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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後來乾脆直接問原因,我們卻都是不說話。

他不還手、不說原因,是因為他內疚。我不說,是因為我傷著了,前所未有的痛。在學校的時候,他每次看到我都是欲言又止,我卻是直接無視他。畢業後他想方設法的打聽我的聯繫方式,我讓朋友給了他一個手機號,不過是蘇明遠的。我想用這種方式讓他知道,我們回不去了。

但,我讓蘇明遠告訴他,我原諒他了。

王馨平的話,讓飛機她們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擔心的看著我,我卻是無所謂的對她們笑了笑,示意她們沒事。嘴角習慣性地掛著一抹笑,對王馨平說:“好啊,奉陪到底。”

從看到王馨平開始,我就知道今天勢必是要活動活動筋骨了,她沒事的話會把我們班那群小太妹找過來嗎?王馨平陰笑著說:“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跟我們來。”說完就率先走了。

我在後麵吊兒郎當的跟著她們,才進去寢室就有人把門給反鎖了。我嘲笑的看了一眼站在前麵的王馨平,她就那麼相信這幾個人可以搞定我嗎?我實際體重超過標準體重,但看上去卻不會怎麼胖。原因很簡單,我身上大多是肌肉。不過因為不是天天鍛煉,所以我的身上也不像那些健美者一樣肌肉都凸顯了出來。

飛機她們想要跟我一起,卻被我攔住了。平時看她們那麼囂張,實際上心軟得不行。對這群在社會上混慣了的小太妹,她們隻有吃苦的份。我不想她們因我受傷,而且,這是我立威的好機會。這一架之後,恐怕不隻是這些人不敢再找我麻煩,以後所有人想惹我之前都會好好想想了。我喜歡一次性解決很多麻煩。

我雙手環在%e8%83%b8`前,似笑非笑的看著盯著我的王馨平。不管是在學校還是在哪,先動口、先動手的人總是要承擔大部分責任的。我一點也不急,會有人先開口的的。對於非親非友的人,我耐性是很好的,但,我下手也是非常狠的。

果然,沒幾秒鐘,王馨平就忍不住嘲諷道:“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好的,居然可以讓男老師都對你另眼相待,蘇老師是,數學老師也是。成績也不是第一,要家世沒家世,要貌沒貌。”我不答話,她便又冷笑著道:“還是說,其實你是用你身體勾引他們的?畢竟你還是有著女性特徵的嘛。”她的嘲諷,引得她的走狗們哈哈大笑,她也更加得意了起來。

假如我真的是個熱血少年,這樣的話足以讓我先動手。可惜的是,我心智成熟得很,早過了那種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時間。我雖僅比飛機她們大幾個月,有些時候還賴著飛機她們照顧我,但那僅限於玩鬧的時候。在我眼裡,王馨平和那群小太妹,就像是一群不入流的孩子,搶不到玩具就打人。

無視王馨平話裡的刺,我笑著答:“我能讓他們看上自然是有我的過人之處。比起你來,我在他們眼裡實在優秀得多。”

我不擅長與人高聲爭吵,但我知道說什麼可以讓人跳腳。王馨平視我為眼中釘,我比她優秀自然就是她的死%e7%a9%b4。

我的話氣的王馨平半天才反應過來,像個瘋子一樣,口不擇言的咆哮道:“你個賤人還不知道爬過多少男老師的床才讓他們這麼護著你的,還好意思跟我比?!姐妹們,給我打死這個賤人!”

我依舊笑著,可心裡卻恨不得把王馨平踹到在地再踩上幾腳,特別是她那張嘴。王馨平啊,你是自己要找死的,我不介意別人對我出言不遜,但絕不能侮辱對我好的人!王馨平,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沒有人踩了我的底線是不用付出代價的!

那些小太妹似乎也沒料到王馨平居然會說出這樣大逆不道、尖酸露骨的話來,都呆愣住了。畢竟她們大多雖然行為叛逆,但對老師的那份尊重早就在很小的時候就深植入心了。

直到王馨平看她們都不動,氣急敗壞的吼了一聲:“都愣著幹什麼,都給我上!”她們這才反應過來,朝我衝了過來。

我一對五,卻還處在上風。這樣的戰況,讓站在窗外幹著急的飛機她們放心不少。

飛機她們進又進不來,找老師又不能去打擾,隻能幹著急。做了那麼多功課,王馨平自然就不會讓老師來攪局。星期天晚三後,所有老師開會,商討各自科目的教學安排。這是慣例。

我身上到處是受傷,她們五個卻更嚴重,好歹,我還站著,她們卻是一個個躺在地上抱著肚子或臉哀嚎,特別是王馨平,整張臉都可以用麵目全非來形容了,到處是腫的,還粘著血。她們都是盲目的往我身上揍,我卻是有選擇的,打臉,踹肚子。

明明痛的要死,卻還要不死心的瞪著我,我真是有些佩服王馨平了。勾了勾嘴角,對著王馨平豎起了大拇指,然後,在她詫異的時候,我把手翻轉了過來。王馨平氣得咬牙切齒,想要爬起來,卻又痛的趴了下去。對於撕破了臉的敵人,我不介意在他的傷口上撒鹽。

鄙視的掃了眼地上趴著的一團團生物,冷笑了聲,撿起我放在地上的外套轉身出門。朝窗外鬆了一口氣的飛機她們,笑著比出個剪刀手,本是笑著看著我的她們,突然瞬間變得焦急無比的指著我後麵、朝我喊著什麼。

隔著厚厚的安全玻璃窗,我不知道她們在喊什麼,但我很肯定後麵有危險在逼近我。在看到她們的表情後,我微愣了一下,思維還沒反應過來,右%e8%85%bf卻早就迅速的向旁邊跨去,左腳同時狠狠地向後踢去。

低頭看到左臂上的傷口,我真是從未那麼慶幸過我曾跟著那群男生去混所謂的江湖。如果不是因為早年經常打架,身體對危險形成了反射,恐怕我現在就不是左臂被劃傷,而是%e8%83%b8腔被刺個透心涼了。

我驚出了一身冷汗,轉身看向被我踢得爬都爬不起來,卻還是充滿怒火瞪著我的王馨平。這一刻,我的心情突然平靜了。沒有對她組織了一群人都打不過我的蔑視,沒有被糾纏的無奈,沒有被侮辱的憤怒。隻有對她喪失理智的憐憫,對她瘋狂行為的同情。

如果真是因為蘇明遠,她才這麼瘋狂的對我,我真的不想再對她做任何評價,我為她感到悲哀。因為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有必要嗎?值得嗎?他不喜歡你,所以你是好是壞,你為他做了什麼,在他心裡那都隻是你的事,與他無乾,他最多就是有一點愧疚感。既然得不到,何不瀟灑放手?

老師們過來的時候,正好王馨平拿刀刺向我。校長他們衝了進來,後麵跟著班主任和所有的任課老師,以及其他的認識或者不認識的老師。看樣子,老師們應該是正在開會。隻是不知道蕾蕾和國王怎麼有那麼大的膽子了,敢在全校老師開會的時候進去。看著這陣勢,我就覺得好笑。能勞動這麼多老師來處理打架事件,我們也可以算是開了個先例、前無古人了。

遣散了其他老師和同學,校長一臉鐵青的盯著王馨平掉在地中央的水果刀,對班主任說:“明早給我個交代!”學生打群架就算了,竟然還差點鬧出人命,要是這件事傳出去,校長的烏紗帽怕是該戴到盡頭了。

跟著班主任到了辦公室,幾個任課老師也是盡責的跟了過來。班主任一站定就一巴掌拍上桌子,指著我們,怒氣衝衝的罵道:“你們還真是長膽了啊!打架就算了,居然還敢給我用刀子!你們是有什麼殺父之仇嗎?啊?!”這時候王馨平終於恢復了理智,和那群小太妹站在一起。我也回到了那個沒有負麵情緒,總是掛著抹壞笑的調皮小孩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幾個老師都在勸慰班主任,唯有蘇明遠站在不遠處一臉擔憂的看著我。如果不是顧忌著有別人在,蘇明遠恐怕早就衝過來了。蘇明遠他還真是關心則亂,怎麼就忘了我初中的時候一個人單挑了好幾個男生的事了?好笑卻又覺得暖暖的,緩緩移到蘇明遠身邊。趁著別人注意力都在班主任那的時候,眼睛直視班主任那兒,手卻偷偷握著蘇明遠的手用力捏了捏,示意他我沒事。

感覺到蘇明遠放鬆了不少,我便側頭朝他笑笑,吐了吐%e8%88%8c頭、眨了眨眼。他也不負我的苦心,緊抿著的脣和湊在一起的眉頭都舒緩了許多,隻是還是一臉深沉的看著我。

耽擱了許久,終於都冷靜了下來,進入正題。班主任深呼吸一下,整了整情緒,便開口問我道:“誰挑起的?為什麼打架?”

我一臉鬱悶,眨巴著眼睛裝無辜的說:“我可沒興趣找揍,我也想知道為什麼呢。”站旁邊的數學老師對我這種明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行為,毫不吝嗇的給了個鄙視的眼神。我是個不好強的好孩子,所以我直接無視他的存在。

班主任瞥了我一眼就不再看我,聲音裡摻著不小的火氣,問王馨平他們道:“說!你們是誰領的頭?為什麼打架?不給我說清楚你們今天就在這站一晚,明天都給我把家長叫過來!”

那群小太妹中兩個膽小的一聽要叫家長就立馬把王馨平給招出來了,還說她們是被王馨平威脅的,她們隻負責打人,其他的不關她們的事。我不禁冷笑,她們還真是印證了什麼是大難臨頭各自飛啊!

我以前不曾覺得我有哪裡比王馨平優秀許多,但我現在卻覺得我有一點勝過了她十萬八千裡。這一點就是朋友,我交到的朋友,比她的那群酒肉之交好了何止是一星半點兒!在危難時刻,我的朋友即使幫助不了我,也絕沒有棄我而去,一些人守候,一些到處奔走求助。而王馨平的那些個跟班呢?平時就稱兄道弟,唯她馬首是瞻,現在一有事不僅馬上把她給賣了,還把責任往她身上推來保自己。其他的事?嗬,用那樣不堪的詞語侮辱授業恩師和同窗,這比打架嚴重得多吧?

那兩個膽大的不止不悔改,還一臉不屑的看著班主任說:“我就打架了你能怎樣?記過還是回家反省隨便你誒,哼”王馨平雖然沒有說話,但那眼中的得意卻是清清楚楚的。這話氣的班主任臉都快綠成萵苣色了,這種破罐子破摔的辦法用來對付老師是最好的,能讓他們毫無辦法。

看班主任沒有理我,我就就近坐在了蘇明遠旁邊的辦公桌那,百無聊賴的玩著桌上的玉雕。我一向不會累著自己的,沒我事我幹嘛要傻站著?這是數學老師的辦公桌,我記得這紫砂杯還是教師節那天我這個數學課代表代表班上去選的呢!比一般的杯子貴得多的紫砂杯,砸起來應該也比一般的杯子響得多吧?

既然班主任沒辦法了,那我也該出手了,不然我那麼多力氣就白費了不是?我可是很懶的人呢,沒好處的事碰都別想讓我碰。那一架,打得她們深深地知道我是不能惹的,足以讓她們發自內心的畏懼我,特別是受了我最後一腳的王馨平。

左手依舊玩著那個雄鷹展翅的玉雕,右手拿著的紫砂杯卻是狠狠地砸在了王馨平的腳下。嗯,確實比較響,而且距離也不遠不近,