卻也就看了看電視喝了杯茶的人,秦可已然沒有辦法。

「你來我家到底有什麼事嗎,問你又不說反倒還給我打馬虎眼!」

嚴哲翹著二郎%e8%85%bf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秦可,悠閒地抿了口茶,「沒事兒就不能找你了?這麼多年的朋友了沒想到啊...這才過了幾個月就把我拋一邊了,嘖嘖!」

「你得了吧,」秦可沒好氣道,「今天已經是連續以來的第三天了賴在這兒好吃好喝的供著又不出力的,我家又不是收容所,才不接納你這個好吃懶做的閒人。」

「小可,怎麼說話的?怎麼能這樣說你同學呢!」秦母從房間裡出來,對秦可責怪道,「我出去買點菜,你爸今天書法協會那邊聚會就不回來了,你在家好好招呼同學啊,別怠慢了人家。」

「知道了媽,你趕緊去吧。晚了菜市場西邊的那家排骨就買不上了。」秦可悄悄瞪了一眼一旁坐著幸災樂禍的人,轉頭對秦母乖乖應道。

秦母搖搖頭,無奈又寵溺的看了女兒一眼,拿了錢包出了門。

沒有了秦母,秦可連樣子都懶得做了,直接伸腳踹了踹他,「喂,你到底還要在我們家賴到什麼時候,我媽這麼大年紀的人了還要給你準備午飯,你也不害臊!」

任她如何嘲諷,他依舊穩如泰山氣定神閒,「你叫我走我還偏不走了,我可要牢牢看著你。你這人跟兔子一樣,一不留神就跑了還不帶通知的。吃過一次虧上過一次當我才不會來第二次。」

聽他這麼一說,想到當初獨自回國,為了怕麻煩又是臨時起意,就沒跟他說過,等到了下了飛機才跟他打電話通知的。秦可麵上一囧,也自知理虧不再反駁,試圖轉移話題。

「呃...對了,你還沒吃早飯吧,前陣子鄰居家出國旅遊回來送了點東南亞的紅毛丹,我給你洗點嘗嘗?」

嚴哲頭一偏,一副不想理人的樣子,腳抖的也更得瑟了,「哼哼~」

秦可:「......」好像扁人了怎麼辦(⊙o⊙)?

好在他還沒有那麼不分輕重,中午做飯的時候自主的提出他來下廚,並把一直推拒的秦母給送出了廚房門外。

哪有讓客人下廚的道理,奈何人家堅持也隻好解下圍裙出來了,還直誇人家懂事講理。

秦可不贊同地撇撇嘴,「他白吃白喝的那麼多天,也是該找點事做才行。」⊿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秦母皺眉嗬斥,「你這孩子真是不客氣,國外的時候還受了別人那麼多照顧呢,真是...還不快過去幫忙!」

見母親又有要長篇大論的趨勢,秦可連連告饒,麻利地衝進了廚房乖乖去給人家「幫忙」。

醋溜%e9%9b%9e不錯,讓他做個醋溜%e9%9b%9e,肉末茄子也想吃,再來個肉末茄子吧。哦對了,一定不能忘了叫他炒一個農家小炒肉和酒香椒鹽肘子,老媽愛吃。既然要下廚,那乾脆一次性的讓他把圓籠粉蒸肉和蝦蛄芥菜湯也做了吧,反正免費勞動力不要白不要╮(╯﹏╰)╭。

一個小時後,三葷兩素一湯準備齊全,正要上桌開動時,門鈴卻突然響了。

秦可和秦母麵麵相覷,都是一臉茫然的樣子。

「難道是你爸那邊結束的早,回來了?」

秦可聳肩,起身去開門。當她將門打開,看見門外挺拔俊逸的身影時,瞪大了眼睛望著他,驚得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方便讓我進去麼?」那人笑道。

秦可側身讓過,一邊還小聲問他語氣裡難藏那一點驚喜,「矜言,你怎麼想到過來了?」

謝矜言熟練地拿出門口櫃子裡的涼拖換上,然後淡淡反問,「不是說要來拜訪伯父伯母麼,本來想早點到的,臨時檢察院那邊有事耽擱了,」察覺到她們可能正在吃飯,「挑了這個時間,倒是打擾了。」

「小可,是誰啊?」聽見門口隱隱的談話聲,秦母朝那邊叫道。

「沒事兒,今天我爸不在,飯菜倒是有多的,看你忙成這樣也沒吃午飯吧,進來一起吃吧。」秦可關上門,接過他手裡的禮品盒和水果袋,和他一起進了餐廳。

沒想到久違的故人也在,謝矜言微微愣了一秒,隨即恢復了自然,但目光卻放在他的身上,他那深色的瞳孔漆黑如墨,裡麵透出的光讓人捉摸不透卻莫名的帶著危險性,靜靜地打量著你,似乎想要看到你的心裡去。

嚴哲也沒想到會看到謝矜言,將詫異的情緒壓下,舉著酒杯朝他遙遙一敬,狹長的鳳眼上挑,爭鋒相對的意味非常。

謝矜言無視了他的挑釁,淡漠的看了過去,聲音極淡,帶著冰冷的氣息,「好久不見,過得不錯。」

嚴哲一笑,雙眼微瞇,「是挺不錯,但我更想追求更好。」

☆、慈善公益

兩個人劍拔弩張的氣氛連不怎麼清楚的秦母都感受到了詭異,輕咳兩聲拉過謝矜言坐到身邊,笑著說,「矜言來啦,你這孩子真是來了也不跟伯母說一聲,家裡都沒準備什麼...」

謝矜言轉過視線,目光柔和下來,「沒關係,是我事先沒說貿然就來,叨嘮伯母了。」

秦母笑得愈發慈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