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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現象發生了。芙蕾米在刹那間就意識到它說的是真話,心中一絲懷疑都沒。她看向旁邊的娜謝塔尼婭跟茶末。似乎她們兩人也察覺到了同樣的狀況。「‘不僅是芙蕾米,亞德雷也是我方人質了!而且亞德雷已經被施加了咒術!’」

芙蕾米倒吸了一口氣。果然,亞德雷已經被抓住了,但應該還有救出他的辦法。這麽想著的芙蕾米,卻被凶魔的後話逼進了噩夢。

「‘給我聽好了!如果泰格狃大人死掉的話芙蕾米也會死,芙蕾米死掉的話亞德雷也會死!就算救出了亞德雷,這個咒術也不會解開!’」

真是難以置信的話。芙蕾米並不知道泰格狃到底對亞德雷施加了什麽能力。但白鳥型凶魔的話語中充滿著不可思議的力量,芙蕾米毫不懷疑它說的是事實。

「什麽啊,剛才那個。」

「應該是語言之聖者的力量……估計是用來禁止謊言的。」

娜謝塔妮婭回答了茶末的問題。

芙蕾米架起了槍。她打算擊落那頭凶魔,然後抓住它,之後向它詢問關於泰格狃和亞德雷的情況。但在被芙蕾米狙擊的瞬間,白鳥型凶魔發出了尖銳的尖聲,之後雙翅停止扇動,摔倒了地麵上。

不一會兒,茶末的從魔把白鳥型凶魔的遺體帶了回來。看來它是用利爪刺碎了自己的內核,在任務完成後自殺了。

「剛才的話不會是假的吧?讓對方把謊言當成實話的咒術什麽的……」

「語言之聖者應該沒有那樣的力量,芙蕾米你也知道的吧。剛才的話,千真萬確。」

正如娜謝塔尼婭所言。不知道亞德雷被泰格狃施加了什麽咒術。如果自己死了的話,亞德雷也會死,隻有這一點是確定的。

「……真弱啊。亞德雷也會死了嗎。這也沒辦法。不管發生什麽,一定要殺了泰格狃。芙蕾米,這樣沒問題吧。」

「……茶末小姐。」

娜謝塔尼婭在迷茫著。這時芙蕾米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顫唞,於是她緊緊地抱住自己的雙肩。

白鳥型凶魔臨死前的慘叫傳到了泰格狃的耳中。看來它好好替自己把話傳給芙蕾米了。

它所傳達的話全都是事實。芙蕾米死了的話,亞德雷也會死。現在亞德雷還被泰格狃的能力操控著。他肯定無法接受讓芙蕾米死去。他會選擇自殺,或者內心崩潰後死去吧。

但泰格狃並沒有把話說全。芙蕾米産生些許誤會了。她應該以爲亞德雷被抓住後,被施加了和芙蕾米同生共死的咒術吧。但事實並非如此,亞德雷很久之前就被下過詛咒了。

盡管如此,芙蕾米還是知道亞德雷身處的險境了。因爲她知道她死了的話亞德雷也會死。接下來芙蕾米會采取什麽行動,泰格狃不用想也知道。

「你還猶豫什麽啊,芙蕾米!」

茶末用冰冷的聲音說道。

「這是顯而易見的謊言啊,你以爲泰格狃真的傻嗎。它這是在爭取時間,打算在我們爭取救亞德雷和芙蕾米的期間讓黑之徒花的效果發動,毀掉六花啊!

已經沒有迷惘的時間了。如果有作戰計劃的話,現在趕緊實行,隻能殺掉泰格狃了。」

「……我知道,我知道啊,茶末。」

但是,芙蕾米動彈不得。

至今,芙蕾米曾多次對亞德雷說過,一定要打倒泰格狃,現在不是害怕犧牲的時候。

但是,芙蕾米是一直把犧牲當做自己的事。她想告訴亞德雷的是,不要爲了保護自己,而置同伴們於險境之中。

但這絕不是讓亞德雷本人犧牲的意思。

「芙蕾米,打算就這樣等待全滅嗎?」

茶末說道。

「……作戰計劃……」

要實行。打算這麽說的芙蕾米的口卻停了下來。取而代之,她說出了別的話語。

「還……不能執行。」

「……我也差不多煩夠了。」

茶末的聲音中帶著怒氣。

「這個,紅色印記之病……泰格狃死掉的話,我也會死,一定就是這樣的咒術了。

剛才凶魔也說過了。泰格狃死掉的話我會死,我死掉的話亞德雷也會死。那麽隻要治好這個病的話,即使殺死泰格狃,我也不會死,阿德雷特也能無恙。」

「雖然我也那麽想。但是……」

「雖然一直以來都在逃避,但或許真的有解除的辦法也說不定。先和洛洛尼亞會合,然後再讓她詳細看看吧。一定,一定能找到什麽辦法的……」

「夠了!」

茶末語氣決然。

「我已經不會對你們抱任何期待了。茶末會殺了泰格狃,也會殺了漢斯。你們一個個都是笨蛋!」

茶末正要離去,娜謝塔尼婭向她搭話。

「茶末小姐,收下這個。如果發現泰格狃的話,請把這個投向空中。那是讓我們全員聚集到一起的信號。」

娜謝塔尼婭把事先藏在鎧甲裏的閃光彈遞給了茶末。茶末擺出不悅的表情,但還是收下了閃光彈,把它放進了腰間掛著的小口袋裏。

茶末頭也不回,離開了遺跡。

「芙蕾米小姐,首先先和洛洛尼亞小姐會合,再考慮找出治好紅色印記之病的辦法吧。或許多茲知道些什麽也說不定。」

娜謝塔尼婭說道。芙蕾米沈默不語地架起了槍,對準娜謝塔尼婭。

「把全部都說出來。」

娜謝塔尼婭睜大了眼睛。她舉起了一隻手,示意自己並不打算發動攻擊。

「……你在說什麽啊?」

「你們一定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我成爲了人質,亞德雷也被抓住,這一定在你們的意料之中。爲此,你們才假裝聽從亞德雷的話吧。

在我看來就是這麽回事,不然還有其他可能性嗎?」

「……芙蕾米小姐。」

「你們到底打的什麽算盤?是打算在和泰格狃的戰鬥中趁機殺掉六花嗎?還是說同時打倒兩方?」芙蕾米把槍口對準了娜謝塔尼婭的額頭。在這個距離上,絕對沒法躲開。

但娜謝塔尼婭保持著冷靜的呼吸。

「你真傻啊,芙蕾米小姐。」

的確,正如芙蕾米所言,娜謝塔尼婭他們是有想法的,不過那與芙蕾米所認爲的大相徑庭。

對娜謝塔尼婭他們來說,泰格狃也是個必須鏟除掉的對手。爲了打敗它,六花的力量是必不可少的,因此不可能對六花們設下陷阱。

此外僅僅打倒泰格狃是不夠的。娜謝塔尼婭他們必須盡力讓更多的六花活下來。

要說爲何,在這場戰鬥結束之後,卡古伊庫便會出動。因此有必要讓六花們與卡古伊庫周旋盡可能長的時間。

三天前,娜謝塔尼婭他們在尋找六花的途中,多茲說過。

「如果有六個茶末和卡古伊庫對戰,要賭哪邊會贏的話,我會毫不猶豫選卡古伊庫。」

就算湊齊六個人,也不知道是否能與卡古伊庫匹敵。亞德雷的謀略、芙蕾米的遠距離攻擊及破壞力,缺少這些的六花們是不可能打倒卡古伊庫的。

正因如此,娜謝塔尼婭和多茲都在爲打倒泰格狃竭盡全力。他們信賴著亞德雷,並且爲他提供最大限度的幫助。

至於漢斯的策略是沒有預料到的,而且他們也不知道打破僵局的辦法。

娜謝塔尼婭毫無防備地走近拿槍對準自己的芙蕾米。

「如果不能打倒泰格狃,我們也沒有希望了,所以各位六花的勇者不活下來可不行。正因爲如此,我們選擇協助亞德雷先生,使出一切手段,給出我們所擁有的一切情報。」

芙蕾米無言地咬緊牙關。=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說實話,多茲也曾製訂過趁著這個機會殺掉你們其中三人的計劃。它在考慮打倒泰格狃與殺了三個六花哪邊更劃算。

但我製止了它。我對它說,爲了打倒泰格狃,我們必須使出全力。而多茲也接受了我的說法。」

娜謝塔尼婭步步緊逼。

「爲何我會這麽想?因爲抱著投機念頭的計劃才是最危險的行爲。我說過了,我覺得雙方合力的話一定能夠打倒泰格狃,爲此才賭上我們的一切,包括我們的性命、野心的實現、世界的命運……我們可是賭上一切與你們共進退了啊。」

「……盡管如此,我……」

「無論如何都信不過我的話那就隨你好了。選擇相信你們的我真是太笨了,我想說的僅此而已。」

芙蕾米靜靜地放下了槍。

「……很遺憾,芙蕾米小姐。我也不知道打破目前僵局的辦法。怎麽幫你,怎麽幫亞德雷先生,我都毫無頭緒。」

「抱歉,是我錯了。」

芙蕾米和娜謝塔尼婭離開了遺跡,前往多茲他們所在的遺跡北側。

「一定有辦法的!肯定還有沒考慮到的地方,絕對不能放棄。」

娜謝塔尼婭說道。同時,那也是說給她自己聽的話。

事到如今也沒辦法再將目標改爲抹殺六花了。沒有關於奇襲的策略的話,也無計可施,那樣的話應該會在殺掉三個六花之前反被殺掉吧。

對娜謝塔尼婭來說,隻剩下幫助芙蕾米這一條路了。

泰格狃佇立在廣場的一邊,在它麵前是雙膝跪地的亞德雷,在廣場的另外一邊,漢斯正與凶魔們進行交戰。

泰格狃確信芙蕾米絕對不會執行作戰計劃。其他的夥伴的話或許會主張即使舍棄亞德雷也要打倒自己吧。不過芙蕾米應該會阻止他們的。

現在的她應該在考慮怎麽解除作用在自己身上的製約。

那是因爲芙蕾米她是殺不了亞德雷的。她是殺不了世界上唯一一個從心底愛著自己的人的。對渴望著被愛的她來說,亞德雷是她唯一的心靈支柱。

「……太美妙了。」

泰格狃低聲細語。亞德雷想念著芙蕾米,芙蕾米想念著亞德雷。相愛的兩人爲守護對方的生命而拚盡全力。

然後兩人的愛保護著泰格狃。隻要他們其中的一個舍棄對方的話,泰格狃就不妙了,不過,相愛的兩人並做不到。

芙蕾米應該會直到最後都在尋找解除製約的方法吧。即使她知道那是無用功,她也無法拋下亞德雷不管。

芙蕾米會在愛著亞德雷的同時,把六花逼到全滅的境地。

過了很長時間,亞德雷的劍仍絲毫無法靠近泰格狃。

剛才他看到白鳥型凶魔好像飛去了什麽地方。但由於泰格狃是用暗語與白鳥型凶魔對話,所以亞德雷並不清楚它們說了些什麽。

「……可惡。」

亞德雷心裏也明白,是不可能存在同時守護芙蕾米與六花兩方的辦法的。

不讓重要的人死去,這才是地上最強的男人吧。當然有時也要做出玉石俱焚的決斷,如果連這都做不到,就不配稱爲地上最強的男人。

打倒泰格狃的時機,隻有在它放鬆警惕的現在了。此時泰格狃操控愛的能力稍許減弱,拜其所賜亞德雷取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