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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去,今天上午你兩節英語,兩節數學課,你要讓我知道你睡著了的話。。。哼哼”

後麵那兩聲哼,威脅的味道著實很重呀。不忍心再罰我別的,他總要想辦法讓我長長記性。逼著我去上課,既學習又懲罰,一舉兩得。

這件事後,我知道我跟蘇明遠之間有東西已經變了。在此之前,我以為隻有我對他不再是單純的朋友之情,現在才發現他對我亦是如此。有誰會如同緊張愛人般緊張一個朋友?我們都知道這種變化,隻是不曾挑明。像一顆發芽的種子,卻不讓它露出地麵。我擔心損害他的名譽,他擔心擾亂我讀書的心。

體育課,我和蕾蕾坐在樹下邊看飛機她們打球邊閒談著。我鬱悶地問她:“我跟王馨平無仇無怨的你說她咋就那麼不喜歡我呢?”

蕾蕾白了我一眼,說:“你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傻啊?!”

我哭笑不得,問她:“我知道什麼啊?要知道為什麼我還用得著鬱悶嗎?”

蕾蕾直直的看著我,很是認真的問我:“要是有一天有人搶了你喜歡的人,即使她並不是你們之間的小三,你會喜歡她嗎?看著你喜歡的人對她好你不會嫉妒嗎?”

我怔了怔,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並沒有搶她喜歡的人啊!”

蕾蕾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說:“你難道沒有察覺到王馨平對政治老師特別的熱情嗎?”

我皺了皺眉,反問道:“那又怎樣?這跟她敵視我有什麼關係?”

蕾蕾恨鐵不成鋼的使勁捶了我一拳,咬牙切齒的道:“陌■雅你丫的到底有沒有心啊!蘇老師對你明顯的不同,你就沒看出來?他看你的時候總是不經意間就透出一股溫柔和寵溺,你就沒發現?你真以為我們吃飽了撐的非要把你跟他想成一對啊!”

我那千年未紅過的臉頓時紅了起來,被人如此直白地指出蘇明遠對我的“別有用心”還真是有些尷尬,強裝鎮定高聲道:“那個,他這不是關心學生嘛,好歹我也是我們班希望生裡的一個啊,而且我是他招過來的,他多關心我些很正常啊!是你們想太多了。”

蕾蕾涼涼地開口道:“關心學生?他招了那麼多人怎麼沒看到他對他們那麼關心?平時不管多壞的情況他都是以翩翩君子的形象麵對,可一碰到你出事,他就會在不經意間顯現出別的情緒,擔心、焦躁、心急、生氣。你要怎麼解釋你能如此輕易地牽動他的情緒?”

蕾蕾淡淡的瞥了我一眼,繼續說道:“更重要的是,隻要仔細觀察就能看出你們之間有著一種形容不出的默契,你這又要怎麼解釋?”

我一口水直接給嗆得噴了出來,強忍著咳嗽準備解釋,蕾蕾卻是看也不看我一眼就走了,丟下句:“你那些什麼老師緊張學生的破藉口就拿去蒙那些不知情的吧,別跟我浪費口水。”

蕾蕾走後,我仍未動。我需要一個人靜靜,好好整理整理自己的思緒——關於自己,關於蘇明遠,關於以後。

我察覺到了蘇明遠的心意,可他卻不明白我的心意。雖然沒有親身經歷過暗戀一個人,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不是,身邊那麼多例子和小說也不是白看的。我明白在一段感情裡,最怕的就是一方付出一方不曾回應,等到付出方累了轉身離開,另一方才明白自己的感情,卻已來不及後悔。

我不想那樣的遺憾發生在我的身上,我想勇敢的告訴蘇明遠我對他同樣別有用心,但理性卻在阻止我邁向他的腳步。先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對我是那樣的感情,就光說我們的身份。

他是師,我是生,師生戀已是禁忌,在校師生戀更是,遑論在校高中生與老師早戀?那將將我與他推向萬劫不復的深淵,別說是我們的感情會被扼殺,我們自己會被人指責,就連我們的家人也會為人所不恥。

我從不在乎別人說我什麼,蘇明遠敢對我不同自然也不會在乎什麼。可我不得不在乎這麼做對兩個家庭產生的後果,即使那個家並未給過我歸屬感。很多時候在那個家庭裡我扮演的角色是局外人,但他們始終是給了我生命、養我成人的親人。

最重要的是,我不得不考慮我跟蘇明遠的以後。假使我說了出來,將來我考上了大學,單單我們兩個之間自是沒有問題了,可若是我沒有考上呢?那到時別說別人的了,就連我自己這關我都過不了。我不介意年齡、樣貌、身份、貧富的差距,可我不能容忍我跟我的愛人之間有著話題的代溝。

如果我沒考上大學,等著我的將會是殘酷的底層生活——每個月靠賣體力拿到那點連自己都養不活的薪水,臉色蠟黃,整日隻想著怎樣可以多賺兩個錢,為了幾毛錢就與人爭執不休,滿身銅臭。而蘇明遠,仍是那個笑容和煦,充滿鬥誌,教書育人,享受著桃李滿天下的翩翩君子,甚至有著更大的造化。

生活在兩個世界裡的人,連共同話題都沒有的兩個人要如何一起走下去?

我不贊成什麼門當戶對,我也相信努力就可以改變,但我卻不能接受我自己比我的另一半差許多。我知道就算我沒考上大學,隻要我一直堅持不懈的努力我也還有別的路走向成功。可我害怕,我怕那樣的日子不出兩年就會將我的稜角磨平,讓我滿身市儈的氣息,把我變成為了活著而活著的行屍走肉。

與其享受過幸福後,遭受更加剜心的痛,還不如趁著現在沒有陷得太深就此放手!

現實是殘酷的、不堪的,卻也是不得不麵對的。

理性和感性在我腦海裡激戰,一個告訴我要等到高考的結果出來後再考慮這件事,不要給自己和蘇明遠將來平添苦惱。一個卻在告訴我我應該馬上去找蘇明遠,不要像那些相愛卻錯過了的人一樣,留下一生的遺憾。我頭痛欲裂,索性甩甩頭,決定順其自然,不再理會。

我和蘇明遠之間還是一樣,卻又有不一樣了。我仍每天跟他談我的學習,他跟我說他的工作,聊著我們的緋聞,開著各種各樣的玩笑。不同的是,以前那些純粹的調戲變得半真半假,他也開始回應那些調笑,不再以表情圖結束。還有,他逐漸跟我講他的曾經,他的那些沒有我參與、我亦不曾知曉的時光。

高二這一頁就此翻過,高三的磨練即將到來,高考的戰場已經準備開啟。

不似高二的分班充滿期待,對這次分班我有著很嚴重的牴觸感。我不想經常見不到蘇明遠,我已經習慣性的依賴他。即使當初察覺到的時候我就嘗試斬斷它,可我已像個癮君子般戒都戒不了了。蘇明遠一直都能猜到我的心思,可這次他卻是無動於衷,氣得我好幾天都沒理他。

在他給我打電話之前,我甚至開始亂想,他對我所謂的不同是不是隻是我和蕾蕾她們想太多,不然他怎麼對我們要分開了一點表示也沒有?

處於曖昧不清,兩人之間隔著層紙的階段就是這樣,多疑、愛亂猜。即使理性明明白白的告訴自己,不是那麼回事。可一看到對方跟異性稍有過多接觸,或者對自己的事稍顯不在意點,就會不由自主的多想。我亦是如此。

蘇明遠給我打電話,我氣得根本就不想接。抵不住他的電話轟炸我才一臉氣憤的拿起手機,火氣衝衝的道:“幹嘛?!”

我氣得不輕,他的心情卻是十分的好,明知我在為什麼生氣,他卻還故意問:“喲,這是誰惹我的小傢夥了?火氣這麼大!”

聲音裡掩藏不住的取笑氣得我恨不得再也不要接他電話了,正要按上掛斷鍵的時候,那欠揍的好像能看到我在幹嘛一樣,立馬製止說:“哎,你先等等別掛,我有正事跟你說!”

“有話快說,有%e5%b1%81快放,說完滾蛋!”

“你上次不是說驚喜太小嗎?我這次就給你弄了個大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所有的小性子消失於無形,原來他不是不理,隻是不想我失望,所以確定了以後才告訴我。上次我說他繼續教我隻是個小驚喜,那麼這次的大驚喜,我試探著問:“你不會是要帶我在的那個班吧?”

他得意的說到:“聰明!我辛辛苦苦栽了這麼久的花兒,我才不會便宜了別人呢!”

這傢夥是被我給帶壞了吧,現在居然反過來調戲我了!笑道:“妖兒你這是要逆天的趨勢啊,居然還想當你主人我的主人!小心主人我明天給你澆沸水!”

他在那邊笑而不語,我亦不再言語,靜靜的聽著對方愉悅的呼吸聲。

聽到這個消息我沒有激動欣喜,不過是覺得心裡緩緩流過一道道暖流。他該是做了許多努力才爭取到的吧?高三班主任,這是個要論資排輩的職位,哪怕是普通班班主任都需要一定的經驗和資歷才可以,更何況重點班呢?

他教書都隻教了幾年,首次帶班就選了高三重點班,這個挑戰著實有些大。高三,許多人用來描述它的詞彙,一般都是是地獄、黑暗。而這,還僅僅是針對應考的學生。作為班主任,不僅要管學習,要負責協調各方,還要解決學生的心理問題。高三班主任,幾乎可以用全能來形容,這個職位需要付出的精血,遠超過它帶來的榮耀。我擔心他,但我相信他。

高三如約而至。我們見麵多了,交流卻少了。他要解決繁重的工作,我要麵對無盡的題海。然而,這並不能阻擋某些東西的滋長。

我會趁著去辦公室的時候在他桌上放一盒喉片或者薄荷糖,他會時不時的偷偷在我抽屜裡塞上一些我喜歡的零食。上課的眼神碰到的時候,會相視淺笑。

我喜歡這種靜靜相伴,無需多言便能感受到對方的存在的感覺。可,麻煩總是喜歡擾亂靜好的歲月。

我們的課代表如果不是毛遂自薦,就是老師選有希望考好的大學卻在這一科目上不行的學生。我這個數學課代表能上任就是因為我屬於後者,實際上我們班的數學高手是楊樂。數學老師經常跟我說要我向他請教,可直到連蘇明遠他自己也這麼說我才開始跟他探討,因為我不想讓蘇明遠有任何誤會。

下課後我跟楊樂就在一起討論著數學題,連辦公室我都不再經常去,通常都是數學老師託人帶話我才過去。我覺得問楊樂比問數學老師強,不用跟人擠,不用跑來跑去,而且他也是學生,所以知道怎麼講我才能聽懂。

十七八歲的花季,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跟異性接觸過多,便是流言四起。蕾蕾也曾勸我說,不要跟楊樂走得太近,我們時刻在一起太容易讓人誤會。我當時嗤笑的回答她說:“別人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唄,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可我忘了,不是所有人都跟我一樣成熟。學生時代的戀人,許多是因為朋友同學的起哄才在一起的,不關風月,僅因為別人說。

那天晚自習後,我如往常一樣跟蕾蕾她們回寢室,下樓梯時卻被楊樂和一群男生攔住了。楊樂被他們推搡著,一臉通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