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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下頭,%e5%90%bb在了一抹迷人的紅暈上,在那上頭流連不已,攬住她纖腰的手不覺收緊,再收緊。

齊歡閉上眼,鼻尖聞到一股清冽的酒香,當那兩片牽動她心的薄%e5%94%87終於遊移到她的%e5%94%87間,她立刻仰首回應,去主動品嚐他口中餘留的芬芳。美酒的甜意隨著糾纏的加深在兩個人的齒間腹地不斷昇華,身上的肌膚也在他的愛撫觸碰下迅速燃燒升溫。她睜開迷濛的雙眼,在玻璃酒櫃的迷離光影上,看到一對旖旎悱惻的身影正在用身體語言向對方表達狂熱的愛戀……

趁著齊笑遠進浴室洗澡之際,齊歡迅速在抽屜裡翻找著那盒藥物。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最近幾次纏綿,齊笑遠都沒有採取防護措施,她隻好自己買了藥來預防。她沒有當著他的麵吃藥。儘管他應允了暫時不要孩子,可並不表示他不想。

聽到浴室的水聲戛然而止,可那盒藥還是沒有找到,齊歡氣餒地停下了動作。

「怎麼了?」散發著熱氣的%e8%83%b8膛貼上她的背脊。

齊歡躊躇片刻,還是冷靜地問:「你有沒看到我那盒藥?」

身後的身體僵了一下,繼而坦然道:「我扔了,這種藥對身體不好。」

齊歡輕咬下%e5%94%87,「我們不是說好了嗎?」

身後的熱源離開了,一隻手拉著她一起坐在了床上。

「順其自然好不好?有了就生下來。」

齊歡沉默不語。齊笑遠低歎,雙手包裹住她冰涼的手。「歡歡,你不累嗎?」

那語氣似乎蘊含了某種說不清的複雜情緒,給人一種山窮水盡的疲憊感。有好一會兒,齊歡懷疑自己的耳朵產生了幻聽。山窮水盡?怎麼可能。他的熱情明明比從前有增無減,還給她發了無數條情意綿綿的短信。他們的婚姻怎麼看都像是走入了柳暗花明的境地,怎麼會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呢?

她猛然驚醒,抬眸望入他漆黑的眼瞳,問得小心翼翼:「你覺得累嗎?」

她的一雙明眸此刻寫滿了驚慌,他於心不忍,勉強笑道:「傻瓜,我是擔心你。」

「我沒事。」她在心裡說,兩年時間很快就會過去。

邢航感到有些不對勁。

「還不走?」往常這個時間他不是已經回家了?自從公司招了幾名新主管,他們倆便輕鬆了一大截。更何況近來受經濟危機的影響,建築、園林、裝飾裝潢等相關行業亦處於蕭條期,公司的業務量也隨之大幅減少。今天若不是忘了東西返來拿,他還不知道齊笑遠會待在公司。

齊笑遠被那兩道堪比紅外線的目光盯得極不自在,悶聲答道:「現在塞車,晚點再走。」

邢航恍然想起齊歡此時應不在家,頓生幾分同情,於是打了個響指對他說:「走,哥們帶你找樂子去。」

齊笑遠置若罔聞,眼皮都沒抬一下。

邢航這才發現他正捧著一本厚重的專業書籍在讀,不禁驚訝道:「嘿,齊笑遠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你看這玩意幹啥?」

「多學點知識總沒壞處。」

波瀾不興的語調讓他瞧不出端倪。邢航不由分說繞到他的桌前將書一合,「腦子沒病吧你,這兒又不是教研處,擺一副用功樣給誰看呢。別看了,跟哥們走。」

齊笑遠拂開那隻揪住他胳膊的手,重新打開書,淡漠地說:「走你的,別管我。」

邢航歎了口氣,倚桌而立,從兜裡掏了根煙出來塞進嘴裡,說話聲音有些含糊不清。「我說了,

你早晚把她給慣壞。現在好了吧,天天獨守空房,這婚不結也罷。」

齊笑遠蹙眉不予理睬。邢航最見不得他那副清心寡慾的樣子,立貞潔牌坊給誰看呢。他再度無奈地大歎了一口氣。瞅瞅自己,再瞧瞧他。邢航到現在仍有些想不明白,性格大相逕庭的兩個人,當年是怎麼建立起革命友誼來的。

「你有時間不如好好想想公司該怎麼辦。」

最近業務量縮水得厲害,不少規模較小的同行公司都撐不住關了門,一向對業績漠不關心的邢航也開始擔憂起來。

「能怎麼辦,船到橋頭自然直。」

邢航見他還有心思看書,稍稍安下了心。繼而又感到好奇,「要評職稱了?」

齊笑遠不明所以地抬眼,邢航指了指他麵前的那本書。

齊笑遠把封麵攤在他麵前,邢航探頭仔細一瞧,不覺瞪大了雙眼。

齊笑遠一路上都在想事情,幾乎忘了今天是齊歡回來的日子,所以當他甫一進門察覺到那絲怪異氣氛的時候,不禁有幾分愕然。屋子裡沒有開燈,卻有一抹暗淡的光暈,隱約間還能聽到一點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他快步踏入客廳,果然看到那個纖細的身影正窩在沙發裡。電視的音量被調到極低,此刻的陰森氛圍竟與畫麵上驚人的相似。光影迷離的客廳,被風微微吹動的落地窗紗,讓人彷彿身臨其境。齊笑遠這才注意到,沙發邊的小幾上擺著一個紙糊的燈籠,裡麵有一小團光焰,忽閃忽閃的好似鬼火。以前沒見過這盞燈,大概是她新買的。她怕黑,無論任何時候總記得留一盞小燈。

他無奈又好笑地看著那個縮在抱枕後頭,正在屏住呼吸期待故事後續的人。想是心裡的弦已經繃到了極點,他一隻手剛觸上她的肩,她便立刻反射性地彈了起來。

「嚇死我了,你進來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齊歡拍著%e8%83%b8口責問。

齊笑遠在她身邊坐下,不以為然地盯著電視:「這麼怕還看。」

「今天是萬聖節,應個景嘛。有人送了我一隻南瓜。」她從沙發的另一頭拿過一隻畫著猙獰鬼臉的南瓜抱枕,獻寶似地遞給他。

齊笑遠接過來,打量了兩眼。「你怎麼沒跟他們出去玩?」

「早知道你不在家,我就去了。」她打趣地說。

做了導遊之後,因為工作關係,齊歡結識了不少外國朋友,有些在中國長住,還跟她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誼,不時邀請她去做客。一來二往,受他們的影響,齊歡也開始喜歡過一些洋節。萬聖節便是其中之一。然而,她身上的變化又豈止這一方麵,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齊笑遠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

「你今天怎麼這麼晚才回,最近公司很忙嗎?」他有一段時間沒加過班了。齊歡把電視關掉,對他說:「早點休息吧。」

「你先睡吧,我還有點事。」說完,逕自起身朝書房走去。

齊歡忽然覺得心裡像被堵了一塊大石頭,沉悶得有點喘不過氣來。她憶起有一回,也是這樣一個獨自在家的夜晚,各種類型的碟片已被看厭,於是挑了一張恐怖片來鍛煉一下自己的膽量。遮遮掩掩地看了一大半,正至□處,肩膀忽然被人輕輕一拍。她的反應跟今晚如出一轍。

當時,他明知她怕得要死,卻還雪上加霜,指著她的身後突然道:「快看,你身後那個是什麼?」

齊歡被嚇得不輕,哪裡還敢看,隻趕緊閉上眼睛撲入他的懷裡,頭埋在他的%e8%83%b8`前久久不敢抬起來。

「膽小鬼,我逗你的,什麼都沒有。」齊笑遠笑著摸了摸她的頭。

「怎麼辦,我害怕,今晚要做噩夢了。」

他雙眸熠熠地看著她,「我有辦法讓你不做噩夢。」●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什麼辦法?」

他不答,隻是打橫將她抱起,然後快步走入臥室。

從回憶切換回現實,齊歡的眼神漸漸有了焦點。然而,那個讓她不會做噩夢的人卻沒有像上次那樣將她牢牢納入懷中。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最初。齊歡每每踏著輕快的步伐進家,卻再沒看到那張守候的笑臉。迎接她的,是一室清冷。齊笑遠依然猶如忙得停不下來的陀螺。一切又有所不同,齊歡也有了讓自己為之奮鬥的事業軌道。隨著忙碌,那些傳情短信也漸漸石沉大海。

由於工作關係,齊歡結識了很多愛玩的朋友。他們分別來自五湖四海、世界各地,大多是一些熱情爽朗的人。不用出團的日子裡,她常常受邀參加他們舉辦的各種聚會。這樣一來,著家的時間又大大減少。

齊笑遠不是不清楚她的動向,隻是沒有心力去理會。這次經濟危機所帶來的影響已遠遠超過了他的估量。不少小有名氣的業內公司因為難以為繼而瀕臨倒閉。「遠航」也不例外,業務量急劇緊縮,長此下去將不堪負荷,裁員是目前為止唯一能夠起到緩衝作用的辦法。麵對那一雙雙焦慮慌張的臉孔,他和邢航都被深深的無力感糾纏著。那都是公司擴大之初,由他們滿懷著喜悅之心親自挑選的行業精英。一路風雨同舟並肩走來,無論割捨誰都叫人於心不忍。在這樣的景況下,怎可能再像從前那樣鎮定自如。齊歡也慢慢從細微末梢裡發現了他情緒上的轉變。

歲月輕悄,不知不覺又到了齊歡的生日。等到中午也沒見齊笑遠有任何表示,齊歡隻好歎了口氣,主動給他撥了個電話。

「晚上有空嗎?」

「什麼事?」

他還真是忘得徹底,齊歡不由苦笑:「有點事,早點回家吧。」

「好。」

電話隻剩下了盲音,齊歡仍維持著聽電話的姿勢,猶自呆愣中。他看不到她那失望以極的表情,當然也不會瞭解她此刻的心情。他生性好靜,與她那些愛鬧的朋友相處不來。因此,她從未迫他走入她的社交圈子。然而今天,為了活躍氣氛,為了緩解他近日的陰鬱,她決定辦一個熱鬧的Party。

傍晚,齊笑遠放下電話,習慣性地捏了下眉頭。他不是個善於跟人套交情拉關係的人,但現在是非常時期,隻能採取積極主動的方式盡量多爭取業務。他知道公司裡的每一個人都在做著跟他一樣的努力,這使他感到欣慰,至少他不是一個人在奮鬥。胃部有些小小的反應,提醒他晚飯時間到了。腦子裡忽然閃過午時的那通電話,他迅速整理了一下桌麵,關上電腦離開。

齊笑遠開門步入屋內,觸目卻是一片黑暗。就在他愕然的同時,一個纖巧的身影突然撲過來,敏捷地跳到他的身上,像隻無尾熊一樣攀在他的背上。淡香拂來,暖暖的氣息吹入他的耳中:「我的禮物呢?」

禮物?他眉頭一蹙,這才想起今天是她的生日。眼前驀然一亮,客廳正中的吊燈被人打開,滿室響起熱烈的掌聲。不同髮色的人圍了一屋子,開始唱生日歌,陳小紅手捧著一個大蛋糕向他們走來。齊笑遠在心裡低咒一聲,居然把這麼重要的日子給忘了。

齊歡看到他愧疚的表情,原本有些失望的心情漸漸平復下來。她親密地挽住他的手臂,麵向眾人,先用法語介紹:「這位是我的丈夫齊笑遠。」緊接著又用意大利語跟英語重複了一遍。大家再次歡呼和鼓掌。

有人提議:「不如先拆禮物吧。」

齊歡眼睛一亮:「好,讓我來看看你們都給我準備了什麼驚喜。」

齊歡一一拆開包裝精美的禮物,各式各樣的物品呈現在眼前,吃的玩的,五花八門應有盡有,令在場的人大開眼界。隻有想不到的,沒有送不出的。甚至有思想前衛的人送了一套閨房情趣用具,引來陣陣口哨聲。齊笑遠忍不住皺起了眉。

越到後麵,東西越離譜,情趣內衣、比基尼、各種香味質地的安全T,齊笑遠看不下去了,默默走出興致全在禮物上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