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頁(1 / 1)

剛剛好,砸在了王馨平的腳邊,不錯不錯。不過,怎麼所有人都看著我,就沒人看我的“藝術品”呢?!真是不懂欣賞,太失望了!一臉鬱悶的低頭繼續玩我的玉雕,差點砸了杯子就忘了正事了。

忽略掉別人,我仍是吊兒郎當的跪在椅子上,趴在桌邊玩著,好似不關我的事一般,笑著道:“是你們自己完整的敘述一遍呢,還是我們一起再現一遍當時的情景呢?嗯?”說完抬頭注視著已經被嚇傻、一動不動的那幾個人。

我想,如果我沒聽錯的話,在我抬頭看她們的時候,我聽到了幾聲很大的咽口水的聲音。班主任他們也從震驚中回神,沉思的看了我一眼,轉頭威逼王馨平她們道:“你們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學生鬥毆了,再不說實話那我就乾脆交給警察去處理!”

那兩個膽小的早就在一旁嚇哭了,卻不敢哭出聲音來,隻能咬著自己的手背。那兩個膽大一點的和王馨平對視了一眼後,終於斷斷續續的開口了,不過一開始就是打架過程,估計是不打算說打架前的序幕了。看樣子他們還沒嚇傻嘛,還知道避重就輕。

連蘇明遠都去認真聽“招供”了,數學老師卻是蹭了過來,一把搶過我玩著的玉雕,把我從椅子上推了下來,笑著調侃我,小聲地說:“你別把這個又給我砸了!沒想到啊,平時裝的跟個大白兔一樣,一天到晚對誰都樂嗬嗬的,發起火來就一母老虎啊!哎,你說笑麵虎這個詞是不是就是為了形容你才創出來的啊?”

不得不說,我在所有任課老師的心裡還是有點分量的,畢竟我成績以及平時和她們的交情還是擺在那的。其他老師多多少少都有些擔心的看著我,就數學老師那人整個一看好戲的樣子,好像一點也不擔心我這個課代表。

我給了他一個白眼當做回答,戳了戳他的胳膊,沒好氣的問他:“你怎麼就一點都不擔心我以一敵五會受欺負啊?”

他笑了笑,半認真半開玩笑道:“看似像個人畜無害沒有長大的孩子,實則一旦遇事比誰都冷靜的人會魯莽行事嗎?”他直直的看著我,接著取笑道:“而且,一個敢對我拍桌子、橫眉冷對的課代表會被人給欺負了去?!那不是純粹開玩笑嘛!”

我愣了愣,誰會相信看上去毫不靠譜的數學老師其實能如此的看透人呢?連班主任她們怕是剛剛才了解了一些我不為人知的一麵吧,可數學老師這個吊兒郎當的卻似乎早就知道了。下一秒卻釋然了,其實誰都是多麵的,為了保護自己所以才隻露出特定的一麵。我是這樣,蘇明遠是這樣,數學老師亦如此吧?

想起他提到的拍桌子、橫眉冷對,我不禁莞爾。隨著跟數學老師的接觸的增多,了解加深,我對他也不再刻意隱藏自己的情緒。

我不喜歡擁擠,班主任又總是叫我去問他題目,後來我幹脆把我不會的抄在一個本子上,拿給他去做。第一次拿過去的時候,隔了好久他都沒做一個。我天天催,他天天說忘了。那天我正好莫名其妙的很是暴躁,下課後他卻又來跟我說忘了,一氣之下我啪的一聲就拍桌子走人了。

至於橫眉冷對,則是起因於他想爽約。班主任要我去請他星期五晚上給我們講試卷,他先是同意了,後來卻有推脫的意思。當時我就一臉的不高興了,雖然他晚上還是來了,也明裡暗裡討好我,可我還是好幾天沒理他,連帶著罷了幾天工。那幾天都是他自己收發試卷,在辦公室裡叫苦不迭,說以後再也不敢得罪我這個課代表了。當然,這不是他本人告訴我的,是別的老師遇到我時,取笑我說的。等到冷靜了下來,才發現他其實是為我們好,並非是不想教。

繞過笑得一臉燦爛的數學老師,重新坐回椅子上,抽出筆筒的一支筆放在手指間轉動,朝他別有深意的一笑,說:“待會兒會有更精彩的呢,希望你還笑得出來哦。”

數學老師怔了怔,繼續笑著,卻未再說話,徑直走向了班主任他們。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們幾個絕口不提那些汙穢的言語。隻是,那可是比打架都精彩得多的序幕,我怎麼可能容忍他們不提呢?本想繼續給王馨平施壓,我知道隻要我開口,她迫不得已一定會說出來。但,我猶豫了。

看著那兩個不是當事人的當事人,我的心告訴我,他們真心對我,我不能太自私。逼她們講出來,自然能重罰她們,替我自己出口惡氣,可對他們來說,這除了傷害再無其他了吧?

說完了過程,班主任又開始追問原因,王馨平求饒似的看了我一眼。我出聲打斷那個正準備坦白的小太妹,說:“她看我不爽,所以就找我茬。就這麼簡單。”

若是讓其他人知道,王馨平用如此骯髒的話語來汙衊我們,就算沒有人真的相信,但風言風語絕對會此起彼伏,連學校恐怕都會因此站在社會輿論的風口浪尖上。而王馨平在這個學校也會待不下去,別的學校亦不會接受如此大逆不道的學生,她的以後怕是會岌岌可危。

傷人傷己,這是筆不劃算的買賣,我不會做。更何況,我跟王馨平之間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這次也給了她教訓,我不想把她逼上絕路。一個沒有了希望的人,不是就此消沉,就是會瘋狂的報復。

等到結束的時候已是淩晨兩點,所有的的錯大都是王馨平她們的,事情過大明天交由校長處罰。班主任雖有心偏袒我,但怎麼也得做做樣子,於是罰我寫一篇一萬字的檢討。等王馨平她們走後,我問班主任可不可以不報警,報了警就算王馨平不負法律責任,大眾輿論也足以毀了她。到時一旦公開,不僅是王馨平,就連學校也會處在大眾壓力之下。

聽了我的顧慮,班主任愕然的看著我,似是不敢相信我會想的這麼深一般。過了會兒,她才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說:“要笑就給我滾一邊去,我現在真想揍你一頓,拆開看看你到底是什麼材料做的,平時就算了,這會兒差點命都沒了你還笑得出來!你到底對什麼東西會上心點啊?!”

我繼續無所謂的笑著,耍賴般的回答她說:“這不是有你們在嗎?反正有事你們會幫我解決啊,我還擔心幹嘛。”

一群老師聽了我近乎無賴的話,哭笑不得的走出了辦公室。

老師們的宿舍往前,學生宿舍往右轉。朝身後的蘇明遠揮了揮手,便往宿舍走去。沒走兩步就被人拉住了,我訝異的看著蘇明遠,他卻是一言不發。等班主任她們的腳步聲漸漸遠了,蘇明遠就拉住我往他的宿舍那邊走。

若是別人這麼做我一定會懷疑他對我心懷不軌,可現在這個人是蘇明遠。他不說,我就不問,因為我知道他會給我一個解釋,更重要的是,我信任他,我相信他不會害我。

我知道他在生氣,氣我一個人去麵對五個人,氣我又受傷了。因此一進門我就想方設法的逗他,可他卻什麼反應也沒有,僅僅是一動不動的看著我。在N次失敗後,我終於放棄了逗他這個冷麵神的想法。在我被他看得都快要睡著的時候,蘇明遠這尊大神終於有動作了。

他拿來醫藥箱,冷冷的說了一句:“把衣服脫了。”

我茫然了一下,瞬間反應過來他是想給我處理左臂上的傷口。我故意把左臂一直藏在身後,就是不想他們看到擔心,班主任她們也沒想起,沒想到他卻還記著。知道他是想做什麼,我卻故作嬌羞,逗他說:“妖你咋這麼開放呢,主人我還沒娶你你就急著獻身了。”

不理會我的調戲,他冷著臉二話不說的直接傾身過來把我外套給扒了。正想再調戲他一下,卻看到他在定定的看著我的傷口。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傷口已經不再流血,周圍的血跡卻讓人不忍直視。

他動作輕柔的幫我處理傷口,眼中,是滿滿的疼惜。這樣的眼神讓我心驚,卻又帶著幾分雀躍。

包紮好後,我就起身離開,他替我開門。以往也是這樣,每次走都是他給我打開門。不一樣的是,這次他是背對著我。跨出門口,回頭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嘆了一口氣,又轉回去抱住了他的腰。

我感覺到他的身體顫唞了一下,卻未再有其他反應。我額頭抵著他的背,低低的說:“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下次我一定不會跟人動手了。”

他抬起手緊緊握住我環在他腰上的雙手,卻仍未轉過身,緩緩道:“我不是在怪你打架,別人欺負上門了自然該反擊。我隻是在生氣你當時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為什麼不找你的朋友幫你,非要自己一個人扛。你總是在想著不讓別人受傷,怎麼就不會替你自己想想?!你不想讓別人幫忙,怎麼就不知道有很多人會因為你的逞強而擔心不已?!你知不知道我看到王馨平拿刀刺向你的那一刻,我。。。”

最後一句,帶著那麼濃重的後怕和無力感。我甚至感覺到了他的身體在發抖。

對他的責問,我無言以對。他懂我,卻不能容忍我拿自己去逞能。刀刺過來的場景,我自己沒看到現在想想都感到後怕,何況看到了全過程的蘇明遠?我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才能讓他不再心慌緊張,隻能選擇最直接的方法——他心有餘悸,我就一直陪著他到他從心底確定我已經平安了。◎思◎兔◎在◎線◎閱◎讀◎

☆、第 2 章

低嘆一聲,我便鬆了手,關上門。抬頭瞬間卻發現蘇明遠一臉驚恐無措的看著我,生怕我會離去一般。我很想對他微笑,可我實在笑不出來。他的緊張,他的害怕,我都能清楚感覺得到。

拉著他的手,坐在沙發上,直直的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告訴他:“我沒事了,那一刀沒有把我怎樣。我現在、以後也都會好好的。會繼續纏著你,告訴你我的苦悶,也會一直站在你身後給你支持。”

蘇明遠未說話,隻是緊緊抓著我的手鬆了不少。

黎明如約而至,我整晚沒睡,一夜的神經緊繃卻讓蘇明遠不堪重負,就這樣斜斜地靠在沙發上睡著了。握著我的手卻不曾放開,就那樣放在他的心口的地方。

我不由自主的淺笑,淡淡的溫馨流轉在我們之間。輕輕抽出手,想去給他拿條薄毯,他卻在我抽出手的時候睜開了眼。

一夜過去,他放鬆了不少。見他朝我微笑,我便知曉他已經無事,就調笑他道:“嘖嘖嘖,看看你都多大人了,居然還沒人陪著就睡不著。這要告訴你那幫粉絲,她們怕是要傷心死了。”

蘇明遠噗的一下笑了出來,恢復了往日的神采,戳了戳我的額頭,無奈的笑著道:“你個沒良心的小傢夥啊!趕緊給我滾回去上課,你要敢在上課的時候睡覺,我打得你%e5%b1%81%e8%82%a1開花!”

我扁扁嘴,故作可憐的道:“我昨天受傷了還一晚上沒睡光陪著你了,你咋能過河就拆橋啊?!”

他不為所動道:“哼,昨晚打架那麼有精神,一晚不睡算多大事啊。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